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老太聽見王天生的話,也是看向王婉兒。
“婉兒,你有主意?”
“沒錯。”
王婉兒決定相信陳華一次。
王天生嘴角一咧:“那就這樣吧,婉兒,既然你說你有主意,那最后要是沒有談成,那可怎么辦?”
“是啊,這可是我們王家的一個大機會,你別說有主意,結(jié)果是個餿主意,不僅沒談好單子,還讓天龍地產(chǎn)的大老板對我們失了好印象。”
“要不這樣吧,咱們雙線來,也防止王婉兒把這件事情搞砸了,找個人在旁邊盯著她,免得她說錯話也好補救不是?”
聽著這些話,王婉兒心中咬牙切齒,這不是明擺著不相信她?
王家老太聽見這些話面色微微不喜:“你們說什么呢?”
“現(xiàn)在只有人家婉兒有主意,你們還在旁邊煽風(fēng)點火?要不你們來談?”
“奶奶,不是,我們只是認(rèn)為這件事情太重要了,萬一王婉兒搞砸了……”
“沒有萬一。”王家老太面色平淡,“你們沒有辦法,人家婉兒有主意,你們又來說風(fēng)涼話。”
“這件事情,就算最后失敗,也不是婉兒的錯。”
王婉兒捏著拳頭,心中感動。
這個家,還是有溫暖的。
一想到陳華給她發(fā)來的信息,心頭涌上一股志在必得來:“奶奶,你放心,這一單我一定談的漂漂亮亮,不會讓您失望的。”
這話一出,在場的許多人更是嘲笑了起來。
“漂漂亮亮,王婉兒,你是在逗我笑嗎?”
“別一會讓她上了,然后連人家天龍地產(chǎn)負(fù)責(zé)人的面都沒見到,那才是笑話呢。”
王天生聽見她的話,嘴角微微升起。
王婉兒,這話可是你說的?。?/p>
從老爺子去世,老太太上位,王家的許多人就在虎視眈眈著,等到老太太倒下,瓜分這塊蛋糕。
而王天生一家,也不例外。
既然老太太早晚要死,那現(xiàn)在多去掉幾個競爭對手,等到分家產(chǎn)的時候,不就能分的更多嗎?
甚至王天生還有一個更瘋狂的想法。
獨占整個王家。
上位成為家主。
老太太其實早有這個意思,畢竟整個王家,也就他王天生,還有王婉兒有資格繼承。
可,老太太現(xiàn)在的態(tài)度。
讓王天生感覺到一絲危險。
萬一老太太哪天不知道抽什么風(fēng),把家主的位置給王婉兒這個廢物了呢?
不行,這件事情絕無可能。
最好趕快把王婉兒踢出王家,最不濟也得讓老太太對她失望。
“王婉兒,這話可是你說的,要是辦不到,那可怎么辦?”
“我說我能辦到,我就會拼盡全力。”
“說說誰都會說,可是你的全力為家族帶來的只有失敗,那以后我們出去辦事,一句我也盡力了就可以掩蓋失敗了?”
“王天生,你想讓我怎樣?”
“你要是辦到了,以后我王天生就對你服氣,在家族里我也絕不提你和你那個廢物老公的壞話。”
“你要是沒辦到,就滾出王家。”
王婉兒深深的看了一眼王天生,淡淡的說出。
“好。”
……
陳華坐在軟榻上,在他對面,一個中年人正低著頭,看著極為恭敬。
而這中年人,就是天龍地產(chǎn)的實際負(fù)責(zé)人,龍華。
陳華雖然掛名成為老板,但是其實大小事務(wù)還是由他來負(fù)責(zé),而陳華只需要做的就是靠他的人脈,幫助龍晶龍瑩。
“老板,你這次找我是有什么吩咐?”
