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鬣狗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這人身后,速度之快,非常人所能。
鬣狗剛才一掌打在這人后背,掌力過深,當場震斷他的脊椎,直接震昏過去,非死即癱。
在場所有人,無不驚慌,齊刷刷地嚇癱了一大片,尤其是黃毛,嚇的要死。
鬣狗又是一個疾步閃開,閃到剛才摩托車前,速度之快,超乎想象。
“若是不想找死,去把三姐的朋友請下車來。”
鬣狗拿煙頭在風衣上輕輕一滑,居然點著了。
黃毛雙腿早已發(fā)軟,雙手拄地,翻了好幾次身子,這才雙腿發(fā)抖的站了起來。
跟他一起來的這幫小弟,本想上前扶他,鬣狗一咳嗽,他們立馬慫了。
黃毛拄著膝蓋,一癱一瘸的朝面包車走了過去,十來米不到的路,愣是讓他走出了百米的感覺。
打開面包車后備箱,秦風還昏死在里面,腦袋上流了不少血。
黃毛不敢怠慢,忙脫下衣服,幫秦風擦了擦腦袋上的血跡,這才相信上次晚上沈三娘和他所言不假。
接著將他從后備箱里背了下來,心里只祈求他占山頭的事情別被發(fā)現(xiàn)。
這時,一輛奔馳車開了過來,隨后停在了黃毛跟前。
車門開了,沈三娘著急的從車里走了下來。
“秦風,秦風!”
沈三娘忙上前喊他,黃毛沒敢再走,低著頭,根本不敢看她。
“你們把他怎么樣呢?”
沈三娘看到他昏死,忙著急的問道。
同時打開車門,叫黃毛把他背到副駕駛座位上。
黃毛很聽話,將秦風背到車上后,還特意系上了安全帶。
鬣狗走過開,定眼仔細瞅了瞅斜靠在副駕駛座位上的秦風,有些抱歉道:“三姐,你朋友可能有些輕微的腦震蕩,只是暫時昏死了過去,并無大礙。”
聽他這么說,沈三娘稍微松了口氣,扭頭看到黃毛,立馬生氣了。
“又是你,上次跟你警告過,叫你不要找秦風麻煩,你是把我說的話當成耳旁風了嗎?”
沈三娘真的很生氣,同時警告他道:“要是秦風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定饒不了你。”
她剛說完,鬣狗一腳將他踢出兩米來遠,腦袋觸地,摔的十分狼狽。
接著跟沈三娘道:“三姐請放心,要是你朋友真有事,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沈三娘盯著遠處的黃毛冷哼一聲,知道鬣狗手段,直接上車,先帶著秦風離開了。
鬣狗清楚黃毛想自立門戶占山頭的事,但他這次暫時沒追究,只是警告他以后見了沈三娘繞著走。
沈三娘擔心秦風有事,開車直接去了醫(yī)院里。
醫(yī)生經(jīng)過檢查治療,還好只是輕微的腦震蕩,并沒傷及到頭顱里面。
秦風躺在病床上打了一瓶營養(yǎng)液,晚上時才醒來。
沈三娘見他醒了,微微一喜,笑道:“你這憨貨終于醒了。”
秦風一愣,有些懵逼,扭頭看到自己躺在病床上,但想不起來剛才發(fā)生的事情。
“我怎么會在醫(yī)院里?”
他翻身從床頭上坐起來,腦袋疼的厲害,緩了緩,看著眼前沈三娘問道。
沈三娘看他沒多大事,輕輕一笑道:“我一個大活人站在你面前,你就不會問問我怎么會在在這里?”
“我正要問了,你怎么會在這里?”
秦風有些納悶兒的問道。
沈三娘白了眼他,說道:“還算你有點良心,你被黃毛干趴了,是我把你救回來的,要不是我救你,估計你這會兒腦漿崩裂了。”
秦風想了想,想起了挨打的事情,說真的,那場面能讓他活著出來,也只有她能做到了。
“老板娘,謝謝你,這是你第二次救我,我會記在心里的。”
秦風很感激她,跟她致謝了下。
沈三娘并不領情,嘴巴微微一斜,說道:“我救你不是讓你記心里的。”
秦風一愣,試探問道:“那你想讓我怎么樣?”
“我不想讓你怎么樣,你要是有良知的話,可以考慮答應我兩件事情,權當是報恩了。”
沈三娘雙手抱胸,冷冷笑道。
秦風看她笑的有點兒不太對勁,沒敢直接答應,又試探問道:“你先說說哪兩件事情?”
