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
劉飛和顧欣一起來到了岳母家。
雖然劉飛知道岳母張蓮之前對自己百般嘲諷和看不起。
但劉飛知道張蓮畢竟是顧欣的母親,自己要想和顧欣在一起,必須得面對張蓮。
因為是岳母張蓮的生日,顧家來了很多親戚。
不過,劉飛大多都不認識。
但這些顧家親戚看見劉飛和顧欣一起出現(xiàn)時,還是有一名女子挽著男子的手走了過來,譏笑道:
“顧欣,這就是你未婚夫,那個叫劉飛的窮逼?”
“顧寒,他的確是劉飛,也的確是我未婚夫,但請你尊重一下,他將來會是你妹夫!”
顧欣有些生氣地對顧寒說道。
“妹夫?我可沒這么寒酸的妹夫!”
顧寒冷笑一聲就走到了一旁。
而這時候,一叫顧懷新的中年男子則在自己岳母面前也說了起來:
“張蓮,這就是你那女婿?真是寒酸啊!你女兒雖然漂亮,但選女婿就沒有我女兒會選了,居然選了這么個窮逼!”
岳母張蓮不由得氣呼呼道:“誰承認他是我女婿了!不過是顧欣現(xiàn)在耍的男朋友而已,想娶我顧家的女兒,沒那么容易!”
“你叫劉飛,是吧,我忘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老公!冉啟鈞!白家定錫集團的副總經(jīng)理,請問你是什么工作呀,我的妹夫!”
顧寒說著就挑釁似地笑了起來。
“我沒有工作。”
劉飛說著就向這冉啟鈞主動伸出了手:“你好!”
冉啟鈞沒有伸手回禮,而是不屑地笑了笑。
“一個沒有工作的廢物,也好意思結交我老公,真是恬不知恥!”
顧寒嘲諷了起來。
“你!”
顧欣有些生氣起來。
而劉飛拉住了顧欣:“沒必要和這樣的人生氣!”
顧欣點了點頭,沒再多言。
這時候。
一輛勞斯萊斯停在了外面。
而陸尊則從車里走了出來,拿著一幅畫:“張阿姨,您好,我是陸尊,我是顧欣的同學,也是真正愛她的人,聽說今天是你生日,我特地來向您祝壽!祝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哎呀,瞧瞧,這才是我張蓮真正的女婿啊!”
張蓮眉開眼笑起來。
劉飛只是微微一笑,他知道這陸尊肯定是來者不善,也保持了一分警惕。
顧欣見此也笑了笑,對劉飛說道:“你待會兒大度點,雖然我知道你不喜歡陸尊,但陸尊真不是你想象中那樣的人。”
“我不喜歡陸尊,難道你喜歡?”劉飛問道。
“你!”
顧欣瞪了劉飛一眼,嗔怒地在劉飛身上打了一拳。
這時候。
陸尊走了進來,展開了一幅畫對張蓮說道:“阿姨,我知道您喜歡書畫,所以特地挑選了一幅唐伯虎的真跡送給您,您看看,價值一千多萬!希望您喜歡。”
“哎呀,我可是太喜歡了!這畫真好?。?rdquo;
張蓮說道。
顧懷新也巴結起來:“這位陸先生很富有嘛!”
“陸先生,您真是大方?。?rdquo;顧寒也附和道。
劉飛也走過來瞧了瞧,忙道:“這畫是贗品假畫!”
在場的人不由得一愣!
顧懷新當場冷笑了起來:“怎么,姓劉的,你這個廢物還能鑒別畫作?還想在我們面前裝逼?!”
顧寒如今見陸尊這么富有,也樂得巴結陸尊而貶低起劉飛來:“爸爸說的是,劉飛,你一個廢物,憑什么說陸先生送的畫是假畫?!我看你是嫉妒吃醋吧!”
在場的人聽后都哈哈大笑起來,眼里對劉飛滿是嘲諷。
“劉飛,你別瞎說!”
顧欣也不由得眉頭一蹙,有些氣惱劉飛如此小肚雞腸。
劉飛忙道:“我沒有說謊!這幅畫表面上看上去很陳舊,但明顯是被現(xiàn)代工藝刻意做舊的!”
劉飛說著就把畫里調出來的一條絹絲線扯了出來用打火機一點,說道:“你們聞聞,如果是真正的古代絹本畫作,這絲線當有頭發(fā)絲被燒焦的味道,即蛋白質燒焦的味道,因為絹本絲線是蠶絲做的,但這個沒有,明顯是塑料味,說明是塑料纖維做的,明朝怎么可能有塑料!”
“好像是有一股濃烈的塑料味!”
冉啟鈞認真地聞了聞,不由得說了句真話。
“好像真的有!”
顧寒也捂住了鼻子。
而這時候,一老人跑了進來:“什么好畫,我來瞧瞧!”
顧家長輩一百零三歲的顧欣高祖顧永德拄著拐杖走了進來,他是鑒寶專家,一看,忙道:“嘖嘖,張蓮啊,你受騙了,這是現(xiàn)代仿品。”
張蓮愣住了。
而陸尊則尷尬地站在了原地。
假畫?
