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忽然打住笑聲,隨即這幫家伙也跟著打住了笑聲。
“找死!”
黃毛用煙頭點燃鞭炮,直接扔向秦風(fēng)。
秦風(fēng)踱步閃開,黃毛氣急,彎腰搬起身旁一條長凳,大喊著朝他砸來。
秦風(fēng)頭鐵,揚起長凳,迎了上去。
兩人力氣過多,長木凳撞一起,直接把木腿給撞斷了。
這幫家伙很快圍了上來,紛紛將點燃的鞭炮扔向?qū)櫸锏昀铮D時店里亂做一團。
林露沒想到這幫家伙會讓寵物店里扔鞭炮,店里還有寵物。
“趙安,你太過分了吧。”
她真生氣了,猛地甩開胳膊,有些生氣的說道。
趙安輕輕一笑,將嘴巴湊到她耳朵旁,小聲道:“假戲真做,效果才好了。”
“可店里還有寵物了。”
林露確實喜歡寵物,開寵物店的主意也是她想出來的。
趙安看著眼前黃毛和秦風(fēng)干架的場面,不屑道:“不就是幾只阿貓阿狗,到時候多賠你幾只就是了。”
林露氣的瞪了眼他,扭頭發(fā)現(xiàn)寵物店里都著火了,里面的貓狗聲吠叫不停。
她一下子便急了,催促趙安叫人快救火,趙安無動于衷,她一咬牙,居然朝寵物店跑了過去。
“你傻啊,快回來,里面著火了。”
趙安本就想著給寵物店里點把火,但沒想到林露的反應(yīng)如此大,他多少有些擔心,趕緊叫她回來。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快把她給我拖出來。”
同時跟一起來的這幫人喊道。
這幫人根本不聽他使喚,只顧圍著黃毛和秦風(fēng)打架看熱鬧。
林露鉆進店里,火勢已經(jīng)燒起來,煙味兒嗆著直咳嗽。
她趕緊拿起門口旁的滅火器,照準火勢較旺的地方一頓噴。
接著急忙往外搬寵物籠子。
周圍一些熱心人還有前來慶賀的好友們幫忙往外搬寵物籠子,趙安本想幫忙,但礙于面子沒有管,甚至還把他氣的不行。
黃毛和秦風(fēng)兩人搬凳子來回打了好幾個回合,兩人舉在手里的凳子都干成好幾截了。
本來秦風(fēng)早就被黃毛干趴了,但黃毛不讓他的小弟幫忙,說是要親手挑了他。
這就尷尬了,秦風(fēng)躲閃利索,黃毛一時半會兒還真拿他沒辦法。
“你小子有種別躲閃,老子要和你單挑。”
黃毛扔掉手里的半截凳子,氣呼呼的朝他喊道。
秦風(fēng)也跟著扔掉半截凳子,躲在寵物店門口前的一根柱子后面,心雖慌,但嘲笑他道:“傻逼才跟你單挑了,有種你們這幫龜兒子一起來打老子啊。”
黃毛朝地上吐了口痰,心想他們聚眾鬧事,警察很快會過來,也就沒必要和他耗著。
于是把手一仰,罵道:“都他媽愣著看什么笑話,一起上去弄死他!”
“臥槽,你還真不單挑了。”
秦風(fēng)嚇了一跳,扭頭剛要跑,這幫家伙嘩啦啦的沖上來一大片。
想跑是跑不掉了,只能和這幫家伙拼了,雖說雙手難敵眾拳,但就算是挨打,也要從他們當中討些便宜。
秦風(fēng)瞅中最前沖上來的一個家伙,猛地撲上去,一把撕扯住衣領(lǐng),照準這家伙臉上就是狠狠幾拳。
但最終被這幫家伙打趴在地,渾身上下挨了不少打。
林露見狀,急忙跑上來,卻被趙安抓住了胳膊。
“趙安,你太混蛋了,你快放開我!”
