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是學(xué)校里面的霸王,一人是顧白帶來的打手,這一追起來,差距就有些明顯了。
吳東到底是練家子,雖然這邊人流汌汌,但是步伐靈巧,步邁大氣,也就是一瞬間,兩人的距離,也就是個十來米了。
王軍跑得像一條喪家之犬!
不過即使這樣,還是逃不掉,眼看沒了機會,直接鉆進了保安室,這個他平時最忌諱的地方。
眼看出了變故,幾個保安上前想攔截一下,吳東沒有減速,也沒有動手,就這么撞了上去,一下子沖破了幾個保安的攔截,然后一個大邁步,一抓,王軍整個人就如同小雞一般被逮在了手里。
然后就這么提著王軍,一步一步走向了顧白。
這一幕,放在周圍過往的同學(xué)眼里,就有些顫顫了,那可不是小雞,那是一中的一個霸啊。
王軍被提到了顧白身前,幾個保安也跟了上來,只是看著這邊一群的穿著武道服的,沒人敢言語,也沒人敢動。
這陣勢,是要出大事了!
眼看平時怎么的都是淡淡的顧白一臉冷漠,王軍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情急之下,扯著嗓子開口求饒了。
“顧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啊,給我一次機會。”
“給我一次機會,以后我就是你的狗了。”
不過,無用。
顧白甚至是不想開口說什么。
不開口,就是一定要動手了的意思了。
滿面陰冷,顧白向前一步,一手扇出。
這是一個所有人都陌生的顧白,有些霸氣,也有些恐怖。
不過這一巴掌終究沒落下去,是被人擋住了,是周鈺。
“讓開。”
顧白的聲音異常地低沉,像一頭被怒火壓身的野獸,這一刻,甚至是周鈺都感覺有些膽顫,不過終究是有底氣的女人,很快就緩了過來。
“顧白,昨天的事,學(xué)校已經(jīng)給處分了,你有什么不滿的話,可以直接向我提,不要這樣使用暴力,好嗎?”
這個傻女人,還在以為,顧白是因為被潑臟水的事,在生氣。
不過今天的顧白不想解釋,不想動口只想動手。
“周鈺。”
“我說,你給我讓開!”
突如其來的咆哮,讓周圍圍觀的同學(xué),不自覺地更遠(yuǎn)了一些。
周鈺也被嚇了一下,看到那一張鐵青的臉,也是有些想退卻了,不過終究是職責(zé)所在,自己給自己打了一口氣,繼續(xù)勸說道:“顧白,真的,別沖……”
最后一個字還沒說出來,顧白已經(jīng)是不打算再動口了,直接向前一步,一手捏住了周鈺的下巴。
直接將臉貼了過去,直到還有二十公分。
“周鈺,你是不是吃定了,你是盧川周家的人,我就就不敢動你了。”
“話我放在這了,今天這事,誰也攔不了我。”
“你不信的話,可以試試,一個星期之內(nèi),盧川周家,必將破落。”
顧白在褻瀆教導(dǎo)主任,顧白還在威脅教導(dǎo)主任,這一刻,在周圍同學(xué)的眼里,顧白如同一個猙獰的怪獸。
周鈺掙扎了一下,不過那只手,如此牢靠,終于是放棄了掙扎。
顧白在看她,她也在看著顧白。
用眼神來抗議。
那一張不丑,也不算很帥氣的臉,此時完全地猙獰開了,還帶有微微地顫抖,那種憤怒,已經(jīng)快要溢出來了。
那一雙眸子里,寫滿了威脅,寫滿了警告,寫滿了不要去嘗試。
對視了幾秒,眼看顧白的眼睛,越來越不耐,眼看就要炸裂開來,周鈺閉上了眼。
她服輸了。
顧白松開了手,繞開了周鈺,然后一拳打出。
一聲慘叫,直接是見了紅。
這一拳打在了王軍的鼻子上,只是一拳,那一張賊眉鼠臉就已經(jīng)花了。
凄慘無比,看得周圍都窒息了。
不過這只是開始,又是一巴掌扇出。
有東西從王軍嘴里甩了出去,翻滾著,最后停在了幾米外。
是一顆牙。
這一刻,在那一顆牙周圍的幾個同學(xué)慌忙跑開了,于是那顆牙,如此顯眼。
這依然只是一個開始,又是一巴掌扇出,又是一顆牙掉落,又是一圈人繞開。
本來應(yīng)該熱鬧嘈雜的放學(xué)校門口,寂靜得只有車流的聲音。
在一個巴掌的間隙,終于是聲音傳來了。
“顧少,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你給我一次機會,我再也不敢了,就一次。”
放眼望去,那個說話的人,滿眼淚水,鼻涕眼淚和著血水,滲進了牙縫里,那一排牙,黑黑白白,已經(jīng)缺了幾顆了。
這是永城一中最混的人,可是他碰到顧白。
回應(yīng)王軍的,依然還是一巴掌,然后就咧嘴笑了。
笑的如此殘忍。
“你們覺得我好欺負(fù)是吧,都覺得我好欺負(fù)是吧。”
“看不上你,不想理你,然后就一個個天天來找我的麻煩,在我眼前找存在感。”
“現(xiàn)在好了,我想理你了,舒不舒服。”
這幾句話,不止是說給王軍聽的。
那一群公子哥兒,以前沒少來煩顧白,光是在校門口,就不知道被堵了多少了回,也就是顧白脾氣好才沒理會。
至于學(xué)校的那些普通同學(xué),雖然不至于主動找顧白麻煩,但是落井下石,卻也不是第一次了,畢竟在大家眼里,顧白就是那么一次出氣包,誰去摸一下,碰一下,似乎都沒什么問題。
顧白覺得,有必要讓他們,重新認(rèn)識一下自己了,昨晚的事,他這一生,都不想再看到了。
這一次,他要一個人,壓服這一群人!
