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見面就如此不客氣的言語,頓時讓家里的氣氛變得更加的古怪。
陳雅竹也是因此皺眉。
對這個看不起楚歌的家伙印象瞬間變得很是糟糕起來。
“雅竹啊,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此刻,梅淑儀一臉溫柔的笑,完全沒有覺得之前的事情有什么不妥。
她緊緊挨著朱子云,隨后起身,開口說道:“來,楚歌,坐,這是我的侄子,張俊杰,剛從美利堅的斯坦福畢業(yè),拒絕了華爾街好幾家金融寡頭的邀請回來,現(xiàn)在自己創(chuàng)業(yè),做環(huán)保方面的,也算是小有成就。這侄兒什么都好,就是說話直,楚歌你不要生氣啊。”
梅淑儀帶著笑,看了一眼楚歌,再看著陳雅竹,說:“我今天帶俊杰過來就是介紹你們兩個認(rèn)識,先熟悉一下,雅竹你是極為優(yōu)秀的精英,也應(yīng)該找一個同樣優(yōu)秀的精英伴侶。”
這話說出來,屋內(nèi)氣氛頓時變得詭異起來。
陳雅竹和楚歌現(xiàn)在還是夫妻,而且關(guān)系似乎還有所緩和,現(xiàn)在,梅淑儀竟然是堂而皇之的帶著自己的侄兒過來……相親?
陳雅竹頓時變了臉色,朱子云卻面色如常,很是四平八穩(wěn)的喝茶。
顯然,梅淑儀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
“沒什么好認(rèn)識的,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他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雖然和朱子云存在諸多矛盾,陳雅竹內(nèi)心還是對親情有所渴望。
可惜,這一次朱子云的表現(xiàn)再次讓陳雅竹心涼。
尤其是張俊杰這種眼高預(yù)定的所謂精英,更是一點都不合陳雅竹的眼光。
“雅竹,我們也是為了你好,不忍心看著你就這樣受苦,女人是可憐的,一定要找一個良配。難道,你想要和這樣一個廢物過一輩子?女人的大好年華可就那么幾年啊。”
梅淑儀有些苦口婆心的樣子,對陳雅竹無比關(guān)心的模樣。至于楚歌?隨便踩,隨便羞辱,對這種廢物,需要顧忌他的感受?
“俊杰是我看著長大的,各方面都好,你們結(jié)婚,也是強(qiáng)強(qiáng)聯(lián)手,到時候俊杰會放棄他自己的產(chǎn)業(yè),加入衣品天成,專心協(xié)助你,到時候你們肯定是神仙眷侶,羨煞旁人。”
梅淑儀似乎已經(jīng)陷入了沒好的想象中,整個人都顯得精神百倍。
“你……但凡有點自知之明也不應(yīng)該這樣一直耐著不走,雅竹的幸福,耽擱得起么?這里有兩百萬,拿著滾蛋。”
張俊杰倒是一點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直接強(qiáng)勢開口,順帶著輕蔑無比的扔了一張卡在楚歌的面前。
“滾。”
說話的不是楚歌,而是陳雅竹。
她此刻渾身顫抖,激動到了極點,顯然是被氣得不行了。
她對朱子云的唯一一點念想似乎都已經(jīng)破碎消失掉了。
“雅竹,不用不好意思,我們知道你怕名聲不好聽,大家和平分手,誰也不欠誰,不是么?”
梅淑儀開口說道,絲毫不在意陳雅竹氣得渾身顫抖。一邊,用力掐了朱子云一把。
“對啊,雅竹,爸實在是受不了你的幸福毀在這樣一個男人手上,把婚離了,至于和俊杰的事情,就看你們年輕人自己的緣分了。”
陳雅竹皺眉,看著自己的父親,心中悲涼一片。
“對了,楚歌是吧,我們還沒有認(rèn)識一下呢,至于錢的事情,我們可以再說。”
張俊杰此刻卻突然對著楚歌伸出了手,打算和楚歌握手。
他從來沒有將楚歌放在眼中。
覺得和楚歌競爭簡直就是對自己的羞辱。
但是他現(xiàn)在也意識到了一點,那就是陳雅竹臉皮薄,這樣急切的逼迫,恐怕會適得其反。因此,張俊杰才想要緩和一下關(guān)系,等下來后單獨突破楚歌這邊。
這個廢物守著天仙一樣的老婆也不能睡,死皮賴臉的無非就是想要更多的好處。
錢打發(fā)就是。
“還是算了吧。”
楚歌有些靦腆的笑了起來。
“我沒啥本事,就是力氣大,發(fā)飆起來連我自己都怕,就說之前有個方杰調(diào)戲我老婆,被我給直接揍了,可慘了。”
楚歌的話讓張俊杰一愣,隨后,再次笑著說道:“真會開玩笑,不會連握手都不愿意吧?我們也算是親戚,不會這么不給面子吧?”
