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啟你有本事就別待在我們柳家,我們這廟小,真的容不下你這尊大佛呢。”
“對了,你之前在我們柳家吃的用的,我也不跟你計(jì)較了,只要你肯走,我甚至還能倒貼你回家的車錢。”
“你吭聲??!像個死人一樣就以為我拿你沒辦法是不是?”
“女兒啊,王啟死皮賴臉也就算了,怎么你也這樣?小輝到底哪里不好,你跟媽說!”
黃潤花這一勸一罵足足維持了一個小時。
柳玉蓉堅(jiān)守底線,王啟無動于衷,黃潤花見此情況也只好罵罵咧咧走出房間。
“呼——”
黃潤花一走,柳玉蓉立即一屁股坐到床上:“我媽什么態(tài)度你也看到了。這事情,我看我媽真的想了很久。”
臉色不太好看的王啟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是死人啊!是不是不會說話!”柳玉蓉罵道:“我跟你說,你最好老老實(shí)實(shí)別跟我耍什么花招!要是我真被逼得不行嫁給了那個趙明輝,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王啟愣住。
他壓根沒想到柳玉蓉有一天會這么需要他。
雖然這需要跟利用沒有區(qū)別,但之前柳玉蓉壓根當(dāng)他是透明的,怎么說也算是一點(diǎn)點(diǎn)進(jìn)步吧。
柳玉蓉看王啟還是不吭聲,頓時有點(diǎn)著急:“你在想什么?這次確實(shí)是我媽做的過分了一些,這樣吧,那三千塊伙食費(fèi)我每個月替你出了。”
王啟覺得有點(diǎn)好笑,但想了想還是搖頭拒絕。
黃潤花現(xiàn)在都那么看不起他,要是他拿了柳玉蓉的錢去交伙食費(fèi)被發(fā)現(xiàn),那黃潤花指不定會罵出什么呢。
柳玉蓉勸道:“你別擔(dān)心!我偷偷給你,我媽不會發(fā)現(xiàn)的!”
柳玉蓉這話說的誠懇,但王啟不敢相信她。
王啟知道柳玉蓉這會是缺少安全感,一旦這事過去了,以后她指不定什么時候就翻出來說。
風(fēng)險太大!
柳玉蓉勸了一會,看王啟還不接受就叫上他一塊下樓吃飯。
王啟剛坐到飯桌,黃潤花立即陰陽怪氣:“喲,你不是很有骨氣嗎?我們柳家的飯恐怕不合你胃口呢。”
柳玉蓉勸道:“媽,你別這樣。王啟說了,以后一定會每個月準(zhǔn)時給你交伙食費(fèi)。”
黃潤花不屑道:“你真以為我稀罕他那三千塊?小輝今天中午開的那支紅酒都差不多一萬塊了!”
柳玉蓉聽黃潤花又提起趙明輝,頓時氣得把碗重重放下。
而王啟則懶得理會黃潤花,自顧自盛了碗飯就立即開吃。
快速吃了兩碗,敷衍的跟柳玉蓉說了一聲上夜班,王啟便走出了別墅。
途中,他還接到胡胖子的電話。
胡胖子責(zé)怪他走也不說一聲,弄得他擔(dān)心的不行,而王啟則是吐槽他睡到這個時候。
兩人說了一會電話,王啟也來到了艷陽天。
此時,艷陽天還沒開始營業(yè),但王啟一走進(jìn)去,便看到黃毛吊著個手氣勢洶洶的奔了過來。
黃毛怒道:“你他娘還敢過來?你信不信現(xiàn)在你豎著走進(jìn)這個門,今晚我就讓你橫著出去?”
王啟沒有吭聲。
他只是求財(cái),和黃毛這種人一般見識沒有好處。
橫側(cè)兩步,王啟就想繞過黃毛。
但黃毛那會這么輕易放過王啟,連忙攔住罵道:“你這狗日還想走?你知不知道我堂弟到現(xiàn)在還沒有度過危險期!”
蘇婉云這么狠?
不過這也正常,尖嘴他們居然打她這個大小姐的主意,弄死也不奇怪吧。
王啟開心的笑道:“你堂弟怎么樣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你有氣別發(fā)泄到我身上,有本事就去找蘇婉云。”
“你……”一提起蘇婉云,黃毛立即泄氣。
“繼續(xù)囂張吧,以后有你好果子吃。”看王啟要走,黃毛冷冷開口道:“陳哥在保衛(wèi)室等你,你有本事可以不去的。”
王啟沒有多說,心里雖然有點(diǎn)擔(dān)心,但還是朝著保衛(wèi)室走了過去。
剛看到黃毛泄氣的樣子,他也悟出了一個道理。
像黃毛這種低端混子好比閻王殿外的小鬼,你越是怕他,他越踩在你頭上拉屎拉尿。
但要是你態(tài)度強(qiáng)硬一點(diǎn),他或許就縮到了一旁。
不過王啟知道這不是憑他自己的本事,黃毛再慫起碼也有好幾十個兄弟呢,要收拾他還是簡簡單單的。
黃毛怕的是蘇婉云。
“唉——”
王啟走著走著突然嘆了口氣。
現(xiàn)在蘇婉云還能震懾住黃毛他們,但時間久了,黃毛肯定還是我行我素,想怎么弄他就怎么弄他。
王啟知道,他得趁這段時間抓緊出頭了,要不然以后的日子肯定更難過。
走進(jìn)保衛(wèi)室,光頭陳正在抽煙。
和第一次進(jìn)來不一樣,光頭陳這次是皺著眉頭抽的。
“啪——”
小小的煙頭被光頭陳丟到地上居然發(fā)出了聲響,可想而知他丟這煙頭的時候用了多大的勁。
一腳踩滅煙頭,光頭陳便罵道:“你是不是個死人?進(jìn)來不會叫人是嗎?滾過來??!”
