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兒,剛才是誰為這位客人服務(wù)的,還不快點給我站出來。”聽完這句話之后,林雨晴頓時臉色一變,但是她并沒有說話。而她身后的一位中年人卻頓時勃然大怒,氣的連臉都紅了,好像他自己做了什么虧心事兒被人抓住了把柄一樣,簡直就是惱羞成怒。
“劉總監(jiān),對不起,剛才是我,可是我——”剛剛那個女店員趕緊低著頭站了出來,就像是一條夾著尾巴的狗差不多。
而這時候,樓上突然傳來一陣激烈的腳步聲,一個三角眼的白胖子從樓上嘰里咕嚕的跑了下來,等到了近前的時候,滿頭大汗從三層下巴上滴滴答答的落了下來,都能聽到聲音了。
“對,對不起,總裁,小的剛剛在樓上辦公,不知道總裁您大駕光臨。這,這也太不像話了,小的已經(jīng)都聽到了,都是小的御下不嚴(yán),小的這就糾正自己的錯誤,那個胡小娜,你已經(jīng)被開除了,你趕緊離開這里。”那個白胖子似乎特別的害怕林雨晴,說話都變調(diào)了。
張揚心里一陣好笑,他和陳欣怡都沒有覺得林雨晴這個人有多么的可怕,可是看她手下的反應(yīng),怎么就這么大呢,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獸一樣。
林雨晴臉上保持的冰冷,卻是一點也沒改變,也沒有跟那個白胖子店長講話,更加沒有搭理那個胡小娜,只聽身后的那個中年人說:“張來富你也不用多說了,總裁沒空聽你的道歉,你也被解雇了,趕緊收拾東西走人,帶上你的這個員工。”
白胖子張來富張口結(jié)舌:“不不不,總裁我一家老小全都指望著我這份工作呢,今天的事情的確是我做得不對,不過求總裁給我一次機會,小的以后一定嚴(yán)格的約束下屬,保證不會再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了。”
“沒有下次了,總裁的脾氣你們應(yīng)該清楚,而且我們林氏企業(yè)不會留下你這種沒用的人,趕快離開。”中年人歪了歪脖子,隊伍里立即閃出兩個青年,一人一邊插住張來富的兩條胳膊,直接把他給拉出去了。張來富嗷嗷的大叫求饒,就跟被人帶著上刑場一樣。
“通知下去,這兩個人在燕京范圍內(nèi)封殺,如果誰以后還敢雇傭他們,就是跟我們林氏集團過不去,到時候我們會動用一切手段讓他們破產(chǎn)。”那個留著分頭,濃眉大眼,個子不高的中年人冷冷地說道。
然后他趕緊給林雨晴鞠躬,擦著汗水說:“總裁,您是不是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知道這里是我管轄的地方,張來富犯了錯,我也脫不了干系,可是念在我跟隨老董事長多年的份上,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劉總監(jiān),你也說跟隨我父親多年了,我想你也累了,應(yīng)該休息休息了。這樣吧,你從現(xiàn)在開始就去基層鍛煉一下吧,我們有個工廠正好缺少一位副廠長,這個位置非你莫屬。”說完林雨晴就面無表情的向前走去。
“是是是,多謝總裁給我機會,讓我可以保住自己的養(yǎng)老金,我對總裁的趕緊真好比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好似黃河泛濫一發(fā)而不可收拾,我這就去報到,一刻也不敢停留,只希望有朝一日干出點成績來,能夠重新回到總裁您的身邊,為您鞍前馬后的效力,小的告辭了。”說完劉總監(jiān)就好像如獲大赦的死囚一樣,趕緊向外面走去??此臉幼泳谷贿€有些慶幸。由此可見,林雨晴這位總裁的手段是何等的霹靂呀。
“不用這樣吧,還株連九族嗎?”張揚挺不喜歡這些狗眼看人低的人的,但是他又覺得現(xiàn)在生活壓力大,誰找份工作都不容易,一下子斷了這么多人的生路不太好,何況還下了封殺令,于是就說了一句。
“哈哈,沒事兒的張揚,一個企業(yè)要想發(fā)展必須有他的規(guī)章制度,而作為企業(yè)的當(dāng)家人,必須擁有鐵腕手段,嚴(yán)格執(zhí)行這種規(guī)章制度,只有這樣才能讓企業(yè)走上良性發(fā)展的軌道上來,我想我的員工都能理解,所以您也不用介意。”忽然林雨晴沖著張揚莞爾一笑:“那個,還不知道您貴姓?”
