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
這個時候從樓梯處走下來的白日山驚訝的喊道。
白家老太太轉過身子,眼神中帶著濃烈的不滿,語氣冷道:“你還知道我是你媽?”
“您往上坐。”
白日山連忙叫人拉了根椅子,白家老太太上了歲數,腰桿不好,不能站久了。
一旁的張碧蕓什么話也未講,沉默的看著白家老太太。
按理來講,他們當初被趕出白家。
受盡了侮辱,連白青這個小輩都是冷嘲熱諷,若不是楚蕭恐怕現(xiàn)在已經家破人亡。
白日山熱情,可白家老太太卻不領情,一把直接將白日山推開,遞來的椅子踹掉:“你們一家人好大的威風,居然敢連我都不放在眼里。”
“媽,跟他們說什么廢話,等回去之后立馬對外宣布,誰敢接千蕭建筑公司的單子,那就是與我們?yōu)閿?,與京城徐老爺為敵,讓他們賠個血本。”
白浮山忍著劇痛,撕裂的大吼。
從未有人敢這樣對待他,今日卻在這里顏面掃地。
“白日山,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不然休怪我不仁。”
白家老太太目光兇狠:“將楚蕭這個廢物逐出,你們還是白家的人,如若不然,這輩子都休想在踏入白家大門半步。”
聽到這話,白日山反而心里踏實了幾分,微微嘆了口氣,緩緩的將步子后撤了幾步:“媽,我說過了,只要是千雪喜歡,誰都拆散不了他們。”
“你...不孝子。”
白家老太太大怒:“今后不要再稱自己為白家的人,千蕭建筑公司,呵呵,我看能夠開多久。”
“哼,三弟,好自為之,就等著公司垮的那一天。”
白浮山威脅道。
“還不快滾?”
李無熙眼神威懾,白浮山立馬不敢說話,跟著白家老太太灰溜溜的離開。
青城東區(qū),某家KTV內。
白青左擁右抱兩個火辣美女,中間坐著一個粗狂的漢子。
那粗狂的漢子笑著給白青倒了杯酒:“白少,這件事情就放在心上,交給我魏剛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白青嘴角微微向上撅起:“難道你不怕林龍?”
現(xiàn)在他們白家已經翻了身,若是以前,他斷然不敢這樣輕蔑。
但今時不同往日,青城各大人物都要看他們的臉色。
在白家被白純壓著,在外卻比以前還要逍遙快活。
魏剛猛地一拍大腿:“林龍算是個什么東西,他弟弟被人教訓了,居然他帶領小弟過去賠禮道歉,簡直就是個廢物。”
白青冷冷一笑:“他的確算是個廢物。”
說話間,忍不住手上多了兩分勁兒,惹得兩位火辣美女嬌喝了一聲。
同時他對楚蕭的怨恨猛地炸了起來,自己好歹是白家的少爺,連續(xù)幾次栽在這個廢物手上,現(xiàn)在得到父親的命令,來找魏剛,就是要讓他們的千蕭建筑公司倒閉,無路可走。
不也是做建材生意?
做建材最主要的是什么。
那就是原材料,我燒了你的倉庫,看你們怎么囂張。
一想到這,白青臉上的冷意便更勝了。
“不過這個廢物還是有兩把刷子,居然能夠不聲不響的開公司。”白青思考了一會兒。
“管他的,廢物終究是個廢物,難不成能比得上白家?”魏剛一臉掐眉,笑著道。
“說的有理。”
白青哈哈大笑。
現(xiàn)在的白家可不是這些垃圾能夠比的。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這天升的雖不舒暢,但也在外風光無限。
當天晚上,青城北區(qū)的庫房升起了大火,數以百萬計的木材被燒的只剩下灰燼,負責庫房的人連忙報警,抓住了幾個縱火的人,可無論怎么盤問都是不說背后指使的人。
為此,白千雪是傷透了腦筋,開業(yè)第一天居然就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故?
那些簽了合同的收貨方都等著木材供應!
這...
如果連這種事情都處理不好的話,恐愧對于楚蕭的一片好意。
那天中午,楚蕭與她談了很久,原本以為楚蕭只是在開玩笑,可沒想到今天真的開起來了,她說了她想做木材這塊,目的是為了告訴奶奶,她不比大伯二伯差,更不會比白青白純他們這種虛情假意的人差。
“你們有什么仇家嗎?”
