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晴雯話音一落,再次揚手,對著徐母啪啪啪,連續(xù)四五個耳光扇了過去。
徐母被突如其來的連招打蒙圈了!
“現(xiàn)在的小妖精都這么囂張嗎?”
“放肆!”
眼見自己老婆被人欺負,徐父哪能忍得了,怒喝一聲便要上前制止,卻被蔣欽華一把拉住。
對著岳父搖了搖頭,蔣欽華長嘆一聲,無奈的走到崔晴雯面前,抓住她仍在行兇的手臂,哀求道。
“晴雯!今天是我的訂婚典禮,給我個面子,不要鬧了好不好!”
“給你面子!蔣欽華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也忍心說得出口!嗚嗚嗚!”
崔晴雯哭喊著想要掙脫蔣欽華的鉗制,卻突然感到臉上挨了重重的一下子。
“啪!”
哭聲停止!
崔晴雯愣愣的扭過頭去,想看看是誰這么大膽子竟然敢打自己的耳光。
便看到一臉青腫,目露兇光的徐母的手掌再次對著自己扇了過來。
“啪!”
響亮清脆的耳光聲又一次響起。
不過這一次被打的卻不是崔晴雯,而是徐母。
打人者,其女婿蔣欽華是也!
“夠了!都不要鬧了!”
蔣欽華臉色鐵青的對著徐母吼道。
“你打我!你竟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打自己的岳母!你…你…!”
徐母顫抖的指著蔣欽華,氣的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
蔣欽華此時心中也是無奈,崔晴雯是什么人?連自己被她騷擾了這么多年,都只能小心翼翼的哄著,生怕惹惱了她。是你一個小小的徐家招惹的起的嗎?
現(xiàn)在只希望自己這一巴掌能讓崔晴雯稍稍消一點氣,否則后果就真的是無法想象了。
“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給崔小姐道歉!”
蔣欽華惡狠狠的對徐母吼道,同時暗暗使了一個眼色過去,心中祈禱這個蠢女人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而徐母果然不負所望的沒明白,披散著頭發(fā),鼓著腮幫子,咬著后槽牙,指著蔣欽華的鼻子罵道。
“你居然還要我給這個小妖精道歉?蔣欽華你個白眼狼,不幫著自家人也就算了,竟然還跟小妖精合著伙來欺負我。嗚嗚嗚!我真是瞎了眼,我就不該把女兒嫁給你!”
“竟然沒人把門,也好!省了不少事!”
好不容易喘勻了氣的陳凡走進黃家俊的莊園內(nèi),驚喜的發(fā)現(xiàn)此刻整個草坪上竟是半個人影都沒有。
這要是有幾個膀大腰圓的保安啥滴,以陳凡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還真就沒招。
用最快的速度穿過寬闊的草坪,腳步剛剛踏上正門前的臺階上,便隱約聽到屋子里傳來徐母的聲音。
“蔣欽華…自家人…女兒嫁給你!”
陳凡心中大驚,難道已經(jīng)開始了。
當下再也顧不得許多,鼓足全身的力氣朝大廳內(nèi)沖去,同時大聲喝道。
“我——反——對!”
“還來!這回又是哪路神仙?”
大廳內(nèi)的眾人還沒明白到底咋回事呢,便聽到又是一聲“我反對!”從門外傳來。
然后便看到一個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青年出現(xiàn)在了門口。
也不知這青年是跑累了啊!還是得了哮喘病啥滴!
出現(xiàn)后就半拉身子依靠在門框上,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徐母。
“我…呼哧呼哧…反…呼哧呼哧…對…呼哧呼哧!”
“你他媽的又是誰??!”
蔣欽華這下徹底怒了!
這是他媽的咋回事?。∽约河唫€婚咋就這么難吶!
他不敢對崔晴雯吼,憋悶了半天的情緒頓時對著這個不明來路的家伙發(fā)泄了出來。
“陳…陳凡!你…你沒死!”
此時,身邊的岳母突然看著來人發(fā)出驚恐的聲音。
“你就是陳凡?”
聽到徐母的話,蔣欽華忍不住瞇起了狹長的雙眼,上下打量起來,同時心中暗道。
“不是說這小子已經(jīng)死了嗎?怎么又活過來了!連個人都弄不死,徐家還真是廢物??!”
