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歲月蹉跎,就在李鐵國重新上車半年后,他已經(jīng)將許芳齡深埋在心底后,突然她又出現(xiàn)了,或許這就是宿命,也是劫緣,
五三年中,有一個值得所有中國人慶祝的事情,也是所有炎夏子女的驕傲,那就是抗美援朝戰(zhàn)爭中國打贏了,三八線外,美軍永遠無法再踏足半步,當時作為頭號超級大國,自稱世界領袖,領先中國一百年的美國,戰(zhàn)敗了,從牙齒武裝到腳跟,號稱不敗神話的美國軍隊,第一次,輸?shù)袅耍?/p>
馬克•韋恩•克拉克,美國第三任抗美援朝總司令曾說,他獲得了一份不值得炫耀的榮耀,成為了第一個在沒有戰(zhàn)勝情況下簽署停戰(zhàn)條約的美國大統(tǒng)領,
而戰(zhàn)爭也是殘酷的,中國軍人能在抗美援朝的戰(zhàn)場統(tǒng)領世界頭號強國,曾經(jīng)的列強壓制在三八線以外,也是付出了很沉重的代價,十多萬志愿軍戰(zhàn)士血灑外疆,保家衛(wèi)國,為黨盡忠,可歌可泣,也正是他們的英勇和無畏,給美帝以警訊,讓美帝在以后的歲月里,不再敢對中國動以武力,英雄們的事跡值得千古流傳,他們的舍身取義是值得的,也是受人敬仰的,就連美軍在內(nèi),也對中國戰(zhàn)士不怕犧牲的精神而震撼,他們是永不磨滅的英雄!
而戰(zhàn)爭打完了,戰(zhàn)士們的表彰大會也已經(jīng)提上了日程,隨之鐵路司機的表彰也開始了,我段英雄人物楊洪鈞1951年赴朝,擔任1885號機車司機機長,曾冒著敵人的掃射和轟炸,搶救了7次機車和軍列,讓1885號機車在抗美援朝期間從未發(fā)生過任何事故,防止事故9起,榮獲了朝國民主主義共和國二級戰(zhàn)士勛章,鐵道部一等功,我段英雄人物付連發(fā)榮獲抗美援朝二等功,他倆人受到了朝國人民偉大領袖金日成和中國人民志愿軍總司令員彭德懷的接見,同軍人們一起在沈陽參加了慶功宴,我段出色的完成了軍事運輸任務,還有20名職工分別榮立一二三等功或集體功,但值得我們深切懷念的是在戰(zhàn)爭中,我段職工王憲章,李廣順,張柏云,劉寶,李殿文,苗連舉等同志遭到敵機鴻爪光榮殉職,還有一些同志身受重傷,
而當時中國人民志愿軍立功人員的獎章勛章比較特殊,國家只向全體志愿軍官兵頒發(fā)了“抗美援朝紀念章”,沒有頒發(fā)過戰(zhàn)功獎章和勛章,因為當時我軍還沒有統(tǒng)一的獎章和勛章,但戰(zhàn)士們的戰(zhàn)功都是記下了的,等到1955年頒發(fā)的“八一勛章”“獨立自由勛章”“解放勛章”等,便是頒發(fā)給1949年9月30日前參加我軍的有功人員的。而朝國則頒發(fā)的則是“金星獎章”、一二三級“國旗勛章”、一二三級“自由獨立勛章”,一二三級“戰(zhàn)士榮譽勛章”,
那會在段里的李鐵國,聽完戰(zhàn)爭打贏了,心中也是很激動,甚至還特意去賣了點甜果子吃,自己慶祝了一下,而也就在李鐵國輪休,在素宿舍吃甜果子的時候,突然有人進來了,當時曾老三在當班開車,所以李鐵國知道是別人,于是便站起來看了看,
“鐵國,外面有人找你!”
進來的不是別人,是段內(nèi)保衛(wèi)科的大爺,他看見李鐵國后,指了指大門方向,
而此時李鐵國一聽,站在原地遲疑了一下,隨后滿臉困惑的往出走,甚至還有點懵,能在門口等他的,肯定不是鐵路段內(nèi)的人,也不會是上級領導,可他在外面也不認識什么人啊?更沒有什么親戚,難不成是媒婆?可媒婆不都是晚上來嘛,也不應該大白天的來啊,白天正??墒枪ぷ鲿r間啊,
一直等李鐵國快走到大門口的時候,李鐵國還是想不出來能有誰來找自己,當時社交很簡單,他認識的人就那么多,數(shù)都數(shù)的過來,
出了大門之后,李鐵國站在門口看了一眼,段大門前就一個人,站的還挺遠的,還是個女孩子,于是李鐵國也不好意思盯著人家看,于是來回向四處看了幾眼,最后在眼角余光中,他發(fā)現(xiàn)那個女孩子朝自己走了過來,
當時李鐵國心里其實已經(jīng)知道找他的是那個女孩了,可他還是裝著不知道,來回看,一直到那個女孩走到他面前后,他才瞄了一眼個女孩子,于是他愣住了,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許芳齡本人,此時她沒有穿醫(yī)生的白大褂,而是穿了一身的灰土色的中山裝,看上去衣服很肥大,顯得許芳齡倒是更加瘦小了,
“打擾到你工作了吧,真不好意思啊!”
