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邏輯!神轉(zhuǎn)折!老天頭差點直接就笑了出來,就知道留在這,有熱鬧看,現(xiàn)在看來,真的精彩,這顧小崽子從來都是氣人不償命的。
顧白倒也不全是順桿子往上爬,得寸進尺,而是有時候,不給別人一個教訓(xùn),真的不會長記性,今天這禁足令解了,誰知道哪天又會有個什么由頭再來一個禁足令呢?
不過這放在楊素身上,就是赤果果的憤怒了,顧白在客人來的時候,擺臉色,她忍了,顧白讓她解禁足令,她也解了,可是這道歉算個啥,再這樣一讓再讓,越給顧白好臉上,她感覺,顧白還會得寸進尺。
就算有客人在場,楊素的臉色還是陰了下來,聲音也嚴厲了幾分。
“顧白,你不要忘了這是誰家了,你現(xiàn)在,至少還要在徐家待兩個月。”
話里面的潛在意思就是,這里是徐家,你只是一個借住的,如果你不懂味的話,未來這兩個月里,有你好看的。
赤果果的威脅。
顧白怕威脅嗎?大概是不怕的,不過卻沒有再和楊素對視,而是扭頭看向了天老爺子。
“天老頭,我告訴你一件事啊。”
所以顧白這是要找天爺告狀了嗎?楊素的臉露出了一絲冷笑,她有十分把握,天爺不會管徐家的事的。
不過,顧白沒有告狀,而是繼續(xù)不緊不慢地說了下去。
“在你還沒來的時候。”
“有人說。”
“我在永河那邊啊。”
說到永河,楊素的眉頭皺了一下,第六感告訴她,顧白不會就這么算了的,只是,卻一時半會猜不到顧白想說什么。
“認識的。”
“全都是一些。”
顧白的話語的速度越來越慢,眼中的笑意也越來越濃,這看得楊素的眉頭皺得越來越深,忽然,她想起了什么,整張臉全是驚恐。
她想起來了,顧白馬上要說的四個字是。
臭魚爛蝦?。。?!
這個臭魚爛蝦可是將天爺也包括進去了!
顧白張口了。
顧白要吐字了。
眼看著顧白就要將那禁忌的四個字說出來,楊素大腦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運轉(zhuǎn)起來,將臭魚爛蝦給截了下來。
“棋盤那邊,全都是一些老爺子,所以我們跟顧白說,和老爺子下棋的時候,要懂得尊老愛幼。”
一句話說完,楊素感覺自己耗盡了全身的力氣,背后已經(jīng)濕透了,只是,這危機依然還沒有解除,“臭魚爛蝦”被攔了下來,只是這個謊言,也隨時可能被揭穿。
顧白還在笑,笑得楊素膽顫,所以顧白到底想要什么?她想起來了,顧白之前要她道歉。
“顧白,我為之前下的禁足令給你道歉,之前是覺得你還沒成年,怕你誤入歧途,現(xiàn)在看來,是我想多了。”
“好了,天爺已經(jīng)等了很久了,快去吧。”
話,依然是體面話,只是,楊素看著顧白的眼神,充滿了哀求,她真的擔(dān)心顧白不管不顧,直接將臉皮撕破。
氣氛有些古怪,有些人的臉色也有些古怪,終于,顧白開口了。
“天老頭,走吧,林西小館。”
……
林西小館,直到坐下來的時候,天老頭依然是一臉古怪,都是人精了,如何能夠看不懂剛才的貓膩。
顧小崽子這個人,平時看起來和和氣氣,什么都不在乎的樣子,只是這生氣以后,可有些了不得,想著昨天陸欽的懷疑人生,和剛剛的楊素被逼到道歉,那叫做慘啊。
而且這手段也是厲害了,如果說昨天三個棋勝一步是技術(shù)活的話,那今天這個,可就是純粹的手藝活了,他天老頭只是往哪一站,什么都沒做,然后就被顧白將所有價值發(fā)揮得淋漓盡致,這個借勢,借得實在是老道啊!
“顧小崽子,你之前想對我說的話,是什么啊?”
