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宇哲啊……”眾人不解道,“慎氏為什么會給你安排住處啊?”
林雪伊搶先開口道:“我老公現(xiàn)在在慎氏工作,是慎氏的集團負責(zé)人親自任命的。為了工作方便,又給我老公安排了這次私密的住處。”
遲可凡不屑地笑道:“原來只是借助了。又不是你的房產(chǎn)。慎宇哲你真行啊,以前租車,現(xiàn)在借房。折騰半天,沒有一個是屬于你的。”
人群中開始有人為慎宇哲說話:“嗨~別管是誰的產(chǎn)業(yè),如今宇哲進入慎氏工作,慎氏又為他親自安排了特別的住處,想來宇哲以后的前途一定是不可限量的。雪伊,你可真是好眼光啊!”
“是啊是啊,站在這高處,看下面的別墅也覺得沒什么了嘛,到底是慎氏的產(chǎn)業(yè),就是好。”
“宇哲啊,你負責(zé)慎氏的哪塊業(yè)務(wù)?什么時候有時間我們聊聊?。?rdquo;
剛剛討好遲可凡、嘲諷慎宇哲的眾人,現(xiàn)在因為一棟別墅,全部轉(zhuǎn)而討好慎宇哲。他冷眼看著眾人:
“抱歉各位,我剛剛進入慎氏,資歷尚淺,不敢有任何違規(guī)的行為。剛剛遲少爺說,只要我能打開房門,他的保時捷就歸我了。現(xiàn)在請遲少爺兌現(xiàn)承諾,把你的車鑰匙留下吧。車呢,就先寄存在你們遲家的車庫里。畢竟慎家別墅的車庫里沒有這么便宜的車,你這輛保時捷恐怕沒有資格放在慎家的車庫里。等我什么時候有時間了再取吧。”
“你!”遲可凡怒不可遏,那輛保時捷是自己求了父親很長時間,才被特批了一筆錢買下來的,要是知道就這么被自己輸了出去,那自己以后就別想開上好車了!
遲可凡尷尬地笑了笑:“我不過是開個玩笑,你怎么還當(dāng)真了?真是窮瘋了,竟敢覬覦別人的東西。”
慎宇哲不屑地嗤笑了一聲:“這么人都聽見了,剛才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逼你。是你們大家一直在逼我。各位,今天如果遲少爺不把車給我的話,我會把今天這件事情上報慎氏,到時候,恐怕慎氏會一一找你們問幾句話。”
眾人面面相覷,慎氏雖然就不理商事,但是威嚴尚在。且不說慎氏現(xiàn)在是不是屬于四大家族之中,只要慎氏想,他可以隨時成立個五大六大甚至七大家族!
“這個……宇哲啊,有話好商量。”
“是啊,剛才逼你的是遲可凡,可不是我們,你別帶上我們?。?rdquo;
“是啊是?。∥覀円恢倍际潜颈痉址纸?jīng)商的,慎氏沒理由找上我們啊!”
“遲少啊!反正一輛保時捷對你來說只是小意思,你就給慎宇哲吧!”
“就是就是,你可不要連累我們??!”
慎宇哲冷眼看著眼前這些唯利是圖的人,剛才還在一起圍攻自己,現(xiàn)在又為了自己的利益去攻擊遲可凡。果然,只要自己能抓住一群人共同的利益,這些人就會毫不猶豫地站在自己身邊,去圍攻那個損害自己利益的人。眼前的遲可凡,顯然就是損害眾人利益的存在。
遲可凡被眾人下了面子,不得已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好,車給你!”說著把要是朝著慎宇哲的方向一扔,徑自下山去了。
遲可凡不愿再去趙家那個晚宴,想回家取車出去兜兜風(fēng)。剛到車庫,卻發(fā)現(xiàn)自家車庫里的保時捷已經(jīng)變成了一堆廢鐵。
“這是怎么回事?管家!”
“少爺。”管家瑟瑟發(fā)抖地走到遲可凡的面前。
“我這個車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
“少爺,您回來之前,有一伙人說是您的車已經(jīng)是他們的了。偏偏他們不喜歡做這種車,拿回去也沒地方放,就只能砸了。”
“慎宇哲!是不是慎宇哲干的?!”
“這……他們只說姓慎,沒說叫什么。”
“一定是慎宇哲!欺人太甚!不過是一個窮小子,攀上了慎家,以為自己就了不得了。”遲可凡氣的青筋暴起,盛怒中的他突然想到了趙明妍那張冷漠卻美艷的臉。
遲可凡掏出電話:“刀疤,給我盯著趙家的趙明妍,查清楚她日常去的地方,盯緊一些。”
掛掉電話,遲可凡開著另一輛車揚長而去。
川爵酒吧。
私密的包間里,遲可凡滿坐在主位上,看著圍繞在自己身邊的一群鶯鶯燕燕不停地對著他獻媚討好,投懷送抱。遲可凡心情好極了。慎家如何,川島別墅又如何?只要有地位,肯花錢,一樣有人巴結(jié)自己。慎家不過是仗著生意做的大,錢賺得多。但是慎家多年隱世不出,早把商界的這點關(guān)系給斷送了。爸爸早就教過他,商界混的是什么?不就是盤根錯節(jié)的關(guān)系嗎?有關(guān)系才有資源和生意,只有互相聯(lián)合,家族才能走得長久。
“遲少~~~”嬌媚的聲音傳來,遲可凡看了一眼,是個畫著精致妝容的標(biāo)準整容臉,“遲少今天興致不高啊~是不是有什么不順心的事情?”
