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本該人滿為患的龍城第一醫(yī)院此刻卻是被封閉了。
每一個入口都有好幾個穿著龍國特制衣著的軍人把守,只能憑借出示身份證才能進入。
顯然這次南國大學的古怪招生跟龍國的意志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這個世界,已經開始變化了!
有了這么一小支軍隊負責現場,幾乎所有參與檢測的學生都很識趣的排隊入場。
偶爾切切私語也只是熟人之間互相抒發(fā)一下心中緊張。
羊弦瑜牽著崔凌月也加入了排隊浪潮。一切都顯得井井有條。
然而快要輪到羊弦瑜崔凌月二人的時候,突然從后面走過來一群人,眾星拱月般的擁著一位一身名牌趾高氣昂的小青年往羊弦瑜身前的入口準備插隊。
羊弦瑜心中忍俊不禁,得,又是一個自以為天下第一的公子哥兒出場了。家里有沒有錢不知道,但是這小子出生的時候腦子沒帶上是肯定的了。
被眾星捧月的那位青年剛要開口,就被喝住了。
“你們這群人,乖乖到后面排隊,要是被我們發(fā)現誰沒進入資格的,就做好被我們幫忙緊一緊骨頭的打算吧,別開口,老實點。”坐在大門門口處的一個類似頭目模樣的中年人開口道。
“你知道我……”那個青年依舊還是開了口。
然而,話只說出一半,后面半句“是誰嘛?”又被打回了肚子里。
那位中年人也是個暴脾氣,見到青年還要開口嗶嗶嗶,起身就是一個巴掌扇了上去。
“你是誰,不重要,我知不知道你是誰,那就更加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在破壞我進行之中的任務的秩序,再給你一個機會,乖乖滾到最后面排隊,或者就別進這個門了。”
青年看到這個中年頭目底氣這么足,心下也是有些發(fā)蒙,但是這么多人看著,剛剛自己出場氣勢這么足,現在灰溜溜的回去排隊,臉面不要了咯?但是看對方這架勢,說不定背后的底氣真的很足。
正當這青年還站在門口捂著半邊臉思量到底怎么辦的時候,發(fā)現自己背后被人捅了一捅,轉頭看到剛剛排在隊伍最前面的一對俊男靚女看著自己。
這個俊男自然就是羊弦瑜,而靚女便是崔凌月了。
羊弦瑜捅了捅這個青年,打斷了他在門口盤算得失,開口道:“哥們,進不去干脆就讓一下吧,這個身份驗證還挺快的,指不定等個5分鐘就輪到你了,沒必要這樣賭氣堵在這兒嘛。”
青年聽到這句話,臉都氣歪了,尼瑪這人看起來一表人才、人模狗樣的,怎么說話呢!這么急著進去嘛!
這位青年也是被自己這一次的裝逼失敗給整的腦袋發(fā)熱,羊弦瑜客客氣氣的一句話在他耳朵里可不是那么客氣。
這是在打臉,我出場氣勢那么足,被一個普普通通的頭目就喝止了,還在這么多人面前被打了個巴掌,還不讓人說話,這個比開口就是陰陽怪氣接我傷疤,不做人了?我賭氣?我堵著入口?呵呵呵呵呵呵。
顯然,這個小伙子已經惱羞成怒了。他回手推了一把羊弦瑜,轉身指著門口剛剛坐回去的那位中年頭目,大聲吼道:
“你叫什么名字!一個小小的頭目,不把我徐公明放在眼里!我爸跟我三叔可都是金陵軍區(qū)的領導,你一個小小頭目敢出言罵我出手打我!我今天還非得在這群人之前先進去!”
剛剛坐下的中年人聽到這話,又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
“你爹跟你叔是干嘛的,跟你有何關系?跟我又有和關系。維持新生入院檢查是我的任務,我在任務之中做我分內之事,還得給你一個囂張跋扈準備破壞我任務的小子交代?來人,把這個人記下來,今天一天,再見到這個人出現在一院周圍出現一次,就教訓一次。理由就是破壞南國大學新生資質檢測。”
“是!”在場軍人立刻出列,敬禮受命。其中又有五位軍人立刻往各個入口趕去傳達命令。
“最后給你個機會,健健康康的離開這里的機會。給你10秒鐘,不然到時候別怪我手下的猛男不給你離開的機會。后面的人,準備進場了。”
中年人前半句話是對插隊青年所說,后面半句則是對著羊弦瑜他們安心排隊待進場的人群說的。
徐公明的臉色紅了又黑,黑了又紅,咬了咬牙,還是轉身帶著人離開了。走之前還惡毒的看了羊弦瑜一眼。
羊弦瑜則是一臉無語,好聲好氣說話么不聽,光想著仗著自己父輩到處占便宜,叫好聽點呢是富二代官二代,難聽點不就是二世祖米蟲吸血鬼嘛。
媽蛋的,為什么感覺這個傻叉剛剛看我那一眼是把所有事情算在我頭上了?腦子有問題吧?從頭到位都是這個中年人在干你啊喂!你不能因為干不過人家回頭見到我沒跟你計較就覺得我好欺負要把事情算在我頭上吧???
