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無語,瞠目結舌,想說什么,但又沒說。
“還愣著干什么,快去給我買!”
沈三娘想著剛才給他打電話的事,氣不打一處來,生氣的沖他喊了聲。
秦風一愣,尷尬的撓撓頭,憨笑道:“老板娘,你讓我一個大男人去買衛(wèi)生巾,這樣不太好吧。”
沈三娘兩眼直瞪他,眼神兒很兇,他只好點頭道:“好,我這就去買。”
從飯店里出來,張三強這貨正蹲在門口抽煙了。
秦風看到張三強,心里頭瞬間樂了,剛好可以把買衛(wèi)生巾的事情推給他。
張三強扭頭看到是他,扔掉煙頭,彎腰站起身,兩眼仔細打量著他。
“瘋子,我家三娘沒虐待你吧?”
秦風搖頭,笑道:“她怎么可能會收拾我了,我剛一說要辭職,她立馬就笑臉迎我,還給我兩百塊錢了。”
“會有這等好事?我怎么就不信呢?”
張三強并非傻子,沈三娘是什么樣的人,她很清楚,于是不屑的問道。
秦風沒工夫和他貧嘴,問道:“胖子,給你讓個好差事,你要不要做?”
“好差事你會讓給我?不做!”
張三強直接拒絕,因為他太了解秦風的為人了。
秦風假裝吃力的嘆了口氣,接著道:“本來是老板娘特意交代給我的美差,我想到你鐘情于她,這才想讓給你去做,既然這樣,你愛做不做。”
說罷就要走。
張三強一懵,聽到是沈三娘特意交代的事情,忙上前攔住他,笑嘿嘿道:“瘋子,到底是什么美差,你先說來聽聽。”
“真想聽?”
秦風扭頭朝身后飯店里瞅了眼,確定沈三娘沒在,于是小聲道:“老板娘好像來事了,她叫我去給她買衛(wèi)生巾。”
“臥槽,還有這等好事,想想都刺激,買衛(wèi)生巾這事我包了,你就放心吧。”
張三強一聽到這事,興奮的不得了,忙拍胸后應承道。
秦風假裝難為情,搓手道:“可是老板娘沒給我買衛(wèi)生巾的錢。”
“俺胖子最不缺的就是錢,不用你擔心,這差事我去做。”
張三強說罷,騎上門口前的破電動車,直接就開溜了。
秦風得意極了,仰起頭,從褲兜里掏出兩百塊錢看看,順便還搭在鼻尖處聞聞。
鈔票的味道很香,應該說是沈三娘身上的味道很香。
他沒反應過來,兩百塊錢就被搶走了。
“你抽什么神經(jīng)呢?叫你去給我買衛(wèi)生巾,等大半天不見你人影。”
沈三娘有些生氣,應該說她今天只要看到他就沒好心情。
秦風一愣,尷尬地笑笑,朝不遠處超市門口瞄了眼,笑嘿嘿道:“我擔心是假鈔,所以對著太陽辨認下。”
“假你個錘子,我沒時間和你廢話,抓緊上車我們走。”
沈三娘明天下午有事,時間緊急,現(xiàn)在就得陪他回老家找比特幣錢包的助記詞和陰鑰。
“老板娘,咱們這是要去哪兒?”
秦風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疑惑的問了句。
沈三娘上車后,搖下車窗戶喊:“當然是回你家找你想要的東西了。”
“可……”
他想說張三強買衛(wèi)生巾還沒回來,愣是沒說出口。
“還愣著干什么,快點上車。”
沈三娘催促起來,他又朝不遠處超市門口前掃了眼,沒看到張三強,只得上車。
秦風坐在副駕駛座位上,低頭想想道:“老板娘,其實咱們不用這么著急回我老家的,我都沒告訴我爸媽了。”
“現(xiàn)在就告訴他們。”
沈三娘隨口一說,感覺這一切都很自然。
“可我老家很僻遠,還很落后,我怕你不適應。”
秦風咬著嘴唇說道,其實他雖然答應帶她回老家,這會兒真走,他就慫了。
沈三娘冷冷一笑,說道:“我不矯情,不用管我,你只顧回去后找回比特幣錢包的助記詞和陰鑰就行。”
奔馳車路過超市門口,張三強剛好從超市里出來,一眼就認出沈三娘的車,看到秦風也在車上。
先是一懵,接著立馬騎上電動車,邊喊邊朝他們追去。
路前是紅路燈,沈三娘停下車,無意間朝車窗外的后視鏡里掃了眼,看到張三強追了上來。
“他怎么來了?”
