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意猶未盡的時候,耳旁傳來了一陣不合時宜的聲音。
不過這陣聲音讓我的意識清醒了幾分,而且懷中紀曉靈的手感一瞬間也變得粗糙了起來。
緩緩的睜開眼,此時天色已經(jīng)蒙蒙亮了,眼前的一幕,讓我頓時非常的尷尬。
只見我抱著村中的那顆老槐樹,雙腿盤在了老樹上,嘴巴則是不停的親著這顆樹...
一旁還站著幾個老頭老太不停的對著我指指點點。
我尷尬的松開了樹,輕輕的咳嗽了幾聲。
“小九,你在這邊干嘛呢?村里出大事了...”一個老漢看到了我之后對著我說道。
我連忙問是不是王軍慶出事了?
老漢有些意外的問我咋知道的?我問她王守義去了嗎?
老漢點頭說,出了這么大事情,王守義能不去嗎?
我也顧不得和老漢多聊,直接朝著張寡婦家跑去...
跑了沒多遠,只見村里的王老幺此時帶著門墩兒,一路小跑了過來。
門墩兒看到我此時也朝著那邊跑,微微的一愣,對著我說道“小九,你不是中邪了嗎?”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著門墩兒說道“咋樣,救下王軍慶沒?”
門墩兒臉色不好看的一把拉住了我,擠眉弄眼的示意我別說。
我微微的一愣,看著門墩兒。門墩兒則是故意說道“你咋知道王軍慶死了???那家伙真的是多行不義必自斃啊,死的老慘了...我?guī)闳タ窗 ?rdquo;
我知道門墩兒這話,是故意說給王老幺聽的。
好在王老幺也是一個山里的老實的農(nóng)夫,也沒有察覺到啥異樣。
門墩兒則是拉著我先走了起來,他先是問我,昨晚去哪兒了。
對于門墩兒,我也沒有任何的隱瞞,直接把黃袍老太的事情跟著他說了一遍,不過紀曉靈的事情,我下意識的就隱瞞了。
我對著門墩兒問,剛才是啥意思?
門墩兒就回答我說,昨天他不是去我家,找我姥爺去幫忙。但是姥爺卻說那是王軍慶的命,他已經(jīng)跟他說過了,王軍慶還色膽包天的出去,這是自作孽,他也救不了。
姥爺非但自己不去,也不許門墩兒去。
門墩兒想著姥爺都這么說了,不救就不救了,但是我去找王守義呢。門墩兒就想著把我給叫回來。
誰知道無論門墩兒怎么說,姥爺都不讓他出門了。
一直到剛才,王老幺找上門來,姥爺才放門墩兒出去。
說著,門墩兒就拉著我朝著張寡婦家門口,此時張寡婦家門口已經(jīng)圍滿了人,不遠處還停著一輛警車。
“咋還把警察給招來了?”門墩兒朝著里面看了一眼說道。
“我也沒通知到王守義啊,他們是咋知道這邊死了人的?”我對著門墩兒問道。
門墩兒努著嘴說,他也不清楚...
“滿囤,你小子跑哪里去了。”就在我和門墩兒不停的朝著里面擠著的時候,身旁突然出來了一個人,把王滿囤給拉到了一旁。
這人正式王滿囤他爹,王滿倉。
山里人沒啥文化,乍一聽這爺倆的名字,以為是倆兄弟呢。
王滿倉把門墩兒拉到了一遍,就厲聲問門墩兒“你小子昨天沒去那騷蹄子家吧。現(xiàn)在招來了警察,要是懷疑到你頭上來就糟糕了。”
門墩兒挑了挑眉說,想去呢,只不過沒趕上。王滿倉的表情這才緩和了一些,門墩兒反問王滿倉,張寡婦家是啥個情況。
原來,昨晚王軍慶挨了揍之后,本來就消停的在家待著。但是王軍慶的幾個狐朋狗友找他喝酒。
王軍慶本來就是一個嗜酒如命的人,他媳婦怎么勸也勸不住。
到了當(dāng)天夜里10點多,他媳婦見王軍慶還沒回家,想著白天的事情,就有些害怕。
就去找王軍慶,但是他那些朋友都說王軍慶早早就回去了。
他媳婦想著是不是王軍慶可能回家了,但是回到家也沒見道王軍慶。
無奈她就等在家里,一個勁的給王軍慶打電話,但是一直顯示無法接通,一直到了后半夜的時候,總算打通了。
但是電話那頭卻是傳來張寡婦的叫聲,他媳婦瞬間就明白了咋回事了...
