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侯大爺卻常夸我長江后浪推前浪,幾乎每逢這種事情他跟林伯都會把我叫上。想不到這老爺子還給我作起了廣告來,不過在他們那里也算獲益良多,這老爺子跟林伯也確實值得敬佩。
本來除魔衛(wèi)道就是我的職責(zé),碰上這些事那自是義不容辭的,更何況人家專程來請。
只不過我答應(yīng)下來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馬溝村這三個字同時也吸引了我。我不禁又想起謝三哥跟我說的那個神秘女子來,看來這次前去也正好是個機會。
只是可惜從古墓出來以后再問起謝三哥關(guān)于那神秘女子的事,他卻是一點信息也不知道了,甚至連人家的正臉都沒瞧見。
看老廖焦急,我也不多做停留,當(dāng)即準(zhǔn)備了些需要帶的東西,就跟著老廖上了路,一路上我向老廖詢問了一些關(guān)于這事的詳細(xì)信息。
聽后也了然,好像也算不得什么大事:馬溝村里的一對年輕男女,男的叫馬文超,女的叫馬蓮,老廖正是馬文超的舅舅。馬文超跟馬蓮二人本來是青梅竹馬的戀人,雙方父母也打算不久就給他們完婚,但是在前幾天的晚上,兩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臥床昏迷不醒,身上還長出了許多黑漆漆的石頭。
在這之前也同時送了醫(yī),請了端公,但仍然是沒有效果。老廖經(jīng)人介紹之下找到了侯大爺,準(zhǔn)備請他出馬,但無奈侯大爺年事已高,又患病在身,就向老廖推薦了我。
這人身上長石頭出現(xiàn)在身體表面,我也是頭一回聽說,但想來也應(yīng)該算不上什么難事。
經(jīng)過一個多小時的車程,走了幾里山路終于到了馬文超的家里。
馬家人見老廖帶回來一個年青小伙子,都是頗為驚訝,當(dāng)著我的面又不好說。我知道這馬家人一定是嫌我年輕怕沒本事。
“小軍,你先坐會,喝口茶。”老廖招呼我坐下,就叫馬文超的媽媽給我上了一杯茶水。接著就向他們介紹起我來。
“這個年輕人是侯大爺介紹來的,叫陸小軍。”
我喝了一口茶,看著馬家人尷尬地點了點頭。
“廖叔叔,你先帶我去看看馬文超吧。”
這畢竟也是我正式入行單獨接的頭一趟活,可不能讓人給小瞧了,更不能給師父他老人家丟臉啊。
老廖也沒有說話,顯然馬家人對我的質(zhì)疑他也是看在眼里。他沒有多說領(lǐng)著我進了內(nèi)屋來到了馬文超的床前。
我走近看了看馬文超,見他臉色微微有些發(fā)青。我也不敢大意連忙用手運起字訣摸了摸他的額頭以及胸口:氣息尚算平穩(wěn),暫時沒有性命之憂。
我思量著揭開了被子,卷起馬文超的衣服,果然在他的身上已經(jīng)長了許多黑漆漆的如同石頭一般的東西,硬邦邦的。我摸了一下,確實很像石頭。
我尋思著,看馬文超的狀態(tài),不應(yīng)該是遇到了不干凈的東西。為了確認(rèn),我微微瞇起了雙眼,用我這開了的三眼仔細(xì)掃了一下,確實如此,沒有那不干凈的東西存在。
但是看他身上的這些怪東西,如同是在身上長了一片鱗甲,我也是頗為頭疼。原本以為只是件小事情,可現(xiàn)在看來卻有點棘手了。
仔細(xì)看了看,突然心中猛然想起,這難道是......
“廖叔叔,馬文超他這不是遇到了不干凈的東西啊,依我看他這應(yīng)該是中了巫蠱術(shù)。”我回過頭對老廖說。
“巫蠱術(shù)?什么巫蠱術(shù)?”馬家人一頭霧水。
“小軍,陸兄弟,你有沒得啥辦法?。?rdquo;
馬文超的爸爸一邊詢問我,一邊遞給我一杯茶。
“是啊,陸兄弟,你可得想想辦法,文超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我也就不活了。”說著馬文超的媽媽就拉著我哭了起來。
老廖一邊勸一邊把她妹妹給拉開了,我也安慰了幾句。
不過眼下,我倒想去看看那個叫馬蓮的女子,或許在她那里還會有什么發(fā)現(xiàn)。
這時候,屋子外面一片嘈雜聲,似乎來了許多看熱鬧的村民,男男女女圍成了一團,這在我們這一行里可是大忌,難道這些人不知道?