對于顧白壓著什么寶,將楊素的臉都嚇綠了,天老頭還是好奇的。
“啊,沒什么啊,就是我舅媽說的啊,要尊老愛幼,行了,先說事吧,正事重要。”
顧白一句話直接翻篇過去了,他剛才,其實也就嚇嚇楊素而已。
顧白不說,天老頭也沒有太糾結(jié),直接說起了正事。
他是來請顧白幫忙下一盤棋的。
起因大概是天老頭家里在永城邊緣有一處礦產(chǎn),而珠城的林家在珠城那一端,也有一處礦產(chǎn),這礦產(chǎn)挖著到了邊緣處,就產(chǎn)生了糾紛,之前的一段時間,吵得很兇,后來兩家發(fā)現(xiàn)天老頭和林家的家主都是棋協(xié)的,于是就決定以棋來解決糾紛。
雙方都可以找棋手,不過棋手必須是本地人士,天老頭最初找的就是陸欽了,不過不小心發(fā)現(xiàn)顧白在隱藏實力,于是才有了后面的和陸欽的棋局,和今日的當面相邀了。
顧白聽明白了,不過言辭中,卻是拒絕之意。
“天老頭,我感覺,這個任務(wù),我可能勝任不了吧。”
勝任不了?如果整個永城,連顧白都勝任不了的話,那天老頭可以直接認輸了,瞄了一眼顧白,看到滿臉的雞賊,頓時明了,顧小崽子這是在坐地要價啊。
“顧小崽子,你這樣可就不地道了吧,今天晚上我剛幫你解了禁足,你就這樣對我,這朋友沒得做啊。”
“天老頭,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吧,你去我家,明明什么都沒做,什么都沒說,什么就叫你幫我解的禁足了。”
“顧小崽子,你這樣可就不對了吧,要不是我過去了,你還得禁足兩個月呢,還不趕緊感恩戴德一下。”
“天老頭,要不是有事找我,你會去我家?別什么功勞都往自己頭上戴好吧。”
包間里面,畫風(fēng)突變,本來是在好好說事,突然就變成一個老狐貍和一個小狐貍在扯皮了。
執(zhí)拗了一下,天老頭退了一步。
“行,你說個數(shù)字吧,我也小氣人,你說多少我都答應(yīng)你,行吧。”
看著天老頭這個故作大方的姿態(tài),顧白一臉鄙視,騙小孩呢,誰不知道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顧白的表情,天老頭讀懂了,老臉卻是一成不變,繼續(xù)忽悠了。
“要不,我?guī)湍阒圃禳c機會,將我家孫女拿下,你要知道,我就這么一個獨苗孫女,以后全部家產(chǎn)都是她的了。”
“而且,我家孫女,人長得漂亮,性格好,成績還特別優(yōu)秀,真是便宜你小子了。”
漂亮孫女,全家家產(chǎn),換一個沒有閱歷的人,估計就屁顛屁顛地答應(yīng)了,不過顧白可不是這種小傻子,這尼瑪明顯是在畫大餅,而且還是九成吃不到的餅。
“天老頭,要不現(xiàn)在把你孫女找過來,我們先簽一個婚約吧。”
果然,被顧白當面揭穿,天老頭答不上話了。
顧白倒也不急著開口,夾了一片肉,放入嘴中,慢慢嚼著,不就是比耐心么。
天老頭也在吃肉,不過吃著吃著就感覺不那么有味道了,再看看顧白,一臉愜意,天老頭十分懷疑自己不是在和一個高中生在討價還價,又等了一圈,顧白還是不開口,天老頭終于是等不下去了。
“唉,本來想著我們都是老朋友了,不管怎么說互相幫忙都是應(yīng)該的,為什么偏要分個清清楚楚呢?”
“行吧,顧小崽子,你幫我這個忙,以后你只要在永城,我都罩著你,如何?”
天老頭的前半句,直接被顧白忽略了,屁話!至于后半句,可就有些心動了,現(xiàn)在在永城,徐家指望不上,還真沒什么用得很順手的保護傘,天老頭開的條件,可就碰到顧白的心坎了,筷子終于停了下來。
“天老頭,你確定能罩得住我。”
“在永城,有我在,包你過得舒爽。”
“那,成交。”
……
明天就是北清大學(xué)的特招了,整個永城一中都壓抑了下來。
昨天晚上顧白吃了一整個烤紅薯,是用兩個鹵雞腿換的,江魚說很喜歡。
似乎有些越來越習(xí)慣有鐵憨憨江魚的晚上了,不管有多少心事,看到江魚之后,都會感覺整個人輕松了下來。
顧白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原來江魚也報了北清大學(xué)的特招,是武道系的。
于是這天,整個班,似乎就只有顧白是閑著的了。
好不容易混過了一天,吃過晚飯,顧白就直接出去遛彎去了,經(jīng)過昨天晚上的事,果然是沒有人再阻止了顧白外出了,大概是眼不見心不煩的那種心態(tài)吧。
這天顧白沒有先去棋盤,而是直接去了江魚練武那里,畢竟女孩明天要考試,顧白覺得,自己有必要安慰一番。
不過現(xiàn)實卻再次打臉了。
“江魚,緊張嗎?”
“不緊張啊,為啥要緊張呢?”
“明天不是北清大學(xué)特招嗎?”
“特招就特招唄,為啥要緊張???”
為啥要緊張?顧白突然感覺,他也回答不上來了,想了一圈,顧白終于知道怎么接這個話題了。
“學(xué)校里面的周天鴻不是很厲害的嗎?”
周天鴻的話,顧白沒有怎么接觸過,不過也是永城一種挺有名武道天才。
“還行吧。”
“那你有沒有什么危機感?”
“為啥要有危機感???”
“因為周天鴻很厲害啊。”
“我揍過他。”
……
顧白感覺自己又被噎了一下,不得不說,這個姑娘確實是學(xué)武的料,連說話都這么簡短霸氣,只是在學(xué)校同學(xué)的口中,周天鴻不是和江魚齊名的天才么,怎么突然就被揍了。
“你和周天鴻打過?”
“打過啊,有一個星期天,他約我在外面比試的。”
“那我怎么沒聽到風(fēng)聲???”
“打完之后他求我不要說出去,然后我就沒說出去了。”
……
顧白算是聽明白,這個周天鴻吧,大概也是有點小雞賊的人吧,偷偷地約江魚出來,偷偷地打,最后偷偷地把事情隱藏了過去,于是在學(xué)校的天才之名,就保住了。
不過習(xí)武嘛,可不是誰越有心機越厲害的,越取巧越容易出問題,大概也只是江魚這種心無旁騖的鐵憨憨最合適了。
聊了一會,到了練武的點了,江魚停了下來,就走到熟悉的位置,練武去了,顧白則是跟在江魚身后,也動動生銹了的身體。
永河邊上,少男少女,翩翩起武,頗有種神仙眷侶的感覺。
不過,只是十分鐘,練武就被打斷了,是一個電話,然后顧白就看著女孩臉色突變,收拾東西,就開始狂奔了。
那是顧白從未見過的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