一名年輕的警員問道。
白千雪想了想,若是說有仇家應該白家算吧,不過她并未回答,而是搖了搖頭,問不出什么有用的東西,年輕警員只能離開,離開之前還不忘打量白千雪,好一個美人。
嘟嘟嘟~~
白千雪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個陌生號碼。
她眉頭微皺,接聽了起來:“喂,你好。”
對面使用的變聲器,語氣怪異:“想不想知道這件事情是誰做的?”
白千雪悄悄的按下錄音鍵,問道:“你是誰?”
“不要管我是誰,想要知道是誰干的,就來青城游樂園。”
“整個倉庫都被燒了...才開的公司將成為全城的笑柄,抓出幕后黑手。”
“你不心動嗎?”
“記住,只允許你一個人來。”
對方掛斷了電話,白千雪陷入了沉思,說實話她真的心動了,若是能夠揪出幕后的人,她們至少不會虧,只是這電話...來者不善?。?/p>
青城以前是有個游樂園,只不過因為發(fā)生事故已經報廢,淪落為一片廢墟,約在那里見面,不懷好意。
但另一方面...若是不能揪出幕后黑手。
千蕭建筑公司也算是玩完了。
他從未讓自己失望過。
自己也不能讓他失望。
白千雪心一橫,拿起包包,打了個出租車便去了青城游樂場。
月高掛,夜幕降臨,除了微風輕輕地吹著,偶然一兩聲狗的吠叫,冷落的街道是寂靜無聲的。
黑沉沉的夜,仿佛無邊的濃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際,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夜霧襲來,仲夏的夜晚倒有點涼意,朦朧的月光下,看不到幾顆星星。天空并非純黑色,倒是黑中透出一片無垠的深藍,一直伸向遠處,遠處。
“勇哥,那娘們會來不?”一個小弟問道。
那稱為勇哥的男子冷冷一笑:“貨被燒的不明不白,損失了幾百上千萬,她肯定會來。”
“可是她帶警察來怎么辦?”
“哼,是個聰明人就不會帶警察來,更何況幾個分區(qū)的警察局,都是有剛哥的人,只要稍微有風吹草動,立馬就知道。”勇哥很是自信的說道。
他們都是魏剛的人,為首的叫程勇,是個小頭目。
心里忍不住在想,這娘們心也挺大的。
居然還真敢不帶警察。
當真是胸大無腦,傻不拉幾的。
不過這娘們長得還是挺漂亮的,就是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享受一番。
一道燈光突破黑夜,程勇冷冷一笑,魚兒上鉤了。
他拍了拍屁股,站了起來,走向燈光那方,看到來人立馬吞了抹口水,這白千雪真特娘的漂亮,不過現(xiàn)在是要辦正事,嘴角勾起一絲幅度:“你真是好膽識。”
白千雪大吸了一口氣,握住手電筒的手微微有些發(fā)抖:“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是誰做的?”
程勇見狀,哈哈大笑:“就是老子做的,你想怎樣?”
白千雪蹙眉,吼道:“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哈哈,你管我為什么,既然來了,就別想著離開。”
程勇已經篤定不會讓白千雪離開。
“你在電話里說了,只要我來,你就告訴我是誰做的。”白千雪不是傻子,真正的幕后指使者怎么可能如此輕易的說出口,而且她與眼前這人無冤無仇,更不可能。
“哈哈哈,真特娘的是個胸大無腦的女人,我在電話里說什么你就信什么?”
程勇差點沒被眼前這個女人給蠢哭,就這個智商還開公司:“給老子把這個傻女人給綁了。”
“是,老大。”
幾個小弟迎合道,一臉不懷好意的向著白千雪走過去:“真漂亮啊。”
“真想嘗嘗她的味道。”
“你...你們要干什么?”
白千雪面容煞白。
“我們要做什么?你等會兒就知道了。”
“這里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你就是叫破喉嚨都沒人會理你。”
白千雪嘴角突然升起了笑意:“是嗎?”
她朝著天空大喊了一聲:“楚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