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嘴角含著笑意地微微彎腰,打開了骰蠱。
“??!”
她看了一眼三枚骰子的點數(shù),隨即輕聲說道。
“先生,你的運氣不錯,現(xiàn)在你有兩百百塊錢了”。
女郎故意頑皮地說道。
周圍的賭客爆發(fā)出一陣哄笑。
許樂聳了聳肩膀,將屬于自己的一百籌碼拿了起來,而后淡淡地說道:“繼續(xù)!”
旁邊一個戴著眼鏡的男子嘲笑道:“我說哥們,你總不會真的想靠著這一百發(fā)家致富吧?”
許樂沒有說話,只是好整以暇地玩弄著手里的籌碼。
女郎再一次按動骰蠱上的按鈕,片刻后,她再一次說道:“開始下注!”
這一次,所有人都沒有搶先下注,而是靜靜地等待著許樂先下注。
“兩百,押小!”
許樂面無表情地繼續(xù)押小。
“呵,我一萬押大”
“特么的,我十萬押大”
所有的賭客都像是故意跟許樂作對似的紛紛將籌碼扔到了押大的區(qū)域。
女郎再一次開盅。
所有人都看向了骰盅,當看到結果的的時候,不少人都情不自禁地罵了一句“靠”。
?。∫廊皇切。?/p>
女郎微微一愣,眼前這個特立獨行的年輕人似乎運氣不錯。
這回,許樂手里的籌碼已經(jīng)變成了四百元。
身后的江怡也是一臉的驚訝。
許樂淡淡地說道:“繼續(xù)!”
骰盅再一次響了起來。
女郎有些緊張地看了許樂一眼,說道:“下注!”
如果這家伙再贏一次的話,那么其他賭客勢必會跟他押一樣的。
到時候,身為莊家的賭場就會賠很多錢。
“大!”
許樂緩緩地說道。
這一次,有極個別人已經(jīng)開始動搖,將籌碼押到了“大”上。
而更多的人則依然押在對立面,他們不相信這個家伙每一次運氣都這么好。
他們這一桌的氣氛有些古怪,別的賭桌都是熱鬧非凡,而他們卻個個屏氣凝神。
開盅!
大!
女郎的俏臉一瞬間白了幾分,看向許樂的眼神中滿是震驚。
而周圍的人的目光中已經(jīng)沒有了原來的嘲笑,而是狂熱。
他們此刻看許樂的眼神,就如同看到了搖錢樹一般。
人生,果然是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在眾人狂熱的眼神中,許樂將八百塊錢的籌碼拿到了手上,直接轉身離開了這一桌。
留下身后一眾嘆息的賭客和那個長舒一口氣的女郎。
憑借出色的耳力,再加上當年一個老賭鬼交給他的技巧。
雖然他能做到百分之八十的概率押中,但今天不是來這里砸場子的,再玩下去,就要引起賭場的注意了。
將籌碼換成現(xiàn)金后,許樂從里面抽出一張,遞給了江怡,說道:“還你的錢!”
江怡瞅了一眼自己手里的這張紅票子,問道:“那其它的呢?”
“這是我贏的!”
隨后江怡便要去扯許樂的臉皮……
許樂輕松躲過后,將這幾張鈔票揣進了兜里,心里想著,哥這個月就指望著這幾個錢吃飯了。
“拍的差不多了吧?我們撤吧。”
他回頭看著江怡說道。
目的已經(jīng)達到,這個地方不宜久留,呆的時間越長越容易露出馬腳。
江怡點了點頭,最后環(huán)視了一圈大廳的景象,便朝著門口走去。
但這時,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彪形大漢卻突然走了過來,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其中一個人低沉著嗓音說道:“二位,我們老大想請你們上去聊聊天,給個面子吧”。
說是“請”,但許樂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后腰頂著一把匕首。
他有些無奈地摸了摸鼻子。
這幫人顯然來者不善,只是不知道自己這邊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江怡臉上的神色還算鎮(zhèn)定,她跟在許樂的身后,兩人隨后來到了二樓的一個包廂。
屋子兩旁站著一圈光著上身,露出滿身紋身的壯漢。
中間坐著的則是一個穿著白西裝的胖子,這個胖子嘴角處留著兩簇小胡子,他懷里抱著一個金發(fā)洋妞,同時手里拿著一把黃金手槍。
“你們想干什么?”
江怡皺著眉頭問道。
她認出了眼前的這個胖子。
這個人叫白洋,是這家賭場的負責人,同時也是青龍會龍頭白景龍的兒子。
白洋嘿嘿一笑,他玩味地看著江怡說道:“我還要問你想干什么呢?警察同志!”
聽到“警察”兩個字,江怡的臉色瞬間白了幾分。
對方怎么知道自己身份的?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我們只是過來玩的”。
江怡故作鎮(zhèn)定地說道。
“呵呵,那這是什么?”
白洋好整以暇地拿起放在桌面上的一個小本子。
許樂掃了一眼那個小本子,心里嘆了口氣。
這個傻妞,出來暗訪,居然還隨身帶著工作證。
果然是胸大無腦!
江怡看到自己的證件落在白洋的手里,連忙低頭檢查自己的坤包。
果然,坤包的側面被人劃了一道口子,里面的錢包不翼而飛。
想來,應該是賭場的慣偷想要偷錢,卻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自己藏在錢包里的工作證。
她的美眸中閃過一絲懊惱。
太大意了!
白洋臉上的表情很是得意,他吻了一下那個洋妞,就背著手走了過來,眼神猥瑣地打量著江怡。
這個漂亮的警花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甕中之鱉,他接下來自然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了。
江怡的俏臉上有了一絲慌張。
在這種狹窄的地方,如果對方胡來的話,兩人根本跑都沒地方跑。
她悄悄地將手伸到坤包里,想要用手機發(fā)信號給外面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