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方的家里現(xiàn)在也是亂的一團糟。蔣方的老婆李穎正在發(fā)脾氣。
“諾諾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要給那個賤女人五馬分尸。”
面對李穎的怒火,蔣方也是一臉的煩躁,他扔下一句:“行了,別鬧了,都說了是一場誤會,只不過是一個瘋女人而已。”
“誤會?這次有保鏢,下次沒有保鏢怎么辦?諾諾是咱們的女兒,是天華集團的董事長的外孫女,為啥還讓她上公立學(xué)校。”
蔣方只是看了一眼李穎,他從來不和這個自以為是人上人的女人一般見識,但這一次他認真的說了一句:“諾諾是我蔣方的女兒,她不姓李。”
說完,蔣方不在搭理李穎,走進了女兒的房間,他看著熟睡的女兒,憤怒的表情被沖淡,逐漸變得安詳。
估計眼前這個熟睡的丫頭不會醒過來了,蔣方走了出去,看了一眼正在和閨蜜打電話還在忿忿不平的李穎,沒有多說一句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以蔣方的勤奮,還不到睡覺的時間。他打開電腦,映入眼簾的卻是李思者的文件。
文件是幾個小時前發(fā)過來的,因為女兒的關(guān)系,蔣方一直沒有看到。
在蔣方心中,律師李思者和律師呂楓不一樣,呂楓很聽話,李思者有自己的驕傲不愿意被人擺布。
這個李思者又在搞什么?該不是把騙月姐吃藥的視頻,發(fā)到自己公司郵箱了吧。
蔣方打開附加文件,里面是一個像日記一樣的東西,記載了長生鼎的一些常規(guī)用法和規(guī)則。
李思者從哪里找到了這個東西的?這是個問題,但并不是最重要的問題,最重要的問題是,日記上面的筆記他很熟悉,這個筆記是李志的。
李志也和長生鼎有關(guān)系嗎?
這讓蔣方陷入了回憶……
那是幾年前的事情,蔣方還在和呂方爭奪CEO的位置。
蔣方建議走多元化的道路,矛頭指向醫(yī)藥化工。而呂方更傾向材料化工。
兩人競爭激烈……
蔣方也在這個時候,建立了醫(yī)藥化工實驗室,承擔(dān)一部分醫(yī)藥的研究工作。他像平時一樣,來到實驗室監(jiān)督工作。
作為蔣方個人秘書的金志玲也在殷勤的工作。
“蔣總,我建議您見一個叫李志的人。”
“專家嗎?”
“也許是,也許不是。”
金志玲說完,微笑的把資料遞給蔣方,蔣方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金志玲,笑著說:“賣關(guān)子?”
金志玲笑而不語。
蔣方是非常信任金志玲的,他抽時間看了這份資料,心中震撼。如果只是單純的為了癌癥女兒求醫(yī)問診的故事,蔣方最多也就是參與一下募捐。
讓蔣方震驚的是,這個李志,不但要錢,一些理論知識和大膽的癌癥治療設(shè)想,幾乎超越了現(xiàn)在世界上對癌癥的認知。
“真的能治好嗎?”
蔣方抱有疑問的態(tài)度,不過他還是安排見了李志。對于一個很善于觀察的人來說,蔣方一下子就看穿了李志,李志手上的老繭,走路的動作形態(tài),眼神都說名了他只不過是一名技術(shù)工人而已。
“這份方案是誰給你的?”
“是我做出來的,不得不說我有一些激進,我做了一些改正。”
李志說著又遞過去一些像草稿一樣的紙,蔣方也有一些醫(yī)療專業(yè)知識,但他看不懂,只能把這個草稿交給金志玲,讓她去找專家分析。
“如果我和你合作,你希望我還能做些什么?”
“蔣方先生,我希望您去一趟學(xué)校,以募捐人的身份。您是名人,您的參加會讓我女兒得癌癥的事情讓更多人知曉。”
在這些話里,蔣方聽出了野心勃勃的味道,他認真的問:“你的女兒,真的得了癌癥嗎?”不過他沒有等李志的答案,隨后說:“我們的專家會確認這個問題。還有其他要求嗎?”
“有,希望您有時間去一趟我家里,我的媳婦因為孩子的病快崩潰了,我希望以您的身份去說,我女兒的病能被治好。”
“我考慮一下。”
“您要考慮多久,我時間不多。”
想必那個時候,李志已經(jīng)開始兌換智慧了。但那個時候蔣方不會想到這一點,他只想確定,李志是不是一個騙子。
“一個小時吧!”
蔣方一直在監(jiān)控里看著焦躁的李志,終于等到了金志玲從科研部回來。
“怎么樣?”
