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嘛?”
陳凡愕然問道。
沈軒嘿嘿一笑,續(xù)上一根煙,撓著下巴說道。
“我不信一千多年的時間,你會任何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查到。”
沈軒的話讓陳凡猛然驚醒。
對?。∽约翰皇潜康?,既然古籍中所記載的那些人極有可能就是自己,那么以前的自己一定會留下有用的線索。
想到這,陳凡朝沈軒投去怪異的目光。
“你為什么要幫我?”
沈軒嘿嘿一笑,說道。
“放心吧!我沒有垂涎你美色的意思。就是單純覺得這件事情很有趣,而且,我手頭也有幾個任務(wù)需要你的幫助。怎么樣,大家互幫互助,協(xié)作共贏,不是很好嘛!”
“幫我?憑你?”
陳凡用審視的目光打量沈軒。
“七十二啊!答應(yīng)吧。這小子還是有些手段的,他對你一定會有幫助的。”
平板電腦里傳出三十三的聲音。
這時,一直呼呼大睡的鄒平不知何時醒來,揉著惺忪的睡眼嘟囔道。
“咱們軒少可是人送外號玉面小諸葛,只要他想辦成的事,很少有辦砸的。”
“你之前還說他叫如意小郎君,怎么現(xiàn)在又換了!”
“你傻?。∵@個外號是另一個人送的不行嘛!”
陳凡一頭黑線。
三十三查找資料需要時間,大家伙也不能在荒郊野外的干等。最后徐飛鴻提議,先找家賓館休息,畢竟明晚還有一場賭局等著呢。
驅(qū)車回到福安市,找了一家賓館入住。
進到房間,洗了個澡后,陳凡神清氣爽,身體上的疲累一掃而空,心情也好了許多。
既來之則安之,走一步看一步吧!這么多年自己都熬過來了,還有什么是不能面對的呢。
陳凡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如此寬慰自己。
“叩叩叩!”
房間的門被敲響,同時門外響起徐飛鴻的聲音。
“姐夫!有你的電話。”
陳凡懶得動彈,道指一揮,房間的門便自行打開。
徐飛鴻走進來,遞過手機。
陳凡接過一看來電顯示,果然還是三十三。
能打徐飛鴻的手機找自己的人,除了這位老兄還能有誰呢。
“這么快就查到了?很有效率嗎!”
陳凡感覺自己的心跳有些加速,但仍是故作輕松的問道。
“媽的,總覺得剛才忘記告訴你什么事了,這才想起來。你帶身份證了嗎?”
陳凡有些意外,無緣無故問自己帶沒帶身份證干嘛?查房嗎?
不過還是從床邊的衣服口袋里掏出身份證,說道。
“帶了,怎么了?”
“你看看上面的出生日期!”
三十三的語氣很急促。
陳凡依言看了身份證上的出生日期,同時腦海里也閃過了現(xiàn)在這個陳凡農(nóng)歷的生日。
“明白了嗎?”
三十三問道。
“明白什么?”
陳凡有些發(fā)懵。
“你小子這一世的生日是農(nóng)歷六月十六,現(xiàn)在是農(nóng)歷六月二十,明年差不多這時候就是你小子二十三周歲的生日。也就是說,你小子還有不到一年就要掛了!”
全身的血液瞬間上涌,陳凡只覺得腦袋里轟的一下,炸的自己是七葷八素。
過了好半晌,才醒過神來。
“三十三我草擬大爺!就他媽不能讓老子睡個安穩(wěn)覺!”
“砰!”
怒急的陳凡一把將手機狠狠的摔在墻上,零件散落一地。
徐飛鴻心疼的撇了撇嘴,自己剛買的手機啊,里面還存了好多小片片沒看呢??!
“姐…姐夫…”
徐飛鴻掂量著腦海中貧乏的詞匯,想要安慰幾句。
便見到陳凡用被子蒙住腦袋,悶悶的聲音傳出。
“滾回去睡覺!大不了重頭再來,怕個毛!”
陳凡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起床洗漱,神清氣爽的走出房間,便看到徐飛鴻正倚在走廊的墻壁上愣神。
聽到房門的響聲,徐飛鴻連忙走過來,擔心的看著陳凡,問道。
“沒事吧姐夫!”
這一句話陳凡聽得出是發(fā)自肺腑的關(guān)心,這讓他很是感動。
徐飛鴻這個便宜小舅子雖說前一晚還想著要弄死自己,可那也是為了自己姐姐著想。
經(jīng)過兩天的接觸,陳凡發(fā)現(xiàn)這小子身上還是有挺多優(yōu)點的。
徐飛鴻是屬于那種一旦真心認可一個人,便完全的信任,并愿意為之赴湯蹈火的性格。
這種人,現(xiàn)在的社會上很少見了。
拍了拍小舅子的肩膀,陳凡語氣輕松的說道。
“你姐夫我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嘿!眼前的這些都是小事。走!叫上那兩個家伙吃點東西,然后晚上去找蔣欽華那小子的麻煩。正好拿他出出氣。”
“好嘞!”
