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柳如煙已經(jīng)完全喪失了斗志,繼續(xù)賭下去,甚至都不需要陳凡動用乾坤一指,就可以完勝。
眼見己方已經(jīng)連敗兩陣,如果再輸,讓陳凡一個人輕取三勝,不單是蔣義夫,便是郭九指也丟不起這個人。
縱橫江湖幾十年,若是連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都贏不下,那郭九指的招牌便算是徹底砸了。
可是在見識過陳凡使出的奪運(yùn)術(shù)和乾坤一指后,郭九指心里頓時(shí)也沒了把握。
誰知道這小子是否還藏著后手!
可是此時(shí)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柳如煙已是變得畏首畏尾,郭九指無奈,只得硬著頭皮站了出來。
說不得,只能祭出壓箱底的本事了。
走到柳如煙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下去休息。
柳如煙感激的看了郭九指一眼,對著他施了一個頗具古韻的福禮,便如釋重負(fù)的回到后面的沙發(fā)上休息。
而霧隱子則是狠狠的瞪了陳凡一眼,這小子剛剛讓他在美人面前丟了臉,這筆賬等下再跟他算清楚。
郭九指對著陳凡呵呵一笑,一拱手說道。
“老夫郭耀輝,江湖上的朋友賞臉起了個花名郭九指。剛剛見陳小哥似是使出了失傳已久的奪運(yùn)術(shù)和乾坤一指,呵呵!敢問陳小哥師承何人,說不定與老夫還有淵源!”
郭九指一開口,便顯示出極為濃重的老派江湖氣息,這份氣度與做派,現(xiàn)今是很難看到了。
簡簡單單的一個拱手和幾句問話,便讓陳凡有了一種頗為久遠(yuǎn)的熟悉感。
思緒仿佛一瞬間回到了那個烽火連天,戰(zhàn)亂不休的年代。
現(xiàn)在這個社會,任何繼承傳統(tǒng)并能夠保持的人,都值得尊重。
陳凡站起身來,撣了撣衣袖,同樣對郭九指拱手抱拳,說道。
“那里敢談師承,不過是小時(shí)候頑劣,不喜讀書識字,跟著一群狐朋狗友混跡市井,覺得有趣便學(xué)來玩的小把戲,呵呵,讓兄弟見笑了!”
按理說,以陳凡這個年紀(jì),膽敢與郭九指稱兄道弟,要是放到往常,就算郭九指不計(jì)較,一旁觀戰(zhàn)的郭義夫等人也早就不干了。
你小子算個什么東西,也配與輝叔兄弟相稱。
可是剛剛進(jìn)行的兩陣賭局,已經(jīng)清楚明白的表露了陳凡的實(shí)力。
在這個圈子里,年齡啊輩分啊什么的,雖然也能在一定程度上體現(xiàn)地位,但最主要的還是要看是否具備讓所有人信服的實(shí)力。
正所謂學(xué)無長幼,達(dá)者為先,就是這個道理。
陳凡說的鄭重其事,郭九指卻是不以為意。
隨便學(xué)來的小把戲?你忽悠誰呢。那可是奪運(yùn)術(shù)和乾坤一指,那是隨隨便便就能學(xué)來的嗎?這兩種千術(shù),將之比作老千界的九陰真經(jīng)也毫不為過。
不過既然陳凡不肯說實(shí)話,郭九指也不好強(qiáng)人所難,呵呵一笑,說道。
“陳小哥技藝非凡,老朽在場下看的是在技癢的緊,便想著討教幾招,不知可否賞臉!”
“呵呵!郭老哥說笑了,討教不敢當(dāng),互相切磋而已。”
陳凡的性子吃軟不吃硬,郭九指這一套做派卻是相當(dāng)對他的脾氣,也就變得好說話起來。
“既然陳小哥不吝賜教,那老朽就托個大,咱哥倆這一局就玩麻將如何?”
陳凡微微一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悉聽尊便!”
見二人已劃下道道,郭義夫便連忙安排人抬上來一張方桌,一副麻將。
既然是打麻將,兩個人自然是不好玩,商量過后,郭九指這邊叫上蔣欽華,陳凡則是招手喚來徐飛鴻,四個人正好湊成一桌。
而沈軒這邊卻是吵做了一團(tuán)。
“哎我說你們一個個的是不是爺們,要下注就麻溜滴,郭老頭1賠1.2,我兄弟陳凡1賠3。”
“這位大兄弟,你這不講究啊,輝叔的賠率有點(diǎn)低吧。前兩場你贏不少了,適當(dāng)放一放,以后大家還能繼續(xù)做朋友不是。”
一個禿頂?shù)闹心昴腥寺牭缴蜍幷f出的賠率,不滿的抱怨道。
“我說你是瞎啊還是腦子秀逗了,我兄弟陳凡玩似得連贏兩場,如此強(qiáng)勁的風(fēng)頭你還想壓郭老頭,哥們放水已經(jīng)很明顯了,壓我兄弟陳凡勝,這把包你連本帶利全贏回去。”
沈軒叼著煙,瞇著眼睛循序善誘。
“杰森和柳如煙輸了也就算了,可你要是說輝叔會輸,我可是不信。輝叔老人家縱橫賭場幾十年未嘗一敗,我不信他老人家贏不過一個毛頭小子。我這把壓輝叔勝,一百萬。”
說罷,禿頭中年人在支票上簽上名字蓋上印章遞給一旁負(fù)責(zé)收錢記賬的鄒平。
眼看禿頭中年人如此篤定,一些還在猶豫的人也下定了決心,紛紛跟上,壓住郭九指。
不過也有一些抱著壓冷門心思的,思量一番后,將賭注壓在了陳凡的身上。
這時(shí),沈浪王海濤湊了上來。
“我們兩個四千萬壓輝叔勝出。”
四千萬,正好是兩人前兩輪贏到的全部。
沈軒聞言扭過頭來看了兩人一眼,目光中透著一股玩味,卻是沒說什么。
一直關(guān)注這邊情況的蔣欽華,見到自己的這兩位好友終于是在自己人這邊押注,頓時(shí)心情好了起來。
錢多錢少沒關(guān)系,主要是這份心意。精神上的支持也很重要嘛!