老廖見此情形立馬招呼馬文超的爸爸打發(fā)走了這些看熱鬧的人,看來老廖還是明白我們這一行的規(guī)矩。只留下了一個婦人,老廖說這正是馬蓮的媽媽余大姐。
余大姐領(lǐng)著我來到了她家里,老廖跟馬文超的爸爸馬強也一起跟了過來,這兩家人離得也比較近。
我仔細(xì)看了看馬蓮的狀況,跟馬文超基本是一模一樣。沉思了片刻以后我心里大致有了底,這二人確實是中了巫術(shù)了。
“怎么樣?”馬家人都很著急。
“他們確實是中了巫術(shù),你們先不要急,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小軍,你看能不能想辦法?”老廖把我拉到一邊對我說。
我笑了笑,心中早已有了點頭緒,在這之前對于巫術(shù)我確實是一知半解,不過最近在侯大爺、林伯他們那里了解了不少關(guān)于巫術(shù)的信息,我也大致知道了一點門道。
此事如果是換作其他端公可能是沒什么辦法,但是遇到我就不同了。師父那本祖?zhèn)鞯年庩栃g(shù)里恰恰就有關(guān)于巫術(shù)的破解法門,不過剛開始我并不知道而已。
端公一門確實跟巫術(shù)有極大的淵源,也可以說就是巫術(shù)的另一種傳承,端公術(shù)里面許多請神、祭祀包括端公舞等等都是上古時期巫術(shù)的一種形式,只是有了一些改變。
而師父這一門端公術(shù)里的“破山”、“拈地”、“焚心”、“斷火”、“開天”五訣恰恰就是這巫術(shù)的變相克星。
這些都是我通過侯大爺與林伯了解到的信息,自己揣摩出來的??赡芷渲幸灿幸恍┣獾牡胤?,但是大致應(yīng)該不會有錯,我也不賣關(guān)子,回頭對眾人說。
“各位放心,我自有辦法。”
我拿出小木盒啟了一個“破山”訣,放在馬蓮的額頭上,接著在她腳底放了一塊石頭,按照我的推理來看,“破山”訣配合桃木盒子必定有些作用。果然,過了不久馬蓮的眼皮稍稍動了動,我也暗自慶幸看來,這方法管用。
不多時馬蓮已經(jīng)清醒了過來,隨之不久她身上的石頭鱗甲也減少了許多。
“醒了,醒了,小軍,你果然有辦法,侯大爺沒介紹錯?。?rdquo;
“哎呀,陸兄弟年紀(jì)輕輕,本事卻不小,我馬強服。”
我擺了擺手,努力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隨后過去替馬文超也解了巫術(shù)。
馬家人自是高興,當(dāng)即準(zhǔn)備了酒席。飯后我來到馬文超床前,對于他們是如何中了這巫術(shù)我也是十分好奇。
馬文超有些不好意思,我問了半天才大致聽明白。幾天前,馬文超約了馬蓮,在牧工山一帶游玩,回來以后不久身上就長出了石頭鱗甲,一開始并不多,但是到了晚上鱗甲幾乎遍及全身,之后就一直昏迷不醒了。
聽他說完,我心中不免疑惑,這巫蠱之術(shù)在我們這一帶幾乎是非常少見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搞鬼?
因為馬文超、馬蓮身上的石頭鱗甲并沒有全部消除,我只好留在了馬溝村過夜。
第二天,我照例給他們兩人施了一次破解法,但那石頭鱗甲卻好像已經(jīng)在他們身上生了根,看來不找其根源,沒辦法徹底破除。無奈我只好向老廖詢問起牧工山的方位,可能山中會有什么線索也說不定。
牧工山位于馬溝村的北面,有兩里來路,那地方據(jù)老廖說山勢很高,山上全是大石頭,所以一直都是一片荒山,平時去的人少。
本來我還想順道向老廖打聽一下那神秘姑娘的下落,但轉(zhuǎn)念想了想只好把話咽了回去,那姑娘長什么樣,姓啥都不知道,如何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