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金鳳看出事情不對勁,于是趕忙向青山呵斥,“既然閆芳大師不追究你的責任,還不快滾!”
青山嘴角微微上揚,將玻璃扔在地上,壓低聲音威脅道,“老東西,暗器傷人的把戲,在我身上你最多使用這一次。”
“讓我活著,是你這輩子犯過最大的錯誤!”
“這今天你千萬養(yǎng)好身體,我要讓你眼睜睜看著閆家身敗名裂!”
說罷,青山扶著墻壁,步履蹣跚的向著門口的方向挪動。
望著青山帶著徹骨寒意的深邃眸子,閆芳竟然后頸發(fā)涼,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她行走江湖,坑蒙拐騙幾十年,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懼……
李薇兒美眸含淚,怒瞪著吳金鳳和閆芳,旋即走前上去,攙扶著青山的胳膊,柔聲說道,“我送你。”
“送他可以,把那兩千萬和鉆戒留下!”
吳金鳳冷不丁的說道,“合同是張青山替你簽訂的,鉆戒也是你的,你是我們李家人,自然應該交給我保管。”
李薇兒慍怒,“奶奶,你簡直太過分……”
話音未落,青山平靜的說道,“給她吧。”
李薇兒無奈的將銀行卡和鉆戒遞給了吳金鳳。
因為她知道,如果不把東西交出去,以奶奶的性格,絕對不會讓青山出醫(yī)院的大門。
臨出門時,青山淡然一笑,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拿了錢,也要有命花才行……”
扶著青山下口時,李薇兒一路上默默的吧嗒吧嗒掉眼淚。
路上,青山不斷用內(nèi)力修復傷勢,等走到車庫門口時,已經(jīng)勉強能獨自行走了。
青山替李薇兒擦拭眼淚,輕柔聲問,“傻丫頭,你哭什么?”
“對不起,都是我害你成這個樣子。”
李薇兒哭哭啼啼把自己的包包翻出來,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青山,“我沒有什么能補償?shù)模@是十萬塊錢是我全部的積蓄,你省著點花,不要再為了面子,去租勞斯萊斯這種豪車。”
“你朋友的合同,我會好好運作,絕對不會讓他吃虧。”
“還有那個鉆戒,我……我會想辦法還給你。”
說到這里,李薇兒暗下決心,回去之后哪怕拼了命,也要把青山送給她的鉆戒討回來。
她畢竟是李家的人,哪怕需要為家族犧牲,她也不能有怨言。
但是在嫁給閆東之前,李薇兒想要盡可能的補償青山。
“老婆,你放心吧。閆家和李家我都沒有放在眼里,只是時機未到而已!”青山安慰的話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自信。
李薇兒抽噎著埋怨道,“世家都是根深蒂固,你千萬不要去耍勇斗狠。”
“三年夫妻,我給不了你任何東西,現(xiàn)在只能……”
這一刻,李薇兒忽然意識到,自己嫌棄了這個男人三年,感情卻潛移默化到了無法割舍的地步。
李薇兒終于控制不住情緒,到青山的懷里,緊緊的抱住了他!
原本只是打算擁抱一下,情到深處,李薇兒竟情不自禁的微仰起頭,閉上了美眸等待著。
感受嬌軀溫熱,青山心頭泛暖的同時,深情的吻了下去……
等待了三年深沉的吻,足足持續(xù)了二十多分鐘,青山這才覺得委屈沒有白挨。
反正閆家和李家,在七日內(nèi)就要跪倒在自己的腳下,一切挫折和委屈,不過是自己與李薇兒之間,感情的調(diào)味劑罷了。
眼看著時候不早,李薇兒羞澀的推開了青山,略有些遺憾的說道,“可惜你的身體受傷,否則我可以滿足你最想要的事。”
聽到這里,青山頓時熱血沸騰,胸口也不那么痛了。
青山舔了舔嘴唇,一改頹態(tài)嘿嘿笑著說,“老婆,我覺得這車里挺寬敞的。”
“不行,奶奶還在上面等我,今天……不合適。”
李薇兒心頭沉重,無心其它,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于是青山也沒有強求。
無奈,青山坐在車子里,貼心的囑咐說,“老婆,你這幾天好好在家里等我,千萬不要讓那家伙占了便宜,我會盡快回來娶你過門的。”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開這種玩笑。”
李薇兒澀然一笑,“不過你放心,我就算守一輩子活寡,也不會讓閆東那個混蛋動我一根指頭!”
