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區(qū),利家的別墅外,兩名一身正裝的安保人員,看到一位身穿運動服的青年緩步走來,頓時警覺起來。
不一會兒,那少年走到了別墅門口,抬起頭來看著兩人:“請問,利安國在這里面嗎?”
“你找大少爺什么事?”一名大漢冷聲道。
“我有幾句話想跟他說。”青年淡淡道。
“滾開,利少爺也是你相見就見的嗎?”兩人瞬間出手,按住李享的肩膀就像把他推出去。
然而,兩人的手掌就像是推在一堵墻上,一動不動。
“那兩位能否告訴我,利安國在哪個房間?”青年看了看不遠處花園中間的別墅,還有幾個地方亮著燈。
他能辨別出來里面的幾道氣息,但是哪一個是利安國,他卻是沒有把握。
“滾開!”盡管知道遇到了高手,兩人依然沒有絲毫的退讓,頓時拔出腰間的匕首,朝著青年刺過去。
青年輕輕一揚手,就像是變戲法一樣,兩把匕首已經(jīng)落入他手中。
身體微微一動,兩名大漢的身體倒飛出去,直接撞開了別墅的大門,在草地上滾了幾滾才停下來。
青年顯然沒有下重手,用的都是巧勁。
兩人快速從地上竄起來,大吼一聲:“有襲擊,有襲擊。”
話音剛落,一道強大的氣息從別墅內(nèi)涌來,幾乎只是兩個呼吸的時間,已經(jīng)到了兩人的身邊,按住他們的肩膀。
來人五十多歲,一身普通的長布衫,腳下踩著布鞋,眼神精光爆閃。
后天九境!
青年心里微微一動,依然只是淡淡看著眼前的長衫男子,突然張口一喊:“利安國,出來見我。”
這道聲音并不高昂,卻是穿透力極強,清晰地傳遍了利家別墅的每一個角落。
長衫大漢臉色微變,一只手輕輕朝著青年按過來,動作渾然天成。
青年依然不躲不閃,任由那只手按在自己的胸口。
長衫男子一招命中,眉頭卻是皺了起來,按道理就算是八境的高手,這一推,都能讓他直接滾出利家別墅。
“我不想為難你們,告訴我,利安國在哪。”青年的聲音很平靜。
直到這一刻,三人才意識到,敵人是多么的強大。
竟是連九境高手的一推,都無法撼動他分毫。
難不成是后天大圓滿?
來人正是李享。
利家的十幾名保鏢直到這一刻才從四面八方涌來,將李享包圍在里面。
那名九境高手一擺手,示意所有人都不要動。
一名連自己七成力氣的一推都毫無動靜的人,根本不是這種后天三四境的保鏢多幾個人就能夠抗衡的。
“閣下何不報上名來?”九境高手早已經(jīng)收手,他已經(jīng)感覺出來,眼前這青年對他們并沒有惡意,否則不可能被十幾個人圍著,一點都沒有反抗。
“我找利安國,不關(guān)你們的事。”李享淡淡說著,同時關(guān)注著別墅里那幾道氣息的變化。
很快,他就感覺到一絲異樣。
腳下一動,朝著別墅沖進去。
九境高手嚇了一跳,伸手一撈,竟是連對方的衣角都碰不到。
看到十幾名保鏢就要跟著沖過去,九境高手雙手張開,攔住了他們。“都別聲張,各自回自己的崗位上。”
李享穿過客廳,直接一腳踹開一個房間的門。
里面,一個一身休閑裝的青年手中正端著兩杯酒,看到突然出現(xiàn)的李享,并沒有絲毫的驚慌。
“李享?”利安國也是第一次見到李享,臉上依然帶著淡淡的笑意,揮手讓驚慌失措跑過來的女仆退回去。
李享點頭,慢步走進這個似乎是辦公室的房間里。
辦公室布置的很簡單,此時已經(jīng)是夜晚,只有幾盞臺燈亮著。
利安國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將夾著的雪茄擱在煙灰缸上,率先坐下來。“知道是你來了,所以倒了杯好酒,要不你也嘗嘗?”
