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柔復雜的目光看了一眼秦陽,然后便開車走了。
看著蘇曼柔開的那輛寶馬x5的車尾,秦陽情不自禁的自言自語道:“哎........蘇曼柔,真是對不起,為了報仇我也只能這樣,半年以后,等我大仇得報,我一定會告訴你真相。”
秦陽嘀咕完,便從兜里掏出手機,準備打給陳千水叫他做事。
只是,就在他手機剛掏出來的時候,大元房地產(chǎn)公司門口的胖子保安忽然氣沖沖的朝秦陽走了過來,指向秦陽的鼻子道:“滾,滾啦,叫你滾啦,聽到?jīng)]?”
秦陽看向滿臉厭惡的胖子保安,情不自禁的抬起頭,朝大廈頂樓看去。
因為他懷疑,叫保安趕他走這件事就是曹元指派的,他要看看大廈的頂樓,曹元有沒有在窗戶后面看他的笑話。
秦陽一抬頭,果然看到了頂樓窗戶后面,站著一個人影。
想著曹元現(xiàn)在肯定巴不得看他的笑話呢,秦陽不禁冷著臉沖保安諷刺道:“我會走,不用你咬我。”
保安頓時氣的臉紅。
他張口想要罵秦陽似的,只是,就在保安快要張口之際,秦陽繼續(xù)講道:“你待會可以回去告訴你們的老板,叫他別囂張,總有一天有他受的時候。”
秦陽講完,便冰冷的目光,朝大廈的頂樓看了一眼,騎著電動車走了。
當秦陽把電動車騎到離大元地產(chǎn)公司很遠的馬路邊,這才從兜里掏出手機給陳千水打過去了電話:“做事吧。”
“好的,老板。”陳千水連忙在電話里回應道。
.......
在蘇曼柔這邊,她剛開車回到家里面,肩挎黑色包包里的手機便響了。
蘇曼柔趕忙從包包里掏出手機一看,讓她大感意外的是,這電話竟然是陳千水打來的。
蘇曼柔心里面自然好奇,陳千水打電話過來干嘛?
不過,她還是接通了電話,尊敬的笑道:“陳總。”
陳千水笑道:“蘇總,聽說你出事了?”
蘇曼柔苦笑了笑,旋即承認的道:“是啊,陳總,你都知道了啊?”
“當然,剛才曹元曹總不都打電話過來向我求救的嗎,不過呢,我不想理他。”陳千水在手機里冷道。
蘇曼柔感覺陳千水肯定有事要跟她說,所以心里充滿好奇的問道:“陳總,您是不是要跟我講什么?”
“蘇總,我可以幫你把孫洪亮從公司趕出去,不過不是看在曹元的面子上。”陳千水在手機里鄭重的口氣道。
蘇曼柔眉頭微微的蹙了下。
她總感覺,這里面事情有哪里不對的地方,只是非要講出哪里不對吧,她又講不出來。
對了,她心里忽然產(chǎn)生一個想法便是,好像一直有一個高人在背后幫她。
蘇曼柔一下子對這個想法十分的肯定,便蹙眉問道:“陳總,您是不是也是受人之托?”
“可以說是吧。”陳千水笑道。
“是誰?”
“蘇總,這個你就不用管了,你現(xiàn)在只需要給我一個答復就好,需不需要我?guī)湍悖?rdquo;
蘇曼柔很認真的想了一會后,滿臉客氣的笑容,道:“陳總,如果能由您出山幫忙的話,那真是太好不過了。”
“那就好,只要有你這句話就好,我先掛了啊。”陳千水在手機里呵呵笑道。
講完,他便掛斷了電話。
蘇曼柔這個時候也把手機從耳邊給拿了下來,手機剛拿下后,蘇曼柔便皺起了黛眉,心里暗道:“陳總到底是看在誰的面子上,才愿意幫我的呢?”
秦陽這邊,他上午送完外賣后,便來到了醫(yī)院里面,去病房里看望老岳父。
就在他剛走進病房里的時候,恰好唐龍海正在給蘇國山檢查。
蘇國山坐在病床上,面色紅潤,神情平和,看來病是好很多了。
唐龍海一看見葉浩進來了,便扭頭責備站在他旁邊的劉英,道:“看看,你們家的這個女婿多好,要不是他打電話給我,我都不想過來。”
劉英滿臉尷尬的講道:“呵呵,唐教授,您教訓的是。”
唐龍海繼續(xù)講道:“這年頭,不能全看錢,哦,有錢他就是好人了?不一定,像是你女婿這種,踏實,樸實的人,多好啊,你們這一家子還那樣對他?”
劉英也不知道該講些什么了,只能賠以尷尬的笑容。
同時,她心里也在奇怪的想:“這秦陽,給唐教授灌了什么迷魂湯了?唐教授這么支持他?”
唐龍海講完了,他正好檢查也做完了,收起聽診器道:“你看,他現(xiàn)在情況不是很好了嗎?”
