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繼續(xù)下去,等疲勞以后意志力消退薄弱,下一個就不知道又會冒出什么可怕的幻覺出來。
我當(dāng)下立馬沖了過去。
“謝三哥,你們快回來,我有辦法。”
但是這倆兄妹似乎已經(jīng)聽不到我說話了,根本就沒有理會,繼續(xù)跟那個他們看到的“李二娃”在生死搏斗。
想必此刻他們的意志力已經(jīng)完全被這“鬼遮天”牢牢控制住了,如果再不及時破除,恐怕這謝家兩兄妹最后會自相殘殺了。
我忍著疼痛在肩膀上抹了一把血,悄悄靠近離我最近的謝如意,找了一個空擋抓住她就直往她鼻子口里塞鮮血。
但謝如意可不是不好惹的,就這么幾下,我卻也被她狠狠的踢了好幾腳,直接就趴在地上起不來了,我不由得暗暗叫苦,這小妮子是什么功夫啊,差點(diǎn)沒把我給廢了。不過好在沒一會她也回過了神,一臉煞白的直直地盯著我看。
“你看什么啊,趕緊,趕緊用血給你哥破這鬼遮天?。?rdquo;我忍著疼對她喊了一句。
“用血,怎,怎么弄啊”
“用血,往你哥鼻子,嘴里抹。”我爬起身來對著謝如意的手心滴了一滴血。
謝如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皺了皺眉,直奔向謝三海,只兩三下就把血給謝三海抹上了,比起我來那可是干凈利落得多。此時,我也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等謝三海清醒過來,我把這“鬼遮天”簡單地給他們說了一遍,就提議當(dāng)務(wù)之急應(yīng)該趕緊離開這古墓,“鬼遮天”在這里算是無處不在,并提醒他們,過一會就要抹血,不然又會中招。
好在也沒有深入古墓,不一會我們?nèi)司鸵呀?jīng)到了古墓入口。謝家兩兄妹拿出工具在堵住的入口處開始挖了起來,干這個可是他們的強(qiáng)項(xiàng)。果然,沒過多久就已經(jīng)刨出了一個碗口大的口子來,總算是可以出去了。
“謝三哥,你們先挖,我得把這鬼東西徹底鏟除了,不然以后不知道還會禍害多少人。”
既然我已經(jīng)繼承了端公的衣缽,除魔衛(wèi)道這就是我的職責(zé)了,雖然我還不算是一個合格的端公。
“陸兄弟,你小心點(diǎn),我們等你。”謝三海一邊挖,一邊回頭對我說,謝如意也看著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
“放心,我已經(jīng)找到了這東西。”看這兩兄妹一心關(guān)切,還真讓我有點(diǎn)感動起來,只不過好像搞得有點(diǎn)跟生離死別似的。其實(shí)這“鬼遮天”的源頭,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我打著手電四下照了照。
就在古墓入口的四壁上全是一種沒有葉子結(jié)著細(xì)小黑色果子的藤蔓植物,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就是陰陽秘術(shù)上說的可以悄無聲息的制造“鬼遮天”的植物“鬼粟子”。
這種植物在早上跟晚上會在黑色果子以及藤蔓之間滲出一些黑青色的液體,這些液體會放射出一種奇怪的味道,而如此密集的“鬼粟子”連在一起散發(fā)出來的氣味能影響多遠(yuǎn),可想而知,加上在陰氣這么重的古墓里。也難怪這后山上總是怪事連連,肯定是這“鬼粟子”搞得鬼。
但是這種東西是十分罕見的,而成片的“鬼粟子”就更難得了,照書上說懂得用這個東西的大多是一些巫師,想必這個墓主人怕是也跟巫術(shù)有點(diǎn)聯(lián)系。
看著這么多的“鬼粟子”我不免倒吸一了一口涼氣,這東西如此陰險(xiǎn),好在及時發(fā)現(xiàn)了,不然今夜非葬身在這里不可。
要徹底消滅這些“鬼粟子”并不能像其他植物一樣連根拔起,因?yàn)檫@東西的生命力極為頑強(qiáng)。最好的辦法就是用火燒,“鬼粟子”是最怕火的,它這全身黑青色液體就如同油一樣一點(diǎn)即燃。
我走近古墓的一面墻壁,用手電筒仔細(xì)看了看,果然是這樣,這邪祟的古墓,讓我不經(jīng)想起灰石墳老巫婆的墓來,不知道它們有沒有什么聯(lián)系,但不管怎樣留下必是禍患!