林露瞪著眼,邊掙扎邊喊道,看樣子很生氣。
趙安輕輕一笑,小聲道:“剛不跟你說了,假戲真做,效果會很好。”
“你混蛋!快叫他們放了秦風(fēng)。”
林露也不知道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沖著趙安喊道。
“露露,你可千萬別入戲太深。”
趙安冷笑了聲,其實也就想著給秦風(fēng)一個教訓(xùn),于是朝黃毛喊:“差不多了,放了他吧。”
誰知黃毛根本不搭理他,上前朝秦風(fēng)腰間狠狠踢了一腳,得意道:“小家伙,你現(xiàn)在倒是給我猖狂??!”
秦風(fēng)被幾人死死摁在地上,動彈不已,腰間挨了一腳,疼的厲害。
“黃毛,你有種就弄死老子,要是弄不死老子,老子遲早一天弄死你!”
被他們暴揍了一頓,他還真不怕了,滿腔子里都是怒火。
黃毛‘吆呵’了一聲,樂呵呵的笑道:“這小子有點兒意思,我喜歡。”
“但是呢,我這人膽兒特小,真怕放了你,你到時候會來弄我,要不這樣吧,你要是能挨得住三下長凳砸腦袋,我就放過你。”
黃毛假裝無辜的笑道,逗著這幫人也笑個不停。
周圍路人嘆息,相互嘀咕道:“哪有腦袋上能挨得住三下長凳的,就一下砸下去,腦袋得開口,這三下砸下去,指不定腦花涂了一地了。”
林露著急,看到黃毛真提起一條長凳,緊張至極,一口咬住趙安胳膊。
趙安疼的叫了聲,立馬松手,沒想到林露會咬他,瞬間來氣。
直接一巴掌甩她臉上,氣急罵道:“小BIAO子,你居然敢咬我!”
林露捂著臉,也沒想到他會動手,眼淚花瞬間溢出眼眶。
趙安意識到不好,忙變臉安慰道:“露露,真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剛打你只是為了假戲真做,也只是刺激秦風(fēng)的。”
豆大般的眼淚從她的眼角處滾落下來,她心頭一涼,忽然覺得她好傻。
但沒說話,扭頭直接朝秦風(fēng)這邊跑了過來。
“要打就打我,有種打死我。”
林露擋在秦風(fēng)跟前,護著他,死活不走開,根本不畏懼黃毛。
黃毛一愣,扭頭朝一旁趙安看了眼,有些沒弄清楚啥情況。
畢竟趙安特意交代過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欺負林露。
“我不打女人,你快閃開。”
黃毛朝著身旁兩手下瞅了眼,示意他們將她拉走。
趙安上前忙搭手,硬是把林露給拉開了。
不遠處把風(fēng)的一手下慌張的跑過來,跟黃毛點頭哈腰道:“老大,警察快來了。”
黃毛冷冷一笑,趁秦風(fēng)不備,忽然朝他腦袋上砸了一長凳。
接著冷笑道:“媽的,把這小子給老子架走,其余人立馬給老子散開撤!”
