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醫(yī)生冷不防的被沈浪掐住脖子,提在半空中,驚得不輕。
感受著沈浪那冰冷無情的目光,他也是背脊一陣發(fā)涼,驚恐問道:“小……小子,你要干什么?這里可是醫(yī)院。”
“先生,你別亂來!”
旁邊幾個護士嚇得不輕,但不敢上去幫忙。
眼前那長得挺帥氣的小家伙,眼神太可怕了,就如同惡魔之眼,能攝人心魄。
“沈浪,你……你放手……”
就連站在一旁的林清璇也是被嚇了一跳,趕緊抓住沈浪的手臂,道:“醫(yī)院禁制打鬧,你若是把事情鬧大,可不是開玩笑的。我媽也還在病房,等著動手術呢!”
“醫(yī)院又如何?”
沈浪目光陰冷,就準備動手。
眼前這蠢貨身為醫(yī)生,披著個白大褂,卻用動手術這等極其重要的事情來威脅病人家屬,無恥之級。
要按他以前的脾氣,這類人渣直接給滅了,都不帶廢話。
“你們在這干什么?”
這時,兩個老頭走了過來,后面跟著不少醫(yī)生。
“院長,救我。”
譚醫(yī)生看到最前面的老頭,立馬呼救。
“小子,放手!”
院長走近一看,發(fā)現(xiàn)居然有人掐著他們醫(yī)院醫(yī)生的脖子,臉色頓時就陰沉下來,“好大的膽子,這里可是醫(yī)院,誰給你的勇氣在這里胡鬧?”
“你們這狗屁地方,也配叫醫(yī)院?”
沈浪一拳砸在譚醫(yī)生的肚子上,冷著臉道:“我要揍這蠢貨,今天誰也攔不住。”
“嗷……”
譚醫(yī)生眼眸一凸,發(fā)出一道高分貝的慘叫,臉都綠了。
這小混蛋,還真說打就打?
“放肆!”
院長大怒,吼道:“保安,保安!”
“院長!”
很快,幾個保安提著警棍,快步?jīng)_了過來。
“小子,我勸你最好立即停手,不要把事情鬧大,這樣對你沒好處。”
院長臉色鐵青的說道:“我們這里是醫(yī)院,是公共場所,有很多病人在這里休息,你若闖出什么大禍來,負得起責任?”
“哈哈!真是笑話。”
沈浪冷冷一笑,問道:“你身為院長,可知手底下都是一些什么貨色?這種人,也配當醫(yī)生?”
“你什么意思?”
院長覺得事情似乎不如自己想的那么簡單,這也不是一場普通的醫(yī)鬧。
“這人渣威脅病人的家屬,已達到自己那齷齪的目的。”
沈浪冷著臉道:“今天你們醫(yī)院要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倒是好說,要給不了,可就別怪我采取強勢手段了。”
“還有這等事?”
院長轉頭看向譚醫(yī)生,冷著臉問道:“剛才這位小兄弟所言是否屬實?身為醫(yī)院工作者,你不把病人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卻暗中威脅病人家屬,你的醫(yī)德何在,人品何在?”
“院長,你別聽那小子胡說,他在污蔑我。”
譚醫(yī)生道:“就那小子,滿嘴的胡話,剛才還說什么可以治好心臟病,還要跟我打賭,像這種智障的話,怎么能信?剛才這小子在這里大言不慚,說能夠治好林小姐的母親,旁邊幾個護士可都聽到了。”
“小兄弟,你能治好心臟???”
旁邊一直沒有開口的老者笑了笑,道:“看你的年紀,應該還只是個實習生吧?你說譚醫(yī)生威脅病人,但在我看來,狂妄自大的你也未必是個好醫(yī)生。”
“我可沒說過我是醫(yī)生,但林老師的母親,我可以治。”
“不是醫(yī)生,卻能治病救人?”
那穿著唐裝的老者笑了笑,問道:“小家伙,你在跟我開玩笑?”
“你看我像在開玩笑?”
沈浪道:“不如我們來做個交易,我治好林老師的母親,而你們醫(yī)院直接開除那個人渣,并且通知其他的醫(yī)院診所,永不錄用。”
“這有何難?”
院長說道:“只要你之前說的情況屬實,就算你不要求,我也會讓這種人渣的行醫(yī)生涯就此結束。”
“很好!”
沈浪笑了笑,轉身走進了病房。
“傻逼!”
譚醫(yī)生見沈浪進去了,笑得有些冷,同時還不忘給了林清璇一個警告的眼神。
在他看來,沈浪沒可能治好林清璇的母親,只要林清璇不亂說話,那些護士又都不敢說,沈浪能奈他何?他們院長可不會輕易的相信一個屁本事沒有,卻自我感覺良好的傻逼。
“譚醫(yī)生,之前那小兄弟所說,可是事實?”
院長突然看向譚醫(yī)生,冷著臉道:“如果讓我知道你敢威脅病人家屬,別怪我對你不客氣,直接斬斷你的職業(yè)生涯。”
“怎么可能?”
