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胖子都是一愣,兩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他二叔說的這幾個字是什么意思。
只見他二叔用筆把紙上的黑點都給連了起來。這下子這東西的真面目才算是顯露了出來。這些黑點用線條給連起來,居然出現(xiàn)了一整張的古代文字。
當(dāng)然我倆都對這些沒什么研究,也看不懂這上邊寫的什么內(nèi)容,忙請教他二叔。
胖子他二叔呵呵一笑,清了清嗓子才說道:“這上邊兒的是東周時期的文字,我沒看錯的話應(yīng)該是籀文,也就是最初的大篆字,這種文字應(yīng)該是流傳于春秋戰(zhàn)國時期的秦國地界。不過只是看這些文字,是看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的,你倆可知是為什么嗎?”
我和胖子理所當(dāng)然的搖搖頭,忙擺出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來。
他二叔停了停說:“這個就得扯到我剛才說的八陣書圖上了。所謂的八陣書圖啊,也稱作藏畫文,其實就是把一些重要的地理位置通過文字的特殊文法給寫出來,要是只看這文章的表面意思,只能得到一些無用的文字。只有運(yùn)用一些特殊的套口密碼才能解譯出來。這種密碼在以前的行軍打仗中經(jīng)常使用,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失傳已久了。我敢說,這世上能解譯出來這份文字的人不超過五指之?dāng)?shù)。”
他二叔說完摸了摸胡子,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
我給他說的一愣一愣的,也不由得覺得這胖子說的還真沒錯,他這二叔果然是個怪人,這么偏門的東西都知道,我連這些可聽都沒聽過。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我沖他二叔豎起大拇指,表示自己的敬佩之意。
他二叔擺擺手,表示低調(diào)低調(diào)。
胖子這時候就問道:“二叔啊,既然你能解譯出來,那你給咱看看,這上頭說的啥嘛,該不會是藏寶圖之類的吧,要不就是座金山銀山的地圖啥的。”胖子說著眼睛就放出光來。
他二叔看了看那一整張寫滿籀文的紙張,搖了搖頭。
“不行了,今天太晚了,我這一時半會兒也破譯不出來,這樣,你倆先回去,等明天過來的時候我再給你倆講解。”
我也覺得這張紙上的字太多了,更何況還要破譯,指定得費(fèi)些工夫,就說那就明天吧。
胖子也只能壓下心頭的好奇勁兒,當(dāng)即就告辭了他二叔,把我送回酒店后就開車回去了。
這一天下來我也困的厲害,胡亂的洗了個熱水澡就上床睡覺了。
一夜無話,直到一陣急促的手機(jī)鈴聲才把我從睡夢中給拖了出來。
我睡眼惺忪的拿起手機(jī),發(fā)現(xiàn)是胖子打來的,就接了起來。
胖子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來“老秦,趕緊起床,我這正在去你那兒的路上,你收拾一下,我馬上就到。”我一愣,這貨今天是怎么了,這么火急火燎的,咋滴,急著娶媳婦兒啊。
我就問他是怎么了,大清早的這么著急是干什么去啊。
胖子忸怩了一會兒才說是要到他二叔那兒去,還肯定的說那份八陣書圖里邊兒指定是記錄了不得了的東西,說不定這次就是我倆咸魚翻身的機(jī)遇了。
我一想,也沒那么夸張吧,不過胖子不停的催來催去,我也沒辦法,只能起床洗漱一番,等我下樓的時候,胖子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了。
上了車我就問胖子你怎么就這么肯定這文字里邊兒有不得了的東西,說不定那就是一份普通的文章也不一定。
胖子搖搖頭,說這是自己的直覺,他說自己的直覺一向很準(zhǔn),而且他覺得他二叔這次對這份八陣書圖的態(tài)度與以前的都不一樣,好像有種著魔的樣子。
我說沒這么厲害吧,胖子說那是我沒見過他二叔以前的樣子,見誰都說超不過三句話,而昨天居然和我聊了幾個小時,這不得不說明一些問題了。
我倆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不一會兒就到了胖子二叔家。
與昨天一樣的步驟,我倆在客廳里坐定,也不說話,靜等著聽結(jié)果。
胖子的二叔笑了笑,將那張寫滿籀文的紙張取了出來,捋了捋胡子對我倆說道:“你們兩個臭小子倒是心熱,這大清早的就跑過來的,還好我昨晚連夜給破譯出來了,要不然你倆這次可就得白跑一趟嘍。”
我和胖子尷尬的點了點頭,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接話,只能等著他二叔的下文。
“我把這份八陣書圖給破譯出來后,發(fā)現(xiàn)這他娘的好像是座古代遺跡的地理位置圖,而且極有可能是一座春秋時期的大型古墓。”胖子二叔說的極簡潔,我和胖子卻激動起來。
我主要是因為胖子給我講的那些個自己在地下碰到的離奇古怪的事情,讓我對地底古墓產(chǎn)生了強(qiáng)烈的好奇心,而胖子估計是惦記著古墓里邊兒的那些個古董。
聽他二叔這么說,胖子就問他:“二叔誒,這座墓既然位置隱藏的如此神秘,想來里邊埋的也是個不得了的人物,那我們要不要去一趟?”