見陳凡并沒有意志消沉,徐飛鴻也就放下心來,咧嘴一笑,去找沈軒鄒平了。
福安市郊區(qū)有一處占地面積頗大的農(nóng)莊,農(nóng)莊的門口設(shè)有電子圍欄,四名人高馬大的保安手持膠皮棍,警惕的巡視周圍的情況。
這處莊園歸屬蔣氏集團名下,蔣家暗中經(jīng)營的賭場便設(shè)在其中。
莊園內(nèi)有一棟歐式風格的古堡,古堡的地面三層設(shè)有餐廳、桑拿浴室、雪茄室、咖啡廳、室內(nèi)高爾夫球場等場所。
而真正的賭場,則是位于地下。
此時,位于古堡地上二層的一間辦公室內(nèi)。
坐立不安的蔣欽華一臉惶恐,在他身旁坐著沈浪和王海濤。
對面坐著三人,一位身材高挑,穿著翠綠色旗袍的年輕美女。
一位白發(fā)蒼蒼,穿著玄色唐裝的老者。
一位西裝革履的金發(fā)白人。
這三人便是蔣欽華尋來的幫手,骰子皇后柳如煙,賭國皇帝、無雙圣手郭九指,三屆德?lián)涫澜绻谲娊苌?/p>
在這兩排人的一側(cè)主位上,則是并排坐著兩人。
一人年約五旬,大背頭,鷹鉤鼻,目光冷毅,一看便是個狠角色。
這人便是蔣欽華的父親,蔣氏集團的擁有者蔣義夫。
在他身邊卻是坐著一名老道,鶴發(fā)童顏,精神奕奕,一雙眼睛時不時的飄向柳如煙那邊。
“父親!孩兒知錯了!”
蔣欽華的臉上冷汗直流,一雙手不安的放在膝蓋上,微微顫抖。
“哦!錯在哪里?說來聽聽。”
蔣義夫面無表情,鷹一般銳利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兒子。
“我…我不該惹事生非,給家里招惹到了麻煩!我…我以后不敢了!”
昨日在黃家俊面前兇神惡煞的蔣欽華,此時就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復之前的囂張氣焰。
“哼哼!”
蔣義夫看向兒子的目光瞬間變得兇狠,冷哼兩聲,嚴厲的說道。
“不惹事生非如何配做我蔣義夫的兒子!”
“???”
蔣欽華聞言一愣,驚訝的看向父親。
“惹事生非,囂張跋扈這些都不是事,因為我蔣家的人有這個資本。你的問題是出在處理的方法上。任何人不惹則已,惹上了,就要殺盡。任何事,不做則已,做了就要做絕!你可記住了?”
蔣欽華連忙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據(jù)說那個叫做陳凡的小子有些詭異的手段,等下就要拜托老天師出手相助了。”
蔣義夫側(cè)過身子,對身旁的老道說道。
“嘿!不過是學會了些障眼法皮毛的小子罷了。小事情!小事情!”
老道滿不在乎的應(yīng)承道,猥瑣的目光卻始終在柳如煙婀娜的身段上打轉(zhuǎn)。
“咕咚!”
吞咽口水的聲音從老道喉間響起,在寂靜的屋子內(nèi)異常清晰。
蔣義夫?qū)α鐭煴敢恍?,然后對著三位援手笑道?/p>
“輝叔是自家人,感謝的話就不說了。柳小姐和杰森先生這次能屈尊前來,蔣某人感激不盡,這份人情記下了。以后二位若有用得到蔣某的地方,盡管開口。”
柳如煙唰的打開一柄小巧的折扇,掩住艷麗的紅唇,對著蔣義夫飛了一個媚眼嬌笑道。
“蔣老板言重了!如煙也是久仰您的風采,今日有幸得見,是如煙的榮幸才對!呵呵呵!”
杰森看了一眼風情萬種的柳如煙,眼中流露出一絲貪婪。
感覺自己的眼神不對,連忙正了正神色,裝作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說道。
“蔣先生放心,今日便由我來打頭陣。一定讓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磕頭求饒。哈哈哈!”
“好!”
蔣義夫站起身來,意氣風發(fā)的大聲說道。
“有幾位的相助,我定要讓那個陳凡后悔自己來到這世上,哈哈哈哈!”
晚八點,蔣家賭場所在的山莊外停滿了數(shù)百輛豪車。
這些人有昨晚參加過那場酒會的賓客,也有賭場的???,甚至還有很多人是聽到消息后從很遠的地方趕來的。
目的就是想看看,是誰那么大的膽子,竟然敢來蔣家的賭場鬧事。
可惜賭場今日宣布歇業(yè),不接待任何人。
想看熱鬧的人們進不去,卻也不離開,一個個惦著腳朝莊園里張望,希望能看到些不尋常的地方。
八點一刻,一陣馬達轟鳴聲傳來,接著,一輛黑色悍馬車停在了莊園大門前的空地上。
陳凡、沈軒、鄒平、徐飛鴻四人走出車子,四周頓時響起紛紛的議論聲。
“就是這幾個小子要來找蔣家的麻煩?看起來也不是很厲害的樣子嘛!”
“人不可貌相嘛,沒準這幾個家伙都是賭術(shù)高手呢!”
“切!就他們那副德行還賭術(shù)高手,那我就是高高手了!”
“哇!長頭發(fā)的那個人好帥?。?rdquo;
“那個壯壯的也不錯啊,一看就知道哪方面能力很厲害,嘻嘻嘻!”
人群里說什么的都有,陳凡等人卻是不做理會,徑直的朝莊園大門走去。
“站?。∵@是私人場所,外人不得進入!”
一名身高兩米左右,穿著保安服的壯漢攔在四人面前,在他身后還跟著七八名同樣目光不善的保安,每個人的手里都拿著一根膠皮棍,氣勢相當不凡。
下馬威嗎?
陳凡雙手插兜,嘴角邪邪一笑,說道。
“小舅子,交給你了!”
陳凡話音一落,早已躍躍欲試的徐飛鴻一聲獰笑,撲向了領(lǐng)頭的那名壯漢。
這壯漢身高比徐飛鴻還要高出一頭,體型也大上一圈。自然不會把他看在眼里。
也是獰笑一聲,便迎了上去。
然后!
“砰!”的一聲悶響。
“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