聽到葉問塵的話,葉春秋當(dāng)真覺得天旋地轉(zhuǎn)。
你爺爺?shù)模?/p>
是不是想死!
江墨咧著嘴,輕輕看了一眼葉問塵,沒有說話,只不過輕輕哼了一聲,頓時,葉春秋臉色巨變。
“快給我向江先生賠禮道歉!”葉春秋咬牙道。
“爺爺,以我的身份,用得著跟一個贅婿道歉?”
“你屁的身份,在江先生面前天大的身份都不算身份!”
什么?
眾人內(nèi)心已經(jīng)驚愕得不像話了。
葉問塵臉色陰沉,看著江墨,心中雖然發(fā)懵,但是自己堂堂一位大少,怎么可能跟周家這個廢物道歉。
一定是自己的爺爺老糊涂了。
見自己的孫子死活不開口,葉春秋額上冷汗直冒,突然,他開口說道:“江先生,是老朽教導(dǎo)無方,回去我就關(guān)他禁閉。為了向江先生賠罪,老朽愿意將彼岸街贈送給江先生,還望江先生不計前嫌。”
臥槽嘞!
臥嘞個大槽!
眾人通了通耳朵,嚴(yán)重懷疑自己聽錯了。
葉老剛剛說什么?居然要把彼岸街拱手相讓,還是給一個吃軟飯,并且連煉氣都不會的人。
我去,肯定聽錯了吧。
要知道,彼岸街可是享譽全國的古玩市場啊,這里的規(guī)模,價值,是能在全國排上前三的存在,這一條街,七十二號古玩店鋪,光說店鋪價值就快近千萬,更別說里面古玩的價值了。
而葉老,就這么揚言要拱手送人。
七星閣店老板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而眾人驚駭之間,終于開始重新審度眼前這個人了。
他真的只是一名贅婿?
什么樣的贅婿能有這么大的能量?
江墨則淡淡地說道:“不必如此。”
堂堂天劫管理員,以后是要成圣的存在,根本不屑于一份紈绔子弟的道歉。說起來也奇怪,自從昨晚江墨襲承家族身份后,對地球上的世俗之事好似豁然開朗,一下子看淡了許多。
江墨瞥了一眼葉問塵,以及那位唐姓老者,也懶得再搭理他們,今天過來的目的是為了給爺爺買生辰賀禮的。繼而與葉春秋說道:“這柄古劍是我打算給我家周老爺子的生辰禮物,我后天來取。”
葉春秋連忙點頭,“不用麻煩江先生再跑一趟,后天老朽一定親自為江先生將這柄古劍送到周家。”
說罷想了想,覺得也行,便打算轉(zhuǎn)身離開。
然而,前腳剛剛邁出七星閣的大門,江墨就腳下一頓,然后眼光落在了旁邊的一個青銅鼎之上。
只見那個青銅鼎不過比普通成年男人的手掌大上一點,高也不過十來厘米。看起來也沒有什么特別之處,鼎身黯淡無光,全是黃土,更是沒有一絲靈氣在上。
而且被隨意地丟在了一堆雜亂的古玩之上。
這樣的處境昭示著,它可能是個古玩,但絕不是什么好古玩。
然而,江墨卻被它深深吸引了。不過是臨出門的一眼,江墨就感受到那個青銅鼎上有股特殊的氣息。
江墨從沒見過青銅鼎的這股氣息,如果非要說,只能用神秘,古老來形容。
江墨繼承天劫規(guī)則后,對古老力量的感知便敏感了不少,所以,他覺得這個小小的青銅鼎肯定不是凡物。
收了!
當(dāng)即,他開口問道:“這個小青銅鼎多少錢?”
店里卻是一片啞然。
“江先生,這個青銅鼎就是堆在角落里的一個廢玩意兒,不值錢,您要看上了,盡管拿去。”
江墨問店老板道:“是這樣嗎?”