陳凡倚著門框好不容易再次喘勻了氣,這才走到徐母面前,看著徐母青腫驚愕的臉,皺了皺眉,問道。
“菲羽在哪里?我要見她!”
還沒等徐母答話,一只指甲蓋上涂著黑色指甲油的纖細手掌抓住了陳凡的肩膀,向后一拉,將陳凡拽了一個趔趄。
“哪冒出來的小癟三,有沒有個先來后到!”
在那只手掌剛剛搭在肩膀上時,陳凡便已有了警覺,肩膀微微一抖,便想將那只手掌震落。
可惜他忘了自己現(xiàn)在體力嚴重透支,已經(jīng)沒有了平日的實力,被輕輕松松的一把拉開,腳步滕騰騰的連退數(shù)步,后背撞到了墻壁上這才止住了身形。
從畜生道轉(zhuǎn)投人胎以來,陳凡何曾受過這種欺辱。
一股殺意自心頭升起,目光兇狠的瞪了過去。
待看清楚拽自己的是一個面呈七彩之色的類人形生物時,剛剛升起的殺意頓時消散。
鄒著眉頭,有些遲疑的問道。
“女人?”
崔晴雯揚起下巴,挺了挺荷包蛋級別的胸膛,傲然說道。
“不夠明顯嗎!”
陳凡語塞,心道。
“這是誰給你的自信!”
無奈的聳了聳肩,對著崔晴雯說道。
“你運氣好!我從不對女人動手。不過下不為例!”
當他的目光瞥到崔晴雯身邊的黑袍人時,瞳孔不由得縮了縮。
他在這個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絲絲危險還伴隨著些許惡心的奇怪感覺。
崔晴雯聽到陳凡頗為囂張的話后,濃眉倒豎就要發(fā)怒,可一想到這小子剛進門時喊得話,便強忍了下來。
傲嬌的問道。
“你也是來反對訂婚儀式的?”
“怎么?你也是!”陳凡反問。
“我是先來的,你往后靠!”
“這也行?”
“本小姐說行就行!你有意見?”
陳凡愕然!
蔣欽華已經(jīng)快要瘋了!
一個瘋女子過來攪局就已經(jīng)足夠他頭疼了,誰成想這又冒出來一個傻子。
崔晴雯他不敢動,這個傻子正好撞到槍口上,來讓他一泄心頭的怒火。
想到便做,蔣欽華猛地抬腿,一腳踹在了正與崔晴雯爭論先后問題的陳凡胸口上。
陳凡瘦弱的身軀仿佛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撲通一聲跌倒在地。
“媽的!真當我蔣欽華是善男信女嗎!你小子不是沒死成嗎?老子今天就成全你。阿信!給我弄死他!”
早已在一旁躍躍欲試的幾名保鏢聞言,嘴角露出猙獰殘忍的笑意,撲向了摔倒在地的陳凡。
別墅大廳亂糟糟一片,通往二樓的樓梯拐角處卻是另一番詭異的情景。
沈軒鄒平二位看官人手一個裝滿冰淇淋的大盤子,拿著勺子往嘴里狂塞,躲在拐角處欣賞著樓下的精彩狗血劇。
“嘶哈!那個叫陳凡的就是三十三說的那個人吧!嘶哈!好像很弱的樣子嘛!”
鄒平絲毫不顧被冰淇淋拔的生疼的腦瓜仁,一邊大口往外呼著寒氣,一邊對身邊的沈軒說道。
“你懂個屁!嘶哈!這小子一看就是吾輩中人,陰險的很。嘶哈!他現(xiàn)在采取的應該是欲揚先抑的戰(zhàn)術,先裝成一副弱不禁風的窩囊廢模樣,等反派丑角們都亮出最后底牌的時候,再爆發(fā)出真正的實力,一舉齁住全場。嘿嘿嘿!我欣賞他!這個朋友交定了!嘶哈!”
沈軒整張臉都已經(jīng)被凍的隱隱發(fā)青了,卻仍玩命似的大口吞咽冰淇淋。
這時,一陣陰風從背后吹來,兩個家伙渾身立時像摸了電門一般劇烈抖動起來。
一個披頭散發(fā),穿著雪白長袍,身軀呈半透明狀,冒著瑩瑩幽光的女人,從二樓飄下,來到了二人的身后。
留著長長的尖利指甲,蒼白中透著青紫的干枯手掌,緩緩地伸向兩人的肩膀。
令人作嘔的腐臭氣味彌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