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趕在合脈中期修士的神識前面感應(yīng)到,這得是多大的實力,可為何本身實力不強,且神識如此強大,卻打不過神識低的修士呢,不了解的幾位有些想不通,可也沒時間考慮,只得趕緊逃命要緊。
洛染故意落后幾步,絕塵見她不走,又想回來拽她,但只見她輕輕一揮手,屋子里成堆的寶物忽地不見了,有些微楞,洛染回頭對他悄悄眨了眨眼睛,然后上前抓著他的手,跟著前面的人跑起來。
絕塵下意識看了看前面的人,均沒有人知道這種情況,稍稍放了心,隨即感覺被洛染抓著的手像被燙到了一樣,下意識想脫開,但洛染忽地用了些力道,絕塵看著她的表情,忽地覺得,有些感謝自己晉升時將死的那一刻,隨即回握住洛染的手,嘴角揚起來。
眾人躲進密室,果真陣法完好,雖然只是隱匿性的陣法,絕塵也略費了些功夫方才通開一個口子,眾人進去后,口子自動合上。
驚魂未定。龍亦傳音給洛染,得到肯定的回復(fù)后,放下心。絕塵一路被蒙在鼓里,現(xiàn)在看見他二人的互動,也有些心頭不快。
龍亦傳音過來:“我是南宮家族的人,這點不假,染兒與我也確不是親戚關(guān)系,但是我們是同生死共患難的朋友,這是毋庸置疑的,在遇見流國隊伍之前,吾并不知曉流國的淵源,更不知你們對四大家族的仇怨如此深,我是個閉關(guān)許久的老頭子,對外界的事情,知之甚少了。”
蒼涼的幾句感嘆,解了絕塵心頭之惑,這一路下來,他也了解龍亦許多,但凡他說我的時候,也許有真也許有假,但一旦他說吾,就代表這事情很鄭重,這是習(xí)慣,一個人的習(xí)慣很難改,用這樣古人習(xí)慣說話的,應(yīng)是閉關(guān)許久無疑。
絕塵點點頭,也傳音過去:“晚輩誤會了,請前輩見諒。”
龍亦又問道:“之前聽你講,傳說是怎么回事。”
“傳說,上古時候,也就是萬年以前吧,有一個外來修士入侵我們大陸,他實力強悍,無所不為,四大家族為了保全自己,叛逆做了那人的走狗,若不是如此,仙帝怎會落得重傷瀕死的下場!”
龍亦皺眉,半響吐出口氣:“傳說只是傳說,萬年過去了,誰知道當(dāng)年什么情況,也許有不一樣的版本,你們就此把四大家族作為叛逆追殺,實有些過分了。”
絕塵有些奇怪,按道理龍亦不是應(yīng)該異常氣憤么,怎么突然有些感懷,往常他不是都跳腳的么,一時沒接的上,龍亦接著道:“你喜歡洛染的吧。”
絕塵沒料到他話題轉(zhuǎn)的這么快,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結(jié)結(jié)巴巴傳音:“呃,是,呃,不,我。。。”
“哼!”龍亦輕哼。
“喜,喜歡,我,我喜歡洛染。”絕塵知道自己的害羞惹得龍亦不高興,趕緊表白。
龍亦臉色好看了一些:“你要想明白,吾是四大家族中南宮家族的人,洛染與吾是生死之交,你若是想跟她在一起,就要接受吾的身份,和她可能的身份,不確切的告訴你,洛染,恐怕與四大家族,也分不開關(guān)系,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這消息是重磅炸彈,絕塵知道龍亦這是在婉轉(zhuǎn)的告訴自己,恐怕洛染真的是四大家族的人,那。。。。絕塵的臉白了。
龍亦見此,滿意的閉上眼睛修養(yǎng)去了。
洛染沒有理會他們之間的互動,以為龍亦只是在與他溝通之前的作戰(zhàn)計劃和下一步的計劃,她現(xiàn)在正在忙著在儲物戒中尋找那極寒之冰的盒子,神識在儲物戒中,是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所以可以放心尋找,這是計劃外的計劃,也就是,第二計劃。
洛染凡事都喜歡做第二計劃,也就是當(dāng)原本的計劃出現(xiàn)紕漏,第二計劃可以隨時上來補救,原本計劃是過了陣眼,幾人直奔這里,利用半日時間,找出那盒子,但是沒想到在陣眼遇到了流國隊伍,洛染的意思是想將他們引開,且用他們牽制洪禹和博陽,但是龍亦那會可能顧慮他們是四大家族的后人,又想用血脈牽引來破陣眼這樣搏命的方法,動了惻隱之心,方出手救下,之后龍亦和洛染私下傳音,帶著他們一塊去找寶物,這樣能多一份力量,且顯露了自己四大家族的身份,套出流國的目的,之后知道了寶物就是極寒之冰,龍亦的想法是,無論如何,極寒之冰必須找到。