店老板訕訕地點頭。
“好吧,那就謝謝了。”
江墨將那個青銅鼎收了起來,這才離開了七星閣,留下身后神色復(fù)雜的一群人。
江墨重新騎上小電驢,吹著口哨,往彼岸街外開去。
七星閣內(nèi)。
“葉老,他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會讓您對他如此恭敬?”齊老問道。
葉春秋搖搖頭。
昆侖江氏的身份他哪敢泄露,那可是天機啊。
“你們只需要知道,他是你們?nèi)f萬不能得罪的存在。”
眾人詫異。
靈氣復(fù)蘇,全民修真,如今的時代,人們只信奉兩點,一是實力,二是天道。
江墨身上毫無靈氣波動,自然沒有實力可言。
“萬萬不能得罪,難不成他是天皇老子?”唐老憤憤道。
然而他卻分明看到葉春秋點了點頭,說道:“差不多吧。”
“……”唐老又一次啞了口。
而一旁的葉問塵也出了七星閣,望著江墨騎著電瓶車遠去的背影,拿出手機,撥通了林秋業(yè)的電話。
……
江墨一路出了彼岸街,突然,他電話響起了。
是周楚喬打過來的電話。
“喂,楚喬。”
周楚喬不讓江墨叫她老婆,所以三年來,江墨一直都是叫的楚喬。
周楚喬明顯有些激動難捺,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給江墨打電話。
“江墨,秦氏和九州居然答應(yīng)跟我們合作!”
江墨笑了笑,裝作詫異地說道:“那太好了,我就說你肯定能行的!”
“那什么時候簽合同?”
周楚喬:“他們說下午就可以簽,還說他們會來九歌跟我們簽合同。”
周楚喬覺得自己像在做夢,秦氏和九州,那可是申海很不錯的丹藥公司了,萬萬沒想到他們居然能答應(yīng)與九歌的的合作。
“只是,我擔(dān)心他們丹藥的價格,秦氏和九州都是生產(chǎn)中級丹藥的……”
江墨說道:“以你的能力,不用擔(dān)心,之前不也沒想到他們會與九歌合作嗎,現(xiàn)在還不是拿下了這兩個公司的合同,船到橋頭自然直嘛……”
“說的對……”
說話間,江墨的車子前出現(xiàn)了三個人影,將一條幾米寬的小巷子徹底地堵死了。
江墨眼芒一冷,自然知道即將要發(fā)生什么。
然而下一刻,他將車頭一轉(zhuǎn),嫻熟地掉了個頭,繼續(xù)講著電話,開著車。
臥槽,劇情不是這樣的。
攔路的三個人明顯沒想到這死電瓶車居然不按套路出牌。
“大哥,怎么辦?”
“你說怎么辦?追上去不就行了。”為首的人腳下一點,整個人騰飛了起來,隨即身形快至殘影,直追江墨的小電驢而去。
其他兩個人也跟著動身了,幾個眨眼,他們就重新出現(xiàn)在了江墨前面。他們身上氣勢凌人,無不都是修真之人,實力最低的也是煉氣五層境,然后有一位六層煉氣境,最高的,到了煉氣七層境。
江墨一把剎車捏住,小電驢停了下來。
他與周楚喬說道:“楚喬,我這里有點事,等會再聊……”
“你能有什么事,對了,記得去選個禮物,后天就是爺爺?shù)纳搅?hellip;…”
“嗯,知道了。”
江墨掛了電話,把電動車停到了旁邊,然后下車。
“來找我的?”江墨問道。
“有人出錢買你一條腿!”
“什么人?”
三人中間那人抽出一把刀,說道:“是誰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有些人是你得罪不起的。”
江墨淡淡一笑。
“只是沒想到,一個煉氣都不會的修真廢物,居然用得著讓我們?nèi)值艹鍪?,小子,這也算你的福氣了……”
“是嗎?你們確定要對我動手?”
