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娘點點頭,朝著地上的李東瞅了眼,冷冷道:“鬣狗,將他裝進車后備箱里。”
鬣狗會意,從摩托車上取下一個麻袋,先是將李東用鐵絲網(wǎng)捆綁起來,接著裝進麻袋里。
“三姐,要不要我來開車?”
鬣狗將麻袋扔進車后備箱里,就算他活過來,仍憑他怎么掙扎,都別想能掙扎脫。
沈三娘朝著賓館四下掃了眼,有些擔心秦風,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她站在窗戶前看的很清楚。
“不用了,你先回去。”
鬣狗點頭,騎上摩托車,很快消失在了黑夜里。
沈三娘本來打算跟秦風回老家,沒成想半路上遇到了李東,現(xiàn)在這情況,他不能讓秦風知道。
于是上了車,沒在等秦風回賓館里,直接開車走了。
秦風一路疾跑,急匆匆地趕回來,看到奔馳車沒了。
立馬意識到不好,整個人便慌了。
“老板娘,老板娘,你在哪兒?”
他急匆匆地跑上樓,沈三娘早就沒影兒了,著急的喊了幾聲。
又跑下樓,急忙跟前臺問:“今晚上跟我住一塊的那女人去哪兒?”
前臺緊張道:“她剛走,但沒說去哪兒。”
“你確定她一個人走的?”
秦風甚怕她被李東帶走,要真是這樣,他只能報警了。
“沒,她一個人走的。”
剛才賓館門口前發(fā)生的事情,前臺都看在眼里,但沈三娘臨走時特意跟她交代過,這事要是說出去,叫她后果自負。
小小的一個前臺,豈能承擔這個后果,打死她都不敢說。
秦風不相信,要看監(jiān)控,但被前臺拒絕了,他只好給沈三娘打電話。
“老板娘,你去哪兒呢?”
電話剛接通,秦風著急的問道。
沈三娘知道他會打來電話,笑了笑道:“明天一早上有重要的事情,我得連夜趕回去。”
“大晚上的,那片高粱地,你敢走嗎?”
秦風想到她害怕高粱地,也是為她擔心,有些勸阻的問道。
“我沒事,你就不用管了,還是回去好好找下比特幣錢包的助記詞和陰鑰吧。”
說罷就將電話給掛了。
秦風無語,但至少知道她是安全的,不過說真的,剛才李東守在賓館門口前,她是怎么離開賓館的,這事她想不通。
沈三娘離開后,秦風說什么都不敢在這家賓館里睡覺了,看時間尚早,去網(wǎng)吧里蹭了幾個小時。
天一亮,他就早早的回家了。
他剛到大門口,看到院子里停著一輛紅色奔馳車。
秦風一愣,心想他們家里窮的叮咣響,哪來的奔馳車?
這時,秦母從家里出來了,身旁還跟著一個女人。
“林露,你怎么會在我家里?”
秦風驚訝,根本想不到林露居然會出現(xiàn)在他們家里。
林露看到他,一臉興奮的跑過來,拉上他的手,假裝很親熱地笑道:“秦風,你怎么才來?我都等你一天了。”
“等我一天?”
秦風一懵,根本沒搞懂什么情況。
林露瞅了眼秦母,忙笑道:“咱們事先不是說好的看誰先到你家里嗎?”
接著又小聲道:“秦風,你看看你媽媽多開心,我想你不會破壞這么好的氛圍吧。”
秦風徹底懵逼,剛要說話,林露就拉他往家里走。
秦母幫忙提東西,和秦風噓寒問暖,母子之間特別親。
直到中午時,他才搞清楚,原來林露不知道從哪兒得知他回家的事,這才假裝成他女朋友跑來他家里,其實是沖著他比特幣來的。
這女人還真是卑鄙,一面把秦母哄的特開心,一面借助想要看看秦風小時候的東西,到處東翻西找比特幣錢包的助記詞和陰鑰。
秦風想想很生氣,趁著家人都不在,把她拽到了大門口。
“林露,你到底想干嘛?”
秦風現(xiàn)在看到她,想生氣但又生不起來,只能跟她談。
林露雙手抱胸,沖他輕輕一笑道:“我想干什么,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吧。”
“林露,我別太過分,比特幣是我的,你憑啥要來搶?”
秦風跟她講道理,她非得不聽,反而笑道:“比特幣是大家的,我憑啥不能搶?”
