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堂經(jīng)理的聲音落下后,周圍一片寂靜與愕然。
蘇蘭跟李航兩人都準(zhǔn)備繼續(xù)看熱鬧,可是卻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不屑的表情瞬間變成了不解與恐懼。
“臨海山莊的至尊貴賓卡?怎么可能?”兩人彼此大眼瞪小眼的望著。
別說這兩人了,就連寧如雪也沒有想到這情況。
秦飛拿出的卡,不僅僅是臨海山莊的貴賓卡,而且還是連服務(wù)生都沒有見過的至尊黑卡,在被人嘲諷過后,寧如雪的眼淚唰的就流下來了。
她要的也不多,并不是想要炫耀,只是不讓自己和老公被人當(dāng)眾羞辱。
而那位女服務(wù)生也嚇得一身冷汗,雙腿都顫抖了,這可是至尊黑卡啊,這得消費多少才能拿到啊?
蘇蘭徹底的崩潰了,她本打算羞辱秦飛的,結(jié)果卻被赤裸裸的現(xiàn)實給打臉了,巨大的落差讓她失去了理智,她怒吼道,“這,這怎么可能?。磕銈兣R海山莊不都是紅卡跟金卡嗎?”
李航此刻雙眼也通紅,盯著大堂經(jīng)理的臉,也氣急敗壞的說道,“對,你看像他這樣的鄉(xiāng)巴佬,有資格辦理至尊黑卡嗎?”
“住口,兩位剛才說的話,是對我們至尊貴賓侮辱,我們臨海山莊就有權(quán)告你們,我想以我們的勢力,讓兩位吃幾個月的牢房,問題不大。”大堂經(jīng)理不由的憤怒起來,冰冷的喝道。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東西,也敢辱罵他們的至尊黑卡貴賓,這是赤裸裸的挑釁臨海山莊??!
而整個臨海,還沒有多少人敢這么挑釁臨海山莊的。
蘇蘭跟李航聽完大堂經(jīng)理的話,如同被人潑了一盆涼水,瞬間就冷靜下來了,緊接著秒慫了,秦飛跟寧如雪沒什么,可是一旦跟臨海山莊沾上關(guān)系,那可不是他們兩個能對抗的。
李航立刻就顫抖的說道,“沒有,沒有,我們沒這個意思。”
“沒有這個意思?我看你們說的很明白,中午我們才送一位擅自闖入我們臨海山莊的人到派出所,我看你們也想進去吧!”那大堂經(jīng)理冷冷的喝道。
“如雪,如雪,秦飛,秦先生,我們……”此刻這兩人真的是怕了,這可是得罪臨海山莊啊!
“這位經(jīng)理,算了,他們兩位都是我老婆的朋友,剛才還嚷嚷著給我介紹工作呢?”秦飛淡淡的一笑,低聲的說道。
李航跟蘇蘭聽完秦飛的話,頓時覺得臉火辣辣的,好像被人狠狠的抽了幾巴掌一樣。
一個手持臨海山莊至尊貴賓卡的人,還需要他們給介紹工作?
隨隨便便拿出一點錢,買下他們家工廠都沒問題了。
大堂經(jīng)理臉上的冰冷瞬間消失,轉(zhuǎn)而變成了一臉恭維,他微笑的說道,“先生,你真是有氣度。”
秦飛又看了看這兩人,他們的臉憋得通紅,秦飛繼續(xù)說道,“今天兩位請了我們夫婦吃飯,禮尚往來,我們也得有所表示,經(jīng)理,你去拿幾瓶三萬塊的紅酒吧!”
