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要干什么?”
見鄒平逼近,曹子奇不由得有些緊張,慌忙朝后退了兩步,想離他遠一點。
自己唯一的法器上次被這家伙和他的同伙給毀了。讓自己的實力大打折扣。
那件事已經(jīng)在心里留下了無法磨滅的陰影,結(jié)果今日再次遇見,讓他著實有些心慌。
“我說你個老小子有沒有點出息,整天就知道裝神弄鬼的。今個既然讓小爺碰上了,自然要為民除害!受死吧!”
鄒平說罷,雙腳在地上用力一蹬,揮動手刀向曹子奇撲了過去。
可是誰知身子飛到半空,卻是猛地停住了。
既不前進,也不下落,晃晃悠悠的飄在半空中,好不尷尬!
鄒平低頭一看,頓時心中懊惱。
“怎么把她給忘了!”
只見剛剛的那名女鬼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鄒平的身下,一只手抓住鄒平的腰帶,一只手托住他的胸口,將鄒平硬生生的給舉在了半空。
“竟然敢羞辱我家主人,看我生撕了你!”
女鬼此時嘴邊的傷口都已恢復,指甲也都重新長了出來。
不過剛剛受到的羞辱仍舊讓她耿耿于懷。
嘶啞著嗓子,對鄒平陰森森的說道。
鄒平心中悲呼一聲。
“完蛋了!”
“小倩停手!”
誰知這時,曹子奇卻是突然喝止住了女鬼的動作,然后走到鄒平下方,抬起頭,抱拳說道。
“這位鄒小哥,上次曹某敗于你與沈小哥之手,法器被毀,那是曹某技不如人,對二位心中并無怨念。而這一次曹某乃是受朋友所托,來此查一宗懸案。也并未出手傷人,與鄒小哥應(yīng)該并無沖突,所以咱們之間沒必要動手。不知鄒小哥以為如何?”
“對對對!曹老哥說得在理。剛剛是小弟不懂事了!哈哈哈哈!”
鄒平連忙點頭答道,還不忘獻上諂媚的笑容,表達自己的善意。
見鄒平態(tài)度轉(zhuǎn)為和善,曹子奇對叫做小倩的女鬼擺了擺手,示意放他下來。
鄒平下來后,曹子奇將他拉到一邊,對他說起了事情的起由。
曹子奇的一位老友曾在半月前受邀參加一次同學聚會,聚會的地點便是在這勝龍山莊。
誰知第二日的清晨,這位老友竟被發(fā)現(xiàn)已死與房間之中。
當時他所住的房間房門反鎖,門窗緊閉,沒有任何撬動的痕跡。
房間的地面上也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人的腳印和指紋。
身上沒有任何外傷,也沒有中毒的跡象。
后經(jīng)調(diào)查,最終得出了突發(fā)疾病死亡的結(jié)論。
這位老友的兒子不肯相信,找到了曹子奇,聲稱家父沒有任何重大的疾病史,怎么就會無緣無故的抱病而亡。
曹子奇為人孤僻,朋友不多。
聽聞此事自然不能袖手旁觀,便帶著老友的兒子來到勝龍山莊,找到老板劉琦,說明此事,希望得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那劉琦畢竟是個生意人,自家的山莊死了人,本來就是很不吉利的事情,好不容易過去了吧,這突然又冒出兩個人來口口聲聲要私自查案。
為了山莊的名聲和生意,劉琦當場斷然拒絕。
曹子奇一怒之下,便設(shè)下招魂陣,將在附近游蕩的鬼魂野鬼都招了過來,攪合的山莊無法繼續(xù)營業(yè)。
然后將所有參加同學聚會的人,加上山莊內(nèi)當時在場的服務(wù)人員一并抓了起來,誓要查出老友的真正死因。
聽完曹子奇的講述,鄒平奇怪地問道。
“老哥你不是玩鬼的行家嗎?把你那朋友的鬼魂招上來,問一下不就真相大白了,干嘛費這事!”
曹子奇聞言神色一黯,悲傷的說道。
“鄒老弟你應(yīng)該也對鬼魂有所了解,人死以后并不是都能變成鬼的。強烈的怨念,適宜的地理環(huán)境,白日還是深夜等等這些因素都是起著關(guān)鍵的作用。我那老友乃是在睡夢中死去,可以說死的不明不白,也沒什么痛苦和怨念。自然無法成為鬼魂。他的魂魄此時早已轉(zhuǎn)世投胎去了吧!”
見曹子奇一副悲傷的模樣,鄒平也是心有戚戚焉,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老哥放心,就沖著你這份對朋友的情誼,這事兄弟幫定你了。上次是因為咱兩邊任務(wù)有沖突,這次咱兄弟就齊心合力一回,找出真兇,替你的朋友報仇!”
