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左右。
趙信終于到了醉福樓。
而此時身處于醉福樓的蘇箐等人,已經(jīng)等得有些不耐煩。因此,蘇箐一看到姍姍來遲的趙信,便是氣不打一處來,重重的哼了一聲。
趙信進入醉福樓。
憑著前趙信的記憶,趙信一眼就從幾個人中,找到了蘇箐。
樣貌倒是還算驚艷,身材尚可,倒也配得上九筒市市花之名,只是她身上所表現(xiàn)出的那種高人一等的氣質(zhì),委實不討喜。
趙信目光平淡的望著蘇箐開口,“你找我?”
趙信這平淡的表現(xiàn),直接將蘇箐給激怒。在她看來,她很久前,就讓人去叫趙信了??墒沁@個趙信倒好,一點也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這么晚才來,讓她丟了大人!
而趙信到了之后,居然一點也沒意識到他的錯誤,不認錯也就罷了,竟然對她這么冷淡!
看來,是最近有些日子,沒讓人調(diào)教這小子,從而讓這小子好了傷疤忘了疼了。
自趙家落敗以來,原本和趙信關(guān)系還不錯的蘇箐,就對趙信十分厭惡,更是反對這門婚事??蓻]辦法,蘇家要面子,逼著她和趙信結(jié)婚,她也只能妥協(xié)。
為了表達自己的不滿,這蘇箐便在婚后,經(jīng)常找各種理由,打罵趙信,而前趙信對此,也只能忍著。
蘇箐冷冷的道:“趙信,你就是這種態(tài)度嗎?”
趙信微微皺眉,“什么意思?”
“你居然問我什么意思?!”見趙信還是沒有意識到他自己錯在哪,蘇箐徹底的爆發(fā)了,狠狠的一拍桌子,“我兩個小時以前,就派人去叫你了,可你看看都幾點了你才來?給我跪下!”
趙信冷哼一聲,“蘇箐,即便你對和趙信結(jié)婚這件事不滿,但他終究是你的丈夫?,F(xiàn)在,這里這么多外人,你讓你的丈夫下跪?你知不知道這是對趙信人格的侮辱?”
原本,以趙信的性子,根本不會理會這個蘇箐,哪怕這個蘇箐是現(xiàn)在這具身體名義上的妻子??墒沁@蘇箐的行為,卻讓趙信有些生氣,便想為前趙信,說些公道話。
蘇箐并未注意到趙信話當(dāng)中的語病,只是覺得,往日里那個唯唯諾諾的趙信,今天居然敢跟她頂嘴了?不免更是生氣了,“這里是我家,我是這里的主人,而你,不過是個贅婿而已,我讓你跪你就得跪!”
看來,這個蘇箐是個不可理喻之人。
趙信已經(jīng)失去了與這個蘇箐繼續(xù)交流的興趣,這種人,根本不配他認真對待。
趙信轉(zhuǎn)身就走,同時在心里道:“前趙信,今日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先不與她一般見識,但下不為例。”
蘇箐“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指著趙信怒道:“趙信!反了你了,誰叫你走了?給我站?。?rdquo;
“小箐,你坐下,消消氣,我來幫你說。”蘇箐的一個閨蜜起身,將蘇箐按回座位,隨后望著趙信的背影道:“趙信,當(dāng)初要不是蘇家收留你,現(xiàn)在的你,可能連一條狗都不是。所以你不覺得你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有點過分嗎?你對得起蘇箐嗎?”
趙信心中冷笑一聲。
為何對不起?
或許前趙信,貪慕榮華富貴,當(dāng)了這么一個贅婿。
可是這一年來,蘇家對前趙信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結(jié)果,那就是前趙信死了!而現(xiàn)在的趙信,是劍神趙信。
趙信不買任何人的賬。
因此,對于蘇箐這個閨蜜,趙信根本懶得理會,繼續(xù)離開。
那個一直不說話的冷峻青年,突然間起身,幾步就繞到了趙信的身前,攔住了趙信的去路,冷笑道:“趙信,讓你走了嗎?給我滾回去!不然我可不客氣了。”
趙信目光一寒,“就憑你?”
