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東西!”
唐成仁狠狠的瞪了自己這不成器的徒弟一眼。
“睜大你的雙眼仔細(xì)看看,這位小兄弟的落針手法,看看有多高明和精妙!”
在唐成仁這么一提醒,年輕男子不得不將目光放在蘇牧成手上。
當(dāng)看清楚之后,他也被震驚的不行。
外行看熱鬧,內(nèi)行看門道。
雖然葉音儀看不出什么,但是他卻清楚的知道。
這落針手法,怕是連自己師父都不如!
“嘶~”
年輕男子倒吸一口涼氣,被嚇得頭皮發(fā)麻。
要知道,自己師父可是神醫(yī)……
“‘九曲十三針’,其實(shí)是有兩套針法組合成的,分別是‘北斗七針’以及‘南斗六針’,總共十三枚銀針。”
“全部按照天上的星圖,然后來對應(yīng)人體十三個穴位。”
說話間,十三枚銀針,已經(jīng)全部被蘇牧成扎入人形木偶。
一旁的唐成仁,早已經(jīng)激動的無以復(fù)加!
他趕緊小跑到蘇牧成面前。
“小兄弟,剛剛是我眼拙,怠慢了您,還請您見諒!”
蘇牧成搖了搖頭,并不在意。
“小兄弟,我斗膽問一句,您這針法……”
蘇牧成目光瞥了下葉音儀,唐成仁立馬會意。
“小王,你招待一下這位姑娘,我和這位小兄弟去后堂有事要談。”
……
后堂。
唐成仁直接給蘇牧成行了個大禮。
“小兄弟,你能跟我講講,你這針法……”
唐成仁目光炙熱,迫切的想知道這套針法的來歷。
三十年前,他還只是個小中醫(yī)的時候,就曾見到過一位高人使用這套針法。
將一個無力回天的人,硬生生救活!
而且,在那位高人的一翻點(diǎn)撥下,他茅塞頓開!
從此以后,他的醫(yī)術(shù)便一飛沖天。
在中醫(yī)界的地位,也是扶搖直上!
一舉成為華夏中醫(yī)界的十二位神醫(yī)之一!
但是從那以后,他便再也沒見過這套針法,更沒見過那位高人!
這事,足足困擾了他三十年!
現(xiàn)在再次看到這套針法,他怎么能不激動?
“是我?guī)煾附涛业摹?rdquo;蘇牧成說道。
“你師父?”
唐成仁內(nèi)心猛地一顫。
當(dāng)初他也想學(xué)習(xí)這針法,但是那位高人說這針法從不外傳。
之后,唐成仁便想拜那位高人為師。
只是那高人說他從不收徒,除非遇到了具有天資的人,才愿意收下。
很顯然,那位高人覺得他資質(zhì)不夠,所以沒有收他為徒。
“小兄弟,斗膽問一句,你師父,是不是姓葉?”
“不錯。”蘇牧成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見過我?guī)煾福?rdquo;
“三十年前見過他老人家一次!”
唐成仁呼吸急促,看著蘇牧成的眼光有些炙熱。
蘇牧成是那位高人的徒弟。
那不就意味著,蘇牧成具有天資?!
怪不得,他的針法能夠如此熟絡(luò)!
“小兄弟,你師父他老人家呢?”唐成仁問道。
“兩年前,他便去世了。”蘇牧成說道。
唐成仁嘆息一聲,覺得有些可惜。
“小兄弟,令尊的醫(yī)術(shù),您大概學(xué)會了多少?”
“師父說,他已經(jīng)沒什么可教我的了。”蘇牧成淡淡道。
唐成仁心臟猛地跳動一下。
他發(fā)誓,自己一定要交好眼前這位眼前人!
就算是拜他為師也未嘗不可!
“小兄弟,你要抓什么藥,我來幫你抓。”
蘇牧成將葉才良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聽完之后,唐成仁眉頭輕皺。
“小兄弟,你岳父病了三年,但是以你的醫(yī)術(shù)來說,應(yīng)該完全可以把他治好。”
蘇牧成微微一笑,然后搖了搖頭。
“師父曾告誡我,醫(yī)人者,先要自醫(yī)!我天生患有六疾,道現(xiàn)在我還有一種隱疾沒治好,在這隱疾沒治好之前,我不能給任何人治病。”
唐成仁微微頷首,明白了蘇牧成這話的意思。
……
回家的路上。
葉音儀雙眼緊盯著蘇牧成。
“蘇牧成,你什么時候偷學(xué)的中醫(yī),我怎么不知道?連那位老中醫(yī)都被你折服,挺厲害的呀!”