“哼,死到臨頭還裝你大爺。三弟,這人就交給你了,趕緊過去廢他一條腿,早點回去領(lǐng)賞了。”
為首的人發(fā)號施令,旁側(cè)一人矮個便點點頭,朝著江墨而來。
踏入煉氣,身體的強悍度和速度都會遠超于常人,那人不過一個呼吸,就來到了江墨面前,伸手就往江墨大腿砸去。
在他眼里,江墨一動不動,完全就是一個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普通人。
但是,下一刻,他面色大變。因為他突然感受到了一股莫名強大的威能,這股威能帶有巨大的壓迫力,讓他再也不能前進分毫。
整個身體停滯在了半空中……
隨之而來的,是讓他一位煉氣五層境完全承受不住的力量。
“砰”一聲,那人還沒碰到江墨就倒飛了出去,直接砸到了旁邊的墻上。
隨即噴出一大口鮮血。
“這……”其余兩人震驚不已。
娘的,不是說是修煉廢柴嗎,怎么一動不動就能碾壓一位煉氣五層境?
“現(xiàn)在還想要廢我一條腿嗎?”江墨問道。
他身上的圣力暗自涌現(xiàn)著,不過連千分之一都沒有動用。
那七層境瞇著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江墨,說道:“原來是扮豬吃老虎。”
“二弟,你我一起上,趕緊辦完事,回去得讓買主加錢才行。”
另一人道聲“好”,也從腰間抽出一把刀。兩人也隨即向著江墨而來。
江墨微微抬手,手掌間卻仿若有宇宙蒼穹的古老力量爆開,隨后輕輕左邊一拍,右邊一擋,剩余兩人也相繼往兩側(cè)倒飛出去。
“哐!”那個七層境直接摔到了江墨的小電驢之上。
次奧!
江墨頭都大了。
這可是江墨唯二的資產(chǎn)了!
心真尼瑪疼。
三個人倒在地上,有點懷疑人生,這人看上去身上毫無靈氣,怎么可能抬手間就能將他們重傷。
難道是大隱隱于市的大能?
哪怕不是大能,也是他們無法撼動的存在。終于,他們感到了恐懼。
“你……你是誰?”
“難道你們的買主沒告訴你們我是誰?”
“說吧,是誰讓你們來的?”
面對絕對碾壓的實力,三人哪里還敢不從,當(dāng)即為首之人就開口道:“是林家的公子,是他讓我們來的。”
“上仙,我們也是拿錢辦事,您饒命??!”
“饒命……”
江墨微微皺眉,果不其然,正如他猜想的那樣,對付他的人是林秋業(yè)。
“這次就放過你們,不過,你們得幫我?guī)Ь湓捊o林秋業(yè)。”
“您說!”
江墨低聲說道:“告訴林秋業(yè),如果不想他林家從申海消失,就最好安分點。”
“有些人,也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
“是是是……”三人連忙點頭。
“滾吧!”
三人如臨大赦,雖然身受重傷,但是依舊連滾帶爬的離開了。
三人離開后,江墨扶起了他那輛車身都被砸出一個窟窿的小電驢,心里在滴血。
這可是周楚喬送他的??!
好在還能騎,江墨只好暫時先騎上車,揚長而去。
坐在小電驢上,江墨的心情也有些復(fù)雜。入贅周家三年來,他因為不煉氣,而受過無數(shù)次的欺辱,今天是他三年來第一次反擊回去,而且一出手就是碾壓,這種滋味,別說,還是蠻爽的。
江墨又一次吹起了口哨……
遠處的茶樓里,一個年輕男子正坐在二樓靠窗的茶座里,旁邊正跪著三個滿臉是血的人。
“林公子,事情就是這樣……”
林秋業(yè)眼芒一冷,將手中的茶杯直接摔到了三人面前。
“廢物,一個五年不入煉氣的垃圾都搞不定。”
三人那叫一個苦啊,剛才那人哪里是不入煉氣的垃圾啊,那簡直就是天神啊。
想到幾分鐘前的一幕,三人依舊心驚膽戰(zhàn)。
“他還讓我們帶句話給您……”
“什么話?”
三人中的大哥猶豫了一下,然后將江墨的話一字不漏的傳達給了林秋業(yè)。
“什么?一個垃圾,居然敢藐視我林家。”林秋業(yè)勃然大怒。
“哼,我倒要看看,一個死人怎么讓我林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