秦風(fēng)腦袋一懵,怔愣愣的疼,耳旁‘嗡嗡’作響,濕濕地,黏黏地,有液體流了下來。
同時,眼冒金星,后腦勺處血管暴跳,還沒反應(yīng)過來啥情況,眼前一黑,直接昏死過去了。
這幫人很快將秦風(fēng)拖上了一輛面包車,撤退速度極快,不到半分鐘時間就跑掉了。
趙安緊張,沒想到黃毛沒管他,擔心警察過來會出事,扔下林露,也急匆匆地溜掉了。
這時,一輛奔馳車停在了馬路邊,車門開了,沈三娘從車里走了出來。
她聽說秦風(fēng)和林露在這里盤下了寵物店,剛好順道過來看看。
林露著急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一看到沈三娘,想著上次晚上是她解的圍,趕緊跑了上來。
沈三娘一怔,看她一臉狼狽的樣子,有些詫異。
“快,快去救秦風(fēng)。”
林露也就顧不得面子了,擔心秦風(fēng)被黃毛整死,忙和她求救。
沈三娘看到寵物店前一片狼藉,猜了個大概,疑惑的問道:“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上次晚上打秦風(fēng)的那個黃毛帶人砸了我們的寵物店,還把他給帶走了。”
林露沒有說趙安,并把所有責(zé)任推給了黃毛。
沈三娘想了想,剛過來時確實看到幾輛面包車開走了,心想應(yīng)該就是黃毛這伙人。
“秦風(fēng)遲早有天會被你害死,你要是真對她好,最好離他遠一點。”
沈三娘生氣的說了句,轉(zhuǎn)身上了車,開車去追面包車。
邊開車,邊給鬣狗打電話。
原來這黃毛是鬣狗手底下的一個小嘍啰,最近才跑出來在東城這片地方開始混的。
鬣狗知道后,立馬給黃毛打了個電話,吩咐他把車開到市郊外的一處破舊化工廠里。
黃毛掛掉電話后,不敢耽擱,急忙朝市郊外的破化工廠里趕。
邊趕邊跟車里小弟吩咐道:“待會兒見了老大,你們都給我放機靈點,別說是你們是跟我混的。”
這幫人明白,鬣狗給他們立過一個規(guī)矩,但凡是有人敢私自開門立戶占山頭,必須得問過鬣狗,在鬣狗沒有允許的前提下,要是有人還敢占山頭,就得剁掉雙手雙腳,挖去一只眼睛,扔到大街上乞討三年。
沈三娘擔心秦風(fēng),也就往市郊區(qū)的破化工廠里趕。
鬣狗速度極快,來去自如,早就到了化工廠,這會兒正斜靠在摩托車旁抽煙了。
黃毛催促急,甚怕來遲惹到鬣狗,一根兒煙剛抽完,這幫家伙就趕了過來。
下車后,黃毛忙屁顛屁顛地朝鬣狗跑過來,點頭哈腰道:“老大,你找我。”
鬣狗一如既往的身穿一身黑色風(fēng)衣,衣領(lǐng)很高,頭戴一頂禮帽,遮住整個面孔,根本看不清面貌。
估計除了‘老漁人’,還從沒人見過他的真面目,甚至連沈三娘也沒見過。
“聽說你剛才抓了一個人,可有這事?”
鬣狗說著腹語,嚇到了幾個小弟,畢竟他們是頭一次見他。
黃毛根本不敢撒謊,忙老實交代道:“老大,今天有雇主找我,我?guī)退ヌ幚硐?,沒想到對方是我以前的一個仇人,我順便就把他給帶回來了。”
“仇人?”
鬣狗質(zhì)問,語氣相比剛才更加恐怖。
黃毛知道他生氣了,嚇的渾身都哆嗦,緊張道:“也不算是仇人,之前我們兩人有過節(jié),剛好這次抓回來教訓(xùn)下他。”
鬣狗冷笑一聲,腹語道:“你可認識三姐?”
黃毛知道他說的三姐是沈三娘,忙點頭,但沒說上次碰到她的事。
“那你可知你抓來的人可是三姐的朋友?”
黃毛嚇的腿發(fā)軟,立馬跪倒在地上,忙求饒道:“老大,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現(xiàn)在就叫人放了他。”
跟他一起來的這幫小弟看到眼前這幕,大跌眼鏡,根本沒想到平日里威風(fēng)八面的黃毛,居然會被鬣狗一聲嚇的癱軟在地。
這時,有個小弟感覺不可思議,小聲嘀咕道:“這鬣狗什么來頭,竟然幾句話能把咱們的老大嚇倒在地。”
跟他搭話的小弟嘀咕道:“什么鬣狗?我看他就是假裝厲害,真正動手起來指不定誰厲害了。”
這小弟剛把話說完,忽然身子往前一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口吐一口鮮血,‘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