“啊,你不是叫我張揚,怎么還問我貴姓?”張揚頓時有點傻了,站在一邊的陳欣怡也有些傻了。
“呃,是嘛,我叫過你嘛。”更加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剛才還威風(fēng)八面龍驤虎步的林雨晴突然也變成了一副傻呆呆的樣子。林雨晴心想:奇怪,我怎么知道他叫張揚呢。
林雨晴忽然臉上一紅:“哦,原來您早就做過自我介紹了是吧,你看我剛從醫(yī)院出來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fù),竟然有些糊涂了,請不要見怪啊。可能也是我最近幾天實在太忙的緣故,那,我給你介紹一下汽車吧。然后我們?nèi)ズ纫槐趺礃?,我知道附近有一家酒吧非常棒?rdquo;
“呃!”在場所有林雨晴的手下全都蒙圈了,心想,總裁這是怎么啦,這男人雖然長相還行但也不是特別帥啊,怎么就跟人家套近乎呢。聽她的語氣好像他們根本也是剛認(rèn)識啊。
要知道她們這位總裁的孤傲冷艷可是整個燕京出了名的,以前也不知道有多少帥氣的公子哥和大明星都追求過她,可她從來都不假辭色。眼前這位可真是看不出來,比以前那些人哪里優(yōu)勝的。
“——好——”
林雨晴的表情頓時變的非常高興,趕緊扭動著嬌軀走到了一排汽車前面,很嫻熟很干練的給張揚介紹了起來,從車型都性能再到價格,說的頭頭是道,而且非常流利,就像是專業(yè)的店員一樣。
“真沒想到您作為一家跨國公司的總裁,竟然對這么小的業(yè)務(wù)也了如指掌,我真的有些佩服您了。”張揚不無諂媚的說道。他就是想要試探,到底這個女孩的身體里面殘留了多少陳靜怡的元神。
“說哪里話呀,其實我最早也是這里的店員。”林雨晴忽然噗嗤嬌笑:“我父親并沒有把我當(dāng)做溫室里面的花朵來養(yǎng)活,我從小都是半工半讀的,就算后來去了米國,也還是打工。所以我不但會賣車,我還懂得餐飲,我做的蛋糕都能達到大師級別的水平,我做的飯簡直都能賣錢了,哈哈。”
“真的嘛?”
林雨晴將一律秀發(fā)繞到耳朵后面,動作優(yōu)雅入神,抿嘴一笑:“如果你不信的話,以后有機會我親自給你展示一下廚藝。”
“哎,我們總裁開玩笑的,先生您到底買車還是不買車。”這時候,一直站在林雨晴身邊穿著紅色OL制服,身材特別高挑,表情十分干練的大美女,趕忙用手臂擋在了她們中間??礃幼铀龑τ诹钟昵绲膽峙碌故呛苌?。
“啊,買,當(dāng)然買,怎么會不買,我要兩輛,一輛給我女兒當(dāng)玩具,一輛給我小姨子開,嘿。”張揚有些緊張的說。林雨晴身上有一種力量,從開始到現(xiàn)在一直在影響他的修為,讓他感覺到口干舌燥,神經(jīng)緊張,甚至有時候會語無倫次。應(yīng)該是靜怡的元神和他產(chǎn)生強烈感應(yīng)的緣故。
“小姨子,啊,您結(jié)婚了嗎?”林雨晴的臉色一變,似乎有種痛苦自精神深處爆發(fā)了出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人家結(jié)婚或者是沒有結(jié)婚,跟她有一毛錢的關(guān)系嘛。
“我的夫人,去世了,他叫做陳靜怡!”張揚嘆息著說道。
當(dāng)說完這句話之后,張揚小心的觀察著林雨晴的表情變化,發(fā)覺她只是擰了擰眉頭,并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似乎是覺得有些耳熟。
“哦,真是不好意思,我太冒昧了,那這孩子豈不是沒有媽媽了,我能抱一抱她嗎?”林雨晴低下頭之后,沖著萱萱拍了兩下巴掌??墒沁@時候,奇怪的事情再次發(fā)生了,萱萱居然連連的向后倒退,而且不斷地?fù)u頭:“我不認(rèn)識你呀。”
“靜怡的元神氣息消失了,被壓制了。”張揚心想。
“那算了!”林雨晴忽然冷著臉直起腰來,冷冷地說:“先生,請問您還需要別的服務(wù)嘛,如果有的話,請詢問這里的店員吧。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說完,轉(zhuǎn)身離開了4S店。
“不是說去酒吧嘛。”陳欣怡奇怪的看了看張揚,語氣中還略微帶著一些諷刺,似乎是在指責(zé)張揚在姐姐尸骨未寒的時候就亂泡妞兒:“這位總裁變臉變的也太快了吧,把萱萱都嚇到了。剛才還挺熱情,一轉(zhuǎn)眼變冰塊了,搞的我渾身發(fā)冷。”
而張揚心里正在思考,為什么剛剛靜怡的元神突然出現(xiàn)又突然消失,她的元神現(xiàn)在對林雨晴的影響有多么大呢?
“這兩輛車,我先開走一輛,剩下的一輛我明天過來開,你們給我看好了。”張揚臨走的時候?qū)δ切┑陠T說道。那些店員剛剛失去了店長群龍無首,再加上他們剛剛都看到總裁對這位顧客是多么的關(guān)照,誰還敢怠慢,立即站成兩排一起鞠躬點頭,然后轟轟烈烈的把張揚給送出去了。
張揚先上車跑了一圈,確定沒什么問題然后才讓陳欣怡抱著萱萱上車:“萱萱,爸爸給你買的玩具好玩不好玩啊。”
“好玩,不過,我想開車,我要開車。”萱萱長這么大基本沒怎么坐過車,這會兒上了車之后,覺得什么都新奇。尤其她小小的潛意識里面覺得這是自己的玩具,有一種很強烈的擁有感,所以就更開心了。
“萱萱別胡說,你現(xiàn)在還小,小孩子是不能開車的。記得小姨以前是怎么跟你說的嘛,小朋友開車,警察叔叔會把她抓起來的。”陳欣怡沖著萱萱莞爾一笑,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張揚笑了笑:“女兒,等會兒爸爸把車停在小區(qū)里面,熄了火就讓你開,你說好不好?。?rdquo;
“那好吧。”萱萱有些不情愿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