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落下之后,眾人都不由的朝著聲音方向看去,想看看這是誰到了。
不過當眾人看到秦飛出現(xiàn)后,無論是寧家的人,還有楚云,先是一愣,旋即不由的大笑起來,嘲諷之聲不絕于耳。
本來寧如雪心中涌起了一絲希望,可是在看到是秦飛之后,再次陷入失望之中。
在整個寧家,就連一條狗都比自己老公地位高,而秦飛的答應不答應,又能怎么樣?
徒增笑耳而已!
寧蕭天的長子寧虎,一直看秦飛不爽,當初要不是秦飛,自己妹妹就嫁給楚云了,他早就抱上楚云這條大腿了。
如今寧家要抱上楚云這棵大樹了,這個沒用的秦飛竟然敢搗亂,這讓寧虎非常生氣。
寧虎嗖的一下站起來,朝著秦飛吼道,“秦飛,你特么才從精神病回來,就犯病了啊,這里有你說話的權利嗎?也不看看你是什么東西,連我們寧家養(yǎng)的一條狗都不如,還不給我滾出去。”
寧如雪心中一陣羞惱,寧虎今日在大庭廣眾羞辱秦飛,哪怕她也痛恨秦飛,畢竟秦飛是她的丈夫,羞辱秦飛也就是羞辱她,她憤怒的說道,“寧虎,不要太過分了。”
寧虎剛剛準備反駁,就聽到楚云不屑的說道,“你就是秦飛啊,來,你說說看,你憑什么不同意?”
在楚云心中,秦飛不過就是廢物而已,他之前也調(diào)查過秦飛,知道寧家這個贅婿是多么窩囊,連寧家下人都能罵的人,楚云根本就沒有把秦飛當成對手。
因為秦飛還不配!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一貫唯唯諾諾的秦飛,怎么敢出來阻攔?
不過他不在乎,楚云心中冷冷道,我倒要看看你拿什么跟我比?
“憑什么?就憑,我秦飛是她寧如雪的丈夫!”秦飛的話,字字璣珠,在寧家大廳內(nèi)響起來。
寧如雪不由的朝著秦飛看了一眼,心中的苦澀更加濃烈,她也想不到,有朝一日,她會淪落到這個神經(jīng)病的丈夫來保護。
寧如雪看來,秦飛無異于以卵擊石,雖然她隱隱的升起了一絲感動,可是更多的還是苦澀。
“哈哈哈,我還以為你會說出什么大話來,鬧了半天,是這個啊,那我也告訴你,剛才家主已經(jīng)答應我了,把你逐出寧家,讓如雪姑娘嫁給我,你馬上就不是寧家的人了,這剛才的理由還成立嗎?”
楚云不由的狂笑起來了,在他看來,秦飛的理由是多么可笑。
就連寧蕭天臉色也陰沉無比,冰冷的喝道,“秦飛,我們不是跟你商量,你也沒有資格同不同意,我們寧家養(yǎng)你這幾年,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給我滾出去。”
“寧家主,當年的婚事,可是由寧爺爺定下來的,寧爺爺這才剛走不到一年,你就違背了寧爺爺?shù)脑?,你這是不孝吧!”秦飛冰冷的說道。
“你,你,你……再說一遍?”寧蕭天聽完秦飛的話,差點沒有氣吐血了,整個寧家還沒有誰敢反駁他這個家主的話,沒有想到,今天秦飛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頂撞,而且還敢說他不孝。
“我說你不孝!”秦飛根本就不在乎得罪寧蕭天,冷冷的喝道。
“混賬東西,敢說我不孝,我……”寧蕭天氣得渾身哆嗦,好一會才緩過勁來,朝著寧遠吼道,“寧遠,看看你的好女婿!”
寧遠心中也極度不滿自己這個女婿,當年寧老爺子讓寧如雪嫁給秦飛的時候,寧遠就不滿意,可是他不敢忤逆自己的父親,秦飛與自己女兒結婚后,寧遠沒少拿自己女婿出氣。
秦飛可是從來都不敢反抗的,最多也只是傻笑幾下。
可是寧遠做夢也沒有想到,秦飛敢忤逆他大哥,要知道寧蕭天如今可是家主,寧家有誰不怕他?
就連他寧遠自己,在寧蕭天面前,大氣都不敢喘。
可是,自己這個廢物女婿竟然敢公然頂撞大哥,還敢罵他大哥不孝,這是何等震撼的事情?
“秦飛,還不給你大伯道歉。”寧遠大聲的喊道。
秦飛冷哼了一聲,低聲的說道,“爸,我覺得我沒有錯。”
“你,你還敢頂嘴……”寧遠抓起旁邊的木棍就準備過來打秦飛,倒是楚云攔了下來,微笑的說道,“今天可是大好日子,不要被這種人糟蹋了心情。”
說完之后,楚云就朝著秦飛笑道,“我知道你內(nèi)心想的什么,你是看要被寧家逐出家門,以后沒有辦法養(yǎng)活自己,你放心,我會給你十萬塊,作為補償?shù)摹?rdquo;
“哈哈哈,搞了半天,是想要錢啊,我說你這個廢物怎么敢出來咬我們,你放心,只要你跟我妹離婚,我看在你精神病人,會讓你給我們家廠子看大門的。”寧虎不由的哈哈哈大笑起來了。
眾人也跟著笑起來,他們此刻也以為秦飛出來鬧事,無非就是為了一些錢而已,就連寧如雪之前升起的一絲感動,也悄然消失,她心中不由的苦澀,“原來他站出來,只是想要一些補償,果然,他還是沒有變。”
就當所有人以為秦飛會答應的時候,秦飛不由的笑了笑,說道,“楚公子既然這么有錢,那么為什么會拿一幅鄭板橋的贗品來當聘禮?”