自己居然買到的是假畫!
陸尊一時間覺得頗為尷尬起來。
但與此同時。
陸尊不由得怒視著劉飛,他很氣憤劉飛這個廢物居然拆穿了自己!
“老爺子,你眼花了,這就是真品!”
然而,張蓮這時候卻突然說了一句。
在場的不由得一驚,都在想為何張蓮會說這是真品?
而陸尊反而先笑了起來:“沒錯,張阿姨說得對,這就是真品!我這里還有堅定證書!”
顧懷新也知道這個時候附和陸尊自然是更有好處的,反正這假畫也不是自己買的,便也道:“沒錯,這就是真品!劉飛這分明是嫉妒陸尊!”
“對,肯定是嫉妒!”
顧寒與冉啟鈞也都會意地點了點頭。
張蓮還將這幅假畫鄭重地收了起來,對陸尊笑道:“多謝你了,女婿!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不用這么客氣!”
“是的,阿姨!”
陸尊說著就冷冷看了劉飛一眼。
顧欣這時候也看了劉飛一眼,眸中帶著些惱意,她沒想到劉飛會吃陸尊的醋到這種地步,不由得低聲說道:“劉飛,你能不能大度點!”
顧老爺子這時候也懷疑起來:“難道真是我眼花了?我要再看看,拿我的老花眼鏡來!”
但張蓮卻沒再給張老爺子看,而是說道:“是您眼花了,這就是真的,我可是從您這里學的鑒寶技術,你難道還不相信我?”
與此同時,張蓮也斥責起劉飛來:“好你個劉飛,都是你挑起的是非,若不是你,怎么會這樣,你給我滾出去,我這里不歡迎你!”
當然,張蓮不可能不知道畫作是假的,但她更愿意讓富有的陸尊做自己的女婿,而不喜歡劉飛,所以就刻意承認陸尊送的話是真品。
陸尊則因此更加得意起來,不由得看向劉飛:“廢物!你怎么能和我比!”
劉飛自然也知道張蓮真正的心思,只是微微一笑:“也罷,不相信我的話也就算了。”
“媽!你不要這樣!”
顧欣見張蓮要趕劉飛出去,忙喊了一聲,但同時又對劉飛說道:“劉飛,你給陸尊道個歉吧,我不希望我顧欣的未婚夫是一個心胸狹隘的人。”
劉飛沒有回答。
這畫本來就是贗品,他根本不需要給陸尊道歉。
但顧欣卻因此惱怒起來:“你道歉??!”
劉飛沒有道歉,這是他的原則。
顧欣怒視著劉飛:“你走吧!”
“劉先生不用道歉,因為那幅畫就是假的,這是今天的新聞,唐伯虎的這幅真品今天剛在京城被拍賣走!”
這時候,廳堂外傳來一男子的聲音。
是誰?
這么猖狂,掃我陸尊的面子!
陸尊的臉黑了下來。
張蓮等人的臉上也不好看,畢竟她們都一致認為這幅畫是真的。
但當這名男子走來時,冉啟鈞已經(jīng)先驚呼起來:“白公子,您怎么來了!”
冉啟鈞在白家的公司擔任副總經(jīng)理,自然認識白銘,一見白銘出現(xiàn),就忙跑了過來,諂笑起來。
顧寒見此也忙笑了起來:“原來是白公子。”
顧懷新也笑了起來:“白公子,你怎么也來了。”
張蓮也有些驚愕:“白公子,你難道也是因為喜歡我們家顧欣?”
原來是白銘!
陸尊冷冷一笑,恨不得把白銘撕成粉碎,但他更不明白的是,白銘居然敢支持劉飛,明言自己的畫是假畫。
這分明是不給自己的面子。
所以。
陸尊還主動走了下來,站在白銘面前,冷聲問道:“你們白家什么時候也敢管起我們陸家的閑事了?”
白銘沒有回答陸尊。
更沒有理會冉啟鈞、顧懷新等人。
而是直接跪在了劉飛面前!
撲通一聲!
白銘的頭甚至瞌在了地上。
在場的人都驚呆地張大了嘴。
這是怎么回事?
這個劉飛不是沒有工作的廢物,為何白公子會給他主動下跪?
難道劉飛是讓白公子敬仰的大人物?
難道劉飛一直在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
冉啟鈞很后悔自己為什么沒有在之前巴結一下。
顧懷新也暗自緊張起來,心想自己剛才這么嘲諷劉飛,會不會被報復。
顧寒也渾身發(fā)起抖來,心想敢情劉飛比自己老公要厲害些?
即便是陸尊也一臉不解。
劉飛這個廢物為何會讓白銘下跪!
張蓮也是驚愕不已,她很復雜地看向了劉飛,心道:“這怎么可能!”
顧欣也很是不解。
“請劉先生撥冗立即去醫(yī)院救一下我姐!白銘今日奉家姐之命,在此向劉先生磕頭道歉!還請劉先生不計前嫌!若能救活我姐,白家愿重金相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