“你說什么?”被趙信這個在冷峻青年看來,完全就是一個吃軟飯,毫無用處的廢物的人鄙視,冷峻青年再也無法保持冷峻,勃然大怒,“老子弄死你!”
“夠了!”蘇箐的閨蜜制止了冷峻青年,旋即對著趙信冷冷的道:“趙信,我不知道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這么放肆。不過我也算看出來了,你其實早就不想跟我家小箐在一起了,對吧?”
關(guān)于這一點,趙信也不知前趙信的想法,便沒說話。
閨蜜見趙信沉默,便當(dāng)趙信是默認了,便繼續(xù)道:“趙信,我家小箐自從和你結(jié)婚以來,每天過的都很不快樂。甚至,因為和你結(jié)婚,對她的名聲,也產(chǎn)生了極大的負面影響。所以,你以為小箐就愿意和你在一起?既然你也想走,那我給你指條明路如何?”
趙信對這個蘇家,確實沒什么興趣,便淡淡的道:“說來聽聽。”
蘇箐見趙信上鉤,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戲謔,然后拿出一張早就準(zhǔn)備好的協(xié)議,交給了趙信,“諾,這里有份離婚協(xié)議,只要你把這個協(xié)議給簽了,從此就能徹底與小箐斷絕關(guān)系了。”
蘇箐面色一變,“小雨,你這協(xié)議是怎么回事?要是能通過離婚協(xié)議離婚,我還用得著你幫我?”
閨蜜遞給蘇箐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旋即繼續(xù)將協(xié)議遞給趙信,“趙信,怎么樣,干不干?”
趙信將協(xié)議拿過來,掃了一眼。
內(nèi)容:
我叫趙信,前趙家少爺,但如今不過是一個喪家之犬。自從入贅蘇家,我便深切發(fā)現(xiàn),由于我的無能,對蘇家,尤其是對蘇家小姐蘇箐,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因為,我根本配不上蘇箐。
這一年來,我每時每刻,都為此悔恨不已,當(dāng)初真的不應(yīng)該貪慕榮華富貴,入贅蘇家。因此,今天我決定跟蘇箐,跟蘇家認錯,并主動從蘇家滾蛋,從此與蘇家,與蘇箐,再無瓜葛……
這哪里是什么離婚協(xié)議?分明就是一份極具侮辱性的聲明書。
一旦趙信把這個簽了,他日就別想再抬起頭來。
劍神有著劍神的驕傲,想離開蘇家,他自有無數(shù)辦法離開,根本不需要簽這種協(xié)議。
因此,趙信直接當(dāng)著那閨蜜的面,就把協(xié)議給撕碎了。
那閨蜜大怒,“趙信,你還是不是男人?居然出爾反爾!哼,真給你們趙家丟人。要是讓你們趙家的長輩知道你這么廢物,肯定會氣得從墓地里爬出來教訓(xùn)你!”
趙信冷冷的道:“那就不勞你費心了。這協(xié)議,我不簽,但我可以立刻休書一封,將蘇箐休掉,徹底與她斷絕夫妻關(guān)系。”
什么?!
砰!
蘇箐狠狠的一拍桌子,怒道:“你敢休我?”
閨蜜也是沒想到,這個趙信居然有些難對付。
讓趙信滾蛋這個計劃,早在數(shù)日前,便已經(jīng)制定好了。每一個環(huán)節(jié),都經(jīng)過了精密的設(shè)計。目的就是讓趙信滾蛋,然后這樣冷峻青年就可以跟蘇箐求婚了。因此,他們自然調(diào)查過趙信,知道趙信是個窩囊廢。
可沒想到,今天的趙信,居然表現(xiàn)的這么強勢。
閨蜜有些氣急敗壞的開口,“趙信,你要點臉行嗎?你知不知道,如果蘇箐被你休了,會對蘇箐造成多大的傷害?今后,她甚至可能再也不能在九筒市抬起頭來了!這些,你想過沒有?”