“反正奶奶只想讓我們結(jié)婚,好拿到閆家的彩禮。至于我婚后的生活,她也管不著。”
聽李薇兒這么說,青山便徹底放下心,依依不舍的驅(qū)車離開。
青山并不是逃跑,而是要回風暢公司,反正接走李薇兒,也不差這一兩天。
如果不出所料的話,之前收攏兩億資金,投資地產(chǎn),現(xiàn)在該有回報了……
果不其然,路上青山就接到電話。
來電顯示上,赫然寫著久違的兩個字——兄弟!
“哥,你咋哪兒呢,我都在風暢公司等你半天了!”
“哈哈,馬上到!”
青山一腳油門,車速飆飛……
張青山,龍夏年輕一輩武學第一人,性情豪爽,從不阿諛奉承,更不與溜須拍馬,或貪圖利益之輩交友。
朋友不多,卻個個都能生死與共,而這位從軍區(qū)遠調(diào)而來的邵陽,就是其中一個。
其實在二十天之前,青山接手風暢公司不久,就接到邵陽的消息——珠州市中心要遷移到荒僻的西城。
老城區(qū)雖然發(fā)展較早,但四面環(huán)山,發(fā)展到一定地步,經(jīng)濟逐漸開始走向衰退。
上層決策者發(fā)現(xiàn)轉(zhuǎn)移到地勢平坦,交通發(fā)達的西城,才是讓珠州由三線城市,轉(zhuǎn)為二線的唯一出路。
因此,龍夏政府規(guī)劃了六所三甲醫(yī)院,八所國際化大學,高鐵以及飛機場,就連政府也開始進行搬遷。
青山花兩億元,用白菜價包下的幾百畝荒地,即將成為未來的市中區(qū),價格會千百倍的增長!
而規(guī)劃這一切的,就是青山曾經(jīng)最好的兄弟之一,新上任珠州總長——邵陽
……
剛在風暢公司門口下車,一個身材勻稱挺拔,劍眉朗目,穿著迷彩裝的年輕男人迎了上來,給青山一個重重的熊抱。
“哥,你可想死我了!”
“滾犢子,我可沒有龍陽之癖!”青山笑罵著,卻不由得眼眶微微濕潤。
邵陽下手沒輕沒重,青山有傷在身,不由得咳嗽兩聲,嘴角溢出鮮血。
這時邵陽在發(fā)現(xiàn)不對勁,慌忙青山搭脈,發(fā)現(xiàn)只是經(jīng)脈阻塞受傷,臉色這才好看一些,卻也慍怒的問道,“誰干的,我這就去弄死他!”
以現(xiàn)在的身份,邵陽真想動閆芳,輕而易舉。
可正因為身份的原因,青山不想讓邵陽替自己做臟活。
“兄弟,你要是信哥哥的話,就別管這事,咱們進去敘敘舊。”青山故作灑脫的笑著說道。
作為生死兄弟,邵陽知道青山倔強的性格,他的仇,只能他來報,邵陽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可能幫助。
風暢公司,簡陋的辦公桌上,一箱白酒,一碟牛肉。
兩兄弟時隔三年,再次相見,訴說三年遭遇,一直到第二天日出破曉……
昨夜,張元福去和各界商賈密談生意,凌晨歸來時,紅光滿面,一點也沒有疲憊的樣子。
看見張元福推門進來,邵陽依舊沒大沒小的說道,“老頭,看你一臉興奮,是不是昨晚逛窯子的時候,藥勁還沒過呢?”
“臭小子,待會兒再教訓你。”
張元福笑罵了一句,旋即激動的說道,“青山,我一直不明白,你為什么瘋狂貸款抵押,套現(xiàn)兩億現(xiàn)金買荒地,現(xiàn)在……真是不服老不行啊!”
“昨天,我會見了一些頂級家族的人,將咱們幾百畝地基租出去百分之六十。因為離市中心很近,單地皮一年的租金就有整整四十億。”
“剩下百分之四十的黃金地段,我準備開發(fā)房地產(chǎn),全是市中心的學區(qū)房,建成后至少年賺百億!”
說完,張元福將一張黑金卡放在青山面前,“這是那些人交的租地定金,預付三年,一共一百二十億。”
青山仔細端詳著手中的黑金卡,胸中的委屈,憤怒,不甘,全部消散一空。
因為:閆家,李家從今天起,宣告滅亡。
而他青山,自此后在株洲市,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