“不順心?”遲可凡伸手,一把摟住整容臉的腰,同時眼睛瞟了一眼其他人,其他的鶯鶯燕燕很識趣地自動離開了。很快,包間里就只剩下遲可凡和整容臉。
“我不順心,那得看你怎么才能讓我順心。”
整容臉佯裝羞澀,心里卻早就樂開了花。她們這種“夜店公主”,最大的心愿就是找個有錢人保養(yǎng)自己。整容臉萬萬沒想,自己居然有機會攀上遲家少爺,一定要把握這個機會,好好表現(xiàn)。整容臉剛要使出渾身解數(shù),遲可凡那邊的電話卻響了……
遲可凡的興致被打斷,怒火中生,他抓起電話沒好氣地喊道:“誰??!”
“可凡!你跟慎氏的合同到底都簽了什么內(nèi)容?為什么慎氏現(xiàn)在大張旗鼓地在收遲家所有的餐飲產(chǎn)業(yè)?”
“什么?所有的餐飲產(chǎn)業(yè)?”遲可凡腦子一懵,“ba……爸……不……這不可能……”
“不管你在哪,馬上給我回來!”
遲家。
遲可凡剛到遲家,就看到遲家家主,也就是他的父親遲景重,一臉怒氣地坐在沙發(fā)上。
遲可凡看父親這臉色,知道一定是有大事發(fā)生了。他輕著腳步走進來:“爸,這是怎么了?”
“怎么了?你干的好事還問我怎么了?”
“可凡啊~”旁邊的叔父一臉痛心疾首,“都說你是我們遲家最有出息的孩子了,你父親一直以你為我們遲家的驕傲,可你今天辦的這件事,真是大錯特錯了。”
“叔父,你不用陰陽怪氣。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你還不知道?難道跟慎家簽完合同,你都沒有看內(nèi)容嗎?”
合同……遲可凡猛然想起,為什么簽完合同之后,經(jīng)理的臉上會露出那種微笑,還說了那么多奇怪的話。遲可凡手忙腳亂地打開合同,一則一則地看下去,知道看到那條赫然寫在合同正文里的:
遲家商業(yè)(包括旁支家族),以后不得涉及餐飲領(lǐng)域。如有違規(guī),則視為遲家自動退出四大家族。
遲家……
不得涉及餐飲……
自動退出四大家族……
“不……不可能的……爸,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呢……”
遲景重看著兒子驚慌失措的模樣,又看了看旁邊二房弟弟幸災(zāi)樂禍的嘴臉:“簽約的時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是怎么教你的?你怎么連內(nèi)容都不看清楚就簽字呢?”
遲可凡將簽約的始末都說了一遍,遲景重敲了敲拐杖:“原來是這樣!竟然是這樣!我之前還奇怪,慎家這么大的家族,為什么一定要指定你去簽約。即便知道你是繼承人,卻也不符合規(guī)矩。這事,不只是你被慎家騙了,我們遲家都被慎家裝進套里了!”
“爸,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慎家是故意在我們簽約之前就把餐廳的VIP卡換掉的。這樣你就會被攔在門外。你又是個急脾氣,天祺餐廳以前是你的產(chǎn)業(yè),現(xiàn)在卻連門都進不去,你的心緒必然會受到影響。接著,慎家只派出一個經(jīng)理來跟你簽約,又拋出慎家小少爺?shù)氖虑閬砀蓴_你的視線。再加上慎家一直用我們商業(yè)大賽違規(guī)的證據(jù)來威脅,你這么凌亂的心思,哪里還能謹慎地看合同呢?”
遲可凡徹底蒙了:“慎家到底為什么要對我們費這么大的心思?”
一邊的遲家叔父遲景陽掩飾不住臉上的笑意:“是啊大哥,遲家除了商業(yè)大賽,還有沒有惹到遲家?”
遲景重向來看不上自己這個弟弟:“有你什么事?遲家的事情什么時候輪到你來問我了?”
“哥,”遲景陽撇了撇嘴,“遲家見罪于慎氏,連累我們都不能再參加商業(yè)大賽。我們的孩子可不是什么家族繼承人,全靠著商業(yè)大賽才有出頭之日。如今可怎么好?”
遲景重氣不打一處來:“遲家違規(guī),難道你們就一點沒沾嗎?占便宜的時候,你怎么不說害怕慎氏的話?”
“爸”遲可凡定了定神,開口道,“現(xiàn)在不是追究責(zé)任的時候。餐飲雖不是遲家的核心產(chǎn)業(yè),但如今全盤崩潰,也是有不少損失的,我們得趕緊想辦法補救才是。慎氏我們?nèi)遣黄?,他若一直咬著我們不放怎么辦?”
遲景重臉上怒轉(zhuǎn)凝重:“慎氏既然大張旗鼓地收遲家的各大餐飲產(chǎn)業(yè),就說明他不怕傳出什么流言,說不定這份合同在商界已經(jīng)傳開了。慎氏掌握我們違規(guī)的證據(jù),我們不能硬來。如今只能先將我們的餐飲產(chǎn)業(yè)全部轉(zhuǎn)給慎氏,派人暗中調(diào)查一下,慎氏到底掌握了我們多少違規(guī)操作的證據(jù)。另外……”遲景重頓了頓,目光精明而犀利,“調(diào)查一下慎家小少爺?shù)氖虑椤?rdquo;
“爸的意思是……”遲可凡猶疑地說道。
“慎家處事一貫執(zhí)溫和態(tài)度,對商界中的事情也多是甩手不管。這次一改常態(tài)雷厲風(fēng)行,顯然慎家做主的人是換了一個。我總覺得,遲家的這場風(fēng)波,跟這個從未聽說過得慎家小少爺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