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都說了,請大師快放了我吧!”黃敏滿懷希望。
李承乾哼笑一聲,道:“我何時答應(yīng)放你走了?”隨后從懷里取出一個拇指粗細(xì)的小瓶子,“你以后就呆這里,直到我渡劫之時!”說罷,將黃敏封入小瓶之內(nèi)。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黃敏這么一個大活人竟然被塞進(jìn)那么小的瓶子里!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見黃敏被李承乾收服,客廳外的保鏢才敢進(jìn)來查看自己主人的情況。
雪莉追上李承乾,咬著唇質(zhì)問道:“剛才那個怪女人讓你救人,你為什么不救我?難道你忘了,我才是你的雇主!”
李承乾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說道:“當(dāng)初是你讓我走的,說不需要我保護(hù),我為什么還要救你?”
“可是,可是那時是我說的氣話,你怎么還當(dāng)真呢?”雪莉強詞奪理的說道。
李承乾鄙夷的哼一聲,不愿意和她多說話,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哎,你這人怎么這樣呀?你可是收了我的錢的!”雪莉在后面生氣的跺跺腳。
李承乾走出別墅,突然發(fā)現(xiàn)遠(yuǎn)處駛來一輛警車,然后直接停在李承乾的面前,齊虎從車上走下,滿臉激動的說道:“李大師我終于找到你了!”
“找我干什么?”李承乾平靜的問道。
齊虎解釋說:“您上次給我的符咒真的有效!我弟妹已經(jīng)蘇醒了,但是我們還需要另外一張符咒來驅(qū)邪。”
“那你應(yīng)該去找喬家人,因為我把符咒給了他們。”
“我知道,但那個叫霍淑娟的蠢女人把符咒都撕碎了!”齊虎恨恨的說道。
李承乾當(dāng)然知道這件事,因為他當(dāng)時就在場,不過他并不想繼續(xù)插手喬家的事情,對于這種不知好歹的人,不值得他繼續(xù)出手相助。
“李承乾,我媽媽這么做確實不對,可她已經(jīng)知道自己做錯了,你能不能在給我們一次機(jī)會,幫我們重新畫一張符咒?”喬雪萌突然出車上走下來,一臉懇求的看著李承乾。
李承乾的心情很矛盾,他不想再插手喬家的事情,可是又無法拒絕喬雪萌的請求,最后他嘆口氣說道:“好吧,我可以幫忙,不過你記住,你們喬家已經(jīng)使用了一次機(jī)會,還是有兩次。”
齊虎和喬雪萌都大喜過望。
“那個孕婦的情況現(xiàn)在用符咒已經(jīng)沒用了,我必須親自過去一趟。”李承乾說道。
這時,雪莉和蔣菲菲等一群人也從別墅里走出來,他們一看見警車就馬上圍過來,聲稱要報警。
齊虎那有時間搭理他們,他讓這些人自己去警局報案,然后開車載著李承乾和喬雪萌向醫(yī)院駛?cè)ァ?/p>
來到醫(yī)院病房,齊虎發(fā)現(xiàn)病房里多了一個身穿道袍的年輕人,看年齡約莫二十左右,頭上挽了一個道士發(fā)型,面無表情的站在楊佩佩的病房門口。
“爸,我把李大師請來了。”齊虎一邊打量那個年輕道士,一邊向齊老爺子介紹李承乾。
但令他感到意外的是,齊老爺子看都不看李承乾一眼,只是隨便擺擺手說道:“讓他先在一邊的等著吧。”
齊虎一頭霧水,只好先請李承乾和喬雪萌坐在一邊等待,他走到妻子柳玉紅身邊低聲問道:“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這個道士又是誰?”
“因為一直找不到那個李大師,所以爺爺就托人又請了一位高人,聽說叫信德真人,現(xiàn)在就在佩佩病房里施法,好像已經(jīng)把佩佩身上的邪蠱驅(qū)除了一半。這個年輕的道士是他的徒弟,叫呂智敬,說為他師傅護(hù)法誰也不讓進(jìn)。”柳玉紅把事情解釋給齊虎聽。
齊虎有些為難,道:“可是,這位李大師怎么辦?我特意把他請來的。”他回頭向李承乾望去,只見李承乾坐在那里閉目養(yǎng)神,身后的喬雪萌似乎察覺到什么,臉上露出不安的神情。
柳玉紅搖搖頭,說道:“現(xiàn)在有這位信德真人坐鎮(zhèn),應(yīng)該是輪不到他出場了。”
喬雪萌也看到了那個小道士,又看到齊家人對李承乾的態(tài)度并不熱情,甚至可以稱為冷淡,她不由得擔(dān)心起來。
“李承乾,他們好像請了其他人來幫忙,我們怎么辦?”喬雪萌擔(dān)憂的問李承乾。
李承乾淡定說道:“稍安勿躁。”
見李承乾一幅老神在在的樣子,喬雪萌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真想狠狠扇他一巴掌,可喬家的命運都在李承乾的身上,她哪敢動手,只能心中忐忑的等待事情進(jìn)一步發(fā)展。
大約過了十多分鐘,楊佩佩病房的門終于被打開,一位須發(fā)皆白的老道士從里面緩緩走出,齊家人頓時都圍了上來。
“老神仙,我二兒媳婦和孩子怎么樣?”齊老爺子被人攙扶上來,一臉急切的問道。
“老先生不用擔(dān)心,貧道已經(jīng)驅(qū)除了女施主身上的邪蠱,她平安無事了。”信德真人笑容滿面的說道。
齊家人頓時紛紛松了一口氣,一個個全都笑容滿面。
“老神仙果然是法力高強!只要您一出手,無論什么邪魔妖怪,都不是您的對手!”