王啟忍住怒氣過去,剛站穩(wěn),臉上就挨了一巴掌。
和昨天被打懵不一樣,王啟今天受了這巴掌,雙眼立即冒出仇視的目光。
光頭陳冷笑:“喲,比昨天有出息多了!有靠山就是不一樣嘛!”
打死王啟,或者打到王啟重傷。
在蘇婉云的余威之下,光頭陳確實(shí)不敢。
但扇一巴掌,他覺得可以,也覺得這點(diǎn)小事應(yīng)該不會驚動到蘇婉云。
看王啟不吭聲,光頭陳又接著說道:“我告訴你。在我的地盤,是龍給我盤著,是虎給我臥著!真惹我不痛快,大不了把你干了就跑路!”
有個小弟在背后推了王啟一把,王啟知道他什么意思,沉吟片刻便應(yīng)道:“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光頭陳為了以防萬一還笑道:“該不會打你一巴掌,你就要告訴蘇婉云吧?你再怎么慫也是個男的,除非你想做龜孫了。”
尼瑪?shù)模?/p>
說起龜孫,誰有你光頭陳龜孫?
現(xiàn)在說得那么響亮,昨晚你怎么不敢吭一聲?
你知不知道你昨晚真的很像一條狗!
王啟氣得攥緊拳頭,剛推了他一把的小弟估計(jì)一直在關(guān)注他,居然又推了他一下。
“怎么?不服氣嗎?”
“吃軟飯的龜孫憑什么不服氣?要不要叫蘇婉云過來替你主持公道?。?rdquo;
“哈哈,人家能吃軟飯,那是人家的本事,你們就沒有這樣的舔功了。”
“比不了比不了,我還是吃刀口飯好了。”
“王啟你以后老老實(shí)實(shí),我們可能不會找你麻煩,但你要真以為蘇婉云能罩你一輩子,那你就錯了。”
“哼!到時候不用老大出手,我第一個把這貨砍了,跑路就跑路反正不是第一次!”
……
站在王啟身后的小弟,有嘲諷、有戲笑、有威脅,但王啟生氣歸生氣,他確實(shí)沒打算去找蘇婉云告狀。
當(dāng)然,并不是他被光頭陳和小弟們的這些幼稚言語影響,王啟不找蘇婉云告狀,是有他自己的想法。
趁著剛剛救了蘇婉云一次,王啟知道現(xiàn)在讓蘇婉云出手,她必定會幫,而且會盡力的幫。
再怎么說,蘇婉云昨天都把話擺在了那里,現(xiàn)在24小時不到光頭陳就找王啟的麻煩,這簡直和扇她耳光沒有兩樣。
但幫了一次兩次之后呢?
蘇婉云還會繼續(xù)幫嗎?
王啟不敢賭!
因?yàn)橐坏┵€輸,他的后果不堪設(shè)想!
這種恩情的償還也是有價的,剛才小弟們胡說八道了一通,但有一句說得沒錯,蘇婉云確實(shí)不可能罩他一輩子。
為了一巴掌這點(diǎn)小事去麻煩蘇婉云,是在浪費(fèi)機(jī)會。
好刀用在刀刃上,這點(diǎn)淺顯道理王啟還是懂的。
光頭陳看王啟一直沒吭聲,笑了笑就準(zhǔn)備繼續(xù)蹭鼻子上臉。
兩人站的很近,光頭陳本想一把揪起王啟,先嚇?biāo)惶倬嬉环妥屍淙ナ貛?/p>
但光頭陳走近幾步,眼尖的他一眼就看到王啟掛在紅繩上的吊墜。
王啟看光頭陳又靠近自己,還以為他又要給自己來一巴掌。
心想著韓信還受過胯下之辱,王啟便閉上了雙眼。
他相信,今天光頭陳扇他的巴掌,之后必將會成為他前進(jìn)的動力。
但沒想到,巴掌沒有扇到他的臉上,他脖子反倒突然被拽了一下。
猛得睜開雙眼,王啟勃然大怒:“還我!”
光頭陳一邊把玩吊墜,一邊笑道:“嘿嘿,看你這么激動,這是好東西吧?”
王啟連忙搖頭:“街邊貨,陳哥這玩意一百塊都不用,你還我吧?”
光頭陳笑道:“你騙鬼呢!我又不是沒在玉石街混過,這吊墜一看就不便宜,一百塊的貨色不可能有這么好看!”
王啟著急道:“是真的!不,我說我的話是真的!玉石街一百塊真的能買到。”
光頭陳冷笑:“呵呵,既然那么便宜,那也沒有必要留著了。”
看光頭陳要把吊墜丟出窗外,王啟也顧不得他們?nèi)硕鄤荼姡瑳_了上去就將光頭陳撲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