“你簡直不可理喻。”
他生氣了,把手一揮,扭頭進了家門。
林露冷冷一笑,一整笑容,跟了進來。
接下來,無論秦風走哪兒,做什么,她都會緊跟在身旁,就連上廁所也都守在廁所門外。
沈三娘連夜回了陽城市,一路上,他想盡了各種折磨李東的辦法,都覺得不足以解氣。
鬣狗將李東弄到了陽城酒店的地下室里,沈三娘正是這家酒店的董事長。
地下室不大,本用來儲存蔬菜的,里面有個一米來長的正方形大鐵籠,之前用來關(guān)狗的。
鬣狗卻直接把李東給關(guān)了進去。
沈三娘雙手抱胸站在一旁,兩眼惡狠狠地盯著鐵籠里的李東,神情很嚴肅。
“給我弄醒他。”
半天,她才說了一句話。
鬣狗點頭,彎腰提起一桶鹽水,直接朝鐵籠里的李東身上潑去。
李東有了意識,慢慢蘇醒過來。
鹽水滲到傷口處,疼的要命,估計是這貨疼過趟了,醒來后居然沒喊疼。
李東吃力的挪動身子,根本動彈不了,掙扎著朝周圍掃了眼,一切都很陌生,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鎖在了鐵籠子里。
“我這是在哪兒?”
李東看到是沈三娘,大概猜到了什么,吃力的問道。
沈三娘兩眼冷冰冰地盯著他,看到此刻狼狽不堪的李東,非但不解恨,反而更憤怒。
“我不想看到他還能說話。”
沈三娘冷冷道,話音剛落,鬣狗上前打開鐵籠,扯住李東頭發(fā)往出拽,就跟往出拽小狗一樣。
緊接著將一根銀針扎在了李東的喉嚨里。
李東掙扎不脫,吃力喘氣,估計做夢都沒想到他五年前欺負過的一個小女人,居然會在五年后要了他的命。
但沈三娘并未要他命,她要慢慢地折磨他,讓他往后的日子里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李東,你給我聽好了,當初是你逼我跳崖,往后我會加倍償還給你。”
沈三娘這才滿意了,臉上表情沒剛才那么冰冷,貌似還得意的還笑了,笑的很詭異。
這兩天時間里,秦風差點兒奔潰掉,晚上林露直接往他房間里鉆,無時無刻不監(jiān)督他,還讓他們家人誤以為他們兩人都住一塊兒去了。
其實他這兩天也沒閑著,能把翻找的地方都找了,愣是沒找到。
沈三娘打來電話,叫他立馬回去上班,態(tài)度很堅定。
秦風也不想呆在老家里被林露死纏著,打算中午就回去。
吃過飯后,秦父坐在門口前抽著旱煙,一旁扔著一袋旱煙葉,還有一本撕扯了過半的筆記本。
秦風收拾好東西,出門和秦父打招呼要走,無意間看到了旱煙袋旁的筆記本。
他貌似想到了什么,立馬跑過去,拿起筆記本就翻找。
出奇的是,他還真找到了,只可惜找到了一半,另一半已經(jīng)被撕扯掉了。
秦風急忙從他爸爸嘴里搶過旱煙,掐滅火,展開旱煙,好些數(shù)據(jù)已經(jīng)被燒掉了。
“爸,你怎么能用我的筆記本抽煙呢?”
秦風心痛極了,沒想到過億的資產(chǎn)就被他爸爸這樣給卷成旱煙抽掉了。
秦父一愣,不高興道:“你個錘子的,搶我旱煙作甚,還不趕緊走!”
林露湊上來,更是痛心不已,趁秦風不備,一把將那半本筆記本給搶走了。
其實她搶走那半本筆記本毫無意義,比特幣錢包的助記詞和陰鑰,只要缺少一個數(shù)據(jù)都不完整。
回到陽城市,剛被林露趕下車,沈三娘就打來了電話。
“你到哪兒?”
沈三娘這會兒有個區(qū)塊鏈酒會要去參加,想著帶秦風出去見見世面,于是打電話催促他。
“我到飯店門口了。”
秦風邊說話邊往飯店里頭鉆,沈三娘正好在飯店里等著他了。
辦公室門口半開著,秦風敲了敲門,隨后推開門進去了。
沈三娘剛換好衣服,一身誘人的旗袍,前凸后翹,顯的更外性感。
“還愣著干什么,快換上衣服。”
秦風一懵,朝著沙發(fā)上的禮服看了眼,尷尬道:“你是叫我換衣服嗎?”
“除了你,難道還有鬼?”
沈三娘白了眼他,又道:“待會兒有個區(qū)塊鏈酒會,你不是想讓我教你學炒幣,剛好可以帶你過去看看。”
秦風樂了,真沒看出來,沈三娘對他還真不錯,雖然上次被他當做流氓電了下,但想想也值了。
他還從沒穿過如此華麗的衣服,感覺很不舒服,但卻好看。
下樓后剛好碰上張三強,把這貨差點兒給傷心死,一臉無辜的看著他,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話貌似騙鬼的。
沈三娘開著車,大概告訴了他一些有關(guān)區(qū)塊鏈酒會的事情,看他不是很開心的樣子,知道他回老家這幾天時間里并沒找到要找的,也就沒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