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煩還想問問仿制長生鼎的事兒,但是月姐不想在說了。
月姐只是說,蔣方想要這個鼎爐,那就給他。之后,月姐又說了一些讓莫煩多照顧女兒的話,然后她拎著一個沉重的包裹就離開了醫(yī)院。
莫煩心知肚明,他知道那個包裹里面包著長生鼎,也知道月姐去干什么?但是他沒有阻止月姐。家里的親人都遭到了傷害,換做自己也忍不住。
……
蔣方的工作電話響了,即便現(xiàn)在很晚了,蔣方也不關(guān)掉工作電話。這是他多年養(yǎng)成的習(xí)慣,二十四小時不關(guān)機,隨時處理工作。
“您好!”
“蔣方,沒有想到我會給你打電話吧。”
“你是誰?”
“我代表李志問候你全家。”
蔣方剛剛還在回憶李志的事情,就聽到了這個仇恨且熟悉的聲音。
“月姐嗎?”
蔣方猜測的說,因為月姐之前還是一個瘋瘋癲癲的女人,剛才那些話雖然是罵人的,最起碼能證明,電話里這個女人是清醒的。
所以,蔣方有些懷疑,但他總要問一下。
“沒錯,是我,你要的鼎爐在我的手里,說見面地點吧!”
蔣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今天嗎?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上十一點了。”
“現(xiàn)在!”
月姐在電話里一點也不客氣。蔣方也不惱火,想了一下說:“百貨大樓門口見吧!”
百貨大樓是這個城市最早商場,它和時代一樣,經(jīng)歷了千般萬化。不過,即便現(xiàn)在是夜生活為榮的時代,百貨大樓還是關(guān)門了。
蔣方見到了月姐,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月姐手中沉重的包裹。蔣方?jīng)]有問,只是嘆了一口氣,帶著有些傷感的味道說:“走吧,巷子里有一家深夜食堂,蔥油面的味道不錯。”
蔣方要了兩碗面,把其中一碗遞給進(jìn)來之后一言不發(fā),用惡毒眼神盯著自己的月姐:“吃一口吧,以前工作晚了,志玲總會帶我吃一碗面,喝點白開水,有助于睡眠。”
月姐還是一言不發(fā),面也不吃。蔣方拿過醋瓶子往面里加了一點生醋,一邊吃,一邊自言自語的說:“我已經(jīng)和你女兒解釋過了,李志的死和我無關(guān),他來找我,死在我的辦公室里。”
“你休想推的一干二凈。”
“我從來沒有推,但它就是一干二凈。”
咣當(dāng)一聲,月姐把長生鼎放到桌子上。
“你一直想要這個東西,從李志到現(xiàn)在的莫煩,你降下身份和他們接觸,都和這個東西有關(guān)。現(xiàn)在我和你講個條件,用你親人的命來換。”
蔣方眉頭一皺,眼神變得鋒利:“我父母已經(jīng)去世了,我唯一的親人就是我的女兒,別說一個長生鼎,你就算拿整個世界來和我換,我也不會換。”
“你不喜歡這個鼎爐,總有人喜歡。”
一直很溫和的蔣方聽見這句話拍案而起,指著月姐的鼻子說:“無知的女人,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別動我的女兒,否則你連可憐的資格都沒有。”
說完之后,蔣方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走到銀臺:“老板,結(jié)賬,兩碗面。”
……
走出深夜食堂,蔣方嘆了口氣,拿出一個電話,打了一個電話,然后把手機卡拿出來,掰斷,扔進(jìn)了垃圾箱。
……
莫煩一直守在李小加的病床前,他還是睡著了,等他突然驚醒的時候已經(jīng)天亮了。
想了想,莫煩還是給李小加家里的固定電話打電話,在意料當(dāng)中,月姐并沒有回來。
經(jīng)過最近這一系列的事情,莫煩的心智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他并不是特別急,一切都在他的預(yù)料當(dāng)中。月姐是不肯跟對付的料蔣方的。
即便李小加昏迷中,莫煩也沒有在李小加的病床邊繼續(xù)打電話,他來到走廊上,這才撥通了蔣方的電話。
“蔣方,你有什么條件?”
“我要真的長生鼎。”
“可以!”
“什么時候交換?”
“那個女人在實驗室,我給吃了藥,她什么時候醒過來,咱們就什么時候交換。如果她死掉了,那我不回強求這份交易。”
莫煩冷笑一聲:“蔣方,對付你一個家庭婦女,你有必要這樣做嗎?”
“她用我女兒的性命威脅我,這就是她付出的代價。來實驗室的時候,記得帶著長生鼎,否則你見不到她。”
莫煩知道,這是蔣方逼著自己用長生鼎。蔣方雖然沒有使用長生鼎的經(jīng)驗,但他對長生鼎的使用規(guī)則并不陌生。
使用長生鼎可以獲得巨大的財富和榮耀,但這個兌換就像一個惡魔法則,稍有不慎,生命就會被吸食殆盡。
雖然月姐并沒有詳細(xì)說明李志的事情,莫煩卻對李志做了一件事,有了大膽的猜測,李志用了長生,這才挽回了李小加的命,但是代價并不輕松,李志死去,他的妻子也瘋瘋癲癲過了好幾年。
一邊思索著,李小加一邊走回病房,看到李小加昏迷的樣子,莫煩心疼不已。他不能讓李小加醒來之后就沒有了媽媽。
這和自己復(fù)仇的計劃不一樣,但莫煩必須像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一樣,把這個家撐起來。
回去拿了真正的長生鼎,莫煩來到實驗室,蔣方也在這里,莫煩就去了蔣方的辦公室,把長生鼎放在蔣方的桌子上。
“這次不會也是假的吧。”
“你自己不是可以鑒定嗎?”