眾人聽到秦飛的話,先是一怔,旋即哈哈哈大笑起來了,寧蕭天指著秦飛鼻子道,“我看你還應該回精神病院吧,竟然說楚公子的畫是假的,真是無知。”
“就是,病沒有好,就別出院,當初爺爺可是給你交了不少住院費,我看你就不該出院。”寧虎也戲謔的嘲笑著。
而寧如雪不由的搖了搖頭,心中嘆了一口氣,她大伯多多少少懂點古玩,而秦飛一個精神病,怎么可能知道那副畫是贗品?
而此刻的楚云的臉色不由的一顫,心中頓時就緊張了,因為他知道這畫是贗品,不過雖然是贗品,但是也是民國時期高手高仿的,他花了七八萬買下來的,他不相信秦飛這個精神病人,能看出來。
而且秦飛距離自己的畫這么遠,楚云更加斷定秦飛是隨口一說的。
想到這里,楚云不由的笑了笑,徑直的走到了秦飛的身邊,小聲的說道,“在整個臨海,我說這是真的,它就是真的,我說這是假的,它就是假的,我的勢力,可不是你這種人能明白的。”
對秦飛說完之后,楚云又大聲的說道,“既然秦飛不到黃河心不死,這樣,我認識一位古玩的劉老板,寧家主應該知道吧,就讓他來吧!”
“哎呦,劉老板啊,我可是讓劉老板掌過幾次眼啊,那可是行家啊!不過我看這事情,就不需要劉老板出面了,一個精神病人的話,我們沒有必要在意,要是傳出去了,丟我們寧家的臉面啊!”
寧蕭天一聽到楚云帶著劉老板來,也斷定秦飛是胡言亂語。
“沒事,就讓劉老板過來一趟,免得說我欺負一個病人。”楚云不由的笑了笑,立刻撥通了劉老板的電話,讓劉老板過來。
寧虎立刻諂媚的說道,“還是楚公子大度,就這氣度,我們臨海誰能比?寧如雪,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寧如雪冷哼了一聲,楚云干的那些事情,她自然知道。
秦飛是何等聰明的人,立刻就意識到楚云的奸計,他心中一陣冷笑,想以勢壓人,那也看他楚云夠不夠格?
秦飛也趁機給他的小姨發(fā)了一個短信,讓小姨派人把那副鄭板橋的真跡送來,很快,林沁雯就發(fā)了一個好的表情,秦飛這才松了一口氣,等著楚云的人到來。
也就十分鐘的時間,一個大腹便便的老板一路小跑過來了,先是跟楚云客套了一下,又跟寧家的人打個招呼,楚云這才說道,“老劉啊,你幫忙看看,這是不是真的?”
說完之后,楚云又意味深長的拍了拍劉老板的肩膀,劉老板重重的點了點,拿出了放大鏡,仔細的檢查著,足足三四分鐘后,贊嘆的說道,“真品,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鄭板橋的真跡,真乃一大幸運的事情??!”
劉老板的話落下,許多寧家都松了一口氣,寧蕭天跟寧虎特別激動,畢竟劉老板在古玩一行,可是有地位的。
寧虎立刻微笑的說道,“秦飛,現(xiàn)在你還有什么話說?”
秦飛早就猜出來楚云的與劉老板的勾當,立刻就說道,“劉老板,我看你是被楚公子收買了吧!我需要找個有權威的人來鑒賞。”
“小子,你敢污蔑我,我劉魁在這一行的口碑,眾人皆知,這是毀我聲譽。”劉老板立刻憤怒的喝道。
寧蕭天立刻呵斥秦飛道,“人家劉老板不如你這個精神病嗎?來人啊,把這瘋子趕出去。”
楚云再次走到秦飛的身邊,戲謔的說道,“不管找誰,都是這結果,你這個廢物想跟我斗,小子,認命吧!”
說完之后,楚云的臉上浮現(xiàn)出得意的笑容,如同高高在上的君王,蔑視可憐的螻蟻一般。
“你讓我認命?你還不配!”
這個時候,秦飛突然也笑了起來,因為他的手機傳剛剛也傳來他小姨的短信消息,“秦飛,送畫的人已經(jīng)到了。”
“哈哈哈,我不配?你算什么東西,不過就是寧家的狗。”楚云實在是想不通,秦飛哪里來的底氣說這話?
“廢物,真是病的不輕,趕快把他送回去。”就連寧遠都覺得丟臉,大聲的說道。
“帶下去,快點。”寧蕭天也一秒鐘都不想看到秦飛了,寧如雪此刻內(nèi)心也充滿了悲涼,這一切她早就預料到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家主,家主,鼎鑫古董行來人了!”
這聲音落下之后,房間內(nèi)所有人都驚呆了,鼎鑫古董行那可是臨海第一古董行,而他們古董行的董事長,在古董界,絕對是泰山北斗啊,而背后的鼎鑫集團在臨海,是絕對高不可攀的存在,根本就不是楚氏集團這種能相比的。
這樣的恐怖的存在,怎么會突然到小小的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