“我第一眼看見老神仙,就知道他老人家絕對不是凡人,說不定就是天上的神仙下凡!這真是天佑我齊家!”
“可不是嘛,咱們當(dāng)初也是糊涂,還去找齊家那個上門女婿,浪費這么多時間。如果咱們早點請老神仙過來,佩佩就好得更快。”
“可是,那個喬家女婿畫的符咒確實也有點兒用,我想他應(yīng)該還是有些能耐吧。”
“你懂什么?老神仙已經(jīng)說過了,他那符咒是最簡單的‘保命符’,凡是有點道行的都會畫!”
“沒錯,喬家那個廢物根本沒法和老神仙比,甚至都比不上老神仙的徒弟呂道長!”
眾人七嘴八舌的夸贊奉承,完全不顧及在旁邊坐著的李承乾的感受。
喬雪萌臉色難看,卻不敢說話,而李承乾依然穩(wěn)穩(wěn)坐在那里閉目不語。
“快,快給老神仙讓座,操勞一天辛苦了!”齊老爺子連忙招呼眾人把沙發(fā)最中間的位置讓給信德真人,信德真人也不客氣直接走過去坐下,呂智敬站在師傅身后臉上也帶著得意的神色。
有人恭敬的奉上茶來,信德真人悠然的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緩緩說道:“女施主身上的邪蠱雖然被貧道驅(qū)散了,不過她的身體被邪氣侵蝕太久,已經(jīng)變得非常虛弱,很容易再沾染其他污邪之物。”
信德真人從懷里拿出一串桃木流珠,對齊老爺子說道:“此物乃是我玉真教辟邪法器,現(xiàn)贈與女施主,只要她隨身攜帶此法器,便可保證邪魔不侵!”
齊老爺子欣喜的接過流珠,連連向信德真人道謝,齊家其他親戚看在眼里,也是非常羨慕。
呂智敬在旁邊輕輕咳嗽一聲,齊老爺子頓時心領(lǐng)神會,忙對齊亮說道:“快給老神仙準(zhǔn)備些香火錢!”
齊亮拿過一個早已準(zhǔn)備好的皮箱,打開來放在信德真人面前,笑道:“老神仙為了我妻子的事情操勞半天,這是我的一點小小心意,還請老神仙笑納。”
信德真人瞥了一眼,皮箱里裝滿了一沓沓粉紅色的鈔票,少說也有上百萬,他的眼睛頓時瞇成一道縫,滿意的笑道:“齊二少爺如此心誠,貴夫人一定會平安無事。”
“哈哈哈哈!”
一直保持沉默的李承乾突然放聲大笑,將眾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呂智敬大聲質(zhì)問李承乾說道:“你在笑什么?”
李承乾輕蔑的哼了一聲,說道:“自然是笑你們師徒二人了!”
“你說什么!”呂智敬當(dāng)場就要發(fā)飆,卻被信德真人伸手?jǐn)r下,信德真人平靜的對李承乾說:“敢問這位施主尊姓大名,為何要嘲笑我們師徒二人?”
“我的名諱你們不需知道,你們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本來是很正常,可這災(zāi)難沒有消除,就收了一大筆錢,這不是騙子嗎?”李承乾微微笑道。
他這話一說完全場都靜下來,齊家人面面相覷,臉上是驚疑不定的神色。
信德真人已經(jīng)從徒弟那里得知了李承乾的身份,知道他就是之前給齊家人符咒的那個年輕人,當(dāng)下說道:“原來是同道中人,貧道這里有禮了”
“貧道七歲加入玉真教,師尊賜貧道道號信德,便是信守承諾,道德歸一之意。所以貧道絕對不會撒謊!女施主身上的邪蠱已經(jīng)被貧道消除了!”信德真人面色微怒,說道:“如果李道友堅持認(rèn)為女施主身上的邪蠱沒有消除,可否拿出證據(jù)來?”
呂智敬也在旁邊叫道:“對呀!你拿出證據(jù)來,否則就是信口雌黃!”
齊家人見信德真人說的信誓旦旦,再將李承乾和信德真人擺在一起一比較,心里頓時更加傾向于信德真人。
一個是三十歲不到的毛頭小子,而且還是沒出息的上門女婿。一位是七八十歲,成名多年道法高深的老神仙,孰強孰弱,三歲孩子都能看得出來!
于是,齊家人頓時都站在信德真人身邊,大聲嘲笑挖苦李承乾。
“老神仙把佩佩治好,大家有目共睹,哪里騙人了?根本就是血口噴人!”
“這家伙一定是眼饞老神仙的香火錢!哼,那是人家靠本事賺來的,你有本事也去試試?。‖F(xiàn)在看著眼紅,然后污蔑人家是騙子,做人怎么能這么不要臉!”
“你們怎么忘了他的身份呀,他是上門女婿,天天吃女人的軟飯,哪還有什么臉在?”
“把他轟出去!老神仙可是我們齊家的恩人,別讓他惹老神仙生氣!”
面對齊家人的指責(zé)和嘲諷,李承乾只是坐在那里翹著二郎腿冷笑不語。
喬雪萌卻感覺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齊老爺子冷著一張老臉對齊虎說道:“齊虎,人是你帶回來的,還是你把他送走吧!”
齊虎嘆口氣點點頭,來到李承乾面前,帶著歉意說道:“對不住了李大師,我必須請你離開這里了。”
李承乾站起身,看了一眼楊佩佩的房間,淡然說道:“我話放在這里,用不了多久,那孕婦身上的邪蠱還會發(fā)作!到時候你們就知道我說的話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