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在忙碌中度過,對于醫(yī)院被盜一事,蘇霜并未做太多表示,只是吩咐安保處做好防護。
下班之前,蘇霜召開了緊急會議,將所有醫(yī)生叫道一起開會,并當眾表揚了秦風,表揚他這些天為醫(yī)院做的貢獻。秦風也不裝比,坦然受之。
表彰完畢,蘇霜臉色鄭重下來,對眾人道:“大家應該都清楚,秦醫(yī)生有一個祖?zhèn)鞯纳衿嫠幏?,就在今天,他決定將藥方分享給大家。這個藥方的神奇之處想必大家也見識過了,如今它就存放在回春科里,你們?nèi)绻锌?,可前去向秦醫(yī)生請教。”
此言一出,眾人歡呼雀躍起來,一個醫(yī)生,如果有機會提升自己的能力,又怎會不高興呢?
尤其是像秦風手中的那種祖?zhèn)髅胤?,這種從古時傳下來的神奇藥方,很可能涉及到全新的領域。他完全可以去申請個人專利,以此來牟取暴利,但他愿意分享出來,確實有些出人意料。
宣布完最后一件事之后,會議結束。
秦風與蘇霜打車回去,來到別墅之時,蘇霜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機,觀看里面的視頻情況。
她今天特意弄了個針孔攝像機安裝在回春科,目的便是為了看看誰會進去盜取秘方。
秦風對她的視頻毫無興趣,倒了杯白開水,才道:“你早點休息吧,今晚不會有人去盜取秘方的。”
“恩?為什么?”蘇霜不解。
秦風看了她一眼,暗暗搖頭,蘇霜看來是被最近的事情弄昏了頭腦,導致這么簡單的道理都不懂了。
“你剛才才高調(diào)宣布秘方在回春科,是人都知道回春科必定會被嚴加看守,內(nèi)鬼這時去偷秘方,那智商豈不是很感人?”
蘇霜一聽,覺得好像也是這個道理。
但她還是忍不住白了秦風一眼,道:“也許內(nèi)鬼來個逆向思維,在大家都以為不可能的時候,他就去做了呢?”
秦風聞言,皺了皺眉,道:“好像也不排除這種可能!”
他搖搖頭,坐到沙發(fā)上,這種猜人心思的事情,他實在不擅長,雖然活了無盡歲月,但他一向的做事風格都是直來直去,要打就打,要躲就躲,要逃就逃!哪像現(xiàn)在這樣,事事都需要去猜?
哎,凡人的日子,還真是復雜??!勾心斗角,爾虞我詐!
就在他感嘆之時,蘇霜忽然驚呼出聲。
“怎么了?”秦風忙問道。
“被我說中了!”蘇霜臉色難看地舉起手中的手機,只見屏幕一片黑,什么也看不到。
“臥槽,這內(nèi)鬼智商也太高了吧?”秦風不禁贊嘆起來。
在自己放松警惕的時候,那孫子竟然行動了,而且還能準確找到蘇霜布置的針孔攝像頭,并將其破壞掉。對方到底是人還是鬼啊,為什么好像什么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秦風不禁沉吟起來,原本以為開除了劉雪,醫(yī)院就安生了,現(xiàn)在看來,醫(yī)院里的內(nèi)鬼不止一個啊。
搞不好那劉雪都是替人背黑鍋的,否則哪有那么容易被自己抓???
第一次,秦風第一次覺得蘇恒不好對付起來了,這人看來很擅長玩弄詭計啊。不過想想也能理解了,蘇家那么多繼承人,他能走到最耀眼的位置,沒有兩把刷子又怎能做到?
“怎么辦?”蘇霜有些無奈地看向秦風。
秦風忽然冷笑道:“他以為他很高明,卻不想我早有預料,放心,明天我就給你把內(nèi)鬼揪出來。”
“???你知道是誰?”
“暫時還不知道!不過明天肯定能揪出來,放心吧,咱們?nèi)バ菹伞?rdquo;
第二日,蘇霜把所有醫(yī)生叫到會議室里。
她沉著臉,道:“想必大家都聽說了吧?昨天晚上回春科又被盜了,秦醫(yī)生的祖?zhèn)魉幏奖蝗吮I走了。”
眾人臉色難看,有人道:“院長,這事趕緊報警吧!秘方事關重大,要是被競爭對手拿去,后果不堪設想啊。”
蘇霜點點頭,沉吟片刻,才道:“秘方的事情暫時放一邊,找出內(nèi)鬼,才是至關重要的,否則這種事情還有第二次發(fā)生。”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不敢再說話,生怕成為懷疑對象。
蘇霜看向秦風,道:“不過這事早在我們的預料之中,而且我們已經(jīng)確定了內(nèi)鬼是誰?,F(xiàn)在請你站出來吧,主動站出來承認,我會考慮從輕發(fā)落,否則的話,只能把你送進監(jiān)獄了。”
眾人低著頭,均不知這個內(nèi)鬼是誰。
蘇霜等了很久,嘆息一聲,道:“既然你不愿意出來,那我們就把你找出來吧。秦風,你來說說是誰。”
秦風走上臺,看向眾人,笑道:“內(nèi)鬼很聰明,他在我們大家都以為不可能的時候行動,并且取得了成功。況且,這個內(nèi)鬼十分了解醫(yī)院的監(jiān)控位置,這又容易誤導我們以為偷盜者是安??频娜?,事實上,不是!”
