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時,穿著職業(yè)套裙的柳小嬋,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大廈門口了。
這幾天的她,一直都憂心忡忡,心里想著的,自然是天鵬拆遷那1.5億欠款的事。
“皺著小眉頭,小心把魚尾紋給皺出來了哦!”夏晨笑嘻嘻的把手里的LV包給遞了過去,說:“送給你的。”
柳小嬋一看,頓時就驚呆了。
“怎么又送我包?你哪里來的這么多錢?”
“上次你不是給了我三十多萬嗎?我有個同學(xué)炒股很厲害,我跟著他炒了炒,賺了不少。見你這兩天一直不開心,所以就又買了個包,哄你開心?。?rdquo;
這個理由,是夏晨想了好久,才想出來的。最開始他想的是中彩票,可那玩意兒,太假了。
柳小嬋一屁股坐進了副駕駛,然后翹著大白腿,悠悠的瞪著夏晨,道:“喲!你同學(xué)挺多,還都挺厲害的嘛!這個包的質(zhì)量,可不比上一個差,至少也得好幾十萬吧?炒這么幾天股,就賺了上百萬,你挺能耐的啊你?”
“運氣好!純粹是運氣好!”夏晨蒼白無力的在那里解釋。
“你覺得我會信嗎?”翹著大白腿的柳小嬋,用她高跟鞋的鞋尖,輕輕的踢了夏晨兩腳。
她這是在勾引自己嗎?看上去很像啊!嘖嘖,自己老婆這腿,玩上一輩子,都不會膩。只可惜,自己還沒感受過呢!
想著,夏晨便不由自主的,把手給伸了過去。
“啪!”
剛感受到那觸電一般的感覺,手背上便傳來了火辣辣的痛。柳小嬋兇兇的瞪著他,兇兇的道:“還不跟我老實交代,你怎么會有這么多錢,三天兩頭送我包。”
“炒股賺的,你愛信不信,不信拉倒。反正我們以后,是要……”離婚兩個字,夏晨沒敢說出口。因為他好像依稀記得,柳小嬋警告過他,不許提離婚。
“是要什么?”柳小嬋舉著巴掌問。
如果這小子敢說離婚,她就不是打他手這么輕松了,而是要打他的臭嘴。
“是要白頭偕老的。”夏晨靈機一動,補充道:“我騙得了你一時,難道還能騙你一輩子嗎?”
“說不準呢!你那么會騙!”
柳小嬋嘟著小嘴埋怨,不過她心里,滿滿的全都是幸福。至于夏晨是哪里來的錢,給她買的包,她也懶得過問了。
夏晨發(fā)動了甲殼蟲,正準備往南湖郡去。孫香梅突然給柳小嬋打了個電話,說老太太召開緊急家庭會議,讓她和夏晨,直接去柳家老宅。
“奶奶無緣無故的開家庭會議,還讓所有人都去。你說,她這是唱的哪一出?”柳小嬋問。
“還能唱哪一出???上次家宴,你不是暴露了,從知味軒那里拿到了一千萬的預(yù)付款嗎?一千萬對于他們來說,那可是塊大肥肉,不吃進嘴里,心里自然是不會舒坦的。”夏晨道。
“這預(yù)付款可是工程款,如果知味軒的裝修出了問題,樂家裝飾可就麻煩了。甚至整個柳家,都可能被牽連其中,他們難道敢冒這樣的危險?”柳小嬋不信。
她雖然知道,二伯和三姑一直在打自己家的主意,但是在對外的時候,他們還是在乎整個柳家的名聲的。
夏晨只是笑了笑,沒做解釋。
都開始在裝修材料上做手腳了,他們會在乎整個柳家的名聲?現(xiàn)在的柳家,不過只是個空殼子,柳澤濤和柳澤英,那都是各懷鬼胎的。
知味軒的裝修工程出了問題,就算要賠償,那兩位,肯定也會全都甩在小嬋的頭上。到時候,欠債不會是整個柳家欠,而是由柳小嬋欠。
“你笑什么?”柳小嬋注意到了夏晨的笑。
“笑你天真善良,單純可愛,把他們想得太好了。居然認為,他們會為了柳家的聲譽,而放著一千萬的肥肉不咬,給你留條活路?”
自己這老婆,聰明伶俐,智慧美麗,行事果決,是一個完美的女總裁。只可惜,太過善良,總是覺察不出別人內(nèi)心深處的險惡。
這兩年,樂家裝飾一步一步走向絕境。
不是因為柳小嬋不努力,相反她很努力,全身心投入了工作里,拼盡了全力。也不是因為柳澤濤和柳澤英的聯(lián)手封殺,就他倆的實力,遠遠做不到在中海一手遮天。
樂家裝飾的敗,敗在柳小嬋的心善。
反正柳小嬋又不跟自己離婚,那她就是自己的正經(jīng)老婆。跟老婆說話,不需要拐彎抹角,夏晨自然就選擇了直話直說。
“我相信,他們不會。”柳小嬋說。
“如果今天這家庭會議,他們就是打你曝光出來的那一千萬,怎么辦?”夏晨笑嘻嘻的問。
“你想怎么辦?”
