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情況?他們怎么死在這兒了?”我好奇的長大了嘴,現(xiàn)在看來情況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這些人的死亡時間看起來并不長久,估計也就幾天甚至最多也就一周左右,難道說在我們之前還有一隊人來過這個,甚至是繼續(xù)往沙漠深處去了,他們的目的地是哪里,會是和我們一樣尋找傳說中的鬼炎國遺跡嗎?
我想了想,這些人應(yīng)該就是阿勒瑪口中說的前段兒時間被自己送到西夜城的那群人。只是不知道出現(xiàn)了什么突發(fā)狀況,給尥蹶子了。
我就問阿勒瑪,這是自己帶進來的那些人嗎?
阿勒瑪拍著腦袋想了想,不敢太確定的點點頭,說自己只是把他們帶進來的,至于他們?yōu)槭裁磿涝谶@里,和他沒有一點兒關(guān)系,說著就又禱告起來。
這些人死的不明不白,我轉(zhuǎn)頭看向大伯,問他:“那你們就沒檢查一下他們的身上有什么東西沒有,或者說是看看他們是到底怎么死的?”
大伯苦笑著搖搖頭“你想到的這些我們都想到了,只不過說來也是奇怪,這些人除了身上的這套衣服,其他任何的東西也沒有留下,就連他們身上有紋身的地方也給人用刀子給割了去,而且這些人身上都沒有明顯的出血口,也沒有太致命的傷痕,除了一些擦傷之外,沒有什么東西可以令一個大活人致死。”
說著還給我揭起一個人的衣服,果然在那人的胸口位置上少了一塊兒皮肉,看著沒被完全割走的黑色花紋,必然是紋身無疑。
看來這伙人是不想自己的目的和身份有所暴露了,居然連自己的隊友都不能留他一個全尸。
但是也算是這些人咎由自取,好好待在家里就不會出現(xiàn)這檔子事兒了,還是活該!
我并沒有絲毫的同情他們,作為大概是同行,我估計我們要是死在這兒,后來人也一定不會對我們有所同情與可憐的。
但是這些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呢,看他們一個個的面目猙獰可怖,呲嘴獠牙的,好像生前收到了巨大的痛苦一般,與我們先前見到的那些外國人干尸的面部表情如出一轍,簡直是如假包換。
我不信邪的把他們的衣服都給扒了下來,包括褲衩也都扯了下來,結(jié)果還是不盡人意,除了幾個紅色的擦傷印子,那些人一個個皮膚光滑細(xì)嫩,就跟剝了皮的雞蛋一樣,實在是不像是體力勞動者。
我突發(fā)奇想,“這些人該不會是腦力勞動者吧,比如專家學(xué)者之類的?”
林星觀嘿嘿一笑,搖搖頭:“不可能,這些人雖然身上皮膚很光滑,也很白,但是他們手上的繭子卻很厚,尤其是以中指和食指部位尤其明顯,這說明了他們應(yīng)該是長期使用槍械的,而不是經(jīng)常在野外跑的,這幾個人看起來都是玩兒槍的高手,很可能是雇傭兵,而且是神槍手。不是什么學(xué)者教授,你有見過那些教授身上紋的花花綠綠的嗎?”
我這話一聽,馬上就被點醒過來,也對,剛才是我太主觀想法了,認(rèn)為細(xì)皮嫩肉就是腦力勞動者了,還真是有些不應(yīng)該。
我好奇的看了看林星觀,雖然對他很是怪異,但是也不可否認(rèn)人家確實是觀察細(xì)致而且見識也很廣泛,也算是位人物了。
現(xiàn)在也不是我們撕破臉的時候,只好點點頭看著地上的三具尸體,尸體暴露在空氣之中,令周圍的氣氛也有些怪異,沒有人說話,大伯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其他人,沒有說話,徑直走了回去,還囑咐我們小心白天看多了晚上做噩夢。
我不可置否的一笑,大伯剛才還把我硬拉過來呢,現(xiàn)在卻自己倒先走開了,他估計是以為我對這些東西感興趣,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我對尸體上的東西感興趣,這幾具尸體從頭到尾啥都沒有,我可是一秒也不想多待,就看了一眼那坐在門口的三人,轉(zhuǎn)身走了回去。
我也故作老成的學(xué)著大伯的語氣沖他們說小心看多了晚上做噩夢。
阿勒瑪也總算受不了這種氣氛,拍拍屁股就跟了過來,接著林星觀也走了回去,我看著林善坐在屋子門口的背影,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
回了營地,大伯正在燒水泡茶,見我過來,就給了我一個烤馕吃,他知道我剛才正準(zhǔn)備吃東西來著。
我也不客氣,抓起來就啃了起來,吃飽喝足后就坐下來休息,這要是整天就這么吃吃喝喝的,我估計這趟出去了非但不會減肥,而且還會反彈的往上蹦上幾斤。
就這么坐在營地里不是吃就是睡,很快就到了月升半輪,懸在高空中發(fā)散光芒。
這時候大伯又過來叫我出去看月亮,我沒說話就跟了出去,也沒有說什么,畢竟叔侄只見關(guān)系比他們要親近不少。
兩個人重新躺在昨夜的屋頂上,看著一天比一天圓潤的月亮,我悄悄的把昨夜我的跟蹤經(jīng)歷告訴了大伯,沒想到大伯的反應(yīng)很淡然“我就說嘛,昨天我起來上廁所見你和老林都不在,我還以為他是膽小拉著你解手去了呢,沒想到啊沒想到。!”
