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亦想了想,臉色白了幾分,玄武面色嚴(yán)肅:“尊主,雖然不愿意承認(rèn),但是,我和龍亦在一起喝酒,舞兒忽然來了,您也知道,從打把那修士裝進鼎爐帶回來開始,舞兒就閉關(guān)了,本來我們都不知道因為什么,那一刻她跟我們哭訴,我們才知道,原來,原來。”話說到這卻是說不下去,玄霧接著道:“我們中毒時候各自運力排毒,沒有注意到舞兒被他帶走,”頓了一下,又繼續(xù):“舞兒被他欺負(fù)了。”夜冥面色變了變,洛染卻驚訝了起來。
“那白耀呢,他當(dāng)時怎么說?”夜冥問。龍亦苦笑:“他倆本來都要結(jié)為道侶了,遇上這事,舞兒堅決不同意了,閉關(guān)不出,他沒法子,也只好自己苦悶,想來比我們早知道才是。”夜冥抿抿唇:“哎,我們修道之人,心胸當(dāng)寬廣,這事雖然煩惱,但也不要成為心結(jié),白耀也是,怎的也由著天舞胡鬧,怪不得我一提他們成婚的事情他就顧左右而言他,想來還是在乎這事。”
龍逸不敢反駁,只說:“好在我們那時候修為比較高了,排了毒,又有了防備,三人合力將他擒拿,用鼎爐裝著帶回來,舞兒道心不穩(wěn),差點跌落境界,后來她用法力延續(xù)了后代,再也沒有出過庭院,我們也不敢去招惹她,白耀倒是去了幾次,都被她攔在外面,一時傷心,也用法力延續(xù)了后代,閉關(guān)去了。本來我們不知道因為什么,后來那天舞兒來了,哭訴了這事,我跟玄武我倆越想越生氣,趁著酒勁就想著合力把那人煉化了,給舞兒報仇,卻沒想到最后關(guān)頭,不知怎的出了差錯,鼎爐掉下去了,我倆也差點走火入魔,修為受損,只好閉關(guān)養(yǎng)傷,沒過幾日便大戰(zhàn),我倆都沒能幫上忙,愧對尊主。”
夜冥搖頭:“都過去了,只是天舞和白耀也召喚不來,卻是何故?”龍亦和玄霧對視一眼,均搖頭,夜冥皺眉:“我只感應(yīng)到白耀似乎情況有些危急,天舞卻感應(yīng)不到,看來我們是被各個擊破的,對手是有意為之。”
玄霧嘆氣:“恐怕白耀沒有出現(xiàn),也是。。。他比我們都喜歡舞兒,舞兒一句話,他死也甘愿的。”龍亦卻搖頭:“白耀不會為了舞兒背叛尊主。”玄霧幽幽道:“如果舞兒利用了些什么,算計了白耀呢?我們兩個不也是這樣?”龍亦動了動唇,到底沒再說什么,神情有些痛心。
夜冥嘆氣:“當(dāng)年我們一起出生入死,雖然你們名為我的術(shù)獸,實際卻如兄弟手足一般,但愿事情不是我們想的那樣。天舞生性倔強,被利用了也未可知。我們還是說說鼎爐吧。我記得鼎爐里有一處空間,可時間靜止,也可隔絕探查,還是當(dāng)年我親手開辟出來的,若這鬼界真的是鼎爐所化,那整個鬼界,應(yīng)該都在鼎爐的籠罩下才對。”
玄霧點頭:“這鬼界里的鬼氣,應(yīng)該都是當(dāng)年那人的修為所化,煉化那么久,必然不會活著了,只是四片大陸的鬼魂都聚集在這里,單憑鼎爐是做不到的,想來只有鬼招幡能做到。”
鬼招幡?夜冥挑挑眉,當(dāng)年紀(jì)元交匯,各種修士層出不窮,其中不乏那些不走正道的,后來一路打來,建立正統(tǒng),自然少不了得收服一些魂魄,就成了鬼招幡,這鬼招幡原是一面旗幟,后來墨寒羽用來招收魂魄,便日積月累,成了鬼招幡,但是后來大局已定,放在那又怕被有心人所用,所以他便放在鼎爐里慢慢煉化。
“若那旗幟跟著一塊下來了,那四陸鬼魂都向著這里聚集,也不奇怪了。”夜冥道。
玄霧搖頭:“并沒有感知到,想來,應(yīng)該就在那處空間里了,傳送門想來也在那。”只是幾人修為不夠,無法感知空間,要么是知道秘法,要么是修為在仙門以上,才能進行時空變換??磥砉硗跏怯妹胤ǔ鋈氲?。
夜冥之前開辟的時候沒有設(shè)置秘法,但是如今這處既然有了秘法,說明有大能來過這里,夜冥越發(fā)覺得墨寒羽城府深沉,不過這也不奇怪,夜冥城府也不淺,只是當(dāng)年太過重情,對兄弟全然沒有防備。
思索沒有能夠使用的破開時空的辦法,夜冥陷入苦惱。就在眾人一籌莫展時候,來使通報,阿麥知來求見鬼王,鬼王叫洛染等人也去大殿。洛染與夜冥對視一眼,去隔壁叫李勝,但是李勝不在,洛染有些奇怪,幾人便先去大殿。
剛進大殿,就發(fā)現(xiàn)李勝在下面垂手素立,阿麥知在大殿上站著,旁邊還站著一個人。洛染并不認(rèn)識他,但是她震驚的是那人的氣息確實人族,而且是毫不掩飾的人族。夜冥的手伸過來抓住她的,洛染心定了定,知道夜冥這是讓自己安心。
那人四十歲上下,見洛染他們進來,眉毛也不動,洛染也沒有去探查他,只看夜冥的神色,便知道,怕是個高手了。鬼王面色不好,那人只自顧自繼續(xù)道:“鬼王,這是世子的交代,鬼王總不好叫我為難吧。”雖然叫著鬼王,但是神情卻不見有多恭敬。鬼王是真的有些生氣了,通身鬼氣洶涌:“方眾,你別欺人太甚!”
