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第一次見到這頭鬼尸的時候我們已經(jīng)察覺到有些不對,但是一直不知道異樣在哪,直到那股邪氣被八門縛魔陣轟出后我們才知道,這頭鬼尸剛出來應(yīng)該就被人喂過了,尸身之中隱藏了一股邪氣。
我們盯著燃燒的鬼尸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馬勇才死了一天就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拿假的槐木釘給劉茂學(xué),故意把鬼尸給放出來,然后再養(yǎng)這鬼尸,江大河說對付這樣的異尸用火最管用,本來十拿九穩(wěn)的事情就因為被喂過而變得異常兇險,還好江大河經(jīng)驗老道,如果是我這樣的菜鳥恐怕已經(jīng)命喪黃泉了。
而且這人懂一些邪術(shù),至少知道怎么養(yǎng)邪!我想到第一個人就是劉茂學(xué),他常年做法式,肯定多少都懂得一些,不過劉茂學(xué)都已經(jīng)半死不活了,怎么可能再弄這些詭事呢?再說他也沒這樣做的道理,馬勇尸變從棺材里爬出來,他可是要以死謝罪的,可除了他這又是誰搞這些鬼名堂呢?
鬼尸被燒得吱吱作響,冒起了陣陣黑煙,沒一會這洞中就待不下去了,我和江大河急忙想收拾了東西離開這里,可是剛站起來就聽見洞口處有響動,我們以為又有變數(shù),趕緊警覺起來,然而洞口處一個影子閃過,朝外跑去。
是個人!
我和江大河提著包就往外面追去!江大河跑了兩步就摔了個狗吃屎,看來還是沒休息夠,元氣沒恢復(fù)過來導(dǎo)致手軟腳軟,我瞅了他一眼,他抬著頭一臉堅毅的說:“別管我!快追!沒準(zhǔn)就是這養(yǎng)邪之人!”
本來也沒想管江大河,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膽子,一心想要抓到這人,憋了一股勁的往外追,現(xiàn)在想想我當(dāng)時也是欠考慮,對付鬼尸的時候體力消耗了八九成,道法上又是個半吊子,如果這人真是不懷好意,那我追上了拿什么和他斗?不就是送死嗎?
當(dāng)時只想到要是抓到這人問個明白,沒準(zhǔn)這馬蹄溝的謎團或許就游刃而解了,可是等我從洞口出來后就懵了,這周圍雜草密林,根本看不出這人朝什么方向跑的,我在周圍想尋一絲痕跡,可是找了半天都沒有任何收獲,我對此十分不解,難不成這人會飛?
沒幾分鐘江大河一瘸一拐的從洞里走了出來,看見我呆站在洞口急忙問我:“人呢?”
“跑了。”
“往哪跑了?追??!”
我說追個屁,往哪追?我和那人不過十幾米遠(yuǎn),跑出來居然連個人影都沒瞧見,要是這人鉆了樹林草叢,多少也應(yīng)該有點動靜吧,可偏偏就是啥都沒有。
江大河哎的一聲嘆就又坐在了地上,然后脫了鞋拿出藥膏來揉他那個臭腳。
我看著山下的馬蹄溝,若有所思,江大河看我盯著馬蹄溝看,便問我是不是又想你的那個美女官家了?
你還別說,我真的是在想她,我對江大河說:“我們來這溶洞誰知道?”
江大河一聽,猛然站起身來,怔怔的說:“我們來的急促匆忙,也就秦姐和單雪凝知道!”
我搖了搖頭,說還有這個養(yǎng)邪的人也知道我們要來,不過應(yīng)該不知道我們什么時候來,又或許這個養(yǎng)邪人一直在等我們,可如果我們看到的是那養(yǎng)邪人,為什么在我們對付鬼尸的時候不出來呢?不是想要置我們于死地嗎?
如果不是養(yǎng)邪人,那就是單雪凝或是秦姐?一個官家人,一個村中婦女?他們難道和這鬼尸有關(guān)系?