許芳齡看見李鐵國出來后,站在原地表情略顯得猶豫了一下,可隨后卻還是走了過去,并且表情也有些難為情,一看就是有什么事情,可卻又有些說不出口,
“啊不不,我輪休,這會不用工作的!”
李鐵國見是許芳齡,于是便趕忙擺了擺手,雖然內(nèi)心很不解,可臉上卻也很熱情,絲毫沒有任何的疏遠,更沒有怨恨之意,并且這回見面,李鐵國就顯得大方了很多,畢竟他已經(jīng)沒有任何其他的想法了,所以他們的見面就像是朋友之間的見面一樣,
“我...有個事情,想向您問一下!”
許芳齡這會見李鐵國還挺客氣的,于是心中便也輕松了很多,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長發(fā),像個小女孩一樣,
“你說!”
“我弟...他有機會進鐵路工作嗎?”
李鐵國語氣爽朗直快,而許芳齡則滿臉沉思,表情略顯苦楚,
“這...這個你不應該問我啊,你也是鐵路單位的,問領導?。?rdquo;
李鐵國對于許芳齡的提問,表情微愣,心中有些不理解,可嘴上倒是回答的挺快,畢竟這種事情他確實無法回答,要是許正義問,他或許還是之前的那番話,因為許正義不是鐵路職工,是個學生,所以肯定不太懂,而許芳齡就不一樣了,她也是鐵路的,所以很多事情都應該明白,她來問,李鐵國不知道什么意思,而且在之前的時候,許正義不是還說過他姐讓他服從組織安排嘛,可現(xiàn)在他姐卻......
“嗯...我弟他不是學醫(yī)的,醫(yī)院肯定是進不去的,所以我想在路局方面...”
許芳齡一邊講這話,一邊表情更加低沉且為難,并且說到最后還有些試探的意思,似乎意思很明顯,就想知道李鐵國有沒有什么法子,或者說法,
“這你得找領導問問呀,要是領導要人,應該能有希望的,只是鐵路專業(yè)性這么強,你弟又是學紡織的,為什么不去紡織廠工作啊,去紡織廠多好啊,再者我就是一個工人,具體情況,真不清楚的呀!”
李鐵國實話實說,倒也一點都不妄自托大,表情還很無奈,但他內(nèi)心可是挺好奇的,到底是為什么,能讓許芳齡來這里找他問這個事情,一則她怎么改變自己想法了,二則鐵路職工那么多,她又是醫(yī)院的,認識的人肯定也不少,為何能問到自己這里呢?
而許芳齡聽完李鐵國的話后,表情更加難堪了,甚至都可以說是有點苦瓜臉了,但這倒和李鐵國沒關系,只是她們里的事情和她弟,讓她太煩心了,所以最后許芳齡點了點頭,勉強的笑了笑,有些強顏歡笑的樣子,
“你說的對,是我太著急了,但也請你幫忙問問你們屋兒的吳哥,看看有沒有什么工作比較適合我們家正義的,如果能找到一個,我們家以后肯定年年都去拜訪他!”
許芳齡內(nèi)心早已亂的不行了,所以這會說話也是東一句西一句,說著說著又提起了曾老三,而后還一臉感謝的樣子,而李鐵國見許芳齡這個樣子,皺了皺眉,問她許正義這是怎么了?為什么還要去找吳哥呀,學校不是直接就分配了嘛,
“我弟...我弟他學校是直接分配了,可他不太愛去,您幫忙問問唄,謝謝你了!”
許芳齡見李鐵國的勢頭是要問個究竟,于是便吞吞吐吐的想了幾秒,之后擺了擺手,還笑了笑,樣子倒是好像真就這么回事一樣,
可李鐵國也不是傻子,心虛的話還是能感覺的出來的,但他見許芳齡既然不愿意說,他也就不好意思在繼續(xù)追問下去了,畢竟這沒準就關系到人家的家事了呢,李鐵國一個外人,多問豈不是很不好的,
等許芳齡說完話,走了之后,這一次的見面重逢,讓李鐵國有種不太一樣的情感,似乎當他再一次看見許芳齡之后,突然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好似親切,久違,卻似不甘,落寞,
而更多的則還是敞亮,很舒心,就向他第一次見到許芳齡的時候一樣,那會他開著火車,在抗美援朝的戰(zhàn)場上,什么想法都沒有,就是同志,有什么說什么,就算是直視著對方的雙眼也不會有任何的緊張,看到只有清澈和信任,不像后來,也怪曾老三他亂弄,搞的李鐵國好像是個別有用心的賊人似得,見到徐芳齡后都心虛的直緊張,
而李鐵國自己也愈發(fā)明白了一個道理,愛情這種東西,是不需要太多裝飾和辦法的,與其預謀已久,還讓人懷疑猜測,不如順其自然,這種事情不就是水到渠成的嘛,
等到晚上的時候,李鐵國在宿舍里收拾行裝,今晚半夜他就得輪班上車了,而也就是這會,曾老三回來了,他開了半天的車,一直瞭望,也算挺累人的,所以到宿舍就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