劉英一聽這話,頓時眉開眼笑的道:“唐教授,哎呀,真是謝謝你了啊。”
唐龍海說了一句不用謝,便背著手,帶著兩名醫(yī)生助手走了。
唐龍海一走,劉英便陰陽怪氣的沖秦陽問道:“你那兩天都跟唐教授聊什么了?唐教授這么看重你?”
“瞎聊,什么都聊。”秦陽沖劉英笑道。
“你也算替我們家干了一件好事。”劉英冷冷的道。
秦陽笑而不語。
一會后,他看向滿臉紅潤的蘇國山道:“只要爸沒事就好。”
“秦陽,等我好了,我和土建局的張局長是老相識了,我把你安排進土建局去,當一個臨時工也比送外賣要強啊。”這時蘇國山忽然張口道。
其實,這個想法,他早就有了。
只不過,以前他看秦陽不順眼,所以沒把這好事告訴秦陽。
眼看這次秦陽也幫了他一個忙,蘇國山便順理成章的把這個想法給講了出來。
只是,秦陽一聽蘇國山這話,心里面卻咯噔了一下。
去土建局工作,當然好,說出去也體面。
只是,他本來送外賣就是想讓燕京那邊的人看他的笑話,然后他們摔下來時,才會感覺到痛啊。
秦陽已經(jīng)忍耐了三年了,難道要在現(xiàn)在前功盡棄嗎?當然不行。
這么一想,秦陽便真心的道:“爸,暫時您先養(yǎng)病,這事以后再說。”
“就是。”劉英這時也道:“你現(xiàn)在操那么多心干嘛?”
蘇國山嘆了口氣。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黑色西裝,梳著大背頭,很有派頭的圓臉中年男子提著果籃,走進了病房里,他的身后還跟著蓬蓬頭,穿著白色旗袍,很有派頭的女人。
蘇國山一見他,便皺眉道:“哎呀,曹老總,你怎么來了,還買東西來了,不是客氣嗎?”
曹老總不是別人,正是曹元的父親曹德海,跟在他旁邊的婦人,就是曹元的母親張慧。
曹德海最近兩年,退居二線,不過他創(chuàng)辦的振華家具廠,依舊是東海市最賺錢的企業(yè)之一。
曹德海一坐下,便問道:“你家女兒呢?”
蘇國山道:“哦,她公司那邊出了點事情,去忙去了,曹老總,你那么忙,你來干嘛啊?”
曹德海微微一笑,旋即客氣的口氣道:“誒,蘇老,不用客氣,當年大家也是很好的朋友,來看你也是應該的。”
蘇國山笑了笑,緊接著連忙看向劉英道:“劉英,快點給曹老總和夫人倒杯茶。”
“不用,不用。”曹德海連忙擺手笑道。
笑完了,他臉上流露出一抹猶豫的表情,好像有話要跟蘇國山講,可是又不好張口似的。
這時,他的老婆張慧在曹德海背后捅了他一下,曹德海才張口道:“蘇老啊,其實我今天來呢,也是有一個不情之請啊。”
蘇國山就知道曹德海過來找他有事,連忙道:“曹老總,跟我還客氣,你快點說。”
“呵呵,是關于我家元兒的婚姻大事的,聽說元兒最近和您家大女兒走的還挺近的,呵呵,元兒也是不懂事,您家大女兒應該早就結婚了是吧?”曹德海一邊尷尬的笑著,一邊講道。
蘇國山頓時就聽明白曹德海這話里的意思了。
當然,一直站在床邊的秦陽,自然也聽明白了曹德海這話里的意思。
他們無非就是嫌棄蘇曼柔結過婚了唄。
蘇國山臉頓時氣紅了道:“姓曹的,你什么意思啊?是你兒子纏著我女兒不放的好吧?你講話給我主意一點。”
曹德海連忙從床邊站起來,笑呵呵的解釋道:“蘇老,您別生氣,我沒有別的意思,元兒嗎,年輕嗎,不懂事,我的意思是,希望您能好好的對您女兒講一講。”
蘇國山氣的坐了起來,臉漲通紅道:“曹德海,你過分了。”
這時,張慧假惺惺的安撫道:“蘇老,我家這位真沒有別的意思,您多想了,多想了。”
蘇國山忽然躺在了床上,閉上眼睛,表情顯得很痛苦。
這時,劉英正好端著兩杯水從病房門口走了進來,一看到躺在床上的蘇國山表情痛苦,也顧不得和曹德??蜌?,連忙跑到床邊,慌張的叫道:“國山,國山,你沒事吧?”
曹德海眼見蘇國山都被氣暈過去了,朝張慧遞過去了一個眼色。
張慧這時假惺惺笑道:“蘇老,我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您好好跟您大女兒講一講啊,我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張慧和曹德海轉身就走。
可就在這時,秦陽卻暴怒的吼道:“蘇曼柔,在我眼里,是全天下最好的女人,你們有什么資格羞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