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看到沈三娘,嚇的一怔,剛才在地下室里的一幕,不由得浮現(xiàn)在了腦海里。
張三強立馬笑憨憨的迎上去,跟只哈巴狗似的,忙笑道:“剛才我倆開玩笑了,沒人要辭職。”
沈三娘沒搭理他,一直盯著秦風看了。
雖說她看上去和以往沒啥區(qū)別,更甚至漂亮了,但他此刻只覺得她就是一個很可怕的蛇蝎女人。
秦風忽然想起了上次黃毛帶人打他的事,沈三娘輕輕松松幾句話就把那黃毛給打發(fā)了,并且從那之后黃毛再也沒找過他麻煩。
他越發(fā)覺得沈三娘可怕,根本不敢正眼看她,于是心慌道:“老板娘,我要辭職。”
“為何?”
沈三娘冷冷問道。
一旁的張三強忙走過來,小聲勸他別辭職。
秦風鐵定了心要辭職,他可不想被挖腎賣到非洲去,咬了咬嘴唇道:“沒為什么,我就是要辭職。”
沈三娘覺得他今天有些不正常,想了想,冷冷道:“跟我來趟辦公室里。”
說罷直接上樓回辦公室了。
張三強真怕他辭職,忙道:“瘋子,你真瘋了嗎?好端端的辭啥職?”
秦風沒說話,猶豫要不要去趟辦公室里。
張三強好說歹說,他都無動于衷,一咬牙,說道:“瘋子,只要你不辭職,我每月給你兩千塊。”
秦風依舊無動于衷,這貨直接下血本:三千?五千,五千總行了吧!
“胖子,我不要你的錢,有些事我不能和你直說,但我真心為了你好,你以后遠離沈三娘。”
秦風確實沒法說這事,畢竟這時就算他說出來,這貨也當是一個笑話。
“瘋子,只要你不辭職,你就是對兄弟最大的好。”
張三強在這里混了好幾個月,可不想連沈三娘手都沒摸過就離開。
秦風沒法搭理他,心一橫,直接上樓去了。
沈三娘回到辦公室里,想著秦風反常的樣子,貌似覺察到了什么。
于是給鬣狗打了個電話,叫鬣狗立馬查看下酒店地下室里的監(jiān)控。
很快,鬣狗給她微信上發(fā)來一段監(jiān)控視頻。
果然不出她所料,剛才秦風去了地下室里,并且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事情。
鬣狗發(fā)微信詢問,是否需要做掉秦風。
沈三娘回信息,叫他別亂來,只要處理好李東的事就可以了。
說真的,她最不愿意讓秦風知道這件事情,可偏偏讓他給知道了。
“鐺鐺鐺!”
秦風出現(xiàn)在辦公室門口,這次沒直接進來,而是敲門了。
沈三娘將手機扔一旁,抬頭看著門口前的他,微微一笑道:“進來吧。”
秦風躡手躡腳地走進來,心里很不安,撇了眼她道:“老板娘,我要辭職。”
“我不是讓你叫我沈姐嗎?”
沈三娘雖面帶笑容,但假裝不太高興地問道。
“以前是我不懂事,還希望老板娘不要在意。”
秦風是真怕啊,前幾天他可沒少欺負她,這要是把她給欺負毛了,指不定叫那人挖他腎。
沈三娘感覺蠻有意思的,笑了笑道:“秦風,你今天抽什么風了,忽然變得如此客氣,這可不是你風格啊。”
“坐下說話,別只顧站著。”
秦風搖頭,很客氣的說了聲謝謝,但沒敢坐。
“老板娘,我是真心要辭職的,我想回家再去找找看我的比特幣。”
他只能撒謊,但求辭職,同時還說道:“我已經(jīng)快兩個月沒拿到工資了,你看能不能結(jié)算下?”
“結(jié)算工資沒問題,辭職不可能,因為最近飯店里人手不夠,要辭職也得等我招到合適的人手再說。”
沈三娘態(tài)度很堅定,肯定不會讓他辭職。
說罷拿起手機,直接給他微信上轉(zhuǎn)了一萬塊錢。
秦風兩個月工資,撐死八千塊,并且他還沒干夠兩個月時間了。
收到錢后,微信自動提醒到賬,他下意識的打開手機看了眼。
“老板娘,你給我多轉(zhuǎn)錢了。”
秦風有些疑惑,心想她平日里可沒這么大方,本想退回去,沈三娘便道:“你最近確實辛苦了,多轉(zhuǎn)的錢算是給你獎勵。”
接著又道:“你要是沒什么事情了,先出去忙,我本來想下午帶你去參加個活動,看你也不想去,那就算了。”
秦風沒走,杵在原地,沈三娘假裝不搭理她,自個兒玩著手機。
“還愣著干什么,出去干活去。”
沈三娘看他大半天不走,沖他生氣的喊了聲。
秦風想說什么,但又沒說,只好出去了。
下樓后,張三強忙湊上來,著急的問道:“哥們,你真沒辭職吧?”