那叫方眾的人修卻呵呵一笑:“鬼王,你與我一樣只有合脈后期而已,你手下將軍不知,難道我還不知嗎,你這鬼招幡也是當(dāng)初我家天帝之物,你可要想好,四大位面是什么現(xiàn)狀你也知道,總不會不顧鬼界吧,如今世子想借招燔一用,用過自然歸還,說到做到。”
鬼王冷哼一聲,不回應(yīng)他,反而看向阿麥知:“阿麥知,你倒是懂得奉迎,果然投靠了重華庭,本王待你不薄,為何如此?”
阿麥知輕咳一聲:“鬼王待我是不錯,可惜你待阿修羅更好,阿薩耶修為比我后到中期,你也器重,唯獨我,一直以來忠心耿耿,卻沒有相應(yīng)的實權(quán)和地位,天帝許我鬼王一位,自然馬首是瞻。”鬼王聽后哈哈大笑:“憑你也想做鬼王?”
“哼,憑我是不行,不過,方前輩在此,當(dāng)然就有想法了。”
“哼,最多與我站成平手罷了。”鬼王不屑。
阿修羅從鬼王身后走出來,阿麥知見狀冷笑:“你倒是衷心。”
“哼,他可是鬼王之子,自然衷心。”就聽一人上殿,鬼王臉色變了變,李勝也差異地望了一眼。
就見阿薩耶走進來:“你別指望那幾個了,都被我干掉了,你就指望阿修羅吧,可惜他不是阿修羅。”這話一出,鬼王臉色變了,阿薩耶冷笑:“說中了,我早就懷疑了,他從不出手,雖然氣息來說是合脈,不過卻與你有些相似,方才我試上一試,沒想到一語成箴,他果然是你兒子,那他就不是阿修羅!”鬼王不回應(yīng)反而冷笑:“原來你們真的勾結(jié)了。”
“哼,鬼修大會我本來想安插臥底,徐徐圖之,但是世子來信,要盡快,還派了方前輩,那也顧不得許多,鬼招幡你最好還是交出來,免得一場大戰(zhàn)。”鬼王搖頭:“我若是不交呢,方眾一聽,當(dāng)下周身靈氣涌動。這就是要出招了,鬼王擺擺手:“你們就這幾個人么,世子就派出來你這一個,就想撼動鬼界?我鬼界雖是下位面,但也不懼。”
阿麥知撇撇嘴,我們就這幾個人,也夠了,鬼王那兒子歸我,他實際力量不會超過合脈中期,是秘法掩蓋的,鬼王,就拜托前輩了。”“放心。”方眾說完看向鬼王,“識相一點,鬼招幡交出來,留你一命。”
鬼王冷哼,阿麥知卻等不了,出手殺招,鬼王之子勉強躲過,身上有什么碎掉的聲音,阿薩耶見此驚訝:“防守俠器?鬼王倒是大方。”
鬼王之子臉色蒼白幾分,鬼王道:“退后。”他便退后。
阿麥知冷哼:“不過是合脈初期,鬼王,你可想好,以現(xiàn)在的實力,一旦交手,你這兒子,怕是保不住,還有你這后宮。。。”鬼王皺起眉,沒有看他,反而望了李勝一眼。
李勝冷笑,抱拳行禮:“還請幾位出手。”
這話卻是對洛染等人說,振鴻被洛染收在體內(nèi),畢竟這環(huán)境對他有些危險。龍亦才碎脈中期,但是防守確實一等一,夜冥是碎脈大圓滿,但是神識強大,洛染和玄霧都是合脈初期,但是論神識,洛染不如玄武,與龍亦現(xiàn)在差不多,比普通修士強大一些。
幾人合力,能對付一個阿薩耶,但是方眾這可是合脈后期的修士,任你神識通天,由于本體限制,能發(fā)揮的也少的,如何匹敵?這李勝是什么意思,洛染皺眉。
夜冥卻冷哼一聲:“你們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說罷就要帶著洛染走,鬼王還沒說話,方眾卻冷哼一聲:“無名小輩,哪有你說話的份。”說罷神識就壓過來,夜冥轉(zhuǎn)回身,迎上方眾的神識威壓,方眾心下詫異,這人神識恁的強大,竟然與自己不相上下,又打量了一下另外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