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剛走我嘆了一口氣坐下,江大河用怪異的眼神瞅著我問:“你是不是有案子在身上?怎么見到他們慫得像個鵪鶉一樣,要是你真有案子在身我還真不敢讓你跟著我,借這個機會該坦白的就坦白,爭取寬大處理。”
我喝了一口水說:“放你的屁,老子干凈的很,只是以前被我?guī)煾刚f的事嚇怕了,我們干這行說實在的要理說不上,要依據(jù)提供不了,若是真有人說你詐騙,我們那套有幾個能信的。”
“那你也不能慫成那樣,一看你就有問題,小術(shù)啊,我看你還是社會經(jīng)驗太少,你這樣容易被人騙,知道不。”
我瞪了他一眼,心想我目前就被你騙過!騙得我快破產(chǎn)了!
秦姐聽我們說話一愣一愣的,半餉才問:“你們兩個真是買牛的?你們詐騙誰了?”
糟了!光顧著說話,沒注意秦姐還在邊上,江大河急忙打馬虎眼:“我們說有些賣主價錢談不攏,不講理還告過我們詐騙,你說說我們就販個牛,能詐騙啥。”
“我看也是,要是你倆能到馬蹄溝搞詐騙的話也真笨死了。”
晚上小孩睡得早,秦姐給我們說了兩句話就去招呼孩子和老人了,我和江大河也回了房間,心一靜下來就覺得異常疲憊,沒一會我倆就睡著了。
鄉(xiāng)下的夜靜得出奇,下過雨的空氣透著一股土香味,吸吐之間都無比順暢,江大河一個呼嚕都沒打,想必也是通了嗓子順了氣,我由于深夜起習(xí)慣了,到了那個點自然就要醒,可是睜眼的時候身子就像塊石頭一樣,怎么也移動不了,就在我想翻個身的時候就見到窗外一個黑影閃過,這三更半夜的誰還在外面瞎逛?我腦袋里“嗡”的一下,然后整個人都精神了!難不成是那殺人犯來了!
此時我就想努力的把身子撐起來,可是一點力氣也使不上,張嘴想喊江大河,可是卻出不了聲!我馬上意識到被鬼壓床了!而此時那個黑影又回來了,就站在離我不到兩米的窗前一動不動!
我眼睛好像被蒙了一層霧,根本看不清是什么人,我渾身都是冷汗,心里害怕急了,他莫非是看見我睜眼了,以為我看到了他的樣貌,是回來殺人滅口的?
巨大的恐懼感如潮般襲來,面對鬼我都沒有如此害怕過,沒想到一個殺人犯就快把我的膽嚇破了,腦子里滿是電影上那些變態(tài)殺手的影子,然而那個黑影就那么靜靜的對著我,這感覺就好像有個人用槍指著你,而你卻不知道他什么時候開槍要你的命。
我心中雖然無比懼怕,可是依然在努力的想移動身子,哪怕能動個指頭也行?。∵@時候我突然想起師父教過對付鬼壓床最快的方法,咬舌尖!
舌尖血至純至陽,人體陽氣最盛的地方就在舌尖,我沒多想,憋著勁就咬了下去,頓時一股腥甜的味道就沖了出來,同時一陣鉆心的痛蔓延到整個頭部,我從沒想到咬舌尖會是這種劇痛!
瞬時,忍著痛我卯足了力氣對著身上就吐了一口舌尖血,也就這半秒時間,渾身上下那種詭異的束縛感瞬間消失,我沒多猶豫馬上大喊。
“江大河!?。?!”
我這一喊是使出了渾勁,猶如寂靜中的一聲震天鼓,江大河好似詐尸般“蹭”的就坐了起來!
“怎么了!怎么了!”
我指著窗口大叫:“殺……殺人犯!我看到那個殺人犯了!”
江大河也趕忙轉(zhuǎn)頭看向窗戶,那里空空如也,啥也沒有,眨眼功夫人就不見了!雖然我被鬼壓床動彈不得,但是我的意識是清醒的,絕對不是我眼花!
