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悅山別墅,這是中海最高檔的別墅區(qū)之一,柳澤濤那價值三千萬的獨(dú)棟別墅,就在這里。
“柳小嬋居然把知味軒的合同給簽下來了,看來我們之前,低估了他們家的實力。”柳浩宇有些不淡定。
“柳澤海跟馮寬認(rèn)識,這我早就知道。但是那馮寬,什么時候跟程亮扯上關(guān)系的,還能把業(yè)務(wù)拿給柳澤海做?這個,確實是在意料之外。”
見柳澤濤的臉上,沒有絲毫多余的表情,表現(xiàn)出來的只有沉著跟冷靜,柳浩宇問:“爸,難道我們就不做點什么嗎?”
“知味軒的裝修要下個月才開始,按照那合同的約定,需要在基礎(chǔ)裝修完成之后,知味軒才會付第二筆款。就算速度再快,也得兩三個月之后。”
“按照我們之前的判斷,樂家裝飾是不可能拿到知味軒的裝修合同的,現(xiàn)在他們拿到了。萬一知味軒提前把裝修款打給他們,那我們不就輸了嗎?”柳浩宇很擔(dān)心。
“我自有安排。”柳澤濤道。
樂家裝飾賬面上根本沒多少錢,柳澤海家的別墅也就值五百多萬。論家當(dāng),柳澤海這個當(dāng)大哥的,遠(yuǎn)不及柳澤濤好幾個億的資產(chǎn),跟他那坐擁好幾千萬資產(chǎn)的三妹,也是沒法比的??v然這樣,他的二弟和三妹,還想著要把他的樂家裝飾和別墅給瓜分了。
夏晨和柳小嬋沒回家,孫香梅在收拾柳澤海的時候,自然不用給他留面子。
客廳里,柳澤海正跪在電視機(jī)的遙控器上,電視是開著的。
“如果換了臺,看我怎么收拾你。”孫香梅氣勢洶洶的瞪著瑟瑟發(fā)抖的柳澤海,道:“這次我算是輕饒你了,下次一定給你準(zhǔn)備好榴蓮。”
“老婆,你這樣罰我,也解決不了問題??!”
柳澤海要哭了,遙控器那么小,跪著很硌膝蓋的。關(guān)鍵是他一下就不能動,一動就會換臺,然后孫香梅手里拿著的雞毛撣子,立馬就會狠狠地落在他的腦袋上。
“解決問題?就你這個窩囊廢,永遠(yuǎn)都解決不了問題。下個月,我們就會被趕出這別墅,然后露宿街頭了。那死老太婆,真是一點余地都不留,擺明了要往死里欺負(fù)咱們家。”
孫香梅越說越氣,手里的雞毛撣子,如雨點一般落下,打得柳澤海在那里嗷嗷亂叫。
“老婆,這臺沒變啊!”
“遙控器沒電了,我看到你動了的,沒跪好。”孫香梅又給了柳澤海一下,問:“你是不是不服氣?是不是覺得我打你打錯了?”
“沒有!沒有!老婆打得對!”這樣的打,柳澤海挨過無數(shù)次,他知道,只有認(rèn)慫,才能免受那皮肉之苦。
在又打了柳澤海幾下之后,孫香梅一屁股坐在了沙發(fā)上。
“你那里還有多少錢?”
“錢不都在老婆你那里嗎?”
“要我搜是不是?”
“三萬。”柳澤海咬著牙說。
“你確定?”孫香梅拿著雞毛撣子過來了。
“三萬五千,真的只有這么多。”柳澤海不敢再有任何隱瞞。
“半年前那次,你不是說已經(jīng)把私房錢全都交出來了嗎?才半年時間,你就攢了三萬五了???”孫香梅用雞毛撣子指著柳澤海的鼻子,問:“好好跟我說說,你是怎么攢的?”
“就是酒錢和煙錢,還有油錢,我自己省下來的。”柳澤海沒有交待完,家里每個月要給夏晨五千塊生活費(fèi),被他克扣了三千。
“如果我們家度過了這次危機(jī),從下月開始,你每個月的酒錢和煙錢減半。若是裝修公司被收走,別墅也被收了,那我們就離婚。我?guī)е畠鹤?,你和那個窩囊廢,凈身出戶,自生自滅去吧!”
