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大廳中的人已經(jīng)走了,只剩下方俊一人。
他痛苦的坐在地上。
雙手抱頭。
失去了工作,感受到張良那種恐怖的威勢,他很清楚,這輩子他將永無出頭之日。
恨!
無盡的恨!
前一刻,他還春風(fēng)得意,高地位,高收入,擁抱美人,馬上就要洞房花燭。
可現(xiàn)在全毀了。
都是張良。
都是這個王八蛋!
方俊這一生,都沒有這么想要殺一個人,他恨啊,恨自己沒有能力。
噠噠噠……
就在這個時候。
一個身影從二樓走下來,走到方俊面前。
“很痛苦吧?很想讓他死吧?是不是很想死?你沒有能力對付他,只能任由他踩在你的腦袋上,對你肆意的羞辱……你感覺自己是個廢物,連個贅婿都不如,甚至恨不得一頭撞死,對嗎?”
一個帶著調(diào)侃的聲音在方俊耳邊響起。
方俊猛的抬頭,便看到一個帶著帽子的男人,他帽子壓的很低,遮住了一半的臉,聲音低沉無比。
方俊冷哼一聲,說道:“你是誰?我的事要你管嗎?老子現(xiàn)在心情不好,給我滾遠(yuǎn)點,不然老子弄死你!”
戴帽子的男人呵呵一笑,嘲諷的說道:“不是我看不起你,現(xiàn)在的你,就像是過街的老鼠,你能弄死誰?”
方俊勃然大怒。
猛的站起來。
就要發(fā)飆。
戴帽子的男人猛的抬起頭,露出一雙眼睛。
眼神銳利無比。
仿佛是一把利劍懸在方俊的腦袋上。
好可怕的眼神。
方俊整個人被嚇的退后一步。
戴帽子的男人嗤笑一聲:“廢物永遠(yuǎn)都是廢物,不過哪怕是廢物,也有它的用處,你不是恨那個贅婿嗎?我可以給你一個機(jī)會,一個能夠徹底讓他滅絕的機(jī)會!”
方俊倒吸一口氣,說道:“真的嗎?只要能干死張良,我什么都愿意做,我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就算死,我也不會放過他!”
戴帽子的男人呵呵一笑,說道:“你看吧,就算是廢物,只要你不怕死,那么你就可以被利用,這件事要做成了,榮華富貴少不了你的,如果失敗了嘛……反正你活著也沒有勁,我會親自送你一程!”
方俊聞言,臉上出現(xiàn)一絲驚恐。
不過。
很快,便被瘋狂所替代。
方俊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要怎么做?”
戴帽子的男人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對著方俊勾勾手指,在他耳邊低聲的說了起來。
……
……
與此同時。
張良和柳詩雨已經(jīng)回到了別墅。
一路上。
王芳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甚至對張良保持著絕對的距離。
在她眼里一直是廢物的張良。
今天給了她無比深刻的震撼。
之前。
她動不動就敢對著張良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可現(xiàn)在哪里還敢。
她腦海中一直在重復(fù)一個問題。
怎么可能!
這怎么可能!
張良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大的勢力。
許家輝這些人可都是巖城一流的公子哥,連他都跪在了張良面前,那張良的的勢力有多么可怕?
更讓她想不通的是。
許家已經(jīng)是巖城的四大家族之一了。
還有什么家族能比許家更強(qiáng)大嗎?
“媽……”柳詩雨見王芳心不在焉,喊了一句。
王芳被嚇的直接跳起來,問道;“干……干什么?”
柳詩雨見王芳神經(jīng)有些過敏,不由好笑的問道;“媽,你這是怎么了?”
王芳小心翼翼的拉著柳詩雨,說道:“詩雨,張良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今天那些大少都要給他道歉?”
柳詩雨剛想說話。
張良卻笑著說道:“媽,其實,他們不是怕我,只是他們是詩雨的集團(tuán)最近有很大的發(fā)展,和巖城幾家大集團(tuán)都有合作,其實今天就是為了不讓我們丟面子,所以配合演了一出戲罷了!”
王芳直接傻眼了。
看向柳詩雨問道:“詩雨真的是這樣嗎?”
柳詩雨也傻眼了,她不明白張良為什么要這樣做,不過還是尷尬的點了點頭。
王芳宛如豁然開朗。
整個人像是看到了新世界一般。
臉上頓時露出了了然的表情,說道:“我就說嘛,張良整個家伙,怎么可能有這么大的實力,詩雨啊,還是你厲害,肯定是知道今天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所以提前就找了那些世家公子來演戲,我看啊,這些世家公子肯定都喜歡你,你這么漂亮,這么優(yōu)秀,他們也愿意為你放下尊嚴(yán)演戲,哎……你怎么就嫁給張良,這隨便一個都比他好上百倍??!”