李享沒有去接那杯酒,腳下一點已經(jīng)站在利安國跟前,居高臨下盯著他。“我覺得你應(yīng)該給我一個交代。”
利安國輕松愜意地抿了一口酒,這才將酒杯放下,抬頭看著李享,微笑道:“沒想到你比我們估計的還要強。后天大圓滿?還是說……”
他手指往上指了指,繼續(xù)道:“如果是前者,那么你這樣貿(mào)貿(mào)然闖進來,我只能告訴你唐突了點。如果是后者,我們也沒啥好說的,等我把這杯酒喝完,給個痛快就行。我利安國也不是個婆婆媽媽的人,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只希望過了今天,以后別為難我那弟弟。”
說話間,剛才那名九境高手已經(jīng)來到辦公室,跟隨著他一同進來的,還有另外兩名武者。
從他們身上的氣息,李享就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都是九境的高手,甚至有一名幾乎已經(jīng)摸到了后天大圓滿的門檻。
這就是利家在C區(qū)立足的真正底氣所在。
李享看了一眼三人,只是淡淡道:“你們能修行到這地步,也不容易。”
利安國眉頭一挑,頓時領(lǐng)悟了這句話的含義,他拿起雪茄,深吸了幾口,將煙霧盡數(shù)吞進肚子里,這才對著三人道:“你們出去吧。告訴安邦和我爹,今天的事情是我自己判斷失誤,怪不得任何人。”
放下雪茄,他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將領(lǐng)口的紐扣松開,站起來平視著李享。
“來吧。別浪費時間。”
“很好。”隨著李享的聲音落下,利安國的身體筆直地撞到背后的墻上,一只手指直接穿透了他的肩胛骨,將他釘在墻上。
劇烈的痛楚讓利安國臉上的肌肉抽動了幾下。
他卻是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他一偏頭,嘴角含笑:“不殺我?你就不怕哪一天突然后悔?”
李享拔出手指,看著眼前沒有一絲畏懼的面孔,搖搖頭道:“我從未主動殺過一個人,而你,還不值得我動手。”
利安國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目光清冷:“你是覺得我不夠資格死在你手里?”
“你真覺得你有這個資格?”李享淡淡道。
利安國沉聲道:“李享,你最好是殺了我,不然有一天你會為你今天說過的話付出代價的,我利安國說到做到。”
“曾經(jīng)我聽過無數(shù)這樣的話。”李享轉(zhuǎn)身,緩緩走到辦公室門口。
三名還沒有離開的高手下意識地退了一步。
李享轉(zhuǎn)過頭,看了利安國一眼,嘴角輕動,腳下一點已經(jīng)消失在眾人眼前,只留下一句淡淡的話。
“希望你做得到!”
“大少爺。”三人連忙沖過來,擔(dān)心地看著利安國。
利安國咬著牙,顯然依然對抗著疼痛,他感覺自己的一只手臂已經(jīng)完全沒有知覺了。
就在利家解除最高級防備之后的十幾分鐘,青稞集團總部最高層的辦公室里,同樣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沒有過多的廢話,也沒有太過于激烈的戰(zhàn)斗。
李享當(dāng)著十幾名青稞集團高層的面,直接用一根鋼筆穿透了青稞集團董事長的肩胛骨,鋼筆入墻三分。
錢自強的慘叫聲就像是殺豬一般響徹整個青稞大廈。跟利安邦相比,差別實在是太大。
十幾名高層聚攏在身后,瑟瑟發(fā)抖,卻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話。
李享輕輕按下胸口錄音筆的按鈕,道:“錢老板應(yīng)該知道我是誰吧?”
“知道,知道。”錢自強痛的全身是汗,連點頭都不敢。
“那錢老板能不能跟我坦白一下,黃新泉黃總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李享的聲音沒有任何的侵略性,但是正是這樣毫無感情的聲音,讓錢自強感覺自己已經(jīng)置身于死神的鐮刀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