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瘋了,你沒聽說過燕京的六大家族嘛,我是劉家的大小姐,你敢動我?我們家的勢力那么龐大,你簡直是找死,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點給我弄死他。”劉薇忽然好像是緩過了神來,連續(xù)做了兩個深呼吸,大聲的命令道。
“你滾過來下跪道歉,給我們大小姐磕一百個響頭,今天要不是少爺病了,我們弄死你。”那個為首的黑西裝保鏢,其實也很強霸,連走路的時候,每一步的距離都是相等的,擺臂都很有規(guī)律,看樣子應該是一名訓練有素的軍人出身。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明珠暗投。
此時他忽然向前一步,伸出一只粗壯的手臂,照著張揚的頭發(fā)抓了過來,使出的竟然是鷹爪一類的功夫??峙滤麆偛乓呀浛闯鰜砹?,張揚并不是什么好惹的普通人,所以一出手就是狠招絕招。
可是就在下一秒,所有人都沒有看清楚什么的時候,只聽咔嚓一聲響,緊跟著一聲慘叫傳來,保鏢首領已經倒在了地上,而他的一只手已經被硬生生的折斷了,傷口處露出白森森的骨頭茬子。
幸虧這個時候萱萱已經暈倒了,否則張揚還真不敢下這么狠的手,可別嚇壞了自己的寶貝女兒。
“你們這些人,在我的眼里連螻蟻都不配,所以我勸你們立刻離開這里,甚至滾出燕京,滾出華夏,否則耽誤了我女兒的病情,我發(fā)誓要覆滅你們的家族,將你們一個個的滅了九族斬草除根,現(xiàn)在看在我女兒的面子上,滾吧,我給你們三秒鐘的時間,從我眼前消失。”張揚忽然轉過頭來,眼中射出無限的霸氣,伸出三根手指頭,一往無前的說道。
“你——”由于張揚剛剛的氣勢太過于盛大,就算劉薇霸道了一輩子,也被震懾的一句話也不敢說,嚇得臉都白了,連連后退。而她身后的那些保鏢,居然也不敢再上前一步。
“你們干嘛,這里是醫(yī)院,你們不要在這里惹事兒,不然我可報警了。”這時候,江靜初站出來說道。她其實也不愿意趟這攤渾水,燕京劉氏家族的大小姐劉薇誰沒聽說過啊,那可是絕頂霸道的人物,平時沒事兒都還找點事兒,招惹她自己還不夠資格??墒撬犝f這位竟然是萱萱的爸爸,所以就想著站出來給個臺階下。
果然,劉薇已經不打算動手了,聽了這句話之后,立即冷笑了一下:“行,今天就看在江醫(yī)生的面子上,我原諒你一次,不過你有本事的就留下一個名字,我早晚會找你的。”
“留下個名字是吧,行,我叫張揚,不過我暫時沒地方住沒辦法給你留地址,你記下我的電話吧。放心,我絕對不會跑,再說我跑了你也可以來找江醫(yī)生,她知道我是誰。”
“我呀?”江靜初差點沒暈過去,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氣的喘了口大氣,怎么這人這么不靠譜自己替他解圍,他卻恩將仇報,禍水東引呢。
江帆說了電話之后,劉薇讓人記下來了,而后撇了撇嘴,暗想,這廝連住的地方都沒有,窮的一逼,居然敢招惹劉家,簡直不知道死活。
“咱們走著瞧。”劉薇心想,看這小子似乎練過功夫,不過沒關系,回去找?guī)讉€高手來對付他也就是了。
“不過,我么還不能走,江醫(yī)生,你剛才不是說讓我們在樓道里找一個病床嘛,我們就信任你,你給安排吧。”
俗話說醫(yī)者父母心,江靜初也看出來了,這女人的兒子的確病的不輕,其病情簡直不比張靜萱差多少,心里頓時動了惻隱之心,趕緊說了一聲跟我來吧,就把她們給帶出去了。
“欣怡,你聽我解釋,我真的是迫不得已的。我才知道自己原來有個女兒,而且生病了。我現(xiàn)在想盡力彌補,你就給我一次機會吧。”張揚轉過頭來看了一眼在陳欣怡懷里熟睡的孩子,也不知道怎么的眼圈一紅眼淚掉下來了。
只見那個孩子四肢好像沒有骨頭一樣,展開來平攤在陳欣怡的懷里,小臉煞白煞白的,呼吸特別的粗重,那哪里是在睡覺,根本就是昏迷了。
“嗚嗚,張揚你這個混蛋,你現(xiàn)在回來還有什么用,這個家早就沒了。我姐姐病了,再也睜不開眼睛了,你知道她這些年受了多少苦嘛,還有這個孩子,她沒救了,沒希望了,我已經盡力了,嗚嗚。”陳欣怡受了剛才的刺激,心里一軟,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把懷里的孩子摟的死死地,仿佛一松手就會失去她一樣。
“不會,不會的,我回來了,我能救孩子,我又辦法,我也可以救你姐姐,只要你給我機會。來,讓我看看孩子,我又辦法讓她立即醒過來,你讓我抱抱她吧。”張揚悲傷的說。
“給你抱,給你抱,但是她真的沒有希望了。江醫(yī)生是我的老同學,也是米國回來的博士,他都說沒有希望了,我勸你也死心吧。這都要怪你自己,都要怪你自己。”陳欣怡囈語般的說著,將孩子推給了張揚。
張揚的的手一接觸到孩子,立即感到掌心發(fā)熱,心里一陣劇烈的跳蕩,這是他全部生命的延續(xù),是比他生命更重要的東西!