蔣方用手指摸了摸長生鼎,仔細(xì)的看著每一個細(xì)節(jié)。他可以斷定這是真的,但仍然貪戀的看了一會兒。
“你可以去救月姐了。而且,我明確的告訴你,這一次我一定會得到長生鼎,我已經(jīng)討厭一次又一次和你玩這種無聊的游戲。”
面對蔣方的這種勝利宣言,莫煩特別淡定的回應(yīng)他:“你如果能贏,你早就贏了。”
蔣方對于莫煩的回?fù)舨欢嗉永頃?。他心里很清楚,上一次要不是月姐的仿制品,也許長生鼎之爭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事實上,莫煩的戰(zhàn)略思路,哪怕?lián)碛袃稉Q智慧之后的部署,都逃不過蔣方的眼睛。
所以,在蔣方的心中下了定論,像莫煩這樣偶然間獲得寶物的年輕人,根本沒有資格與自己成為敵人。
看到月姐昏迷后,莫煩的拳頭都攥緊了。他們又給月姐吃了一次那種改善腦部循環(huán)的藥。
月姐吸收的并不好,很要殘留的藥力在血管里面,導(dǎo)致青色的血管擴充,隔著皮膚清晰可見不說,甚至給人一種直觀的感覺,血管要爆開了。
莫煩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默默的說了一句:“長生鼎?。?rdquo;
“主人,我一直在呢。”
“我要兌換智慧。”
“好的,已經(jīng)為您兌換成功,您可用壽命41年……”
莫煩本來以為,這就是例行兌換而已,沒有想到說完之后,長生鼎還沒有停止,它還在繼續(xù):“更新后,第一次兌換完成,校準(zhǔn)完成,恢復(fù)您的壽命查詢功能。bug修補完成,一切可用壽命,均為自然壽命,不包括非自然死亡。也就是說,意外或遭人殺害等非自然因素和可用壽命無關(guān)?;杳灾螅匀粓?zhí)行第一序列原則,不過,有概率造成非自然死亡。”
聽到這個更新提示,莫煩有些無可奈何,感覺就是長生鼎為自己量身訂造的,以后不能因為有可用壽命,就去跳樓。也不能隨隨便便終止合約。
這讓莫煩感覺麻煩了很多,想要用錢維持智慧也是不可能的,這玩意比燒錢都快,就算是百億富翁擁有超人一等的智慧,也不見得能堅持一年。
擁有了智慧和壽命查詢之后,莫煩又一次走進(jìn)了月姐的病房。
……
蔣方從監(jiān)控看著莫煩,見莫煩簡單嘟囔幾句之后,一臉自信的走進(jìn)病房之后。蔣方就知道,莫煩已經(jīng)兌換智慧了。
在蔣方的世界,他清楚的知道一件事,人是一個有缺陷的生命,只要是人就存在人性的弱點。
而且,人性和智慧無關(guān)。莫煩無論擁有多么超前的智慧,總會被感情束縛住。
這一就是一場消耗戰(zhàn),他讓莫煩治療月姐,但也給其他人,安排了任務(wù),那就是不要給月姐停藥。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毒藥總比解藥來的更猛烈一些。
他這次對付莫煩的策略很簡單,用月姐的生命和莫煩的智慧對抗,只要莫煩不放棄,就要為此付出生命,當(dāng)莫煩油盡燈枯的時候,就是自己掌握長生鼎的時候。
然而,計劃并沒有像蔣方想的那樣,莫煩并沒有像救治李小加那樣,進(jìn)入瘋狂的學(xué)習(xí)狀態(tài)。
他只看了一會兒,然后轉(zhuǎn)身離開。然后找到一個安靜的角落里,一直刷手機。
莫煩這個表現(xiàn),讓監(jiān)視他的蔣方都跟著心急。
蔣方不停的想,為什么?為什么莫煩對月姐的生命如此不當(dāng)回事呢?難道他真的可以心狠手辣,為了自己利益對自己相關(guān)的人棄之不管?
不,絕對不可能,蔣方很快推翻了自己這個理論。莫煩不是這樣的人,如果他能撒手不管,自私自利,那他也不會因為張志強的事情,卷入這個圈子里面來。
就在蔣方心里焦躁的時候,莫煩似乎也有心靈感應(yīng),他故意把手機鏡頭對準(zhǔn)了攝像頭。
莫煩看的這都是什么?蔣方快氣炸了。
‘七天無痛一字馬。’
‘核心力量的源泉。’
‘爆發(fā)力是如何練出來的。’
終于,蔣方忍不住了,給莫煩打了一個電話。
“莫煩,你來我的辦公室。”
“有事嗎?”
“我想知道你究竟在干什么?”
“你不說你贏定了嗎?怎么聽起來有些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