“怎么著?我救你兩次命還抵不上你答應我兩件事情?”
沈三娘忽然板起臉,看樣子生氣了。
“假如你讓我殺人放火,干什么壞事呢?”
“你放心,絕對不會讓你干有違背仁義道德的壞事。”
秦風想了想,不相欠人情,索性咬牙答應了。
沈三娘較為滿意點頭道:“第一件事情,你以后跟著我混,少跟林露有來往。”
秦風一聽,立馬不樂意了,忙說道:“你這不是難為我嗎?我做不到。”
“你這男人真無恥,說話跟放屁似的,真丟男人臉。”
沈三娘有意刺激他,假裝很生氣的罵道。
秦風并不想反悔,但叫他和林露少來往,他確實做不到,雖說寵物店被毀,但他們還可以再搞。
想了想道:“老板娘,不是我不答應你這事,是我真心做不到,林露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趙安分手了,她除了我這么一個朋友,再也沒別的好朋友了,我要是再不管,她會很可憐的。”
沈三娘冷哼一笑,嘲笑道:“你先可憐可憐你自己吧!”
說罷從挎包里掏出一沓照片,直接甩在了他跟前。
秦風一懵,拿起照片看了看,全都是林露和趙安親密的照片。
“這能說明什么?”
秦風心想他們以前本來就是情侶,有這種照片很正常。
沈三娘又冷哼一聲,順手拿起一張照片,指著照片角落處的時間說道:“你眼睛要是沒瞎的話,你應該能知道這是什么時候的照片。”
秦風看時間就是最近這兩天之內(nèi)的照片,心想莫不是沈三娘想騙他遠離林露,特意往照片上搞的時間吧。
當然,他能想到的,沈三娘自然能想的到。
于是打開手機,翻出視頻,扔給他道:“眼睛睜大點看,可憐的家伙!”
視頻里,林露和趙安正在一家飯店里吃飯了,兩人談著如何在寵物店開業(yè)時鬧事的事情了。
秦風看后,根本不敢相信,她沒想到林露再次欺騙他了。
“這不可能,趙安還打了林露一身傷了,我親眼所見,那傷痕不是假的。”
秦風感覺很慌,盡量說服自己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沈三娘搖搖頭,嘆口氣道:“你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
又給他翻出一個視頻,視頻里,趙安領著林露在一家刺繡店里往她身上刺傷痕了。
兩人還談著一些如何算計他的事情了。
秦風徹底傻眼了,他或許做夢都想不到林露會對他如此狠心,一次次地欺騙他,就是為了幫助趙安騙到他手里的比特幣。
可恨!可惱!
越想越氣得慌,越想越可悲。
忽然,他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沈三娘很淡定,沒攔他。
“怎么樣?現(xiàn)在能答應我剛說的第一件事情了嗎?”
沈三娘冷冷地問道,心想這憨貨要是還不答應,那真就無藥可救了。
秦風將照片死死地攥在手里,捏的手指響,可恨他一次次的同情心,助長了林露一次次地無恥欺騙。
“好,我答應你,往后我遠離林……,遠離她。”
秦風現(xiàn)在一想起林露的名字就惡心。
沈三娘點點頭,微微笑道:“還算有得救,第二件事情我還沒想好了,等我想好后再告訴你。”
“我只答應你遠離她,但我沒答應跟你混。”
說真的,秦風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怕她,感覺整個陽城市里沒她擺不平的事情,她的神秘感遠遠超乎他的想象。
沈三娘一愣,問道:“你這話什么意思?”
“因為我怕你。”
秦風覺得沒必要和她打啞謎了,索性直接說了。
沈三娘冷冷一笑,本以為他還能裝一段時間了。
“怕我什么?”
“怕你以后挖腎后把我賣掉非洲去。”
秦風這話說的很直接,就是想跟她明說酒店地下室里的事情。
“我有那么狠嗎?”
沈三娘苦笑一聲,眼眶處貌似濕潤了。
接著彎腰坐在一旁椅子上,從挎包里摸出一根女士煙,點然后但沒抽。
秦風沒再說話,他隱約感覺到戳痛到她的傷口處了,要不然她不會這么問,也不會有這樣的反應。
“秦風,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大半天,沈三娘才抽了口香煙,緩緩地吐出來,煙霧繚繞中,她淡淡的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