下過注后,王海濤拉著沈浪走到一邊,悄悄問道。
“這把怎么不壓陳凡了,我看這小子有點(diǎn)門道。輝叔雖然名聲在外,卻不見得穩(wěn)贏啊。”
沈浪瞄了不遠(yuǎn)處的沈軒一眼,對王海濤低聲說道。
“我是故意要輸?shù)模?rdquo;
“??!為啥?四千萬夠我泡好幾個妞了,就這么扔出去怪可惜的。”
王海濤不解的問道。
沈浪鄙夷的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
“沈軒的錢是那么好拿的嗎?你今天敢在他這贏四千萬,信不信明天他就敢防火燒你家房子。”
王海濤聞言頓時(shí)打了一個哆嗦,心中后怕不已。
幸虧有沈浪提醒,不然以自己那個把兄弟大哥的性子,放火燒房子的事還真干得出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畫面重新回到陳凡這邊來。
四個人分別落座,陳凡郭九指坐對家,徐飛鴻在陳凡上家,蔣欽華坐陳凡下家。
這一局的規(guī)則是不計(jì)番數(shù),打完一風(fēng)后,誰胡牌的次數(shù)最多,便可贏得雙倍的賭注。
陳凡將之前贏得的賭資分做兩份,自己和徐飛鴻各一億七千萬。
看到陳凡賭注的金額后,蔣欽華忍不住眼皮跳了跳,手指微微有些發(fā)抖。
坐在他下家的郭九指瞧了瞧桌子說道。
“小華啊,每逢大事要靜心,不可慌亂。”
蔣欽華連忙點(diǎn)頭稱是,收斂心神。
搖骰定莊,第一把徐飛鴻坐莊。
四人抓牌碼牌,徐飛鴻剛剛理順牌面,心中暗自驚喜。
“這把牌不錯啊!”
“糊了!”
只見郭九指連牌面都沒看,直接將抓到手里的麻將牌推倒。
徐飛鴻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的嘟囔道。
“天胡??!”
陳凡將手里的麻將推回牌堆,笑道。
“老哥好運(yùn)氣!”
“僥幸僥幸!”
郭九指笑道。
第二把開始,陳凡坐莊。
抓牌碼牌,這次沒等徐飛鴻蔣欽華兩人理順牌面,便聽到陳凡郭九指相繼說道。
“糊了!”
“糊了!”
“?。∵@么快!”
徐飛鴻蔣欽華一臉懵逼。
陳凡朝著郭九指笑道。
“不好意思!我快一步!”
第三把,陳凡摸完牌看到?jīng)]看,直接推倒,糊了!
第四把,第五把、第六把…
連續(xù)九把牌,陳凡都是相同的模式,抓牌推倒,抓牌推倒。
連坐九莊。
“這么下去啥時(shí)是個頭???這個莊還能過去不。”
圍觀的沈軒打了個哈欠抱怨起來。
第十把,陳凡摸完牌剛想推倒,神色突然一怔,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呵呵!這次老夫更快一些。”
對面的郭九指笑呵呵的推倒自己的牌。
胡了!
“老哥好手段!佩服!”
陳凡倒也頗為大度,笑道。
牌局繼續(xù),接下里是蔣欽華坐莊,如同徐飛鴻的待遇一樣,陳凡摸完牌直接推倒胡牌。
然后是郭九指坐莊。
老家伙不愧號稱賭國皇帝,無雙圣手,竟是在陳凡的眼皮子底下連坐八莊。
算上在徐飛鴻莊上胡的一把,郭九指目前累計(jì)胡牌9次。
而陳凡則是10次。
只要本莊再胡一把,就可以追平陳凡的勝場次數(shù)。
連胡兩把,這一風(fēng)便可拿下了。
洗好牌后,四人拿牌,郭九指臉上始終帶著和善的笑意,面前所有麻將牌排列整齊,倒扣在桌面上。
“呵呵!不好意思,老夫又…”
就在郭九指想要如同前幾把一樣,推倒麻將的時(shí)候,手上的動作突然停止,還沒說完的話也卡在了喉嚨了。
“怎么會這樣?”
郭九指左右手分別觸摸到兩端的第一張牌,就在剛剛要開牌的那一刻,他便感覺到了不對。
這兩張牌被換掉了!
心中起疑,手指輕輕的在所有牌上劃過,心中更加震驚。
不止是兩端的牌,而是所有牌都被換掉了。
“怎么,郭老哥這把的運(yùn)氣不好嗎?既然如此,那我就胡了!”
陳凡說著將自己的牌面推倒。
郭九指定睛一瞧,頓時(shí)倒吸一口涼氣,不敢置信的站起身來,顫抖的指著陳凡的牌說道。
“怎…怎么會?我的…牌怎么會換到你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