他二叔沒好氣的白了胖子一眼,不去理他,而是把目光轉(zhuǎn)向我,問道:“秦小哥兒啊,這次的行動希望你能替我們保密,你放心,這次的收獲少不了你的一份,畢竟這本來就是你的東西。”
我一聽這是不打算讓我去啊,忙沖胖子使眼色,胖子會意,就說我這也不算外人,帶著出去就當(dāng)是長長見識。
他二叔一開始口風(fēng)很緊,卻也是架不住我和胖子一陣軟磨硬泡,撒嬌賣萌,總算是答應(yīng)了下來。說我跟著一起去也成,只不過去了得一切聽指揮,要是擅自行動的話他可是不會客氣。
我忙點頭答應(yīng)著,就這樣,這次的行動算是拍了板了,和二叔約定三天后在他家匯合。
我和胖子告別二叔,臨走時他囑咐我倆買點兒旅游的物件兒,不然還沒等進(jìn)山就給抓進(jìn)去了。
我倆領(lǐng)了旨,駕車就離開了。
之后的三天,我倆開著車在西安的大街小巷里亂串,整天就是吃吃喝喝,店里也不去了,直到了約定的那天,我倆買了幾身旅游沖鋒衣,一些手電,繩子之類爬山能用的上的東西就跑去他二叔家匯合了。
到了地方,只見胖子二叔穿著一身黑色緊身沖鋒衣,胡子頭發(fā)都收拾了一番,整個人顯得神采奕奕,端正的站在門口等我們。
他二叔上了車才說這次去還得再找兩個人,不然就憑我們?nèi)齻€估計是夠嗆,這話我是舉雙手贊成的。就憑我和胖子這兩個愣頭青,當(dāng)然了,胖子能比我好點兒,但是這家伙看上去卻是比我還不靠譜。加上他二叔一個有經(jīng)驗有實力的,怎么看怎么像一個王者帶著倆青銅。有幫手當(dāng)然是好事情。
然后他二叔說那兩個人已經(jīng)就位了,只等著我們前去匯合就好了。
就這樣車子駛上了西寶高速,一路上倒是有說有笑,絕大多數(shù)是我和胖子在扯皮,他二叔拿著那張破譯出來的文字,分析具體一些的內(nèi)容。
就這樣大概走了有三個多小時,我們就到了寶雞市的眉縣縣城。
也見到了胖子他二叔請來的那兩個幫手。
車子一停下,就見兩個人從旁邊走了過來,上來和胖子他二叔打了個招呼,跟我和胖子依次握了握手,算是認(rèn)識了。
一行五個人決定今天先在眉縣停一天,休整一下,等明天再進(jìn)山倒斗。
這倒斗兩個字算是胖子交給我的一些行內(nèi)話,也包括一些比如把盜出來的古董叫做“明器”,把盜墓的不叫盜墓,而叫支鍋。
要是這鍋支不起來,盜墓是不得人心的,所以也稱盜墓為“搶陰宅”。
還有對同行尊稱是元良,對僵而不腐的尸體稱為粽子等等,我把這些都記得明明白白,儼然一副久經(jīng)風(fēng)霜的盜墓賊模樣。
我們一行人住進(jìn)了縣里的一家賓館,晚上吃過飯后各自早早的就睡了,只當(dāng)是為以后幾天的長途跋涉養(yǎng)精蓄銳。
我躺在床上,滿腦子想著接下來的行動,心里是既興奮又緊張,不知不覺的就睡了過去。
而明天又是怎樣的一天呢?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