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視角的緣故,也只有劉小天能夠看見寧夏兜里的兩萬塊錢。
“瞅瞅這慫樣,劉小天都沒提呢,自己就主動巴巴的要給人家買煙!就這樣的慫貨,怎么可能是大秦財團的公子哥?,F(xiàn)在就算是大秦董事長站在這里喊他兒子我也不相信了。”
“不止慫,還傻不拉幾的。昨天我就在校門看著,你們猜怎么著,寧夏竟然狐假虎威的讓杜十軍跪下了。也不想想,知道寧夏不是寧公子的哥,杜十軍能不報復嗎?一時是痛快了,可接下來就慘咯。”
“不會吧,他真的敢?”
“估計是腦袋抽了吧。”
同學間竊竊私語著,寧夏怯懦的表現(xiàn)反正讓這些同學更加深信不疑他就不是富家公子的事實。
“寧夏,你、和我出來下。”劉小天呼吸急促的對著寧夏招招手。
“好。”寧夏怯生生的應道,嘴角悄悄勾起幅度,魚兒上勾了。以前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現(xiàn)在有了巨款,就算不動手,不頂嘴也可以收拾你。
“輔導員來了。”
這時候,不知道誰叫了一聲,只見窗外一個長腿白襯衣美女快步過來。
劉小天趕緊對著寧夏說道:“快回座位,咱們的事待會再說!”
“好、好。”
全大三就他們班有眼福,輔導員是全校知名的大美女,姓胡,叫胡蝶。長得也對的起這么名字。大長腿。長直黑發(fā),五官圓潤的恰到好處,都是懂事的肉。胸前的波濤更不必說,怎么看,怎么一個完美。
不過此時的胡蝶臉色不是太好,雙眼框顏色有些深黑,真正的失眠的模樣。目光掃過,看的全班同學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昨天我辦公室的鑰匙丟了,有誰撿到?jīng)]有?”胡蝶平復心情,盡量讓聲音變得柔和一點。可是個人都聽出了,語氣里面得沉重壓抑。
全班皆是有些不解,不就是丟了把鑰匙,至于這樣?只有劉小天眼眸低垂,不敢正視輔導員的眼睛,明顯的有些心虛。
“我再問一次,昨天有誰撿到我的鑰匙沒有。我回憶了下,昨天給你們上完課之后鑰匙就不見了。所以我敢肯定鑰匙就是被班里的同學給撿到了。
這事不僅僅是丟鑰匙那么的簡單,希望撿到的同學主動承認!如果依舊沒人承認的話,我只能報警處理了。
相信大家都明白報警意味著什么,作為你們的輔導員,我不希望你們誰在步入社會的時候,身上有污點!”胡蝶的語氣加重了一分。
班上突然就炸鍋了!
報警!
班里的同學都心慌慌了起來,不明白到底什么事啊,這么嚴重,一時間,人人自危。
而第二排的劉小天,桌下的雙腿已經(jīng)打顫了,臉上強自鎮(zhèn)定。
氣氛很壓抑,洛依依突然的站了起來,“輔導員,你說清楚點,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決啊!你這樣說的不清不楚的,大家也不知道?。?rdquo;
洛依依的話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認同。
胡蝶嘲笑的環(huán)顧了一圈,“看來是沒有人承認了,行啊,我就說明白點。昨天,辦公室遭到了失竊,隔壁管理系3班的班費三萬六千塊,全部被盜。
門窗全部都沒有毀壞的痕跡,而辦公室所有輔導員、老師,只有我的鑰匙不見了。
這么說,大家明白了吧?”
嘩!
全班皆是嘩然,失竊了三萬六千塊,這可不是小數(shù)目。而這個小偷極有可能就是班上的同學。一時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竊竊私語!
觀察了許久,也沒有看出過所有然,胡蝶點名,“劉小天。”
劉小天刷的站起來,臉色煞白,條件反射的擺手,“不是我,不是我!”
“我知道不是你,你緊張什么?我就是問問,你知道什么沒有。畢竟你....”接下來的話胡蝶沒說出頭,劉小天是班上為數(shù)不多的壞學生,但壞學生有壞學生的好處,路子多,消息多。
“我....”劉小天心里焦急萬分,知道這樣下去遲早露餡。
“你們看,劉小天干嘛這么緊張,不會是他偷的吧?”
“說不好,他又不是沒有干過這事!”
胡蝶也露出狐疑之色。
劉小天心急如焚,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要是承認就完了。突然,腦袋里精光一閃,回憶起寧夏兜里不經(jīng)意露財?shù)漠嬅?。猛然回頭,伸手指著最后排的寧夏,厲聲,“是他,是寧夏偷的。昨天下午公開課上完,就寧夏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回了教室,多半就是拿鑰匙準備行竊,一定是他!”