“老板娘不讓辭職,但給我結(jié)清了工資。”
秦風有些不爽,又勸他道:“胖子,我還是那句話,你最好立馬辭職,真心為了你好。”
“放屁,你都沒辭職,我辭個錘子上的職!”
張三強知道他辭職失敗后,心里頭樂了,開玩笑懟了他一句。
秦風無耐,搖搖頭,說他無藥可救,就再沒搭理他。
其實他心里頭已經(jīng)盤算好了,反正現(xiàn)在沈三娘已經(jīng)給他結(jié)清了工資,他隨時都可以走。
秦風本來打算下午悄悄地離開飯店,回家待幾天后,再來市里找工作。
很巧,林露這次主動找上門了。
林露通過監(jiān)聽他手機,知道他離職的事情,所以和趙安合計了下,想借口給他找工作,套路他一把。
畢竟他們還沒拿到秦風手里頭的比特幣。
出奇的是,林露這次是哭著來飯店里的。
一進門就哭,還哭的特傷心,關(guān)鍵是飯店里還有客人在吃飯。
秦風正忙著給客服上菜,沒工夫搭理他,應該說壓根兒不想搭理他。
張三強很討厭林露,一直拿他當做那種綠茶妹對待,甚至還鄙視她,尤其是知道上次她上次聯(lián)合趙安一伙套路秦風的事。
于是笑呵呵的走過去,打量著她,陰陽怪調(diào)道:“吆呵,這不是咱們林大小姐了,大白天的怎么還哭上了?”
林露沒說話,邊抹眼睛邊盯著秦風看,就是想讓他安慰。
秦風不傻,這么多年過去了,回想起以往干的傻事,對于林露,他算是徹底的死心了。
索性沒管她,直接扭頭去了后廚里。
林露跟上來,張三強忙上前攔她,不爽的道:“姐妹兒,要吃飯往大廳里坐,廚房重地不是你隨意進的。”
“滾開!”
林露來氣,直接朝張三強罵了句,當然知道他瞧不起她。
張三強擋在廚房門口,顯然有些懵逼,沒想到會挨罵,呵呵笑道:“沒羞沒臊的女人我見過,但拿臉當屁股的女人我還是頭一次見。”
“死肥豬,你罵誰呢?”
林露不示弱,直接懟他,甚至還踢他。
張三強躲開,嘲笑道:“我罵誰,誰知道,我肥胖,我驕傲,好歹我是吃著自家糧食長身膘,倒不像是某些拿臉當屁股,依靠男人施舍過活的人。”
這貨的嘴巴還真毒,兩句話就把林露給懟的罵不出話了。
一下子真給氣哭了。
秦風覺得張三強有些過分,放下手里碗筷,走了過來。
“胖子,你先去忙。”
他跟張三強說了句,但沒責備他,兩眼盯著門口前的林露。
張三強冷笑了聲,拍拍他肩膀,不耐煩的勸道:“瘋子,人家現(xiàn)在可是趙夫人,你別腦袋一熱又被人家當猴耍。”
說罷吹著口哨去后廚里干活了。
秦風盯著林露看了差不多一分鐘時間,看到她哭,心里對她沒一絲感覺,那是騙人的,但沒說話,徑直朝飯店門外走去。
林露低頭跟了出來。
“你找我什么事?”
秦風站在飯店門口馬路邊,雙手插兜看著馬路上來回的車輛,冷冷的問道。
林露哭紅了眼睛,抽泣道:“秦風,我和趙安分手了,他還動手打了我。”
“這事和我有關(guān)系嗎?”
秦風低頭輕輕一笑,感覺她還真搞笑,她還真是什么事情都來找他。
“有關(guān)系。”林露抽泣道。
說真的,秦風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瓜葛了,直接了當和她道:“林露,你沒必要再在我身上下功夫了,僅有的那半張比特幣錢包的助記詞和陰鑰你都拿走了。”
“秦風,你就這么看不起我嗎?”
林露嗚咽道,感覺特委屈。
秦風扭頭過來,兩眼直盯她,冷冷笑道:“沒錯,我就是看不起你,張三強說的一點兒都沒錯,你這種女人就是犯賤,當然,我比你更犯賤。”
“秦風,你混蛋!”
林露氣的想打他,但被他一把抓住了胳膊。
“秦風,你知道我為何會跟趙安分手嗎?就是因為上次去了一趟你老家,他以為我和你有私情。”
林露眼淚花亂竄,跟他吼了聲。
秦風冷笑,放開她胳膊,感覺她真蠢,想要套路他,居然想了一個最蠢的法子。
昨天在李亨的山莊里,他們倆人還合伙欺負他了。
“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秦風反問一句,再次嘲笑道:“林露,我秦風渾身上下除了賤命一條,還真沒什么可值得讓你們套路的東西了,五年前,我可以拿我賤命來哄你開心,但現(xiàn)在我累了,我只想拿我賤命為自己過活上幾年,請你放過我,算我求你了。”
林露抹著眼淚,聽他說了這番話,心里頭其實挺不好受的。
忽然,她不顧周圍路人,直接脫掉短袖,露出上身,除了胸前穿著一條裹胸,一無遮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