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可能真的惹怒了師兄,但其實這才是我的本性,任性妄為,不講理,什么時候都依賴我的師兄替我收拾爛攤子。
先不說我是個道家弟子,但我至少是個姑娘,一個二八少女,該有的青春我都要有,我并不想因為修道,而沒了人氣。
想到這里,我又覺得委屈,看著師父的相片,默默的留著眼淚。
我在心里默默數(shù)數(shù),希望師兄突然回來,安慰我一下,只要一下就好,只是我都數(shù)到了100,師兄還是沒來。
我困的不行,跪著睡著了。
因為是跪著,我睡得很迷糊,并不踏實,我聽到耳畔有人在叫我“宗睿”,好像是師父的聲音,他在跟我說話。
他告訴我,師兄知道我半夜離家,非常著急,這么多年他在山里修行,其實是一個不太會表達的人。
我認真聽著師父說的每一句話,師父就在此時現(xiàn)了身,在椅子上坐下。
他拍了拍自己的膝蓋,又沖我招了招手,意思是讓我坐到他的身邊去。
我將自己的身體,挪到他的腿旁邊坐著,師父拍著我的腦袋,讓我靠在他的大腿上,摸著我的頭發(fā)說:
“二丫啊,你知道我為什么給你起名叫宗睿嗎?”
我搖了搖頭,在師父的衣服上蹭了蹭,告訴他老人家,自己不知道。
師父繼續(xù)摸了摸我的腦袋,嘆了口氣,告訴我,宗是我的字輩,但也是天意,意思是讓我要弘揚正宗,而單名一個睿字,其實是希望我能心如明鏡,睿智果敢。
我聽到師父的話,才知道了師父對我給予了厚望,也希望我這一生能有所成就。
因為我的心中有了很多雜念,才會變得渾濁,如果不能心思澄明,又怎么能看清師兄對我的情意呢?
我開始反省自己任性的行為,恍惚中,我看見師父走進了畫像中。
我還有話沒說完,于是拼命叫著師父,想要抓住師父的衣角,卻怎么也抓不住。
師兄看著皺著眉頭,眼角有淚的我,伸手替我擦了眼淚,我睜開了眼,叫了句師父。
但我卻在抬眼間,看到了師兄關心的眼神。
師兄看到我有些失落的眼神后,問我是不是做夢了。
我告訴師兄,我夢見了師父,他告所我,為什么給我取名宗睿。
師兄點了點頭,問我知道錯哪兒了嗎?
我告訴師兄,我不該運用道教的神通,去參與別人的因果。
師兄看我跪得身體都撐不住的在晃動,于是扶我站起身。
他告訴我,我不應該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為了不相干的人,不值得。
我的心里感覺暖暖的,眼里泛著淚光的看著師兄。
原來師兄在乎的一直都是我。
一時間,沒忍住,我的眼淚涌了出來。
師兄緊張檢查我的身上,是不是有傷口。同時還不停的問我,哪兒疼!哪里不舒服。
我不說話,就是一直哭,他急了要拉著我去醫(yī)院看病。
就在這個時候,我拽住了他,抱著他,帶著哭腔告訴他,我錯了。
他也伸手抱住了我:
“乖!不哭。你沒錯,錯的是我,是我沒保護好你!”
在抱著師兄的那刻,之前所有的委屈全都煙消云散了。
師兄哄著我,讓我別哭,然后還跟往常一樣囑咐我,讓我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以后這么危險的事情,不可以再做了。
我答應了師兄的要求,但也說出了最近我鬧別扭的原因,是覺得他突然疏遠了我。
我問師兄,為什么要這樣。
師兄摸著我的臉告訴我,都是他的問題,是他太糾結(jié),顧慮的太多,也就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我聽到他的話后,仔細的用腦袋去想他說的話,可我還是不太明白他在說什么。
他看見我一臉懵的樣子,捏了捏我的臉,告訴我,這些不需要我明白,他自己知道就好。
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要我趕緊去睡覺,因為我明天還要上學。
我問師兄,今天我不用修煉了嗎?
師兄說,太晚了,今天就先停一停,趕緊去睡覺吧!
我跟師兄聊完之后,師兄準備扶著我離開書房,我看著師兄緊張的樣子,故意裝作自己的腿跪麻了,走不動路了,目的就是要他抱我。
師兄拿我沒轍,只能雙手將我拖起,用公主抱的方式,抱著我去我的房間。
我的側(cè)臉貼著師兄的胸口時,聽見了他的心跳聲,我幸福的將自己的側(cè)臉,塞近了師兄的脖子,他身上還是原來熟悉的淡淡的沉香味,還是我喜歡的那種。
我纏著師兄,不讓他走,腦袋枕在他的大腿上,讓他陪我,等我睡著再走。
師兄關了房間的大燈,打開床前的臺燈,拿了本道經(jīng),告訴我,他不走,就在這兒陪我,等我睡著后,他再走。
我看了眼,認真看書的師兄,感受著他平穩(wěn)的呼吸,身上散發(fā)出的香氣,讓我覺得特別的安靜,慢慢的我覺得眼皮特別重,就在他的身邊睡了過去。
師兄見我睡著了,悄悄抱起我的腦袋,把我的腦袋放到了枕頭上,幫我蓋好被子,輕聲對我說了句晚安,就離開了房間。
我拽著被子,側(cè)了側(cè)身,嗅到了被子上師兄留下的味道,在夢里,傻呵呵的笑了。
然后,我又看見了那片桃花林,還是之前的情景,戴著玉佩的少年在樹下彈琴。
我走了過去,一陣風過,我聞到了他身上的味道,是淡淡的木香。
他看見我后,抬起了頭,我終于看清了他的臉,與我的師兄有幾分相似。
他喚我過去坐下,然后將茶碗遞給我,讓我喝茶。
我聞了聞茶香,開心的笑了。
他看見我笑了,于是就問我:
“怎么樣?還是不是原來的味道?”