“孩子,醒過來!”
此時的張揚剛剛穿越了幾十億光年的虛空,靈氣在體內幾乎已經枯竭了,而地球這個地方的靈氣非常的稀薄,他根本來不及恢復。而且他的身體在被九天罡風雷火撕裂了一千幾百次之后,處于五萬年來最虛弱的時刻。這個時候,他雖然可以用靈氣為女兒續(xù)命,但危險程度是非常大的,一個弄不好,那就是身死道消的解決。
想要使用靈氣,他必須要經過七七四十九天的修煉,將身體完全恢復才行。可是女兒等不了啊。
所以他幾乎是不計后果的將靈氣聚集在了手指尖兒上指向了女兒的泥丸宮,從這里他可以喚醒她所有的身體機能。
“等下,你在干嘛呢?”而就在這個時候,冷不防江靜初忽然從外面走了進來,說道:“你想對孩子干嘛?”
“我沒想干嘛,只是想給他治病而已。”張揚沒好氣的說了一句,因為她耽誤了自己的時間。要知道每耽誤一秒鐘,女兒可就更危險一步了。所以他不允許任何人來打擾自己。
“你會治???”江靜初冷笑了一下,因為剛才的禍水東引,此刻她對張揚的印象壞透了:“你要是真關系自己的女兒還是把她交給我,我可以設法讓她清醒一會兒,跟你見最后一面!”
“靜初,你說什么呢,怎么會是最后一面?”坐在一邊抹眼淚的陳欣怡頓時尖叫了一聲,顯然她并沒有想到萱萱已經到了這樣的程度,這件事情來的實在是太突然了。
“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因為情緒的影響吧。孩子病情惡化的很快,剛才我還沒來得及說,她們就闖進來了。”江靜初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低著頭默默地長嘆了一聲,看的出來她是真的無能為力了。
“沒有這么嚴重,我能讓孩子清醒過來。”張揚冷笑了一下:“我的女兒絕不會短命早死,這是注定的,她還有無數快樂的時光要享受,請你不要詛咒她。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
“你有病吧。”江靜初有些憤怒了,早聽說這是個極度不負責任的男人,現(xiàn)在他居然敢質疑自己的眼光和醫(yī)術,他又算什么呢?
“不是說有一張病床嘛,請你帶我過去,我自己的女兒我知道。她是大福之人,就算有點小小磨難,也會逢兇化吉遇難成祥的。”張揚歪了歪頭,示意江靜初趕緊給安排一下。
“神棍!”江靜初聽出來了,這家伙不像是會看病,倒像是個神神道道的江湖騙子:“你不會是想給萱萱做個什么道場吧?你不相信科學,居然相信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你先覺得自己的女兒遭的罪不夠多嘛?”
“科學,哼,那是什么勞什子,你又懂得什么?”張揚嗤之以鼻,在修真界科學又算是什么呢?
“張揚,你不會真的是這樣想的吧。如果是真的我勸你還是算了吧。就在剛才我對你的行為真的有過那么一點點的感動,可是現(xiàn)在,那一點點的感動也沒有了,我看出來了,你還是以前的樣子,如果說有什么變化,那就是變的比從前更加荒唐,更加不負責任了。”說著,陳欣怡伸出手就想搶奪張揚手里的孩子。
“不,欣怡,我不會傷害萱萱的,你相信我。”張揚急忙向后倒退了一步,緊緊地抱著孩子。
“行,那就讓他試試吧。不撞南墻不回頭。萱萱攤上這樣的父親真是她的雙重不幸,欣怡,我們都盡力了。”江靜初搖了搖頭,向張揚遞過去一個極度蔑視的目光,而后轉過頭去向外走。
“張揚,你要是耽誤了萱萱的病情,我殺了你。”緊跟在后面的陳欣怡咬著牙齒說道。她可不相信從前那個廢物消失了幾年之后,就會成為什么能夠起死回生的神醫(y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