曹子奇聞言頓時感動的不行,抓著鄒平的手直晃。
被一個禿頂老男子一直抓著手,這讓鄒平非常不適應(yīng),連忙抽回手,說道。
“里面這幫家伙就是當事人是吧!老哥看我的,滿清十大酷刑聽說過沒有,給每個人都試上一遍,我就不信他們不招。”
說罷,露胳膊挽袖子就準備辦事,卻被曹子奇一把拉住。
“兄弟你這份心意老哥領(lǐng)了,可是萬萬不能隨意動手啊。上次老哥不是無意中弄死個人嘛,你可知道回去以后,老哥遭了多大的罪啊,差點就被扒掉一層皮??葱值苣阋彩切薜乐?,聽老哥一句勸,以后不到萬不得已,切不可對不相干的普通人動手啊,反噬的后果太可怕了。”
聽曹子奇這么一說,鄒平這才想起來,沈軒也跟他說過類似的話。眼珠一轉(zhuǎn),便說道。
“那也只是不能對不相干的人動手,你抓來的這些人不都多多少少跟你朋友的死有點關(guān)系嗎?這不能算不相干吧!”
曹子奇連忙解釋道。
“我剛才已經(jīng)大體的問過一遍了,每個人都能拿出不在場的證明,所以,就是拿不準啊。萬一搞錯了對象,后期遭來反噬,豈不是太冤枉了。”
“那老哥你的意思是?”
“智取!”
聽到曹子奇說出這兩個字,鄒平不由得對他刮目相看。
沒想到這個外表丑陋的家伙,竟然還會破案。
剛想夸他幾句,便見曹子奇的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搓著手不太好意思的問道。
“那個沈小哥是不是也來了??!這事交給他,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鄒平聞言楞了一下,原來這個老小子是在打沈軒的主意啊。
腦子一轉(zhuǎn),打定了主意。好不容易得著個露臉的機會,可不能拱手讓人。
“軒少有事要處理,今天我是自己來的。不過老哥你放心,軒少會的,兄弟我也不差,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聽到鄒平的話,曹子奇有些不放心,可是人家畢竟也是好心,總不能說出你不行之類的話吧。
沒有辦法,曹子奇只得勉強答應(yīng)。
“不知兄弟準備從哪里入手?”
曹子奇問道。
鄒平掏出一顆煙點上,學著沈軒的樣子用大拇指撓著下巴思考,想了半天也是沒有啥頭緒。
福爾摩斯探案集看過,阿加莎偵探小說也看過幾本,但放到這里貌似都不太適用啊。
想了半支煙的工夫,猛地一拍大腿,怪叫一聲。
“我他媽怎么這么笨!放著自己的強項不用,學什么軒少呢!”
伸手叫來曹子奇,在他耳邊交代了幾句。
曹子奇聽完,抬起頭,看著鄒平一臉迷茫的問道。
“兄弟!你這是整哪出?。?rdquo;
“廢話少說,要想找出真兇就立刻去辦!”
不耐煩的打發(fā)走曹子奇,鄒平續(xù)上一根煙,得意洋洋的走到眾人面前,挨個打量起來。
不算曹子奇和女鬼小倩,這里一共坐著十四個人。
其中一個平頭年輕男子叫喬鵬,就是曹子奇那位老友的兒子,算是苦主。
緊挨著喬鵬坐著的是一名五十多歲的中年帥大叔,一身月白色的唐裝,大背頭梳的一絲不茍,他叫劉涵宇,正是這座山莊的老板。
劉涵宇的臉上帶著一絲焦急之色,目光不時的往門口張望。
鄒平抽出一支煙遞給他,笑道。
“在擔心嘉鈺吧!放心她沒事,有徐菲羽一家子照顧著呢。”
剛剛劉嘉鈺趁著曹子奇不注意的時候偷跑了出去,然后那個叫做小倩的女鬼就追了出去。
現(xiàn)在女鬼回來了,自己的女兒卻是不見了蹤影,也不知道女兒是跑掉了還是怎么著。
從鄒平的嘴里得知女兒安全,劉涵宇頓時松了一口氣,接過香煙,感激的看了鄒平一眼。
和劉涵宇聊過幾句后,鄒平的目光繼續(xù)審視眾人。
三個山莊里的女服務(wù)員,剩下的九人,就是喬鵬老爹喬振宇的同學了。
目光一一打量過去,三個服務(wù)員見鄒平朝自己看來,都羞澀的低下了頭。
而那九人卻是目光不善的瞪著鄒平。
女鬼小倩飄到鄒平的身邊,頓時將九人嚇得低下了頭。
“一群賤骨頭!”
小倩咧開血盆大口,不屑的說到。
“不許恐嚇人犯!”
鄒平轉(zhuǎn)頭對小倩訓斥道。
“你…”
小倩聞言怒氣上涌,正要發(fā)作,此時正好曹子奇屁顛屁顛的跑了回來。
“兄弟??!你要的東西都拿來了。這回你該說清楚是要干什么用的了吧!”
鄒平接過曹子奇取來的紙筆,神秘一笑。
“一會你就知道了!”
然后走到劉涵宇面前問道。
“姓名?”
劉涵宇微微一愣,但是畢竟剛剛從鄒平那里得知了女兒的下落,心中非常感激,便十分配合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鄒平在紙上寫下劉涵宇的名字后,挨個問了起來。
那三名服務(wù)員倒是十分配合,不只告訴了鄒平自己的芳名,甚至還留下了聯(lián)系電話和微信號。
輪到那九人時,就麻煩了一點。
“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資格調(diào)查我們?你們這算是非法囚禁,這是犯法的,我要告你!”
一個戴著眼睛的男人抗議道。
鄒平對著女鬼小倩撇了撇嘴,小倩冷哼一聲,飄向了眼鏡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