“先生,你這是打我們臨海山莊的臉啊,這三萬塊的紅酒,我們哪里敢拿出來啊,我立刻就去準(zhǔn)備幾瓶我們山莊典藏的精品拉菲。”大堂經(jīng)理立刻微笑的說道。
李航跟蘇蘭聽完都快吐血了,之前兩人還在秦飛面前炫耀三千塊的紅酒,想要狠狠的打擊寧如雪的。
可是這才半個小時不到,人家就拿出臨海山莊典藏精品拉菲,這每一瓶價格,都趕上他們家工廠半年收入了。
“如雪,秦飛啊,我,我身體有點不舒服,我們就先回去了。”李航此刻哪里有半點心思留下喝紅酒啊,這已經(jīng)不是紅酒了,這是毒藥啊!
本來他是準(zhǔn)備在秦飛跟寧如雪面前裝逼的,結(jié)果被人碾壓式的打臉了。
“我也不舒服。”
蘇蘭也急忙轉(zhuǎn)身就跟著她老公走。
寧如雪不由的想到剛才這二人譏諷的模樣,如今望著兩人狼狽的模樣,寧如雪感覺到心情舒暢,就朝著蘇蘭跟李航喊道,“你們要是不舒服,我們改日再聚?。?rdquo;
結(jié)果那兩人狼狽的頭也不回的跑掉了,蘇蘭氣得都快吐血了,改日再聚,這輩子都別聚了,她轉(zhuǎn)臉看著自己老公,恨不得踹一腳。
秦飛看到了寧如雪開心的笑容,也跟笑起來了,寧如雪看到那兩人逃走后,又朝著大堂經(jīng)理說道,“我們朋友走了,紅酒就別拿了,我們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你們?nèi)ッδ銈兊陌桑?rdquo;
“是,夫人,我們愿意隨時為你服務(wù)。”大堂經(jīng)理從秦飛穿著就看出來,秦飛的低調(diào)的主,也就沒有多堅持,朝著秦飛跟寧如雪鞠了一躬,就帶人離開了。
“干嘛把紅酒退了啊!”秦飛有些驚訝的問道。
“這卡是林總的吧,咱們不能用人家林總的人情啊,他已經(jīng)幫我們這么多了,我們不能不懂事,能把這兩個小人氣走了,我就知足了。”寧如雪滿臉微笑的說道。
秦飛本來還想把這個至尊黑卡甩鍋給林總,結(jié)果寧如雪自己這么想了,他默默的點了點頭。
而寧如雪朝著秦飛望了望,想到秦飛剛才受到的羞辱,甚至就連這個妻子都兇了秦飛,寧如雪內(nèi)心自責(zé),低聲道,“對不起,我剛才不應(yīng)該對你那樣,是我不好。”
秦飛心不由的一陣心疼,他看的出來,寧如雪很自責(zé),秦飛想抱住寧如雪跟她說沒關(guān)系,可是兩人三年來,秦飛也就之前在醫(yī)院看寧如雪哭的那么傷心,抱過一次。
“我沒事,這么多年來,我都習(xí)慣了,我沒有想的那么脆弱,更何況,那兩個比我更需要安慰,不是嗎?”秦飛聳了聳肩,微笑的說道。
“噗嗤!”
寧如雪一想到自己兩個大學(xué)同學(xué)最后狼狽的模樣,也不由的笑起來說道,“他們這是自取其辱,走,我們回家去。”
秦飛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跟著寧如雪并排離開了臨海山莊。
兩人剛剛到家,寧如雪先進入房間內(nèi),就聽到了她父母激動的談話,“發(fā)財了,真的是發(fā)財了。”
“可不是嘛?你都沒見到寧蕭天那吃癟的模樣,秦飛那個廢物還跪在地面上,寧蕭天還想讓我也跪下來,我怎么可能?我當(dāng)時指著他的鼻子說,我寧遠一定會超過你寧蕭天的。”
寧遠描述著當(dāng)時的情景,只不過把自己與秦飛身份對換一下,徐芬當(dāng)然不會懷疑,雖然她知道寧遠很慫,可是總比自己廢物女婿強。
結(jié)果寧如雪推門進來了,寧遠看到自己的女兒,頓時就尷尬起來了,寧如雪也尷尬,明明是她父親怕的要死,跪在地面上一句話都不敢解釋,全部都是秦飛跟她大伯針鋒相對的,自己父親嚇得都進醫(yī)院了。
結(jié)果回來把功勞都攬過去了,關(guān)鍵秦飛跟她在一起。
秦飛自然也聽到了寧遠的聲音,心中一陣苦笑,也從外面進來了,喊了一聲,“爸,媽!”