我聽的意思是昨天知道我們出去了,但是他為什么沒提出來呢?
有些奇怪,我就問大伯該怎么辦,要不要今天晚上去那水潭看看,說不定真能發(fā)現(xiàn)些秘密。
大伯沖我拍拍腦袋“凡事要靠腦子,別太冒失,先看看再說,說不定他今天晚上還會再去那兒呢,我們靜觀其變,反正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動向,也不害怕他跑掉。”
大伯胸有成竹的說完話,囑咐道:“陽陽啊,這做人一定要求穩(wěn),不能只看暫時的利益,而是要眼界放的長遠(yuǎn)一些,這樣才能放長線釣大魚,記住了,這世界上,最可怕的永遠(yuǎn)也不是鬼神,而是人心!”
我緩緩點頭,十分認(rèn)同,這話聽起來大道理十足,還真不像是從大伯這樣的人嘴里說出來的,頓時大伯在我心中的地位就又高了幾分,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說完話,兩個人又躺著看了會兒月亮就回了營地,其余的三個人除了林善坐在地上發(fā)呆以外,林星觀和阿勒瑪?shù)故橇牡臒峄鸪?,說著一些自己的奇聞經(jīng)歷,看上去簡直相見恨晚,就差拜把子了。
我和這些“老年人”的話題聊不到一塊兒,但是就林善一個同齡人,他還死活不開口,我無聊的緊就索性躺下來睡覺。
大伯也對他倆的話題感興趣,坐下來也聊了起來,我心想還真是同齡人的話題多啊。
他們?nèi)齻€人一直聊了有好幾個小時差不多,我已經(jīng)迷迷糊糊的睡了有三覺了,最后一次起來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都躺下睡覺了,林星觀也在睡袋里呼呼大睡。
我喝了口水就又跌倒了睡了過去。
半夜間一陣涼風(fēng)吹過,我渾身一個哆嗦,忍不住打了個冷戰(zhàn),急忙睜開眼睛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身處在一片漫天黃沙堆積的古代房屋里,在屋子的四周也都是黑色的石條砌著,大門也上了鎖。
而在我面前站著的,赫然是三個眼睛猩紅,嘴角流血的怪物,他們一字排開,站成一列,對著我齜牙咧嘴,看上去兇惡異常。
我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在其中一個怪物的胸口位置還有著一個黑色的盤龍紋身,我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這他娘的該不會是個噩夢吧,那這夢也太逼真了點兒。
我試著用手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居然毫無痛感,看來我真的是在做夢了。那不正好,我做夢,夢中的一切還不是我說了算。
想著我就一摸口袋,想著自己該有一把削鐵如泥的長劍,果然我就從口袋中掏出來一把青銅古劍,來不及多想,我就直接一劍朝著離我最近的一個怪物就撲了過去。
我揮使古劍,當(dāng)頭朝著怪物的腦袋猛砍而下,果真是把削鐵如泥的寶劍,我一劍居然削掉了那怪物的半個腦袋,白色的骨頭茬子露在外面,散發(fā)出一股血腥味。
我這時候又一掏口袋,從里面拉出來一個打火機,點燃了直接就扔進了那怪物被劈開的半截腦袋里,頓時滾滾的黑煙就從怪物的體內(nèi)噴了出來。
我急忙躲開,而另外兩個站在原地的怪物見同班被過火燒死,也警惕起來,我想著這樣玩兒也沒多大意思,就一想從口袋掏出一捆炸藥出來,也不知道劑量多少,整個兒點燃了就扔了出去,我自己一抱腦袋就想躲過去,可是爆炸的威力實在是太大,我一個不小心就被氣流沖擊到,整個人渾身一震,眼睛瞬間睜開!
“呼!”我不自覺的吐出一口濁氣,擦了把額頭的冷汗,又看看四周,發(fā)現(xiàn)我正躺在睡袋里面,四周黑漆漆的,屋子門口也被石塊兒堵著,林星觀卻不在屋子里。
我看了看地上凌亂的腳印,不由得搖搖頭,這腳印今天怎么這么亂,這可分辨不出來了。
我走到門口處,順著石塊兒的縫隙往外看了看,外面月明星稀,明月高懸,天地一片冷清,想著大伯說的話,我又乖乖的躺了回去,卻是不敢在合眼了。
剛才的那個噩夢雖然是我贏了,但是仍然不免有些后怕,看來大伯提醒的一點兒沒錯,這尸體看多了,晚上果然容易做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