龍華擦擦汗,他也算是個見過大人物的人,可面對這個神秘的老板,心頭上居然帶了些畏懼。
“不用叫我老板。”陳華微微一笑,“我只是代為管理,這家公司,以后還是你的。”
“這可不行。”龍華急促道,“小姐們讓我來當(dāng)您副手,可現(xiàn)在您卻讓我來管理一切。”
“這不合適…”
“我說合適就合適。”陳華茗了一口茶水,“對了,現(xiàn)在公司的發(fā)展有什么阻礙嗎?龍家雖然名氣大,可江南的大世家也不是吃軟飯才做到一線家族的。”
陳華這話的意思就是,雖然龍家很厲害,但強龍還是壓不過地頭蛇。
龍華聽見也是想了想,開口說道:“這個,確實是有。”
“哦?”
陳華有些好奇。
“我們自掛牌以來,就開始大力招聘工人,來準(zhǔn)備開發(fā)城西荒地,可這么多天了,我們一個工人也沒有招到,要知道,我們開出的工價可是平常的三倍。”
“所以我特意去調(diào)查了一番。”
“發(fā)現(xiàn)是一個叫做秦家的一流世家,在暗地里搗鬼。”
“昨天,我還特意去秦家登門拜訪,可是連他們家族的人面都沒見到就被趕出來了。”
說完這些,便是一聲長長的哀嘆。
陳華托腮,眼中露出好奇。
這個秦家,他倒也認(rèn)識。
只不過那是三四百年前的事情了。
那段時間天災(zāi)橫行,許多世家因為大饑荒,徹底消失在歷史長河中,原本秦家也該如此,但他們很幸運。
遇見了陳華。
不過陳華只是順手為之,救助了他們,因為當(dāng)時的秦家家主,秦川非要報恩,陳華抵不過他,就留給他一塊雌玉。
而那對玉中的雄玉,還一直保存在陳華這。
“我會解決的。”陳華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一塊玉佩來,剛準(zhǔn)備離開,便是想起了王婉兒的事情。
“對了,公司這塊地的項目還沒承包出去吧?”
“沒有。”
“那就好,這塊地的承包權(quán)先幫我留著,我會幫你的。”
……
回到家,王婉兒跟王建國還有張秀琴說了今天的事情,王建國面色陡然變得慘白。
點上一根煙,王建國坐在沙發(fā)上哀嘆一聲。
“婉兒,你答應(yīng)了他可不明智啊。”
張秀琴則是更為激動:“婉兒,你是不是瘋了,王天生既然能提出這個賭局,那他就有把握你辦不到,這么多年了,他安的是什么心你還不知道嗎?”
“他想做王家家主。”
王婉兒臉色平淡。
“而我,是他上位路上的阻礙。”
王建國聽見這句話,也是面色鐵青:“他還真是狼子野心,不過也對,媽不可能讓我們這一輩來繼承家族,而第三輩的也只有你們兩個,王天生心機深沉,肯定是要先把你剔除再說。”
“可你明明知道他要算計你,你又為什么要答應(yīng)他?”
張秀琴面色鐵青。
王婉兒低著頭,心中念頭駁雜。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后悔相信陳華的話了。
可,那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有種讓人信服的力量。
這無疑是一場豪賭。
她用今后的命運,來賭陳華的改變。
王婉兒面上突然帶了些微笑:“媽,這件事情我一定會辦好,無論它有多難。”
張秀琴看見她這副模樣,更是嘆氣。
“哎,你這孩子真倔。”張秀琴坐在王建國身旁,“可你就沒想過,王家那些人都去了,可連人家面都沒見著,你去了就行了?”
王婉兒也想過這個問題。
可她的自信,是來自于陳華。
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會相信他,但木已成舟。
而這時候,陳華回來了。
其實他早就回來了,只不過在門外站了一會。
“媽,你就放心吧,婉兒一定能成功的。”
張秀琴不耐煩的冷哼一聲:“你就嘚吧嘚吧嘴皮子,做事的又不是你,行了,我現(xiàn)在真是看見你就煩,趕快滾去做飯去。”
陳華對王婉兒使了個眼神后,便去廚房了。
沒一會,廚房里便傳來熱油的刺啦聲。
老兩口心里頭煩郁,陳華飯還沒做好,便是回屋里頭睡覺去了,王婉兒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默不作聲。
輕輕走進廚房,看著忙碌的身影,朱唇輕啟。
“陳華,你為什么這么肯定?”
“因為,我相信你。”
陳華面帶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