趙信笑了,冷笑。
他休了蘇箐,就會傷害蘇箐?那你們怎么不想想,如果他簽了那份協(xié)議,又會對他造成多大的傷害?
不過,趙信卻也不會跟閨蜜去說這個,因為沒有任何意義,因為劍神做事,任性而為,根本不需要任何外人指手畫腳。
將趙信攔住的冷峻青年,見趙信還是一點妥協(xié)的樣子都沒有,臉色不由變得陰沉無比,“趙信,那協(xié)議你是打定主意不簽了?”
趙信淡淡的道:“用你管?”
“你找死!”冷峻青年怒道:“哼!趙信我告訴你,那協(xié)議,今天你簽也得簽,不簽也得簽。你要是不簽,老子就打你打到你簽!”
這青年說完,便想對趙信動手了。
蘇箐忙道:“定哥,不要沖動!這趙信終究也算是我的合法丈夫,而這里又是蘇家,要是被你打壞了,恐怕我爸那邊不好交代。”
冷峻青年名叫楊定,其身后所在的楊家,在九筒市,也是一個不弱的武修家族,而這楊定,更是整個楊家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年僅24歲,便已經(jīng)有了筑基五段的實力。
再給他一些時間,他就能突破六段,成為整個九筒市,最年輕的六段高手!
在蘇箐看來,趙信只是一個沒有半點習(xí)武天賦的普通人,要是被楊定教訓(xùn),哪怕楊定只是稍微教訓(xùn)趙信一下,都可能會要了趙信的小命,那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楊定一臉殘忍的道:“小箐,你就放心吧,我知道分寸,會手下留情的。”
趙信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嘀咕道:“這年頭,無知的人,可真多。”
楊定目光一寒,“你說誰呢?”
“你。”趙信淡淡的道。
“你他媽的!”楊定的怒火,完完全全的爆發(fā)了,“敬酒不吃吃罰酒的玩意,給老子死去吧!”
楊定怒吼一聲,整條右臂上都是青筋暴起,并發(fā)出了格吧格吧充滿力量的聲音,在這般情況下,楊定的整條右臂,仿佛都擴大了一兩圈,看起來仿佛充斥著毀天滅地的力量一般。
“喝!”爆喝一聲,楊定兇狠的一拳,狠狠的朝著趙信轟過去。
蘇箐以及其閨蜜見狀,臉色都是微微一變。因為她們都見過楊定這一拳,記憶中,上次楊定施展這一拳,所用的力量,還不如今天的大,但已經(jīng)能將一塊巨石,給轟的粉碎了。
這樣一拳要是打在趙信身上,趙信還不得粉身碎骨,吐血身亡?
女生們都是嚇得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看接下來的場景。因為在她們看來,今天趙信怕是死定了。不過也是他活該,明明沒有半點本事,卻要跟楊定叫板?就算死了,也是死有余辜!
啪!
一聲脆響。
面對楊定這足以碎石的一拳,趙信卻是輕描淡寫的輕抬胳膊,便是用手掌,將這楊定的拳頭給截下了。
因為這楊定出手,毫不留情,也讓趙信有些生氣,所以他在截住楊定的拳頭之后,沒有絲毫的猶豫,手掌便是猛的一發(fā)力,隨后朝前一推。
格吧格吧格吧……先是令人頭皮發(fā)麻,骨頭被捏碎的聲音接連響起,緊接著便聽“咔”的一聲巨響,便見楊定整條右臂,都是被趙信給生生掰折了。
緊隨其后,楊定整個人的口中都是發(fā)出了宛若殺豬一般,極為凄厲的慘叫聲,“啊啊啊?。。?rdquo;
而聽到這慘叫聲的蘇箐等人,下意識的睜眼。
這不可能??!
楊定竟然輸了!而且輸?shù)暮翢o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