我有些詫異的看了看他,他卻笑著搖了搖頭,告訴我讓我嘗嘗好不好喝。
我是個姑娘,看見帥哥,當然是沒了任何抵抗力,一副花癡的表情,喝了口茶,告訴他,特別好喝。
他放下茶碗,問我要不要聽曲子,我欣賞著滿樹的桃花,沉醉的點了點頭。
他的指尖在琴弦上跳躍,一曲《鳳求凰》,被他演繹的溫婉浪漫,是一個男人對于自己心愛的姑娘的深情告白,沒有偶像劇的造作,有的只是質(zhì)樸的純情。
我陶醉在曲中的情愛里,花瓣飄過我的臉,落在我的掌心。
我舉起手心里的花瓣,粉紅中帶著通透,就像我現(xiàn)在的心情一樣,滿滿的少女感。
我興奮的轉(zhuǎn)臉看向他時,卻發(fā)現(xiàn)他的臉,一下子變成了師兄,卻又一下子變成了韓棟,就這樣來回轉(zhuǎn)換好多次。
我的頭開始劇烈的疼痛,腦海里各種混亂的場景隨之出現(xiàn),印象最深刻的是我被人,一劍刺穿了心臟。
我嚇的“啊”的一聲尖叫,坐了起來。
師兄聽到我的叫聲,立刻沖進我的房間。
我抱著腦袋,痛苦的叫著: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師兄大聲叫著我:
“宗睿,宗睿…”
我猛的睜開眼,看到師兄緊張的看著我。
我緩解了自己害怕的情緒。
師兄幫我擦了擦額角的汗水,摸了摸我披散的長發(fā)。
我告訴師兄,我夢見了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看不清臉的人要殺我,劍一下子刺進了我的心口,我就倒下了。
師兄將我攬在懷里,告訴我,我看到的都不是真的,這只是一個夢而已,沒什么好怕的。
我倒在師兄的懷里,渾身沒勁,還是陷入了夢中的恐慌。
我問師兄,他為什么要殺我?
而且我還告訴他,我對夢中的場景,感到非常的熟悉,而且只要一想到那個場景,自己就會莫名其妙的心臟絞痛。
師兄聽著我的訴說,只是不停的安慰我,他告訴我,沒事的,有他在,我就不會有事。
他告訴我,一定是我太累了,今天元神出體,太耗精力引起的精神衰弱,讓我別想那么多,趕緊閉上眼睛休息。
我就是抱著他不放手,他感覺到了我的害怕,告訴我,他不走,他陪我一起睡。
然后,他就鉆進了我的被窩,抱著我,閉上了眼睛。
燈光照在師兄的臉上,他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我伸手關上臺燈,房間里一下子就暗了。
師兄問我,這么黑,難道我不害怕嗎?
他告訴我,要是害怕,還是開著燈睡吧!
我告訴師兄,沒關系,有他在我就不怕。
師兄拍了拍我的腦袋:
“乖,睡吧!”
我也閉上了眼睛,將頭埋進了師兄的脖子里。
聞著他身上的氣味,我變得沒有剛才那么害怕了,心中默念著天蓬,靜靜地睡了。
剛睡著,我又做了一個夢,夢里那個穿著白衣,掛著玉佩的少年,在桃花林里追著我跑,我聽見了自己高興的聲音:
“來??!快來追我??!”
少年邊追著我跑,邊對我說:
“別跑,看我追到你,怎么罰你”
然后就是一陣爽朗的笑聲,少年追到我后,一把抱住了我,他的手探進了我的領口,撫摸著我的脖子,嘴唇吻上了我的嘴唇。
在纏綿中,他試探性的將自己的舌頭,伸進我的嘴巴里,碰到了我的牙齒,我輕輕咬了咬他的舌頭,他再次抱緊了我,我輕輕的推開了他。
他的額頭在我的額前蹭了蹭,我聽到了他呼吸的急促聲,他又想要有進一步的親密舉動,我告訴他,我害怕,他便停了下來。
從身后抱著我,將玉佩塞到我說里:
“這是你我的定情之物,我一定會八抬大轎把你娶回家的。”
聽到他這么說,我在他懷里,甜甜的笑了,告訴他,我等著他來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