“要不咱們打個賭。如果你輸了,晚上我搬到你屋子里去睡。如果我輸了,任由你處罰。”
“你就不怕,我到時候罰你,把股票賬戶拿給我看?”女人都是屬貓的,雖然柳小嬋并不在意夏晨買包的那些錢是哪里來的,但她還是想要弄個明白。
“不怕。”
夏晨為什么要怕,他又不會輸。而且,就算是輸了,以夏家的能力,搞個假賬戶來忽悠老婆,會很難嗎?
老公騙老婆,天經(jīng)地義。自己老婆自己不騙,萬一給別的男人騙了,那就虧大了。
柳小嬋有個心愿,就是要憑著自己的能力,重振柳家。所以,夏晨只能讓她自己慢慢地成長,而不能動用夏家的實力,把整個柳家給買下來交給她。
如果連柳澤濤和柳澤英都斗不過,她又怎么,重振柳家呢?
甲殼蟲開到了柳家老宅,柳澤濤家的大奔和柳澤英家的寶馬,把門口那本可以停四輛車的車位給占了一大半。柳澤海開的那輛奧迪A4,斜著騎在了草坪上,強行給甲殼蟲留出了個位置。
按照以往的習(xí)慣,就算是開家庭會議,金玉棠都是要拿捏一下,等所有人都到齊了,才壓軸出現(xiàn)。
今天,在夏晨和柳小嬋走進客廳的時候,金玉棠居然已經(jīng)端坐在上位上了。
“你們兩個的臉還真是夠大的??!居然讓奶奶等你們?”柳浩宇說。
“讓外婆等了那么久,你們就不慚愧嗎?”冉夢潔也在那里陰陽怪氣的發(fā)難。
“柳澤海,你就是這么教育女兒的嗎?居然讓媽等了那么久?”柳澤英自然是要給她女兒幫腔的。
“大家都少說兩句,我相信小嬋他們也不是故意的,可能是路上堵車,耽擱了。”柳澤濤假仁假義的幫柳小嬋解了圍。
今天這個家庭會議,是他讓金玉棠開的。目的,自然不是要數(shù)落柳小嬋的不是。
嘴上占便宜,那不是真便宜。
“這次家庭會議,是我臨時決定要開的,通知得晚,今天又是工作日,小嬋雖然遲到了,那也是可以理解的。你們幾個,就不要在這件事上再說她什么了。”
金玉棠金口玉言,把柳小嬋這莫須有的遲到,莫須有的化解了。
若是沒有前幾天家宴折回去拿手機看到的那一出,柳小嬋或許會感動,因為她會覺得,奶奶心里是有她的?,F(xiàn)在,金玉棠說出這番話,柳小嬋只會認為,多半是有目的。
“媽,你把我們都叫回來,是有什么事情要商量嗎?離下月15號,雖然還有大半個月,但各家都是忙著的。誰家也不想,在你老人家面前丟臉啊!”
明明是明知故問,柳澤濤臉上卻是一副完全不知道的神情。這演技,絕對是影帝級別的。
“咱們柳家,是一個大家,既然是大家,在該團結(jié),該擰成一股繩的時候,就得擰成一股繩。”
金玉棠憐愛的看著她的子孫,兩眼放光的道:“你們知不知道,中海最近出了一件大事。京城的夏家,在咱們中海成立了一個房地產(chǎn)公司,把北部新區(qū)那一大片地,全都拿了,準備造一座新城。”
“這個我聽說了,那個公司的名字,好像叫什么愛嬋地產(chǎn)。”柳澤英接過了話,然后不屑的掃了夏晨一眼,道:“同樣是姓夏,怎么差距就那么大?。?rdquo;
“那可是京城夏家的夏,跟這個窩囊廢的夏,能一樣嗎?”冉夢潔跟她媽,一唱一和。
“如果我們柳家,能接下夏家的業(yè)務(wù),哪怕只是個零頭,也是可以賺不少的??!”柳浩宇說。
“嗯!”金玉棠很滿意的對著柳浩宇點了點頭,欣慰道:“還是我這個孫子,知道老身的心。愛嬋地產(chǎn)開發(fā)北部新區(qū),那是我們柳家的機會。這次把你們叫來,就是想讓你們?nèi)衣?lián)合,擰成一股繩,去把愛嬋地產(chǎn)的業(yè)務(wù)給接下來。”
“愛嬋地產(chǎn)的業(yè)務(wù),可是一塊大肥肉,若是接下來,咱們柳家說不定可以直接晉升為中海的一流世家。”
柳澤濤非常自信的站了出來。
“我有個朋友,跟愛嬋地產(chǎn)的負責(zé)人,是朋友的朋友。這個關(guān)系,我倒是可以試著去疏通一下。”然后,他的臉上表露出了一些為難,說:“只是,疏通這些關(guān)系,需要投入不少的金錢。澤潤建筑的回款,全都在下個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