然而羊弦瑜想的一點都沒有錯,徐公明的的確確就是把賬都算在了羊弦瑜頭上。中年人模樣的頭目是塊硬骨頭,自己咬不動,那今天徐少遭受的委屈屈自然只能算在軟柿子頭上了,就是這個人出言不遜導致自己報出身份還被人家封殺了!一定要給這個臭小子給狠狠教訓一頓,出了惡氣在想辦法處理那個囂張死板的中年人。
羊弦瑜崔凌月他們進了醫(yī)院,在護士處取了檢查單。
大概看了一下,要檢測的項目并不多,血常規(guī)尿常規(guī)這種基礎項目是肯定要的,除此之外還有體格全面檢查。但是最后一項名稱叫做精神力檢測,這就讓羊弦瑜很是差異。
精神力在科學中一直都是屬于怪力亂神那一說里面的,并不被科學所承認。難道近幾年已經有那種可以確認人類個體精神力存在的科技儀器被開發(fā)出來了?
跟崔凌月四目相對了一下,對方明顯也是心存疑問。看來這次南國大學的檢測,果然是關系重大,怪不得連軍隊都參與進來維持秩序,事后又封閉了這方面的所有內容相關的消息。
只能希望船到橋頭自然直吧。
血常規(guī)尿常規(guī)很快就搞定了,這兩項檢查都是需要時間才能出報告的。
接下來還有兩個項目,從醫(yī)院內部購買了面包飲料囫圇解決早餐之后,羊弦瑜跟崔凌月走到了進行體質檢查的區(qū)域,這一片區(qū)域都被臨時設為了體質檢查的科室,每個人都是分開進入各個房間。
羊弦瑜充滿著好奇進入了科室,卻發(fā)現科室的布置很是奇怪。
大半個房間都被一片黑幕隔開,整片帷幕都被固定住了,唯有靠近房間入口那一邊流了個可以活動的帷幕小門。
而處在帷幕另外一頭靠近房間內測的帷幕處露出一個孔狀通道,目測需要檢查對象把一整條手臂都放入其中進行所謂的體質檢查。
帷幕的入口處此時站著一位身穿白色大褂的婦人,羊弦瑜很嫻熟得為對方打了一個6分。
白衣婦人卻是無視了羊弦瑜的一切,見到有人進來很是冷淡了招呼了一聲,在她眼中來參加檢查的人員仿佛都是一樣的存在—自然生命體。
羊弦瑜照著白衣婦人的指示,坐到了那個孔狀通道之前,把胳膊伸了進去。
在白衣婦人通過邊上的帷幕通道跟里面的工作人員溝通之后,機器很快便發(fā)出了低沉的轟鳴聲,開始了運作。
羊弦瑜看著自己左臂進入了這黑漆漆的通道,聽著機器啟動運作的轟鳴聲,心中涌出一絲緊張。
這個通道中是怎樣的結構,以及這臺機器對于體質的檢測如何進行自己完全不知,人在面對未知的事物的時候很容易便會心生恐懼。羊弦瑜自然不例外,歸根結底他也不過才17周歲,還有2個月才能到達龍國的法定成年年齡。
然而即便心中暗生恐懼,這個時候的羊弦瑜也只能默默忍受。此刻心中所想,更多的還是崔凌月,不知道這個小妮子怎么樣了,會不會被嚇壞。
突然,羊弦瑜感覺通道中伸出了很多綿軟的東西,把自己左手緊緊裹住,然后整條手臂的表層皮膚都傳來一絲絲的酥麻感覺。在羊弦瑜因為這股酥麻忐忑不安的時候,5分鐘時間很快便過去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機器停止了運作。
“說一下剛剛你的感覺。”
帷幕里走出了另外一位身穿白色大褂的工作人員,拿出一份報告遞給了站在帷幕出入口處的白衣婦人,輕聲低語了幾句,然后白衣婦人詫異得看了一眼還坐著的羊弦瑜,開口詢問。
“酥麻感,沒有厭惡的感覺,就這些。”
羊弦瑜把左臂收回之后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番,發(fā)現沒有什么變化才很是簡單明了得表示了一下自己左臂的感受。
“很好,去參加最后的精神力測試吧。”
白衣婦人點點頭,然后催促羊弦瑜離開去進行最后的測試。
婦人眼中的情緒一閃而過,卻依然被羊弦瑜捕捉到了,那是迫切。
要知道這個白衣婦人從羊弦瑜進門開始都是高冷到爆表,自己的報告有什么異常才導致這個冰山女人露出迫切的情緒?
但是羊弦瑜并沒有在開口,很是光棍地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