秦風從醫(yī)生們身邊慢慢走過,邊走便道:“此人十分狡猾,做事也很細心,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導致我們根本不知道他是誰。”
“秦醫(yī)生,你就別兜圈子了,快說是誰吧。難道說你也不知道?要不就按我說的,直接報警算了。”有人道。
秦風最終在一個中年醫(yī)生面前停下腳步,道:“如果報警的話,事情會鬧大,引來記者做文章,影響巨大!所以最好還是我們內(nèi)部解決。”
眾人一聽也覺得有道理,便不再說話。
秦風盯著那個中年醫(yī)生,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叫陳強,新來的骨科主任。五十多歲,家庭美滿幸福,醫(yī)術精湛,醫(yī)德一向備受好評!
陳強被秦風盯得不自在,便道:“秦醫(yī)生,你要是有證據(jù),就趕緊說出來啊,這樣搞得大家都挺緊張的。”
秦風冷笑起來,道:“我剛才說過,盜竊者十分聰明,并未留下任何痕跡。”
“那就是沒法查咯?”
“誰說沒法查?他沒留下痕跡,我就不會留下痕跡嗎?”
陳強臉色微微一變,問道:“什么意思?”
秦風拿出一個小瓶,里面也不知道裝著什么。
“昨天我在回春科里放了點東西,只要進入里面的人,便會吸入。”
“什么東西?”陳強臉色有些難看。
“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就是一些會讓人皮膚潰爛的藥粉,如果在中午十二點之前沒有服下我的解藥,那么全身的皮膚就會一塊一塊地潰爛掉。所以只要等到中午十二點,誰是內(nèi)鬼便一目了然了。”
“胡...胡說八道,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神奇的藥粉?”
秦風冷冷盯著陳強,道:“陳醫(yī)生莫非忘了我連死人也能救活嗎?研究點這種小玩意兒,又有何難?”
陳強神色有些不自然,咽了咽唾沫,說不出話來。
秦風笑道:“陳醫(yī)生,你看起來很緊張啊,不會是你做的吧?要真是你做的,趕緊承認吧,免得遭罪啊。”
“你...你亂說什么,不是我做的,我只是身體不太舒服。”
“哦,是嗎?那陳醫(yī)生要注意休息啊。”
秦風不置可否地回到臺上,才道:“我們大家慢慢等吧,十二點一到,就知道是誰了。”
這時,蘇霜把秦風拉到一邊,低聲問道:“你真下毒了?”
“沒有啊,回春科是我的地方,哪有自己在自己地方下毒的?那以后怎么住人?”
蘇霜錯愕不已,道:“你想詐他們?”
“不然呢?”
蘇霜只覺無語,道:“我覺得這樣不太好,外面很多病人等著治療呢,萬一不是他們之中的人,怎么辦?”
秦風冷笑,道:“內(nèi)鬼就在他們之中。”
“為什么這么肯定?”蘇霜不解。
“我歲沒在回春科灑下毒粉,但回春科有專門的藥味,只要去過那里的醫(yī)生,身上必定會有味道,我鼻子很靈的,我聞到了。”
“萬一人家只是路過呢?”
秦風點頭,道:“不錯,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影響了我的判斷,他們之中好幾個人身上都有味道,尤其是那個陳強身上味道最重。所以我懷疑是他,但又不敢確定,迫不得已,只能撒謊詐他們了。”
“但這樣真有用嗎?”
“放心,交給我來處理,一個人如果做賊心虛,又怎能坐得安穩(wěn)?”
秦風說完,回到臺上,拉了張椅子,舒服地坐了下來。
會議室內(nèi)很安靜,安靜得只聽見眾人的呼吸聲,誰都想知道,這真正的內(nèi)鬼是誰,但又不敢多說什么,害怕自己被無端懷疑。
這時,秦風悄悄釋放出一些真元,慢慢飄那幾個被他懷疑的對象身上。
做完這一切,他才道:“忘了說了,我的那種藥粉,發(fā)作起來的時候,會有點癢,一開始只是局部瘙癢,但很快,就會蔓延全身,直至全身皮膚被抓爛了為止。我算了算時間,現(xiàn)在應該開始發(fā)作了。”
說話的同時,他控制真元在那些人的皮膚上亂躥,那些被懷疑的倒霉鬼頓時慌了起來。
一個個身上其癢無比,卻又不敢去撓,一時間只覺十分煎熬!而且這種煎熬越來越難以忍受,終于,有人受不了了,大聲道:“是我,我認罪了,秦醫(yī)生,快給我解藥吧,我忍受不了了。”
此言一出,眾人均看向說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