“好吧,既然你這樣要求了。”
楚歌有些無奈,開口說道。
心里面覺得張俊杰其實挺幼稚的。
無非就是突然想起要用握手讓自己丟臉。
看來,所謂的斯坦福什么的也只是他家人給他鍍金強(qiáng)行安排的了。
這些情敵,沒一個能打的。
和楚歌想象的一樣。
張俊杰顯然對于自己的力氣很有自信,在握手的瞬間就爆發(fā)出來的最大的力量。
似乎要在一瞬間捏碎楚歌的手骨,讓楚歌狼狽慘嚎,沒有半點適應(yīng)回神的機(jī)會。
可惜,楚歌一臉淡定平靜,似乎看不出半點疼痛和不適應(yīng)。
這讓張俊杰相當(dāng)?shù)囊馔?,隨后,更是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了,他不信自己的搏擊底子在楚歌面前會什么用處都沒有。
但。
結(jié)果依然是毫無反應(yīng)。
楚歌依然是一臉平靜淡定。
臉色疑惑的看向了陳雅竹:“這位,該不會喜歡男人吧,怎么抓著我的手不放呢。”
張俊杰臉上一紅,惱羞成怒的看了楚歌一眼,隨后,收回手來,滿是陰沉笑容。
而就在這時候,似乎是因為用力過猛,張俊杰的手臂肌肉開始兇猛的彈跳了一下,然后,竟然不受控制的朝著邊上揮舞。
啪。
兇狠的耳光聲響起。
所有人都愣住了。
之前一直給張俊杰加油助威,眼神暗示張俊杰對楚歌下狠手的梅淑儀竟然是被張俊杰狠狠抽在了臉上。
這他媽的,什么鬼?
“姨媽,您沒事兒吧?”
張俊杰嚇傻了,看到梅淑儀一張臉?biāo)查g腫了起來更是音調(diào)都變了。
“是你,一定是你,都是你這個災(zāi)星,要不然,我不會這樣的。”
張俊杰大怒,指著楚歌呵斥。
“你自己兇殘打人,關(guān)我什么事?話說,你不趕緊送醫(yī)院?臉都腫了啊。”
楚歌一臉無辜的樣子。
“雅竹,這就是你看重的人?純粹就是野人,你愿意和一個野蠻粗俗至此的人生活在一起?俊杰年輕有為,前途遠(yuǎn)大,不管你同不同意,都需要按照我說的去做,馬上和楚歌離婚,你和俊杰可以開始約會,先去看場音樂會,票都已經(jīng)買好了。”
朱子云心疼無比,對陳雅竹的聲音也是大了起來。而張俊杰也一臉盛情款款的對陳雅竹展開邀請。
純粹用親情當(dāng)成武器,讓一切都成為鬧劇了。
“對啊,我是野蠻人,之前才揍了方杰一頓,讓那小子哭爹喊娘的,不過,你老婆的事情可和我沒關(guān),大家都看著是張俊杰大義滅親的啊。”
楚歌的話讓現(xiàn)場安靜了一瞬間。
梅淑儀忍著疼,有些漏風(fēng)的問:“方杰?哪個方杰?”
“他說他老子是方大同,很囂張的家伙,對我老婆不規(guī)矩,我直接動手揍人了。那家伙,真沒用。”
楚歌開口說道。
頓時,朱子云這邊都是臉色一變。
張俊杰的手也僵硬了,臉色更是變成了慘綠色。
“看音樂會啊,真是太客氣了,那我先代我老婆答應(yīng)了啊。”
楚歌似乎什么都沒有察覺到一樣,帶著笑,直接要接受張俊杰的邀請。
“那啥,我還有點事情,音樂會暫時去不了了,既然喜歡,還是楚歌你帶著雅竹去看吧。”
張俊杰干脆放手,一臉義正言辭的開口說道。
至于之前對陳雅竹的欣賞和追求,那純粹就是幻覺,看錯了吧。
“真是災(zāi)星,哈~幸好夠蠢,要不然,我們就慘了,成背鍋俠了,走吧,老朱,浪費(fèi)表情,我還以為是一樁姻緣,差點把俊杰推進(jìn)了火坑,真是晦氣。”
蒙著臉,梅淑儀一臉嫌棄的開口說道,滿是不屑和不爽。
“傻子,那你就好好享受啊。”
梅淑儀一臉可憐的看著楚歌,開口說道,隨后就要傲然走人。
“雅竹,那后面到底怎么樣了,沒事兒吧?我就說,你不應(yīng)該和這種廢物產(chǎn)生聯(lián)系的。”
到底是自己的女兒,朱子云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
對啊。
梅淑儀的眼睛亮了起來,得罪了方家,陳家該是如何凄慘的呢?
真會裝,自己之前差點沒有看出來,看來是陳雅竹故弄玄虛,好拉自己進(jìn)來背鍋,真是夠陰險的。
一時間,梅淑儀連自己臉都不管了,八卦之火熊熊燃燒,想要知道陳家現(xiàn)在到底是多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