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吃飽了沒有。”
“吃飽了。”
“吃飽了,就要運動消化一下,走,我?guī)阃嫒ァ?rdquo;
這話怎么聽起來這么熟悉呢?顧白一下子反應了過來,上次江魚也是這么說的,然后就帶顧白走過了幾條街,走到黑麻麻的小巷里,然后釣魚去了。
對顧白來說,這絕對不是一次美麗的回憶,想著那天腦子都快燒糊掉了,顧白直接選擇了拒絕。
“不去不去。”
“為啥不去啊,釣魚多好玩啊。”
“不想去。”
“去嘛,師父,你看,我們釣魚開心,同時也帶給社會和平穩(wěn)定,為啥不去呢。”
完了,鐵憨憨居然會撒嬌了,而且還會說道理了,只是跟一個高中生說什么維護社會和平穩(wěn)定,真的好嗎?
“不去不去,堅決不去。”
“師父,你和我老爸,都說過,練武不能光練把式,還要練實戰(zhàn)反應能力,你看我每天都在這里一個人練,萬一練成了傻子怎么辦?”
傻子?顧白看著江魚心想,這妞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嘛。
“大魚啊,你說的有道理,不過打兩個混混也就是三拳兩腳,這和練習實戰(zhàn)反應能力有半毛錢關系啊,我讀書少,你別騙我啊。”
額,被顧白當面揭穿,江魚的一張興奮的臉垮了下來,再一開口,已經(jīng)是可憐兮兮了。
“師父,我手癢……”
終于是實話實說了,女孩這一刻的表情,可憐得像一只小貓。
好吧,顧白終于是心軟了。
“釣魚還是不能去釣魚的。”
“我陪你練手吧。”
少女的臉龐綻放了開來。
“Yeah,師父威武,師父霸氣!”
永河邊上,一男一女臨風而立,似乎是一場高手對決,突然,女孩動了,動作很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男孩奔去,起手變是一記炮拳,可謂是迅捷如風,攻勢如火了。
不過,眼看就要打中男孩的時候,那一拳卻是停了下來,然后是女孩抱怨的聲音。
“師父,你倒是動一下啊,你這樣我怕打中以后傷到你。”
顧白訕笑,本來還以為江魚和江大石一樣,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的實力了,現(xiàn)在看來,合著江魚每天叫他師父,都是叫著玩的??!
“江魚,你不用擔心我受傷,直接打過來就行了。”
女孩將信將疑地“哦”了一聲,退了回去,然后又是一拳打了過來,只是比之前的那一拳,明顯要軟了四分,合著女孩依然還是不相信顧白啊,沒辦法,顧白的身體素質,是怎么看,都很一般的那一種。
顧白無奈,看來還是得靠實力來自證雄風了。
在一拳到來之際,左手輕輕一擊,擊在了江魚手腕上,然后整個一拳都偏了出去。
女孩愣了一下,不過很快揚起左手,又是一拳打了過去。
顧白側身,一手抓住江魚的手,順著力的方向,引了出去。
又是一拳落空,江魚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前踉蹌了幾步,再回頭時,已經(jīng)是滿眼的大星星。
“師父,你是怎么做到的!”
“師父你原來這么厲害啊!”
“師父,快教我快教我!”
好熾熱的眼睛,差點就要把顧白給熱化了,趕緊是穩(wěn)了一穩(wěn)。
“你自己悟,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行,那師父小心了,我來了啊。”
終于是沒了顧慮,女孩一拳接著一拳,玩得不亦樂乎,顧白,倒也還好,不過,很快就不好了。
打斗,難免有一些身體接觸,放在以前混武道的時候,顧白也不會想這么多的,不過這一世,身體可是實打實的純情小處男了,接觸了幾次,卻是有些把持不住了。
女孩又是一腳踢過來,顧白手一接,一繞,江魚整個人就摔在了顧白的身上,纖滑有力的腰,手感簡直不要不要的,顧白喘氣粗了一下,然后就感覺到了女孩的扭動。
“師父,放開我,好癢啊。”
原來是顧白喘氣直接是搔到江魚的脖頸處了。
當然,鐵憨憨真的只是感覺癢,沒有什么其它的意思的。
又是一拳擊來,顧白引手,反向貼,然后女孩整個人又倒了下來,顧白一接,女孩的整個身體又全靠在了顧白身上。
咽了一口口水,手的位置,似乎放得偏了一點,撫到了一片溫柔,腦袋似乎要炸了。
又是一拳擊來,顧白卻是不動了,江魚整個人,沒剎住車,直接轟在了顧白的身上。
“師父,師父,你沒事吧,你怎么不躲啊。”
“啊,沒事,沒事,今天晚上吃的飯不太合口味,剛才肚子痛了一下,我們先休息一下吧。”