蘇牧成淡淡一笑,解釋道。
“我哪里學(xué)過什么中醫(yī)?那針法我以前無聊的時候恰好看過,所以記得。”
“我就說嘛!”葉音儀嘟囔著嘴,“原來你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不過幫我們家省了5000塊錢,還是值得表揚(yáng)。”
蘇牧成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轉(zhuǎn)頭說道。
“音儀,我要去你姐公司一趟,你先拿藥回家。”
“你去我姐公司?”葉音儀有些詫異,“你去我姐公司干嘛?這都快下班了。”
“音儀,這你就不用管了。”
說著,蘇牧成將藥放在葉音儀手上,然后騎著小電驢離開了草藥街。
建豐公司樓下。
蘇牧成騎著小電驢出現(xiàn),旁邊有不少下班的白領(lǐng)。
“喲,這不是我們公司葉經(jīng)理的老公么?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該不會是來接葉經(jīng)理下班吧?”有人戲謔道。
“誰知道呢,不過葉經(jīng)理好像自己有車,誰愿意坐他這輛破小毛驢?”
“就是,你說一個大男人入贅就算了,竟然還三年不工作,靠老婆養(yǎng)著,這樣的男人,真是連廢物都算不上!還不如死了算了!”
面對周圍眾人的冷言冷語,蘇牧成臉色不變。
同樣,他心里對于葉宛白更加心疼。
這三年,葉宛白聽的冷言冷語,應(yīng)該比自己多的多吧?
就在這時,葉宛白踩著高跟鞋出現(xiàn)在公司門口。
“宛白。”蘇牧成迎了過去。
“你怎么會在這?”
看到蘇牧成出現(xiàn),葉宛白明顯有些詫異。
畢竟三年來,她從來沒讓蘇牧成接她下過班。
因?yàn)樗约河熊嚒?/p>
“宛白,許氏集團(tuán)還沒到下班時間,我想帶你去許氏集團(tuán)談?wù)労贤氖隆?rdquo;蘇牧成說道。
“蘇牧成,你難道真的不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這件事,根本不是你能夠幫忙,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張公子,他說他帶回會帶我去許氏集團(tuán)試試看。”葉宛白滿臉冷漠。
“張公子,是張文華嘛?”蘇牧成問道。
“不錯,就是他,昨晚他還舍命救了我一次,張公子馬上就要來了,你還是趕緊回家做飯吧,晚上張公子要來我們家吃晚飯。”
聞言,蘇牧成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宛白,你可知道,昨晚救你的人,現(xiàn)在就站在你面前!
說話間,一輛奔馳車停在了公司門口。
車上下來一個男子,那男子西裝革履,穿著不凡。
那人,便是張文華。
“宛白,這束花送給你。”
張文華手捧著一束玫瑰,走到葉宛白身邊。
看這樣子,張文華完全沒有將蘇牧成放在眼里。
當(dāng)著對方老公的面,給人家老婆送玫瑰花,這不是赤裸裸的打臉?!
周圍進(jìn)出的員工,也紛紛對蘇牧成指指點(diǎn)點(diǎn)。
在看蘇牧成的笑話。
看到這束鮮花,葉宛白黛眉微皺,然后搖了搖頭。
“張公子,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這束花我不能要,因?yàn)槲乙呀?jīng)結(jié)婚了。”
聽到這話,蘇牧成心頭一暖。
張文華也沒生氣,反而抬手將花一扔。
“既然宛白不喜歡,那就丟了吧。”
葉宛白禮貌性微笑,然后轉(zhuǎn)頭看著蘇牧成。
“你趕緊回家做飯,我現(xiàn)在就和張公子去許氏集團(tuán)。”
張文華其實(shí)早就認(rèn)識蘇牧成,但是現(xiàn)在葉宛白開口,他才故作驚訝。
“喲,原來蘇先生也在呢。”
蘇牧成沒理會他,而是滿臉真誠的看著葉宛白。
“宛白,就讓我跟著去吧,說不定我能幫上什么忙。”
見蘇牧成不聽話,葉宛白有些怒了。
“蘇牧成,你別鬧了行不行?這事是你能插手的?先不說你那個朋友到底什么職位,就算是他職位夠高,人家又憑什么要幫你?”
張文華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臉上止不住的嘲諷。
“宛白,既然蘇先生執(zhí)意要幫你,那就讓蘇先生試試好了,說不定他還真能幫上忙。”
雖然他嘴上這么多,但是打心眼里,他就沒正眼瞧過蘇牧成。
葉宛白則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沉默著沒說話。
算是答應(yīng)下來。
“蘇先生,你跟著一起去沒問題,但是我這奔馳車后排放了東西,你恐怕是坐不下了。”張文華戲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