打定主意,我在肩膀上抹了些血在鼻子上,以免再次著了這“鬼粟子”的道。
謝家兄妹已經(jīng)挖開了出口,正準(zhǔn)備趕過來,我抬手阻止了他們。向謝三海要了一個打火機(jī),揮手示意他們先出去,接著就念起“斷火”訣點(diǎn)燃了眼前的“鬼粟子”。
火勢一下子就燒了起來,瞬間照亮了整個古墓,我拔腿就往外跑。
奔跑中我回頭看了一眼,竟然發(fā)現(xiàn)在古墓入口的一個角落里,之前無緣無故消失的李二娃竟卷縮在墻邊上,眼球都已經(jīng)凸了出來,看樣子已經(jīng)死了很久了,他手里還抓著一把東西,額頭上全是血。
我料想他定是沒有逃過這“鬼遮天”,這真是人為財(cái)死鳥為食亡啊。
就在我轉(zhuǎn)身之際,謝如意卻是一個飛身沖向了那被火燒著倒在地上的李二娃,她一把搶過李二娃手里的東西就沖了出來,就在這一瞬間大火已經(jīng)燒滿了整個古墓。
這個謝如意才是真不要命的主??!
謝如意跑了出來,瞪了我一眼,得意的笑了笑就直奔向隧道口,我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唯有低頭追了上去。
剛跑出隧道口沒多久,只聽見不遠(yuǎn)處傳來了一陣陣吵鬧聲跟腳步聲,想必一定是救援隊(duì)的人上來了。
我們?nèi)水?dāng)即繞道跑開了,這一趟古墓之行總算就這么過去了。
然而就在我沉思的這一刻,卻聽見謝家兩兄妹抓起手里的東西哈哈大笑。
“拿到了,拿到了,哈哈哈,想不到得來全不費(fèi)功夫!”
我回過頭定睛一看,他們手里拿的正是謝如意從李二娃手上搶過來的那個東西----一張人皮地圖。
從姑媽家里回來也有大半個月了,謝家兩兄妹意外得了人皮地圖以后,匆匆問了我的家庭地址后就趕了回去,想來他們兩人為了這張圖也耽誤了好幾個月了。
這兩兄妹雖然是盜墓賊出身,可是為人卻十分耿直義氣。俗話說得好“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既然他們能看得起我這個半吊子端公,大家也算共過患難,這兩個朋友我自然也是交下了。
這段時間譚公為我陸續(xù)引薦了許多端公前輩,在譚公的干涉下我爸媽也最終同意了我做端公這一行,雖然我不知道譚公是怎么給我爸媽說的,但是想來其中也不是那么容易。
為了能深入了解端公這一行,在林伯的帶領(lǐng)下我?guī)缀醺鼙榱烁浇乃写遄?,但是我對于他們那一套端公術(shù)自是沒什么興趣。
可眼下既然干了這一行至少也要出去露個臉,打打知名度,要不然以后可真就沒辦法混,畢竟今后也要吃飯呀。
“軍娃,你上哪里去了,屋里有人找,快走。”
“爸,到底是什么事???”從梅子的墳前祭拜回來,一下山就碰到了我爸。
“回去再說。”
我爸并沒有說是什么事,我也就只好跟著他匆匆往家里走。
不一會,回到了家里,此時除了我媽跟鄰居張大娘,還多了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我媽給那男的端了一杯茶送上。
“老廖,這就是我娃兒陸小軍。”我爸拉著我上前,給這個老廖介紹著。
我笑了笑,也不知道這個老廖找我有什么事。
“這么年輕啊,不曉得行不行喃。”
老廖看著我,皺了皺眉,接著就向我說明了來意。
這個老廖名叫廖明秋,是隔壁鎮(zhèn)上馬溝村的,最近他們村子里出了點(diǎn)怪事,這次遠(yuǎn)道而來就是過來請端公的。
至于他為什么會來請我這個年輕無名小輩,一打聽才知道,他是通過臨村侯大爺介紹的。
這也難怪了,我之前跟侯大爺、林伯一起在附近幾個村子也擺平了好幾樁怪事。不過在我看來其實(shí)也都是一些小孩撞邪、雞狗打鳴之類的小事,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