沈三娘有些疑惑,看著后視鏡里的張三強,隨口問道。
秦風一愣,探出腦袋看到是他,立馬慌了。
想了想,忙緊張解釋道:“他應該不是找咱們。”
“上班時間,他怎么能亂跑?看我明天回去后怎么收拾他。”
沈三娘的領導風范立馬凸顯,秦風只求眼前紅路燈能快些閃過。
殊不知張三強速度很快,半分鐘不到趕過來,將電動車停馬路邊上,急匆匆朝車邊跑來。
沈三娘知道他有事,怕堵住后面車輛,有意將車開往馬路一旁。
隨后搖下車窗,看著窗外火急火燎地張三強問:“你不去飯店上班,跑來追車作甚?”
“我,我找秦風有事。”
張三強本想說給她買了衛(wèi)生巾,結巴地沒法說出口,只能看向秦風。
秦風慌張,清楚這事要是讓沈三娘知道了,非整死他不可。
于是忙笑嘿嘿道:“對對對,他是來找我的,我差點兒給忘記了,他找我拿鑰匙。”
張三強這坑貨一愣,懵逼道:“拿什么鑰匙?我是來給你送衛(wèi)生巾的。”
這話一出,沈三娘立馬明白怎么回事了,氣的直接把車窗搖起,扭頭兩眼狠狠地盯向身旁的秦風。
張三強愣在外面,貌似明白了什么,就再沒敢說啥。
秦風被她盯的心慌,根本不敢正眼看她,尷尬笑道:“老板娘,其實那個啥,我托胖子給我鄰居阿姨買的,你信不?”
“滾到后面坐去。”
沈三娘盡量壓抑著怒火,拿起一旁衛(wèi)生紙盒扔向他,同時生氣的罵道。
“好嘞,我這就滾到后面坐。”
秦風彎腰撿起衛(wèi)生紙盒,騷紅了臉,急忙下了車。
下車后,他指著張三胖比劃了幾下,大概意思是說他是頭沒腦子的蠢豬。
不過也是,哪有員工大白天的追車給他老板娘送衛(wèi)生巾的事情。
秦風不敢耽擱,下車后很快上車,屁股還沒坐穩(wěn),沈三娘頭都沒回,冷冷道:“把你給你鄰居家阿姨買的衛(wèi)生巾拿上。”
他沒敢說話,又灰溜溜的下車,從張三胖手里奪過衛(wèi)生巾,小聲道:“胖子,你真是個坑貨。”
“衛(wèi)生巾不是你叫我賣的嗎?”
張三強感覺委屈,嘀咕了一句,問:“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出去辦事,很快就回來。”
秦風怕他跟去,沒敢說回老家的事,更不想讓他知道沈三娘充當他女朋友的事,不然這貨會跟他拼命的。
一路上,兩人沒說話,秦風心里頭一直憋著跟她混幣圈的想法。
下鄉(xiāng)的路很難走,曲曲折折地都是狹窄小道,僅容得下一輛轎車通過,兩邊都是莊稼。
這會兒太陽雖未落山,兩邊莊稼地里,一人來高的高粱圍著路,將眼前小道堵的黑壓壓地,沈三娘多少有些害怕。
尤其是風吹過整片高粱地,簌簌作響,忽然,她有些尿急了。
并且還越來越尿急,心跳有些加劇,畢竟在秦風面前,這事說出口很丟臉。
但沒辦法,只好一腳踩死油門。
“秦風,那個啥,我想方便下,你陪我去趟高粱地里。”
沈三娘這話憋了大半天,要不是人有三急快憋不住了,她肯定不會丟這個臉的。
秦風懵逼,還以為聽錯話了,愣了半天。
“聽到?jīng)]?”
沈三娘打開車門,看到外面很黑,更加緊張了,著急的朝車里頭的秦風喊道。
秦風以為她動了什么壞心思,緊張道:“我只答應你做我女朋友,但沒答應和你做壞事。”
“你廢什么話了,我快憋不住了。”
沈三娘生氣的喊道,此刻真想揍死他。
秦風剛下車,誰知她立馬上前拽上他胳膊,著急忙慌的往高粱地里鉆。
他整個人瞬間就斯巴達了,心想她這也太著急了吧,接下來會不會太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