“老周很生氣,說您找了專家為什么還讓他做首席。”
“能讓老周吃醋,絕對不是一般的技術(shù)。會不會是抄襲?”
“不會,特別有針對性,是針對某個病人,老周說想見一見這個病人。”
得到這些情報的蔣方,讓人把李志叫了進來,認真的說:“我答應(yīng)你的要求,今天就去學(xué)校給你女兒募捐,然后去安慰你的妻子。但你要答應(yīng)我,在一年內(nèi)攻破這個項目。”
李志搖搖頭:“我只有九天的時間,而且我只能救活我的女兒。”
“九天?”
蔣方笑了,他自認為自己是一個驕傲的人,但沒有想到,會被一個驕傲的工人刺激的無地自容。
九天?如果真的治愈了,那眼前這個人用九天的時間,解決了整個醫(yī)學(xué)界一百年沒有解決的課題。
是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蔣方真的不太敢相信眼前的事情,但是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真的讓蔣方懷疑人生。
李志真的做到了,他先是控制住了腫瘤,然后通過藥物,一點一點的剝離了腫瘤內(nèi)的癌細胞。
用專家老周的話說,這種治療真的只適用于李小加。
李小加的腦循環(huán)與其他人的構(gòu)造不同,李志利用了這個不一樣的循環(huán),不但排除毒素,還良性刺激了李小加的大腦,從而讓李小加變得更聰明。
每一次看到報告,蔣方都激動的手發(fā)抖,不止,他的心都是顫抖的。如果這種治療方法和藥物能治療癌癥,那他控制的可不只是一個化工集團這么簡單,他可以把野心放到全世界上去。
“李志先生,我代表天華集團非常誠摯的邀請您的加入,條件,你隨便提。”
“我說過我沒有那么多時間!”
蔣方是一個能特別控制自己的人,但這一次他真的激動了:“沒有時間,據(jù)我所知你這一輩子都在機械修理廠工作,你的時間都在擰那些沾滿油污的螺絲?,F(xiàn)在我用這個世界上最優(yōu)越的入職條件邀請你的加入,你難道就一點也不動心嗎?”
“對不起!”
面對蔣方的顫抖,李志還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
既然他不同意,那就從他的女兒和妻子下手。
于是,蔣方撥通了李志的電話,給他下了最后的通牒。
“李志,如果你不加入天華集團,那你女兒所在大學(xué)發(fā)起的募捐,擴展到整個社會的募捐,就是一個騙局,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一個大騙子。”
“對不起!”
李志還是平淡的說出那句話,這句話讓蔣方徹底的瘋了,他對著電話嘶吼:“中午吃飯的時候,你不給我答復(fù),這件事情就會提上日程。”
說完,蔣方掛斷了電話。
他等著,等著李志屈服,可是中午就這樣過去了,金志玲走進辦公室,看見了垂頭喪氣的蔣方。
蔣方疲憊的抬起頭:“報案…………”
“蔣總,要不我們在換個對策,也許李志那一邊有不得已的苦衷。”
“報案,我說報案!”
蔣方用盡全力的大吼起來。那一天他沒有回家,第二天金志玲在辦公室見到他的時候,他雙眼布滿了血絲。
“金志玲,你說過有人愿意做一些違法的事情。”
“是的。”
“把那個月姐,那個笨女人,給我弄成癡呆,李志既然能治好他患有癌癥的女兒,就一定能治好癡呆的妻子。”
“好的。”
金志玲默默的點頭,眼睛充滿了悲傷。她的心已經(jīng)因為蔣方恨李志一家了。
“我要親自去。”
金志玲聽了心里一驚:“蔣總,這種事情你不適合出席。”
“我要親自去,有些事情我必須親自做,這樣我才能把李志拉到我這邊來。”
蔣方和金志玲來到了月姐的家里,認真的看著,別人給月姐灌藥,讓月姐變成了一個癡呆。
“你終于來了?”
在蔣方和李志認識的第九天,李志又一次出現(xiàn)在蔣方的辦公室。
李志看上去蒼老了許多,他看著一臉得意的蔣方:“蔣總,我感謝你對我做的一切。”
蔣方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我知道這一次我做的心狠手辣一些,但知你要跟著我,你女兒的事情我能擺平,而你妻子的病對你來說不是難事。”
李志苦笑了起來:“付出總比預(yù)料的要多,它早就說過了。我的命,我妻子的病,都是我們應(yīng)該付出的代價。”
蔣方錯愕了一下,端起茶壺,用鳳凰三點頭的方式,給李志倒了一杯水:“李志啊,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并不希望你死,也許你九天的時間治療不了一個真正的癌癥,但你的知識,能讓我們舉世聞名。”
“對不起!”
李志喝了一杯水,說了最后一句話,然后倒在了蔣方的面前,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