王芳念念叨叨。
柳詩雨偷偷的將張良拉到一邊,問道:“張良,你為什么要這樣說?我明明都不認(rèn)識那些人。”
張良聳聳肩,笑道:“你沒看到媽這一路上都心驚膽戰(zhàn)的嗎?要是不這樣說,恐怕這段時間都沒有安生的日子過了!”
柳詩雨苦笑一聲。
不得不說。
她竟然感受到一種莫名的溫暖。
她很清楚。
王芳的性格就是這樣。
要是張良不這樣說,恐怕以后為了能夠繼續(xù)保證她在家里絕對的地位,指不定會鬧出什么天大的事情來。
接下來幾天。
張良都沒有出門,柳詩雨正常的上下班。
日子似乎非常的平靜。
這天。
張良正在廚房坐著晚餐。
王芳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翹著二郎腿指揮張良做菜。
突然!
“叮叮叮……”
一陣急促的手機(jī)鈴聲響了起來,張良放下勺子,拿起手機(jī)一看,是柳詩雨打來的。
張良連忙接起,說道:“喂,老婆,你回來了嗎?”
電話那頭,傳來的并不是柳詩雨的聲音,而是方俊瘋狂的聲音:“呵呵,張良,你老婆恐怕回不去了,你害我失去一切,我要把一切都百倍的還給你,柳詩雨現(xiàn)在在我手上,哈哈哈……恐懼嗎?害怕嗎?無助嗎?”
張良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他深吸一口氣,淡淡的說道:“方俊,你要慶幸,你現(xiàn)在還活著,我勸你立刻放了柳詩雨,不然我會讓你后悔一輩子!”
“哈哈哈哈……”方俊瘋狂的大笑起來,“張良,你覺得你現(xiàn)在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嗎?你算什么東西,記住,我只給你一次機(jī)會,立刻來南郊的廢棄工廠,我會發(fā)個定位給你,記住,你只有半個小時,要是沒到,后果會怎么樣,你心里很清楚……哈哈哈哈……”
方俊說完。
直接掛了電話。
張良聽著電話里的忙音,整個人爆發(fā)出一股無盡寒冷的氣息,冰冷刺骨,宛如九幽地獄傳來的索命氣息一般。
無盡的怒火直沖腦門。
他閉上眼睛。
渾身都散發(fā)出極致的殺意!
下一刻。
他整個人身形一閃,竟然直接從窗戶一躍而出。
王芳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直到廚房傳來一股燒焦的味道,王芳?xì)饧睌牡淖呦驈N房,罵罵咧咧的說道:“張良,你怎么回事,煮個飯都煮不好……咦……人呢?”
與此同時。
張良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停車場,直接開車,一腳油門,轟然離開。
車子像是一頭怒吼的野獸。
瘋狂的行駛公路上。
朝著南郊而去。
……
……
南郊廢棄工廠。
柳詩雨被綁在椅子上,臉上有一道五指印,顯然是被方俊打的。
方俊看著柳詩雨,滿臉得意的笑道:“柳詩雨啊柳詩雨,你沒有想到你也有這天吧?干什么這樣瞪著我?像你這么漂亮的女人,不能碰你真是可惜了!”
柳詩雨生氣的說道:“方俊,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你這是在找死!”
方俊瘋狂的大笑起來:“哈哈哈……我在找死?柳詩雨,你太天真了,我怕死,所以我不會死,更不能死,你真以為沒有人在我背后撐腰,我敢動你這個柳氏集團(tuán)的總裁嗎?”
柳詩雨眉頭一皺,問道:“是誰指使你這么做的,你們到底想要什么?”
方俊冷笑一聲,說道:“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你只要知道,今天張良必死無疑,你們把我害成這樣,今天我就要百倍讓你們償還,別以為我現(xiàn)在不碰你,那只是因為我背后的主子想要你,你就認(rèn)命吧,別指望誰能救你!”
柳詩雨冷冷的說道:“呸,你別做夢了,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們害張良的!”
方俊瞇著眼睛,說道:“真是好深厚的情誼啊……可惜,今天你們就要陰陽永隔了!”
“是嗎?”
突然!
一道冰冷無比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方俊嚇了一條,哆嗦著從懷中拿出一把刀,架在柳詩雨的脖子上,瘋狂的怒吼道:“張良,你特么真的敢來,難道就不怕有來無回嗎?”
張良陰沉著臉看著方俊,冷冷的說道:“天作孽,尤可違,自作孽,不可活,原本你還能留著一條命,不過現(xiàn)在……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方俊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張良,你真特么的天真,你以為我一個人就敢讓你來這里嗎?我告訴你,今天你死定了,都出來!”
方俊大吼一聲。
頓時。
廠房周圍傳來一陣密密麻麻的腳步聲。
不下百人從四面八方涌了進(jìn)來。
氣氛一瞬間變得沉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