全班的眼神嗖嗖的盯著一臉懵逼的寧夏,那眼神,仿佛寧夏的頭上戴著一頂無形的帽子,上面寫著‘小偷’兩個字。
胡蝶蹙眉的盯著寧夏,本心上她是不愿意相信的。她帶這個班也有三年了,雖然寧夏是插班來的學生。不過她也了解其性格。膽小,怯事。要說班里出來洛依依之外,最不可能偷錢的就是寧夏了。反之,劉小天偷錢的可能性最大。
看著劉小天,“沒有證據(jù),不能忙著下結(jié)論。”
劉小天現(xiàn)在只想把自己摘開,什么都不管不顧,“有證據(jù),寧夏現(xiàn)在褲兜里都還裝著不少錢,大概一兩萬的樣子。
大家都知道,寧夏的經(jīng)濟一直不寬裕,怎么可能有這么多的錢?”
說的言辭灼灼,胡蝶不得不開始懷疑,蹙眉看著寧夏,“寧夏,劉小天說的是真的嗎?”
無奈,寧夏只能站起身來,從褲兜里拿出剛從銀行取出的兩萬塊,“是真的,我身上的確是有兩萬塊錢。但不是偷的,而是從學校外的提款機取出來的,有收條呢。”
劉小天那里給寧夏辯解的機會,“呵呵,人贓并獲還不承認。寧夏,你把我們當成是傻子呢?錢你可以存進卡里,再取出來。我怎么也想不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哇,竟然真的是寧夏偷的。看他平時雖然窩囊了點,但是挺老實的啊,真沒想到是這樣的人。”
“這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虧得輔導員對他這么好。”
洛依依和李明江等室友也是滿臉失望的看著寧夏,都開始相信寧夏偷錢的事實。
不相信不行啊,這兩萬塊就是鐵證,寧夏什么時候兜里超過一百塊錢過?
見所有人都相信寧夏偷錢的事實,劉小天終于松了口氣,心里冷笑,你不死就是我死,你別怪我!
“寧夏,你還有什么話說?”胡蝶滿臉失望的看著寧夏,恨其不爭。證據(jù)已經(jīng)擺的這么清楚了,正常人的思維也會選擇相信。
“這錢不是我偷的,我的兩萬塊是寧煥公子認錯人給我道歉的。”本來就不是寧夏干的,他能夠承認才是怪事了。
“道歉就給你兩萬塊?呵呵,寧夏,你說謊話也不打打草稿。”劉小天側(cè)頭看著班上同學,“你們信嗎?”
班里同學均是搖頭,能信才有鬼了。
對于昨天的事,胡蝶也是有所耳聞,但說誰因為認錯人就給寧夏兩萬塊,這她也是不信的。
好吧,這么扯淡的理由,寧夏自己都不信。但是一月之期沒到,他也不能承認自己大秦財團大公子的身份。雖然沒什么。
“寧夏,你真的要執(zhí)迷不悟?”胡蝶眼看著就要爆發(fā)了。
“沒做過的事,我怎么承認!”寧夏目光純粹的與胡蝶對視,毫無怯意。這個不算是頂嘴沖突。
那么一剎那,胡蝶都有些相信,錢真的不是寧夏偷的。片刻就搖頭,不是他是誰?人就是這樣,心里認定的事情總是堅信不疑。
“寧夏跟我來辦公室一趟,其他人自修。”話音落,胡蝶就氣沖沖的離開。
寧夏瞄了劉小天一眼,無奈搖頭,從位置上挪開。
“寧夏!”一旁的李明江突然吱聲。
寧夏迷惑的看著胖子,不知道他要說什么。
“三班的班費真的不是你偷的吧?”
“你信嗎?”
“你說我就信。”
寧夏露出一排白牙,很認真道:“不是。”然后伴隨著班里同學怪異的眼神、竊竊私語聲,從夾道朝門外走去。
這一秒,所有的委屈都不那么委屈了。
標直的站立在辦公桌前,胡蝶抬頭看著干凈帥氣的寧夏,平靜道:“說吧。”
“說什么?”
“寧夏,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好學生,今天之前。”胡蝶失望眼神看了寧夏一眼。
“我也這么認為的,今天直到畢業(yè)。”寧夏平靜的訴說。卻是最犀利的反擊。
胡蝶搖頭呵呵笑了,“寧夏,你還抵死不認有意思?”
寧夏深呼吸了口氣,眼神從未有過的認真,看著胡蝶,“輔導員是不是心里已經(jīng)認定了我就是偷錢的小偷?”
“不....”‘不’字說不下去,胡蝶眉目一擰,“是。”
寧夏點點頭,自顧自的掏出手機點動。
“你干什么?”胡蝶不解的問道。
寧夏埋頭點動著手機的屏幕,聲音恬淡且冰冷,“我想,輔導員你欠我一句道歉。”
頃刻,寧夏將手機放回到兜里,抬頭平靜的看著胡蝶,眼睛很干凈純粹。
道歉?
胡蝶的手機叮叮了兩聲,迷惑的拿起手機,劃開屏幕。
下一秒,她的臉色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