事實卻是,一個千年老妖怪的身體某一部位不太受控制了,為了避免尷尬,顧白才原地不動了。
慚愧啊慚愧,痛苦并快樂著。
永城周家,周天鴻今天一整天都沒去學校,昨天被江魚揍的傷痕,大概要明天才能徹底沒了痕跡,想起這幾天的遭遇,一臉陰沉。
按理說,這幾次的計劃都是挺好的,隱居幕后,找人逼江魚出戰(zhàn),找教導主任阻止江魚進場,可是有幾個意料之外,卻讓他有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
一個意料之外,就是江大石的實力了,連續(xù)找了五個武館車輪戰(zhàn),才能將其拿下。
第二個意料之外,就是江魚居然打贏吳東,這個意料之外,周天鴻至今依然不解。
第三個意料之外,就是顧白了,首先沒想到顧白和江魚的關系如此密切,其次沒想到,顧白將他設下的一個個陷阱,破得干干凈凈。
想著昨天在眾人的眼光下自己被打臉的情景,依然感覺到無比屈辱,不過江家現(xiàn)在是碰不得了,江大石者匹夫這兩頭還堵在永天武館找事呢,于是現(xiàn)在這份怒火唯一的宣泄口就只剩顧白了。
顧白,直接去找麻煩,他還真的不敢,不過周天鴻最擅長的就是挖坑了。坑,他已經(jīng)給顧白挖好了,明天就算顧白不入坑,他們也會把顧白給硬生生地逼入坑的。
等了一會,周天鴻開始打電話。
“喂,那件事李臨松給你說了吧。”
“說了的。”
“那你準備怎么樣了?”
“醫(yī)院的單子我弄好了,也給老師請過假了。”
“嗯,那你明天別出門了,不然萬一碰到一個熟人,這就是隱患。”
“好的,周少,我明天一整天都在家里,那也不去。”
“待會你看一下賬戶,錢我會讓人打過去的。”
放下電話,周天鴻一臉冷笑,最后一環(huán)已經(jīng)布置好,而明天,他的目標是,顧白的一條腿。
周二到來了,這一天,永城一種高三一班將會有一場與五班的籃球比賽。
不過這一天,班上卻空出了很多位置,有幾個位置,正是李臨松與另外幾個公子哥的,當然,那幾個人不來,也是正?,F(xiàn)象,不過還有一個人也沒到,卻是有些影響了,因為他是班上籃球隊的隊長,李漠。
中午的時候,一班開了一個小班會,盧青檸在給李漠打電話。
“喂,李漠,身體好了一些沒?”
“還是有點難受。”
“那下午的籃球賽,還有沒有辦法過來。”
“班長,這次可能真的來不了,抱歉啊。”
“沒事,身體重要,好好養(yǎng)病。”
電話打完以后,整個教室里面氣氛又凝重了一些,其實早上的時候就已經(jīng)給李漠打過電話了,只是想著,會不會有好轉,才再中午再問了一次。
班上有人開口了。
“班長,要不跟五班說,籃球賽先退了吧。”
“是啊,這籃球賽,本來就是李漠自己接的,結果自己卻不來了。”
“有沒有誰能補一下???”
“李臨松他們幾個都是會打籃球的,不過一個都沒來。”
說到班上的幾個公子哥,大家除了無奈,也真的不知道說什么了,關鍵是,就算說了什么,人家也不理會啊。
聽大家說了一會兒,盧青檸開口了。
“這樣吧,大家看有沒有誰會打籃球的,來幫忙一下,如果實在沒人的話,我就去把這場球賽退了。”
“勝負的話,大家就不要想太重了,重在參與吧。”
其實,就算李漠還在的話,一班基本上也是沒機會贏的,畢竟有時候,文化成績和體育成績是成反比的。
話說到這個程度,也沒什么好爭的了,不過,結果沒有太差,一個男生站了起來,是班上成績前五的何笙。
“籃球我會是會,不過大概有兩年沒摸過球了,不知道行不行。”
“沒事,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下午放學之后,一班與五班的籃球比賽開始了。
第一節(jié)和第二節(jié),比賽還算平和,一班以穩(wěn)定的差距,落后,不過到了第三節(jié)之后,隨著一個暫停,再上場的時候,五班的籃球場上的動作,突然變得狂野起來,不管是進攻,還是防守,還是籃板球,動作大了起來。
什么友誼第一,比賽第二,都是一個笑話而已。
眼看一班這邊不時有人跌倒,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再這樣打下去,會出事,盧青檸怒氣沖沖地跑過去找到了五班的班長。
“你們這是什么意思,是不傷人不罷休嗎?”
對方賠笑:“盧大小姐,不好意思,我們班上同學可能是太想贏了,抱歉啊,我馬上去和他們說一下。”
不過在這邊還在商談的時候,場上卻是已經(jīng)出事了。
在搶一個籃板球的時候,有人胳膊往外推了一下,有人身體失去了平衡,倒在了地上。
然后就疼得站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