但前面絕塵晉升已經(jīng)暴露了位置,那二位定會去尋,后面陣眼破掉,神識不再被壓制,順著線索,肯定很快會被找到,洛染便提議,找到一個退路,龍亦一直放開神識,若是察覺到距離較近,立刻退走,洛染將所有東西歸于儲物戒,這樣找起來更加方便。
龍亦當(dāng)時就想到了這個位置,除了他以外其他人不能放出神識,因為神識有壓制作用,若高階神識不想被發(fā)現(xiàn),低階神識是無法發(fā)現(xiàn)的,但是無論低階神識如何掩藏,只要動用,高階神識會立刻發(fā)現(xiàn)。
這也就是為何要大家不能動用神識的道理。這樣的方法一出,龍亦當(dāng)即同意,不過從絕塵晉升瀕死時候到后面撤走時洛染的表現(xiàn),全都落在了龍亦的眼里,之前洛染一直壓抑自己的情感,也不會給絕塵任何回應(yīng),她身上肩負太多的東西,但好像在某一刻發(fā)生了變化,洛染似乎開始將自己的感情釋放出來,這讓龍亦感覺到了危機,修越,啊,不,夜冥,他還在修養(yǎng),凝結(jié)實體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必須先將神識壯大,壯大到一定程度,開始分裂,一部分神識轉(zhuǎn)化肉體,每一個階段都無比漫長,他下次醒來也許還要許久,如果等他醒來,發(fā)現(xiàn)洛染已經(jīng)跟絕塵在一起了,這后果。。。
龍亦打了個哆嗦,別人沒有見過夜冥的實力和脾氣,他是清楚的,否則為何夜冥實力那樣強勁,卻沒有女人敢看上他。
平復(fù)了一下,龍亦繼續(xù)放出神識,感應(yīng)那二人的位置。他的神識確實恢復(fù)了很多,他發(fā)現(xiàn),在洛染身邊,神識會不斷恢復(fù),仿佛有巨大的養(yǎng)料,但是可用的術(shù)法卻很少,哪怕自己現(xiàn)在的神識恢復(fù)到了合脈后期,但是能夠發(fā)出來的,之前是合買初期,且只有一擊,現(xiàn)在提升了一些,但也難以與真實實力匹配,這確實很奇怪,難道當(dāng)初設(shè)下的位面規(guī)則,還在適用?但是好像又有些不同,對其他人的影響幾乎沒有,對自己的影響卻如此之大,甚是奇怪。
博陽老人和洪禹居士,正站在洛染他們之前所在的珍寶藏,面對一屋子的空蕩蕩,兩人也有些傻眼,幾乎能找的地方都找了,除了之前找到那對道侶,將他們擊殺之外,其他人,流國的隊伍,還有那幾個小家伙,根本沒有任何蹤影,更甚者,傳說中的寶物,連個影子都不見。
一向以穩(wěn)重自持的洪禹居士,一掌擊在了墻壁上,轟隆一聲,墻壁不堪一擊,碎成渣滓,消散在空氣中。
博陽老人心里也一驚,面上卻只得波瀾不驚道:“洪禹前輩莫要生氣,幾個小鬼而已,想來那寶物定是在不可知的地方,陣眼已經(jīng)被破,他們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
洪禹居士聽了這話,臉色好看一些,博陽老人的心也放下一些。“哼,還真是小看了他們,居然能夠破得陣法。”
“也許是流國隊伍破的,這地方,原本是上古大能的居所,四大家族的先祖,也許有什么秘法也未可知。”博陽老人道。
洪禹居士思量了一下,點點頭:“說的也是,這許多年了,隱居的修士也沒有露過面,想來是沒有的,那你跟我,就是這片大陸上的強者了,還能叫幾個晚輩后生給捉弄了不成!”
說完也不等博陽回應(yīng),徑直對著那些沒有探查過的地方開始一一破除陣法,當(dāng)然,他不是真的陣法師,但是以他的力量,破除小陣法還是可以的。
龍亦皺眉:“洪禹居士氣惱了,他在一個一個地方找我們,我們下一步,該如何?”絕塵臉色白如紙,洛染還在找寶物,振鴻在關(guān)切絕塵少爺,尉遲勛沉默,須光和語彤不知所措,氣氛一下子冰點。
龍亦看了看,只好傳音給洛染,洛染抽回神識,“他們方位何處?”龍亦將整個地圖平鋪,那二位的影像化作紅點,自己所在的位置化為藍點,紅點的距離愈來愈近,畢竟,整個地方,陣法雖然多,但是大的陣法已經(jīng)被破,小的陣法也只是重要的地方才有,但又怎么能架住兩個合脈期大能的攻擊。
洛染眉頭蹙起,坐以待斃不是辦法,她清楚隊伍的實力,若真的面對面,龍亦和絕塵能不能跑也兩說,自己實力在中期后期之間,全力以赴可達到后期,而其他人是根本跑也跑不了的,合脈初期的博陽老人,或可有一戰(zhàn)之力,但損失也會極為沉重,何況還有一個合脈中期的洪禹居士。