我和江大河起身跑到窗前查看,一個人影都沒看到,秦姐也是被我吵醒,披著個衣服就跑了進來!
我沒多的話,直說我看到窗外有個人!很可能就是那個殺人犯!
也就這兩分鐘的時間,外面就開始熱鬧了起來,好幾戶人家都聽到了我的鬼叫聲,紛紛起來查看到底出了什么事,秦姐拿著手電跑出去,簡單說明了情況就和幾個村民在周邊上開始搜查,還有兩個人去喊單雪凝和石杰。
我也是穿好了衣服準(zhǔn)備出去,江大河拽住我悄聲問我:“你確定是人?不是僵尸?”
我邊穿衣服邊說:“肯定是人!雖然看不清楚樣貌,可是人是鬼我還是分的清的,絕對不是僵尸!”
聽我這樣說江大河說道:“這村里的事也太多了,正事沒辦成,雜事一大堆。”
我沒閑心跟他磨嘴皮子,穿好衣服出了門。
這時候我也看到了單雪凝和石杰從不遠處的一戶人家出來,走過來后急忙問我們:“是誰看見殺人犯了?”
有人指了指我,單雪凝又問:“你在什么地方看見的?帶我去看看。”
我便帶著單雪凝到那窗子旁,單雪凝用手電查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窗子底下確實有幾個新鮮的腳印,跟著腳印就一直走進了不遠的樹林里,單雪凝往那照了一下,那里黑咕隆咚的,只聽見沙沙的樹葉聲,啥也看不見。
查看后我和她又回到街上,石杰還在和村民了解情況,然后對村民提了要求,馬上把搜查的村民叫回來,晚上不安全,千萬別進林子!
接著單雪凝給石杰說了查看的情況,石杰點了點頭說今晚就到這,這殺人犯肯定被驚著了,村民別再激他做出其他舉動,等我們調(diào)派的人員過來后會組織專業(yè)的搜查!今天晚上大家提高警惕,守好門窗!
說完便把村民都勸回了家,可是有些村民來了精神,站在村街上不走,圍了幾個人在那吹牛,我和江大河也沒留下的必要,就想回去休息,可石杰一把抓住我。
“你跟我去說明下當(dāng)時的情況。”
“我……我不是都交代了嗎?還有啥好說的?”
單雪凝走上前來,笑說道:“你別怕,我們就是想找你了解下詳細(xì)的情況,流程問題,請別為難我們。”
說也奇怪,這單雪凝問我就沒那么抵觸了,而石杰就不一樣了,說句話兇神惡煞的,好像我欠他錢一樣。
單雪凝和石杰是住在另外一家村民中,這家人明顯比秦姐家富裕一些,窗臺那還掛了幾塊臘肉。
我坐在單雪凝對面十分緊張,也不知道是因為她的身份還是因為她的美貌,反正我覺得她是我喜歡的那種類型,不過我們這身份根本不配對嘛,我?guī)煾高€被他們抓過呢,不可能和個先生談朋友吧。
想到這里我自嘲的微微一笑,被單雪凝很仔細(xì)的察覺到。
“你笑什么?”
“沒……沒什么。”
“那你笑什么?”
我去,這是什么聊天方式,兩句就說得我啞口無言,你要是這么問下去,這天就沒法聊了。
單雪凝打了個哈欠,石杰在旁問:“要不你去休息,我來問?”
她擺了擺手,說不用了,還是我來吧,石杰一聽,說那我進屋休息了。
接著她便問我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這個殺人犯的,從你睡覺到現(xiàn)在的經(jīng)過,要一五一十的回答,就算你多喘了一口氣也要交代!
我也沒經(jīng)歷過這種場合,所以單雪凝怎么要求我就怎么說,只是中途把師父這些事情就給隱瞞了,事情本就不復(fù)雜,沒個二十分鐘我就說完了,單雪凝點了點頭,說你回去吧,如果有什么問題你要隨傳隨到!
可是我剛起身想出門就聽見外面有人在喊:馬老二死了!馬老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