譚醫(yī)生絲毫不擔心,斬釘截鐵的說道:“我從醫(yī)多年,一直都是以病人的安危為重,從未做出過威脅病人那等愚蠢之事,那小子就是在污蔑我。”
“我會查清楚的。”
院長瞥了譚醫(yī)生一眼,轉身走進病房。
“林小姐。”
譚醫(yī)生跟著走進病房,路過林清璇身旁的時候,冷笑著說道:“之前的事情,我勸你最好別亂說,不然,你的下場好不到哪去。”
“你……”
林清璇本想跟院長說清楚的,但被譚醫(yī)生這么一嚇,又不敢說了。
據(jù)她所知,這譚醫(yī)生在外面認識不少人,她也就是一個普通的老師,母親還患有重病,哪里斗得過。
“小兄弟,你要怎么治呢?”
院長不知道后方的小秘密,走到病床旁,提醒道:“人命關天的事情,可開不得玩笑,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我勸你最好不要嘗試,一旦出現(xiàn)什么誤差,我們醫(yī)院可不會擔起這個責任。”
“小兄弟三思啊!”
唐裝老者,也在一旁勸說道。
“小意思。”
沈浪信心十足,轉身問道:“你們手里可有銀針?”
“你是中醫(yī)?”
唐裝老者愣了愣,拿出一包銀針,道:“我正好是學中醫(yī)的,這東西一直隨身攜帶。”
“我說了,我不是醫(yī)生。”
沈浪接過銀針,點上一盞酒精燈,將銀針消毒后,很隨意的扎進了林母體內。
他的動作看似漫不經(jīng)心,卻給人一種無比熟練的感覺,下針的速度,下針的準確度,以及收手時的淡定從容,讓人誤以為是浸淫此道多年的老司機。
“這……”
院長和唐裝老者相視一眼,無比震驚。
剛從見沈浪下針,他們都有上前阻止的想法,但看到沈浪下針的手法時,又忍了下來。
現(xiàn)在,他們都被沈浪那行云流水般的動作,吸引住了。就算是他們,在針灸一道上鉆營了數(shù)十年,也沒有沈浪這般流暢。
“針灸?”
旁邊的譚醫(yī)生笑了,笑得賊開心。
心臟病用針灸治療,他還是第一次見,且下針的還是一個小家伙。
他所料不錯,那小子必然是在裝,屁本事都沒有。
“他是學中醫(yī)的?”
林清璇站在一旁,見沈浪下針的手法無比熟練,心里不由得有了幾分期待。
與此同時,她也有些好奇,沈浪不過一個高中生,就算打娘胎練習針灸,也不至于如此下針入神。難道,沈浪打小就在針灸上有著過人的天賦?
“不可能……”
突然,唐裝老者大叫了一聲。
“老頭。”
沈浪轉頭,不滿道:“不知道別人針灸的時候,需要保持安靜?連這點常識都不懂,你這醫(yī)生怎么當?shù)模?rdquo;
“小子,還在那裝?”
譚醫(yī)生不屑的撇了撇嘴,道:“就你,還會針灸術,開國際玩笑呢?再者說,中醫(yī)已經(jīng)沒落,必須要動手術的重癥病人,你拿幾根破針在這里扎來扎去的,把自己當猴子在這耍猴戲?”
“破針?”
唐裝老者的臉色,驟然冷了下來。
身為華夏人,譚醫(yī)生說中醫(yī)不行,也讓他有些不爽。
他和李院長就是一位老中醫(yī),西醫(yī)雖然也有涉獵,但只限于儀器的使用等,治病救人的手段,還是靠中醫(yī)。
“小譚,你給我閉嘴!”
李院長也不爽了,但更關注的是唐裝老者那一聲吼,以至于他并沒有多說,而是看著唐裝老者問道:“朱老,你剛才叫什么?”
“我……”
唐裝老者的眼中又露出了震驚之色,看著沈浪問道:“小兄弟,你剛使得可是鬼門十三針?”
“什么?鬼門十三針?”
李院長詫異問道:“朱老,你確定自己沒看錯?鬼門十三針不是已經(jīng)失傳了?”
“絕對錯不了。”
朱文道:“我就會鬼門十三針的前三針,手法跟這一模一樣。只可惜,我只有前面三針,而鬼門十三針的第四針才是逆天的開始,而最后三針更是能夠起死回生。”
“這叫鬼門十三針?”
沈浪將最后一根銀針扎進林母體內后,笑著問道。
“你不知道?”
朱文愕然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剛才施展的是鬼門十三針的第幾針,但絕對不是前三針,復雜多了。”
“這是一個老頭送給我的。”
沈浪道:“我覺得挺不錯的,所以就抽點時間學了一下,還挺管用。”
“抽點時間……”
朱文和李院長看著沈浪,嘴角直抽。
他們不知道沈浪是不是在吹牛逼,隨意花點時間都扎得比他們這些鉆研了數(shù)十年的人好,但毫無疑問,沈浪的針灸之術堪稱逆天。
“切!這什么狗屁鬼門十三針,十四針,真有那么厲害?”
譚醫(yī)生雖然是華夏人,但一直看不起中醫(yī),在一旁撇嘴道:“針已經(jīng)扎完了,病人怎么還沒醒來呢?”
“咳咳!”
似乎是想打臉譚醫(yī)生,在其話音剛落的時候,一道咳嗽突然響了起來。
躺在病床上的林母,緩緩睜開了緊閉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