寧遠就更加尷尬了,老臉憋得通紅,倒是徐芬不了解情況,看到自己女兒跟秦飛一起回來,就說道,“如雪,你怎么跟這廢物一起回來??!”
“媽,別老廢物廢物叫了,秦飛他不是,今天多……”寧如雪一聽到她母親罵秦飛,頓時不開心了,就準(zhǔn)備解釋了。
寧遠一想到自己在老婆面前吹牛要敗露了,立刻就呵斥道,“不是廢物是什么???我們寧家供他吃喝,養(yǎng)他三年,對了,老婆,我回來的時候,給你買了一串項鏈放臥室了,你進去看看。”
“真的啊,我這就進去。”徐芬一聽到寧遠給她買項鏈了,也忘記教訓(xùn)秦飛了,急匆匆的進去了。
寧遠一看自己老婆進去了,臉鄙視的望著秦飛,小聲的說道,“秦飛,雖然你今天表現(xiàn)不錯,但是你要記住,是我們寧家養(yǎng)活的你,那塊地是我們寧家的,你要找準(zhǔn)位子,不要以為今天表現(xiàn)不錯,以后在家里面就能爬到我頭上,記住你的身份。”
寧遠冷哼了一聲,在他心目中,秦飛天生就是吃軟飯的。
“爸,你這不公平,要不是秦飛……”寧如雪也急了,剛剛準(zhǔn)備說林總的事情,秦飛立刻拉住了寧如雪,然后說道,“爸,我知道了,不過你還是小心大伯吧,他不會就這么算了的,我想他肯定還有后手。”
秦飛一提到寧蕭天,寧遠剛才趾高氣昂的氣勢瞬間萎靡了,如同被秦飛踩著尾巴一般,他寧遠知道,今天他能逆襲他大哥,就是靠秦飛,沒有秦飛,別說東郊盤山的地皮了,恐怕他連一塊遺產(chǎn)都得不到。
弄不好,還得被關(guān)入大牢。
一想到坐牢,寧遠徹底的慫了,畢竟他大哥給他帶來的陰影太大了。
寧遠有些尷尬的說道,“那個,秦飛,你腦子好使,你大伯不會真的下黑手吧?”
寧如雪看到寧遠這樣,差點氣哭了,自己老爸太奇葩了,倒是秦飛微笑的說道,“大伯肯定會報復(fù)我們,爸,你放心,我到時候去問問林叔叔,看看有沒有辦法。”
“好,好,我進臥室了。”說完,寧遠轉(zhuǎn)身離開了客廳。
而寧家老四合院內(nèi),整個寧家上下都死氣沉沉的,寧蕭天的臉陰沉無比,他從來沒有這么窩囊過,竟然被寧家一個廢物給擺了一道。
“爸,不能就這么算了啊,秦飛也太囂張了,必須辦他??!”寧虎一想到中午的事情,立刻就說道。
“秦飛算什么東西,無非就是耍一點小聰明,到時候,我自會懲罰他,你,給楚公子打電話,想辦法讓楚公子把地給弄過來,這才是重點。”寧蕭天狠狠的說道。
寧虎一拍大腿,立刻就給楚云打電話了,很快楚云的電話接通了,寧虎急忙把今天的事情告訴給楚云,楚云不由的哈哈哈大笑起來道,“寧虎,你放心,我已經(jīng)訂了機票,馬上就回去,我跟京珠集團的人認(rèn)識,等我回來,我慢慢收拾秦飛那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