這一整片,又只有耳光聲了。
終于,有警察來了,將王軍帶了上去,顧白也上去了,考慮了一下,周鈺也跟了上去。
這一出震懾世人的戲,終于是結(jié)束了。
從警察局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黃昏了,盧家給顧白派了一個車,不過周鈺也跟著鉆了進去。
到了警察局以后,她才知道,昨天晚上居然發(fā)生了這么惡性的事件,王軍和社會人員設(shè)局圍攻江魚,差點被就沒救過來,于是,教導(dǎo)主任,又開始糾結(jié)了。
顧白好像做錯了,但是好像又沒做錯什么,王軍真的是活該。
車回到了學(xué)校,在門口停了下來,不過周鈺卻沒有一點下車的意思。
不知道又有什么幺蛾子,顧白皺眉問到:“主任,你到了,該下車了。”
不過周鈺依然是每個動靜,看著顧白說道:“帶我去看看江魚吧。”
車開始繼續(xù)行駛了。
“顧白,我是不是很傻很煩人。”車上,周鈺打破了寧靜。
顧白隨口答道:“還好吧,傻肯定是不傻的,就是有點煩。”
“那你剛才說一周讓周家破產(chǎn)是真的還是唬我的。”
“你猜。”
“不要拿你調(diào)戲小姑娘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直接說答案。”
“不想說。”
“那就是真的咯。”
“不告訴你。”
……
看去江魚喂了女孩吃過晚飯之后,顧白出了門。
這天晚上,還有一個宴會要去的。
一個鴻門宴。
原本大概是不打算去的,但是顧白決定將所有可能的麻煩都解決一下。
永城郊區(qū)的一棟莊園,有保安把守,將邀請函遞了過去,出人意料的沒有收到刁難。
在一個管家的引導(dǎo)下,顧白走進了宴客大廳。
空無一人。
按理說就算是時間設(shè)定得不對,也不應(yīng)該是一個人沒有,看情況,大概是要作妖了。
不過,顧白今天本來就是要來破這妖的。
果然,在管家離開以后,突然有音樂響起,人聲,干杯聲,喝彩聲,然而都是從上方傳來的。
燈光亮起,整個二樓的情況終于是得以看清,人不是沒到,而是早已到齊了,盛裝的男女,都是一些公子小姐,不過都在二樓。
只有顧白,被安排在了一樓,孤零零的。
居高臨下的嘲諷。
如此的針對。
魏陽的聲音響起了。
“可是等到人了,大家可要看清了,今天宴會的主人可不是我,而是一樓的這位少爺。”
“京城通天豪門的顧家二公子,如何尊貴,我就不多說了。”
“好了,大家過去好好招待我們這位小主人吧。”
話是體面話,只是再看那一群人臉上的嘲諷的笑,明顯是不壞什么好意的。
人群開始下樓了,卻是葉逸走在了最強面。
今天這個宴會,他對大勢似乎又了解了一些,都說仗勢欺人仗勢欺人,這個勢究竟是怎么來,很多人是不懂的。
葉逸對借勢了解很深,但是造勢,卻還欠了幾分火候,再看今天這個宴會,只是隨便改了一下布置,就營造起了所有人針對顧白的大勢,終究還是低估了魏陽。
此時,葉逸的身后有永城的公子哥兒,甚至有來自省城的公子哥,這就是大勢!看著顧白,這次葉逸終于是不裝了。
“喲,顧二少,還以為你今天不會來了呢?怎么,這次不再裝死裝孫子了。”
砰!
顧白沒有回答,直接向前一抓,握住葉逸的頭,往桌子上狠狠一磕。
再一提起,已經(jīng)是鼻血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