孫香梅這話,是認(rèn)真的。她這輩子除了愛自己,就只愛她的兩個女兒。嫁給柳澤海,她看上的并不是他的人,而是他柳家長子的身份。
老爺子在的時候,雖然自家過得也不如老二和老三,但錦衣玉食,那還是不愁的?,F(xiàn)在,不僅公司要被收走,別墅還得被他們搶了,日子還怎么過?
孫香梅的小金庫里,還有一百多萬。
突然,孫香梅有了主意。
知味軒不是打了一千萬的預(yù)付款嗎?把那預(yù)付款轉(zhuǎn)到自家賬戶,到時把一個空殼公司交出去,那不就得了。不過這事,只能跟小嬋悄悄說,不能讓柳澤海和那窩囊廢知道。
“你跪著吧!我去想辦法。”
孫香梅回了屋,還咔嚓一聲,把門給反鎖了。
柳澤海聽到了鎖門的聲音,不過他并沒多想,這樣的事情,發(fā)生過不止一次。孫香梅反鎖門,意味著他今晚,只能睡客房了。
半小時過去了,孫香梅還沒出屋,看樣子她應(yīng)該不會出來了。機(jī)智的柳澤海,趕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后用手在那里按摩自己的膝蓋。按了好半天,膝蓋才慢慢的恢復(fù)了知覺,不再那么麻木,勉強(qiáng)能站起來了。
柳澤海溜進(jìn)了客房,還小心翼翼的把門給反鎖了。今晚,他絕對不會再出來。就算孫香梅來敲門,他也會裝作沒聽見。
躲過了今晚,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吧!
巴洛克餐廳,這是中海最著名的法式餐廳,豪門的名媛們,最喜歡在這里吃法餐。
包房里,柳小嬋笑吟吟的看著一臉囧樣的夏晨。
這家伙把兜里所有的錢都摸了出來,甚至連花唄都用上了,還是給不起這一頓飯錢。其實這頓飯也不貴,兩人也就吃了五千多一點。
“三年你就攢了這么點私房錢???”
“嗯。”
“知道錯了不?”
“知道。”
“錯在哪兒了?”
“呃……”夏晨有些答不上來,他也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于是,他賤賤的道:“還請老婆大人明示。”
“還敢攢私房錢不?”柳小嬋笑吟吟的問,她才不在乎夏晨攢私房錢呢,她就是要逗逗他,以出這家伙跟她提離婚那口氣。
“不敢了。”
“還敢跟我提離婚不?”柳小嬋繼續(xù)問。
“不敢了。”
“下次問你問題,還敢不老實回答不?”
“不敢了。”
……
柳小嬋噼里啪啦的問了一大堆,夏晨每一個問題的回答,都是三個字,那就是“不敢了”。
“拿去吧!只要你乖,我養(yǎng)你。”
柳小嬋遞了張銀行卡給夏晨,她知道,家里每個月給的五千塊生活費(fèi),會被她爹克扣一部分。結(jié)婚三年來,夏晨的日子,一直過得緊巴巴。作為妻子,柳小嬋覺得她有些失職。
“密碼多少?。?rdquo;夏晨問。
“如果連密碼你都猜不出來,那這卡你就不配用。”
這張卡是一年前柳小嬋刻意去辦的,她每個月都會往里面存三萬塊錢。她之前想的是,等離婚的時候,再拿給夏晨。今天提前給他,是因為她內(nèi)心深處,有些舍不得跟夏晨離。
柳小嬋按下了桌邊的按鈕,服務(wù)員很快便走進(jìn)了包房。
“請問二位貴賓,需要什么服務(wù)?”
“買單。”柳小嬋說。
“請問是現(xiàn)金還是刷卡?”
“刷卡。”
“好的,稍等!”
服務(wù)員對著領(lǐng)口上別著的小話筒小聲說了兩句,不一會兒,另一個服務(wù)員便拿著賬單和POS機(jī)進(jìn)來了。
“先生,你們一共消費(fèi)了5263元。”
夏晨把銀行卡遞了過去,在輸密碼的時候,柳小嬋就那么笑吟吟的看著他。
柳小嬋可是個女生,她只給夏晨一次機(jī)會,若是他敢把密碼輸錯,那就有他好看的。
一個男人,跟自己結(jié)婚三年,就算沒睡在一張床上,那也是每天朝夕相處。若連自己設(shè)的密碼都猜不出來,那他就是心里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