江大河回道:“這還不簡單?鬼尸雖然是被這人養(yǎng)出來的,也不見得這邪物會聽他的話,就算當(dāng)時他出來和鬼尸一同對付我們,我們完蛋后想必也要被這鬼尸所殺,當(dāng)然不敢出來,如果這人真有本事讓鬼尸聽他的話,那殺我們兩個還用得著鬼尸嗎?還會躲著不出來嗎?”
這胖子平常滿嘴打炮沒句正話,沒想到這時分析起來還很有道理。
鬼尸已死了卻我們一樁心事,江大河對付鬼尸沒有受傷,反而追這神秘人把腿摔傷了,腳踝處腫的像個饅頭,我從旁砍了一個樹丫給他做拐杖,然后又從另一邊扶住他,上山的時候我們也就花了半個多小時,可下山就用了快兩個小時,江大河走一步就叫一下,走兩步就要停一停,可這也沒辦法,要是我背的動也不至于他那么痛苦了。
我們兩人背著桃木劍,渾身臟兮兮的走在村街上,一些村民看了在旁議論紛紛,很多不解的是我們兩個販牛的一夜之間怎么就變成先生了,要不就是說我們在馬蹄溝搞詐騙,反正說我們好話的人不多。
我們也沒精力再去做辯解,只想先回秦姐家休息片刻。
秦姐抱著孩子在門前和幾個村民嘮嗑,見到我們后一臉的驚喜,抱著孩子朝我們跑了過來,我都開始想象她第一句話一定是,太好了你們沒事!
“馬勇真的變成鬼了?被你們找到了?”秦姐眼睛瞪的老圓,一臉幸狂的問我們,看著秦姐一臉親切的樣子,我覺得她應(yīng)該不會害我們。
看來馬勇變成什么東西,是否存在的吸引力比我們的安全重要多了,我自嘲了笑了一笑,說:“還好只是傷了大河的一只腳。”
秦姐把小孩放下來,和我一起把江大河扶了進去,然后又給我們倒水做飯,我邊吃邊說,把我們?nèi)绾握业焦硎蛯Ω豆硎氖虑橄裾f鬼故事一樣說了一遍,秦姐也最喜歡聽這個。
吃飽喝足我和江大河就進房間想休息一會,可是還沒躺下就聽見單雪凝的聲音。
她問秦姐我們回來了沒有,我一聽她問起我們心里還挺感動的,好歹有個人關(guān)心我們的死活了。
可沒想到單雪凝進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徐三死了!被什么東西咬死的!
我和江大河同時愣了神,相視一眼便趕緊隨單雪凝去查看!
路上單雪凝說徐三死的蹊蹺,脖頸處有兩個牙窟窿,不知道是被什么咬死的,我想到你們說的邪物,我猜想會不會是這個東西,所以沒多想就來找你們了。
兩個牙窟窿!不是這邪物還能是啥,我們不由的加快了腳步,我也等不了江大河,將他甩在后面。
徐三的家門口站著一群人,可是沒一個進去的,倒不是不敢進,而是因為徐三家太難聞了,單雪凝在我們之前就已經(jīng)了解到徐三是村里的混子,獨自住在村頭,父母雙亡后徐三就靠給人家打零工過日子,可是徐三好賭,有一塊錢都要賭個五毛,在村中這家混兩口飯,那家混口湯的,還時不時的跑到人家地里偷點土豆白菜,村里人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單雪凝還問出徐三最后出現(xiàn)的時段,很多人表示最后注意到徐三是他被馬老大打,之后出了馬老大家后就沒人去關(guān)注了,像徐三這樣的人除了給人找麻煩有存在感外,平常誰還會想到他?
石杰站在徐三的家門口,看見我和單雪凝后自覺的讓出一條路來,我和單雪凝捂著鼻子就走了進去,徐三歪著腦袋一臉驚恐的倒在床上,那樣子分明是看見了什么害怕的東西,床上的一灘血跡已經(jīng)干了,脖頸處有兩個牙窟窿,而且傷口周圍伴隨著紫青,我學(xué)著江大河的樣子用手指頭去戳了一下傷口,軟的。
我站起身來,單雪凝問我:“是你們說的那個東西嗎?不是野獸什么的?”
我點了點頭,說:“肯定是那個邪物,沒想到這東西這么快就開始攻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