當(dāng)即他就拿著一把刀沖去了張寡婦家,據(jù)說他媳婦去了張寡婦家,兩人還沒停,當(dāng)著他面還在忙活。這可把王軍慶他媳婦直接逼急了,山里的女人各個彪悍,操著刀就讓王軍慶從張寡婦身上下來,不然就讓他當(dāng)不了男人。
王軍慶好像沒聽見一樣,正所謂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王軍慶的媳婦也沒想砍死自己的男人,本想著手上砍,但是鬼使神差的就砍到了王軍慶的脖子上,當(dāng)場就把王軍慶給砍死了。
王軍慶的被砍死之后,張寡婦只是咯咯咯的一個勁的笑,這笑聲徹底把王軍慶他媳婦給逼瘋了,當(dāng)場把張寡婦也給砍死了。
一直到早上的時候,有人聽見張寡婦家早早的就傳來一陣剁餡的聲音,就出門查看。
只見王軍慶他媳婦,此時正剁著王軍慶的尸體呢,這可把人給嚇壞了,當(dāng)即就報了警。也不敢上前去問啥情況。
門墩兒問他爹說,王軍慶他媳婦都瘋了,他咋知道的這么清楚呢?
王滿倉就說,警察沒來他媳婦就昏過去了...一直等警察來了,她媳婦也算是恢復(fù)了理智,他只是說記得砍了兩個人,但是至于為什么去剁王軍慶的尸體,他咋也想不起來了。
聽到了這里,后脊背一陣的涼意,幸虧昨晚我倆昨晚沒過來,不然指不定就出啥事了。
說話間,兩個身穿白大褂的人把兩個裹尸袋抬上了車,王軍慶的他媳婦也被拷著手銬壓了出來。
經(jīng)過我身旁的時候,他媳婦猛地的側(cè)身朝著我看了過來,鬼魅的笑了一下,隨后對著我說道“別著急,馬上就輪到你了。”
“老實點,干嘛呢...”見到王軍慶他媳婦對著我這么說,一旁的警察連忙呵斥了一聲,隨后就把人給押到了車上去。
那笑容我太熟悉了,不就是昨晚狐貍附身在張寡婦身上的時候,露出的笑容嗎?
“兩位同志你們要小心點,她身上還附著一只狐貍精呢。”我連忙說道。
兩位警察聽到我的話,宛然一笑,顯然就覺得我在胡言亂語。
“鐘九,你怎么年紀輕輕就跟你姥爺一樣,這么封建迷信啊。這可不好...”此時從院子里走出了一個身穿制服的男人。
“大雷叔?”我看了一會之后,才算回過神來。
這個人叫王大雷和王軍慶之間,還算是堂兄弟呢。不過他學(xué)習(xí)好,屬于最早一批走出大山的人。
后來聽說他在我們市里當(dāng)了警察,還把他爸媽都接了出去。之后就很少回來了。對于王大雷一家我的映像都不錯,他一家人都屬于講道理的人,和我家關(guān)系也不錯。
“小九幾年不見,都已經(jīng)是個大人了啊。”王大雷笑著走到了我的身旁,輕輕的拍了拍。
我是實在的笑不出來,對著王大雷想說什么。
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臉色一怔的說道“別宣揚恐怖情緒,現(xiàn)在哪有什么鬼神啊。”
王守義也不時的對著我擠眉弄眼,示意我不要繼續(xù)說了。
看著一旁圍觀的人,我也心領(lǐng)神會的點了點頭,山里人都迷信,到時候搞得人心惶惶就不太好了。
說話間王守義就讓大家都散了,并且不要靠近張寡婦家。
事實誰也不敢過來,畢竟誰都嫌晦氣啊...
門墩兒和我走了幾步之后,就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下蹲了下來,他對著我說道“等他們都走完了,我們在進去看看。”
我對著門墩兒說,警察都封鎖現(xiàn)場了,我們進去不太好吧。
門墩兒則是跟我說,沒多大問題,我們只是去拿回屬于他的東西。
說話的時候,王守義和王大雷此時一邊說話,一邊朝著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我們心里發(fā)虛,就想扭頭就走。
王大雷就喊住了我們“你倆小子鬼鬼祟祟干嘛呢...”
門墩兒嘿嘿一笑說,這不是抽個煙緩緩嘛,剛才是在是太恐怖了。
門墩兒下意識就掏出了煙給點上了,王大雷就問門墩兒要了一根。
“大雷叔,你也抽啊。”門墩兒一邊打著哈哈,一邊遞了一根過去。
王大雷接過煙之后,看了一眼,就點了起來。
他不說話,氣氛一度陷入了尷尬之中...
王大雷猛吸了兩口之后,就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密封袋,密封袋里裝著幾根煙頭,放在了我們面前晃了晃。
“說把,你倆去張寡婦家干嘛?。?rdquo;
我心中頓時一驚,心想著糟了,昨晚在等他們完事,我倆就在窗口抽了幾根煙...
門墩兒還裝傻。
王大雷吸了一口煙,把煙扔到了地上輕輕的一踩,就跟著我們說到。
“據(jù)我所知,張桂芝不抽煙。而且這種煙只有去市里才能買到,這個村子里也只有你抽這煙。而且,所有人都散了,就你倆鬼鬼祟祟的在這邊看著張桂芝家,是不是什么東西落在她家了?你就別狡辯了...說把,昨晚去張桂芝家干嘛了?”
“人不是我們殺的...”門墩兒聽完了王大雷的話之后,連忙慌亂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